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灵鸢肖宴礼(莫灵鸢肖宴礼)小说最新章节-珍藏美文读物莫灵鸢肖宴礼

肖宴礼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镊子,屈膝蹲在沙发前,“可能有点疼。”收拾完一切的珮姨匆匆进门,身后跟着刚刚进门的江牧。看到他家先生单膝跪地小心翼翼的捧着莫灵鸢的手,拿着镊子无比认真地擦拭着伤口。也是在此刻,江牧更加肯定一个事实,莫灵鸢对肖宴礼来说,的的确确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迄今为止,他从未见过先生为谁屈下膝。
巨大的声响让莫灵鸢来不及多想,直接夺门而出。
“莫小姐。”珮姨正弯着腰捡着地上的陶瓷碎片,听到声响,抬眸看向莫灵鸢时,露出了一抹歉意的笑意,“你瞧我,真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东西没拿稳打碎了,吓到你了吧?”
“没有。”莫灵鸢蹲下身,帮着收拾地上的碎片,“我帮您收拾。”
“哎——”珮姨受宠若惊的低呼一声,“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您当心划上了手。”
莫灵鸢弯了弯眉眼,“没关系,我仔细些就是了。”
珮姨看着蹲在地上打扫碎片的莫灵鸢,心中一片柔软。
她终于明白老太太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位莫小姐了。
她跟在老太太的身边久了,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甚至对方一个眼神,她都能将对方心里的小九九猜出一二。
可是眼前这位莫小姐,显然与那些削尖了脑袋想要嫁进肖家的人不一样。
她的身上没有那么多的算计,而是一种那些女人身上不曾有过的淡然。
坦坦荡荡,清清白白,这样看似寻常的特质已经变得非常难得可贵了。
眼看着收拾的差不多了,珮姨把东西接过来,礼貌地询问了一句,“不知道莫小姐有没有什么忌口?”
“我都可以。”莫灵鸢乖巧地回答。
珮姨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莫小姐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不用那么拘谨,不然我们老夫人还以为是我们招待不周呢。”
这时听到外面的人惊呼了一声,“哟,这好端端的天怎么说变就变了。”
“坏了!”珮姨脸色大变,快速的朝着外面冲出去,“夫人最爱的兰花还在连廊下放着呢,可别让给雨淋坏了。”
平时老夫人无聊就靠这些花花草草打发时间,这些东西可都是老夫人的心头爱。
莫灵鸢瞧着珮姨匆忙的样子,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廊下摆放着不少精致的盆栽,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珮姨口中的那株兰草——素冠荷鼎。
小时候,她不懂事打翻了外公的兰草,外公并没有斥责她,反而关系她有没有吓到,有没有受伤。
后来她从舅舅秦淮遇的口中得知,那株兰草名叫‘素冠荷鼎’,是外公花了1500万买下的。
此时,莫灵鸢看到这株兰草,第一次开始对老夫人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更好奇肖宴礼又会是怎样的身份?
眼看着黑云压境,莫灵鸢顾不上多想,随手抱起一盆花朝着不远处的花房跑去。
“莫小姐,你还是好好歇着吧。”珮姨瞧着莫灵鸢的细胳膊细腿,“这些粗活交给我们来做。”
莫灵鸢道:“不碍事的。”
天空飘起了零星细雨,雨势越来越密,莫灵鸢护着怀中的蝴蝶兰不自觉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庭院小路上的鹅卵石有些湿滑,她脚下的平底鞋沾了雨水,踩在鹅卵石上突然打滑,根本来不及稳住身形,踉踉跄跄地朝着草坪栽了过去。
站在不远处的珮姨惊呼一声,“莫小姐——”

第26章 在他的唇上一扫而过
莫灵鸢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闭紧双眼,下意识的抱紧护住怀中的盆栽。
电光火石间,一只遒劲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腰肢紧紧地搂入怀中。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让莫灵鸢始料未及。
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莫灵鸢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肖宴礼。
男人干净利落的下颌线无比流畅,凸起的喉结隐隐透着性感,再往下是系得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严谨的气质中透着一丝毫不违和的禁欲感。
