梁蝉小说叫什么清风不渡我-梁蝉是什么小说

梁蝉,老班叫你。”楼心月提高了音量。梁蝉停下了机械的擦拭动作,转过身从教室后门出去。后桌的男生拿笔戳了下楼心月的后背,待她回过头,男生小声问:“你同桌出什么事了,怎么回一趟家跟换了个人似的。”楼心月竖起课本:“我哪儿知道。她不是一直对人爱答不理的。”梁蝉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喊了声:“报告。”“进来。”坐在靠窗位置的中年女老师放下笔,抬起头看向来人。梁蝉走到她的桌旁,眼眸低垂,手指无意识地捏着
梁蝉,老班叫你。”楼心月提高了音量。
梁蝉停下了机械的擦拭动作,转过身从教室后门出去。
后桌的男生拿笔戳了下楼心月的后背,待她回过头,男生小声问:“你同桌出什么事了,怎么回一趟家跟换了个人似的。”
楼心月竖起课本:“我哪儿知道。她不是一直对人爱答不理的。”
梁蝉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喊了声:“报告。”
“进来。”坐在靠窗位置的中年女老师放下笔,抬起头看向来人。
梁蝉走到她的桌旁,眼眸低垂,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衣摆,没有主动开口问老师叫自己来有什么事。
张彩琴看着她,心底悠悠默叹一声,开口说话时,声音不自觉柔和了些许,没了以往身为毕业班班主任的凌厉:“你舅舅出国前给我打过电话。”
她顿了下,似是不知如何提及那件事:“你家里的事老师都知道了,经历这样的变故,没几个人能做到不受影响,老师不强求你,只希望你多想想自己的未来,再咬牙坚持一下。距离高考满打满算还有四个月,你的成绩一直很稳,985没问题,冲刺一下清北也是有可能的。考个好大学,将来的路会好走一些。”
类似的话舅舅临走前也说过,梁蝉听完心里毫无波澜。
没等来她的保证,张彩琴也能理解:“以后有任何学习和生活上的困难都可以来找老师,老师一定尽全力帮你解决。”
梁蝉这次有了点反应,淡淡地嗯了一声:“知道了。”
张彩琴见她肯开口,稍稍得到一丝欣慰,关切地问:“你舅舅出国后,你住在哪里?要不申请住宿,我跟学校说明情况,给你免除费用。”
梁蝉以前是走读生,住在家里,现在她家的房子被烧毁了,亲人也不在了。
“谢谢老师,不用。”梁蝉低声说,“我住舅舅朋友家里。”
“离学校远吗?”
“还行。”
从办公室离开,梁蝉在走廊上吸了口冬日寒凉的空气,胸口那块巨石始终压着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路过文科三班的教室,一声怒吼传来,几乎要刺破梁蝉的鼓膜。
“梁蝉!你站住!”

梁蝉不仅没有站住,反倒越走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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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女生从教室里冲出来,挡在她面前,一张怒气四溢的脸撞进她的眼底。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甩了一巴掌。
她的脸被打得偏了一下,脑袋嗡嗡作响,最先感觉到的不是疼痛,而是铺天盖地的羞愧和惧怕。
梁蝉没反抗,嘴角渗出一丝腥甜。
胡蓓姿红着眼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还有脸来学校,你怎么不跟你妈一块死了啊,杀人犯和小三结合生下的贱|种!你就该去死!”
三班的学生个个伸长脖子看热闹,被她的话震惊得目瞪口呆。

