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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各的好,不过……”阮秀珠顿了顿,目光闪烁,“能有栖棠做我的侄女,我确实很幸运,很满足,现在只希望她将来找个好人家。”宋栖棠坐过牢,很难找到不介怀她过去的婆家。即便男方不在乎,可假若婆媳关系不融洽,夫妻早晚要出问题。况且……隋母掐着手掌,低垂的眼眸深处源源不绝荡出冷流。
对最亲近的人撒谎,罪恶感是头顶随时劈下的刀。
杀伤力难以想象。
“栖棠,阮姨的身体不能受刺激,要么……”
宋栖棠当机立断,“我提前搬家。”

第147章 瘴气与荆棘
卧室里,阮秀珠也正在同隋母叙话。
“鬼门关前走一遭,虽然很凶险,到底还是捱过来了。”隋母定睛端详阮秀珠的脸色,“瘦了点,吃些好的补一补,别再亏着自己。”
阮秀珠坐在床沿,环顾一圈房间,想起生病那段时日的难忘经历同样感慨万千,摸着晾晒得干净温暖的被褥,欣然点头。
“这次我也想明白了,如果能平安无事活下来,一定要好好对她们。”
隋母扫视简陋的卧室,随意拉家常,“你住院那几个月,家里发生不少事情,我没能经常去看你,你不介意吧?”
“哪儿能?”阮秀珠示意隋母落座,“我刚才说了,那些日子全靠你们帮衬,不然,栖棠一个人根本支撑不住,我心里只有对你们的感激。”
阮秀珠家境优渥,出身干部家庭。
幼时随调任的父母来滨城生活过一段时间,幼儿园内认识黄桂芬。
两人平素玩得好,终止阮秀珠回星城念小学才断了联系。
宋家倾覆后,阮秀珠重归滨城安家又在菜市场偶遇黄桂芬。
思及往事,她不免一时恍惚,总觉得这是天注定的缘分。
“桂芬,隋安那事,我听栖棠……”
“过去了。”隋母神色如常打断她,笑得和顺,“我呢,当时心直口快发脾气迁怒栖棠,事后反省自己太冲动,幸亏栖棠识大体,不和我计较。”
“栖棠不仅没生气,还去高家求情救了安安,我真是羞惭得无地自容,所以很久没敢登门找她,秀珠,对不起,其实我没能照顾好栖棠。”
阮秀珠脸上的笑容略微凝固,隋母的话滴水不漏,可太客气了。
太客气,近义词是疏远。
“这房间收拾得挺干净。”隋母打量四下,笑道:“栖棠比我家宁宁能干,她假小子一个,从不怎么注意卫生。”
“各有各的好,不过……”阮秀珠顿了顿,目光闪烁,“能有栖棠做我的侄女,我确实很幸运,很满足,现在只希望她将来找个好人家。”
宋栖棠坐过牢,很难找到不介怀她过去的婆家。
即便男方不在乎,可假若婆媳关系不融洽,夫妻早晚要出问题。
况且……
隋母掐着手掌,低垂的眼眸深处源源不绝荡出冷流。
五年多没见过江宴行,今天电视上再次看到,恨得她心脏拧成一团。
隋母起身,四处走动,“栖棠的年纪还小,不着急。”
“唉,儿女婚姻的确很头疼,怪不得你操心。”
隋母右手手背猛地打在左手掌心,做出无奈状,“过年那会儿,我亲戚介绍对象给安安,那小子可挑,前几天还打电话,说学校有女孩儿追他,我是无所谓条件,带回来合眼缘就成。”
说着,看向视线撤向别处的阮秀珠,耐人寻味补充,“你也别太担心,缘分到了,栖棠肯定有好归宿。”
阮秀珠扯唇笑笑,少了刻意讨好的意味,酝酿良久的话终究没吐露。
——
晚上,宋栖棠端着牛奶到阮秀珠的卧室。
阮秀珠需要充分休息,睡眠环境不能吵闹,而且夭夭和宋栖棠睡习惯了,是以没到她这里睡觉。
“婶婶,我们早点搬家,就下礼拜,您说好不好?”
阮秀珠一愣,“为什么?”
