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知道的我和康晨聊天一向没个正经,他也跟我说他对女朋友腻了,实际上还是爱得要死要活。」他一口咬定,「就是口嗨,真的。」「至于黎稚——」「就是虚荣心作祟,和康晨吹个牛逼而已。」他来握我的手
「念念,你知道的我和康晨聊天一向没个正经,他也跟我说他对女朋友腻了,实际上还是爱得要死要活。」
他一口咬定,「就是口嗨,真的。」
「至于黎稚——」
「就是虚荣心作祟,和康晨吹个牛逼而已。」
他来握我的手,
「班里都知道,我最讨厌黎稚了,那个人任性又骄纵,被她缠上简直是种折磨,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是吗?」
「可我倒是觉着,你被折磨得挺享受的。」
我深吸一口气,打断了周祈年接下来的话。
「周祈年,分手吧。」
他愣了两秒,眼眶瞬间红了。
「我不同意!」
「苏念,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恋爱三年,就因为这么一点误会,你就要和我分手?」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过来拉我的手,声音带着初醒时的喑哑,显得歇斯底里。
「周祈年,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最清楚。」
我一点点推开他的手,声音发颤。
「分手。」
我走出门时,身后传来了周祈年的吼声,「我不同意!」
「苏念,我不同意分手!」
我没回应他,房门重重关上,隔绝了他的声音。
从他家到我家,十余步的距离,却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
回家。
关门。
眼泪瞬间如注。
我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脑中一闪而过的,是曾经的周祈年。
高一的暑假,我们一行几人登山看日出,我却意外在山上迷了路,慌乱寻路时又崴伤了脚腕。
山上没信号。
最后,是周祈年翻遍了半座山找到我,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背着我下山。
那天夜里风很大,可少年的背脊却格外温暖。
其实,不过才过了两年而已。
少年的心还是善变。
8
我和周祈年分手了,可他不肯接受。
他当着我的面拉黑了黎稚,又在班里当着同学们的面狠狠骂了她。
那是我头一遭听周祈年骂人,那些难听的词汇,却都被用在了黎稚身上。
他骂她下贱,不自爱,不要脸。
总之很难听。
黎稚那么骄纵的一个人,最后被骂得趴在桌上痛哭。
周祈年以为,我会因此选择翻篇,和他和好。
可是。
他似乎从没读懂我。
今天是分手的第五天,赶上本市近年来最大的一场暴风雨。
窗外雷鸣电闪,雨势大若倾盆。
可周祈年却拎着他跑了很远去买的,我最爱的小蛋糕站在楼下,电话里,他的声音与雷雨声混作一谈。
「念念,我买了你最爱的蛋糕。」
「你见我一面好不好?」
「你不肯见我的话,我就一直站在雨里。」
接通电话时,我就站在窗前看着他。
身形高瘦的少年,倔强地挺直了背脊站在雨里,雨水淋湿了他的衣服,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额角。
从未有过的狼狈。
说没有半点心疼是假的,熟识多年,我们感情本就比普通情侣要深刻些。
有时候,周祈年对我来说,更像是家人。
不可或缺的家人。
他也知道我的软肋,看他这样服软,我也的确是会心疼。
可是。
我也清楚,感情这东西,变了就是变了。
如果回头,就再难走出去了。
到最后,我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他,
「蛋糕我不想吃,你喜欢淋雨就淋着,我要睡觉了。」
说完,我拉上窗帘,关了灯和手机。
这一夜,屋外大雨滂沱,而我一夜难眠。
9
第二天,周祈年没去学校,听老师说,他高烧不退,在医院打针。
早课刚过,黎稚便以肚子疼为由请了假。
不用想也知道,是去照顾周祈年。
晚上,我刷到了黎稚发的朋友圈,配图是她陪着周祈年打吊瓶的照片。
而且,应该还是仅我可见。
我看着觉得碍眼,便把她和周祈年的微信一同删了。
不过,那个默认了黎稚请假照顾他的周祈年,却依旧不肯就这样和我结束。
后来,他陆续又做了很多事求复合。
比如——
装抑郁,深夜里用刀划破手腕自残。
分手后他写给我的情书,比恋爱三年加起来还要多上几倍不止。
可我一封都没看。
那些情书的归宿,都是垃圾桶。
又一个周末,周六晚上,我正在家练琴时,敲门声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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