两人近乎没有缝隙的贴合在一起,独属于男人身上的清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让莫灵鸢无处遁逃。
四目毫无征兆的相对,莫灵鸢清晰得看到了倒映在男人瞳孔中的自己。
她的心脏像是被人不轻不重地攥了一下,开始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白皙的脸颊上悄无声息的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你总是这么冒冒失失?”肖宴礼低沉磁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似有似无的喷洒在莫灵鸢鬓边的碎发上,如同一股电流划过四肢百骸,惹得她身子不由自主的绷紧。
这时莫灵鸢察觉到扣着腰肢的手臂松弛了些,她急忙退出了肖宴礼的怀中,低声地反驳道:“哪里是我冒失,分明是这鹅卵石太滑了……”
肖宴礼瞥见她脸上还未褪去得到红晕,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听你的意思,该把这条路上的鹅卵石都清理掉才对。”
莫灵鸢抿着唇不说话。
她蹲下身将蝴蝶兰小心翼翼地从摔碎的花盆中捧起,指腹轻轻地拭去根茎上沾染的的泥土,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知的笑意,“还好没有伤到根茎。”
肖宴礼蹲身静静地凝视着莫灵鸢,目光中藏着任何人都不曾见过的宠溺与温柔。
然而当他的目光掠过莫灵鸢那双漂亮的手时,眉心狠狠一皱,一把攥住了莫灵鸢的手。
莫灵鸢不由得怔了下,顺着肖宴礼的目光,才发觉自己的手腕处有一道划痕。
应该是方才搬弄花盆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很细的一道伤口。
“没事。”莫灵鸢下意识的在衣服上蹭了蹭。
可肖宴礼却一言不发将莫灵鸢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朝着客厅走去。
“兰花掉了!”莫灵鸢惊呼一声,手臂本能的勾住了男人的脖颈,光洁的额头在男人的唇边一扫而过。
肖宴礼的身体明显一僵,但脚下的步伐没有减慢。
走进客厅,将莫灵鸢放在沙发上,肖宴礼快速的找到了医药箱,动作娴熟的找到消毒棉和药水。
“还是我自己来吧。”老实说,这点小伤莫灵鸢没怎么放在心上,要不是肖宴礼发现,没准再晚几分钟就自动结痂了。
可是肖宴礼的小题大做中透露出了重视和关心,无形中戳到了莫灵鸢心口最柔软的部分,让她一时间难以拒绝。
肖宴礼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镊子,屈膝蹲在沙发前,“可能有点疼。”
收拾完一切的珮姨匆匆进门,身后跟着刚刚进门的江牧。
看到他家先生单膝跪地小心翼翼的捧着莫灵鸢的手,拿着镊子无比认真地擦拭着伤口。
也是在此刻,江牧更加肯定一个事实,莫灵鸢对肖宴礼来说,的的确确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迄今为止,他从未见过先生为谁屈下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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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霸王硬上弓
不多时,老太太醒了过来。
看到莫灵鸢手腕上的纱布,有些惊讶,“怎么受伤了?”
说话间,老太太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肖宴礼,眼神晦涩复杂。
难不成是这个臭小子霸王硬上弓弄伤了人家小姑娘吧?
莫灵鸢莞尔一笑,“刚才打碎花盆不小心划伤的,老夫人不必担心。”
“没事就好。”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拉住她的手,脸上挂着慈善的笑意,“既然受伤了,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肖宴礼眉心微动了动,适时地搭了一句话,“外面正在下雨,孙儿瞧着今晚大概停不了了。”
“灵鸢,身子还没有完全好利索,肯定不能淋雨,现在又受了伤,要是淋了雨感染就糟了。”老太太煞有介事地说着。
肖宴礼将茶端到老太太的面前,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奶奶说的在理。”
全程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的莫灵鸢,“……”
就这样,莫灵鸢稀里糊涂地被迫留在了老太太的沁园。
晚饭备好后,三人坐在桌前吃东西。
饭桌上老太太看着举止得当优雅的莫灵鸢,眸光微微闪了闪,“灵鸢,你父母都在海城吗?”