宋栖棠贴腿侧的手指紧了紧,脸色温淡,露出无懈可击的笑,“是这样的,那个房主给我打电话,他老家有急事,打算尽早脱房。”
“我就想,反正我们早晚得搬家,不如别拖到五月了,换稍微更好的房子,那边离医院近,我们复查也方便。”
她将手机导航打开,指地址给阮秀珠看,眉眼漾着可人的温软。
“二楼,坐北朝南,多方便?若非对方急着出租,我又日以继夜刷新还真找不着,附近有儿童游乐场,每周六免费接待小朋友。”
阮秀珠默不作声,指头慢慢划拉屏幕,没急着下结论。
宋栖棠抿唇,禁不住抬手梳长发,努力平缓语速,“您意下如何?”
阮秀珠挑起一边眉毛,“你确定?”
“我刚出院又搬家,舍不得邻居们。”
“迟早得搬,趁着天气不算热,我们搬过去能做些其他安排。”宋栖棠睫毛舒展,交叉的双脚落地,“我找了份英物家教,也在胡同周边。”
“真的?”阮秀珠由衷替她开心,“太好了!就按你的安排,我们搬!”
“是下学期进高三的学生,学业比较吃紧。”宋栖棠牵起唇角,“等您身体好了,再跟邻居聚聚也是一样,不如我买台智能手机送您聊微信群?”
阮秀珠以前亦是富家小姐,可宋家出事住到滨城以后,她只用老年机。
“别买,浪费钱,债务得尽快还上,四十万!”阮秀珠愁容满面,叹气,“人家是长辈为晚辈还房贷车贷,咱们家不能倒过来。”
宋栖棠点头,“我晓得,您先休息,我去温习英语。”
手搭上锁把还没开门,沧桑女声犹如瘴气猝不及防弥漫,迅速扩散。
“马上五月了,栖棠,你今年……”

四月温暖的和风拂进窗口,外头树影摇晃着贴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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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晕白的灯光交掠,宛若被风分解成无数尖锐碎片掉入瞳孔。
宋栖棠手脚冰凉,眼皮胀痛,内心深处忽然塞满了密密麻麻的荆棘。
熟悉的,撕裂身体般的疼蔓延四肢百骸,让她几乎崩溃。
“江宴行作孽啊,畜生!”阮秀珠痛心疾首的怒斥如同芒草刺着耳朵。
最终,宋栖棠不言不语离开卧室。
——
回到自己的卧室,宋栖棠仿佛被千刀万剐的情绪已经逐渐平静。
夭夭在将iPad收进包装盒,侧影乖巧,却莫名使她心酸,
快步走到床边,“夭夭,只是暂时不玩,过阵子就可以了。”
iPad是苹果的最高配置。
以她当前的经济水平根本不可能买,因此没办法骗过婶婶。
“没关系,雪团、米团陪我玩,加上外婆回来,我不会无聊了。”夭夭爱惜地盖好盒盖,“我就是觉得,用这个画画超级方便。”
宋栖棠眸底的晶莹一闪而逝,嗓子被堵住了。
她想给夭夭富足的生活,但她无能为力。
或许等她奋斗到那天,夭夭早过了羡慕别人的年纪,只空流遗憾。
手机响,她低头看号码,气势顿时冷冽。

第148章 白死了
清冷的月辉斑斑点点洒落窗台,光晕稀疏地勾勒宋栖棠。
“你婶婶今天出院?”风一样悠远的男声过耳,温度淡薄得逼近负值。
宋栖棠的脸色同样凉薄而冷毅,“你既然找人留神我,何必明知故问?”
将江宴行的号码拖出黑名单有段时间了,结果偏在今晚发给她。
夜里其实不冷。
她僵硬的身形却似被厚厚的冰块封住,快要麻木了。
风声席卷着另一个空间的记忆呼啸包围灵魂,来势汹汹,重击着她。
“她恢复的怎么样?”
“我上次说的很清楚,你如果不出现,她能多活几年。”
“说不定我能激发她求生的斗志。”
那头的江宴行轻声嗤笑,话锋一转,嗓音淡淡流泻喉骨,“周家低调,周公子订婚的消息没上新闻,我特意告诉你。”
宋栖棠拢着眼帘,冷漠盯住自己被月光剪出的影子,“你是不是有病?”