第3章 我家孩子受欺负了
近来一直过着美国作息的邵霖风破天荒头一遭上午起了床。
他房间里各项设施齐全,先给自己煮了杯咖啡,坐在岛台边的高脚凳上,边喝咖啡边看熬夜写的稿子。
昨晚写的时候丝滑流畅,现下再看,废话连篇,他连修改的欲望也没有,干脆一键删除,烦躁地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昨晚熬的夜算是白熬了。
邵霖风的卧室在一楼,隔音效果绝佳,直到他打开鼓噪的摇滚乐,门外打扫卫生的容姨才听见动静。
她没过问,短暂地停顿后继续拖地。
片刻后,邵霖风拉开门出来,整个人颓废又慵懒,一身纯白的居家服外套着黑色长袍。头发早就该剪了,他懒得出门,任由它长到扎眼睛。
家里过分安静,以前也是这般,但邵霖风很快就觉察到哪里不对劲。
“小蝉呢?”不对劲的地方自然是相比从前,家里多了一个人。
容姨直起身,一手扶着腰,一手杵着拖把杆:“您还记得家里有客人啊?小蝉一早就去学校了。”
“去学校?”邵霖风疑惑。
“我就知道你忙忘了,今天是她返校的日子。”
邵霖风蹙了蹙眉,意识到自己的粗心,眼里闪过一丝内疚。虽说叶培勇说过他这个外甥女十分懂事省心,不需他多费什么心思,既然他答应收留,断不可能放任不管。
只是他还没适应生活里有另一个人存在,这才将她忽略了。
邵霖风坐下来,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一本散文集,听到容姨问:“肚子饿吗?用不用给你煮点东西。”
“还真有点饿了。”邵霖风笑。
“我就知道。”容姨丢下拖把,去厨房洗手做饭。
邵霖风先喝上了容姨前一晚煲的汤,问起梁蝉的事:“小蝉早上怎么去的学校,派车了吗?”
容姨不自觉流露出心疼的眼神:“我给司机打电话,被她拦下了,那孩子坚持自己坐公交去。”
容姨瞅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邵霖风喝汤时,余光捕捉到她犹犹豫豫的神色。
“你别怪我多嘴。”得了他的首肯,容姨这才说出心里话,“这个年龄段的小姑娘心思敏感脆弱,寄人篱下难免会看主人家的脸色行事,你若是不表现出关怀,只怕她以后更加谨小慎微,长久下去心理容易出问题的。她一个高三生,高考带来的压力本就很大。”
颇长一段话,邵霖风没打断,等她说完再抬起头,眼波平静,似乎没有发表看法的意思。
容姨知晓他的性子,他最不喜别人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不然也不会从北城搬来宜城居住,不就是为了躲开家里老爷子的念叨。
“瞧我,你是读书人,懂的道理比我多,哪里需要我提醒。”容姨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邵霖风望着容姨去厨房的背影,思索她方才说的话。
*
高三十点下晚自习,末班车是十点半。
铃响以后,梁蝉背起书包,在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下闷着头走出教室。换了新的地址,她得快点赶到公交站才能早点回去。
走出校门,男生们夸张的惊呼钻进她耳朵里。
“我靠那是劳斯莱斯吧,咱们学校还有这种级别的富二代?”
“等着看谁坐上去不就知道了。”
“好想坐进去过把瘾。”
“今晚早点睡,梦里会实现的哈哈哈哈。”
梁蝉不关心什么豪车,头也没抬地左转,加快脚步朝公交站跑去。409公交经过的站点比较多,万一乘客爆满,她挤不上去就糟糕了。
不看路的后果就是一头撞到别人身上。
梁蝉捂着额头抬起眼帘,是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男人,对方笑眯眯地说:“是梁蝉小姐吧?先生叫我来接你回家。”
中年男人抬手指的方向是一辆看起来十分昂贵的车——那些男生口中的劳斯莱斯。
梁蝉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身上的八卦够多了,再添一件只怕会压死她。
中年男人似乎看懂了她的抗拒,搬出邵霖风的名字:“先生在车上等你。”
梁蝉脸上闪过错愕,硬着头皮上了车。
余光里,那些男生惊掉了下巴。
司机没骗她,邵霖风坐在后排,枕着靠背闭目养神。车顶是一片漂亮的星空,笼罩着男人俊美的面容,恍若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明。
梁蝉只看一眼就收回打量的目光,抱着书包没发出一丝打扰的声音。
车子启动后,邵霖风睁开了那双浅含倦意的眼眸,朝身侧的小女孩看过来。印象里高中女生是要扎马尾的,眼前这位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快要覆盖整张脸,写作业的时候不会挡住视线吗?
邵霖风轻咳了声。
梁蝉如受惊的小鸟,身体颤了下,松开紧咬着的唇,主动打招呼:“邵先生好。”
“嗯。”邵霖风想到什么,轻笑道,“怎么不叫邵叔叔了?”
梁蝉没看他,如实说:“舅舅不让我那么叫您。”
他当时不是在场吗?她叫他邵叔叔时,舅舅说她没眼力见。
邵霖风却像不在场似的,好奇地问:“你舅舅为什么不让?”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梁蝉一字一顿地说:“舅舅觉得您太年轻了,叫叔叔显老。”她添上一句,“我也这么觉得。”
她过了十八岁的生日,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管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叫叔叔不太合适。
邵霖风一只手虚握成拳,抵着下巴颏,笑声像绵绵细雨:“这位同学,你说话的时候习惯不看人吗?”
她不仅不看人,还端坐着一动不动,他感觉自己在对一个木偶讲话。
梁蝉怔了怔,飞快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垂下头,掩饰般用手指梳理了几下头发,盖住左边脸颊。
她动作极快,却没逃过邵霖风锐利的眼,他黑眸一眯,端正了坐姿:“脸怎么了?”
梁蝉声音低到尘埃里:“没事,您看错了。”
“头抬起来,手拿开。”邵霖风语气冷淡,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势顷刻间显露出来,让人下意识想要臣服于他。
梁蝉性子倔强,没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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