“我没碰过什么脏东西,除了脑子不清醒,别的地方特别正常。”
言辞暧昧,偏生态度气定神闲。
他漫不经心笑了笑,不着调的痞意慢燃着宋栖棠的心,“你这么在乎我有没有病,不如亲自帮我检查一下,免得你从早到晚惦记这个问题。”
宋栖棠的胸腔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爬行,“江宴行,你要点脸能死吗?”
“周牧远的未婚妻叫汪吟蔚,长相对得起这么个诗情画意的名字,比你温柔大方,身材也比你好很多,在周牧远面前比小绵羊还小绵羊。”
江宴行的声线四平八稳,笑音浅淡地做总结,“你彻底没希望了。”
宋栖棠的心口更闷,闷得犹如夏日的傍晚,充满潮湿气息,“她那么好,你怎么不把她睡了?”
男人答得慵懒,“她又不是你。”
“脑子不清醒是吧?”宋栖棠冷笑,清透的瞳眸雾气氤氲,体内的血液一点点回流到心脏瞬时渗透脏腑,“拿把斧头直接劈了,一了百了。”
——
被挂断的嘟声单调地叩击耳廓。
每一声与太阳穴跳动的频率混为一体。
江宴行面无表情,微微偏头从听筒移开,慢条斯理收起手机。
夜幕深静,低垂得仿佛随时能压迫到人身上。
此时,墓园安静得连树叶抖动的声儿都听不见,四面一排排石灰色的墓碑整齐林立,瘆得人心头直发慌。
江宴行踱了几步,神情寒淡,静默地驻足一座墓碑前。
墓主人身份应该不普通,因为他的墓在陵园最高的地段。
大雾萦绕,月华淡淡洒落,照亮那张蒙灰的遗照。
江宴行冷冽勾唇,提了提西裤,泰然自若蹲下身平视照片上的男人。
“你女儿如今不得了,进趟监狱再出来,每次看到我非打即骂。”
“她很恨我,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眸中寒光熠熠,他唇边浮出讥讽,淡声吐字,“宋叔。”
如若算今年的十月,宋显义死了差不多六个年头。
与之相对的,宋栖棠坐牢亦是六年前的旧事。
无声的风流逝,夜色染凉江宴行镌刻阴深的面容。
照片里的宋显义近六十,中年得女,是以格外溺爱宋栖棠。
“那么担虑她安危,怎么就不答应我接你的班?”
“你养我十年,我替你照顾她,爱护她一辈子,不好吗?”
“非得折腾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破事,死了都不安生。”
江宴行扯松领口,危险眯眸,阴鸷的色调裹挟浓郁寒气翻涌出眼眶,张牙舞爪肆虐黑夜,忽而挑挑眉,凉漠的笑声悠悠溢出唇齿。
“不过命运兜兜转转,老天爷又把她送回我身边了。”
“你还能爬起来,改变这一切吗?”
“她现在过得很悲惨,想来想去,还是把她放我羽翼之下更保险。”
“她只该属于我。”
斩钉截铁的字音落下,衬得周遭越发死寂。
江宴行开了瓶带来的红头勒桦,酒液斜斜注入高脚杯。
腕骨稍倾,红色的液体不疾不徐浇碑前。
“是你生前最爱的酒,我先贿赂你,你抽时间入她的梦,让她听话一些,别总对我苦大仇深。”
三杯酒敬完,他丢掉杯子,沉默一会儿,掏出手帕巾随意擦两下遗照。
江宴行单手撑着碑顶,凝视宋显义,唇尾掀起绵长刺骨的冷哂。
“白死了。”
——
宋栖棠的速度很快,阮秀珠松口同意搬家,她立刻找来了搬家公司。
原本她会开车,可好几年没碰方向盘,技术难免生疏又没空练,只能选最稳妥的方式。
“刚出院不久就搬家呀?”黄老太的手臂挂着菜篮站门口张望,“一块儿住了几年,你们要搬走,我们真是太不习惯了。”
家里没多少行李,林林总总数得清。
“早晚都要搬的,况且那边的空气比这里好,也方便我做家教。”
宋栖棠一边指挥人搬东西一边笑语,“您要想我们,欢迎去做客。”
说完,她拎起茶几上的礼品盒递给隋母,“黄姨,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隋母寡淡的神情滞了滞,“送我的?不用不用!太客气了。”
“这算什么客气。”阮秀珠慢步走近隋母,“收下吧,最近麻烦你们了。”
见状,隋宁心里五味杂陈,想到隋安惹的麻烦越发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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