提起‘父母’,莫灵鸢缓缓的垂下眼帘,微微摇了摇头,淡淡道:“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至于父亲……
莫灵鸢的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和薄凉,活着跟死了没区别。
老太太眉头微皱,看向莫灵鸢的目光中多了些许心疼,“那你现在自己一个人住?奶奶的意思是如果自己一个人住的话,不如搬过来跟我一起,一来女孩子自己住不安全,你搬过来奶奶还能照顾你,二来奶奶想你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见到你了。”
“奶奶,食不言寝不语,这是您定的规矩。”肖宴礼睨了老太太一眼,强行打断了老太太的盘问环节。
“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懂不懂啊!”老太太轻哼了一回眸声,撅了撅嘴,“果真是儿大不中留,还没过门儿呢,就迫不及待的护着了!”
肖宴礼,“……”
莫灵鸢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默默地低着头吃东西。
这时,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
男人的手生的很漂亮,手背皮肤下的骨节凸起时,犹如暖玉做的扇骨,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一只北极甜虾,手指微微弯曲着,慢条斯理的剥着虾壳,仿佛拿着一件艺术品把玩。
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只是眨眼的功夫,虾肉与完整的虾壳脱离。
莫灵鸢就没见过有哪个男人将剥虾壳这件事情做的如此优雅自如,原本只是无意识地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现在却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微微失神。
这样一双好看的手,感觉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令人赏心悦目。
莫名想到了这双手抚摸她的画面,莫灵鸢顿时有点儿脸红。
肖宴礼察觉到莫灵鸢的目光,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
直到肖宴礼将一盘去了壳的虾肉端到莫灵鸢的面前,她这才回过神,受宠若惊的看向肖宴礼。
“尝尝看。”肖宴礼看着呆头呆脑的莫灵鸢,嘴角上翘勾起一抹笑意,笑意一直蔓延到眼尾。
莫灵鸢迟疑了片刻,淡淡道:“谢谢。”
她用筷子夹起一只虾放进口中,虾肉中泛着丝丝甜甜的味道顺着舌尖到味蕾,最后蔓延到心尖。
老太太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肖宴礼。
看来她这个孙子也不是不开窍。
只是……
她低头看着自己剥好的虾肉,突然没了吃的欲望。
老太太索性把虾肉丢在了盘子里,再次出声询问,“灵鸢,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和奶奶一起住啊?”

第28章 掌心的触感
莫灵鸢放下筷子,乖巧地回答,“奶奶,我现在跟我外公一起住。”
“这样啊。”老太太脸上一副了然的神色,只是眼眸深处掠过一抹惋惜。
原本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让肖宴礼和莫灵鸢住在一个屋檐下,没想到人家和外公一起住。
晚饭结束后,肖宴礼带着江牧去书房处理工作,处理完一切走出书房时,一眼看到了客厅里温馨的画面。
莫灵鸢体贴的坐在老太太的身边说话聊天,客厅里暖色的灯光倾洒在她的身上,勾勒着她犹如冷玉般的脸,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耐心的倾听着老太太说的每一句话。
此刻肖宴礼终于对家有了清晰的概念。
“宴礼。”老太太注意到站在楼梯口失神的肖宴礼,朝他招了招手,“既然你忙完了就陪灵鸢在周围转一转走一走,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好。”肖宴礼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莫灵鸢,似是在征求她的意愿。
莫灵鸢站起身,浅笑道:“奶奶,你好好休息。”
看着两人并肩走的画面,老太太脸上的笑意不禁浓了几分,不知想到了什么,带着几分惆怅的轻叹一声,“但愿这个臭小子能争口气,能博得人家小姑娘的几分好感。”
“您就放宽心吧。”站在她身侧的珮姨倒觉得老夫人有些杞人忧天了,她看向门口两道般配的身影,眼尾氤氲着淡淡的笑意,“少爷如此出类拔萃,莫小姐又怎么能不动心呢。”
老太太闻言,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你觉得灵鸢那丫头又能差到哪里去?”
从莫灵鸢的一言一行,待人接物,不难看出她自小接受的良好教养和素质。
这些都是潜移默化形成的,绝非短时间内就能练就的。
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莫灵鸢绝非池中之物。
恐怕肖宴礼这个臭小子想轻轻松松抱得美人归得多费心精力和功夫咯。
天空中还飘着零星细雨,莫灵鸢将手探了出去感受余地雨滴打落在掌心的触感。
肖宴礼单手揣兜站在一侧,薄唇微勾,欣赏着她娇俏的脸庞,“要不要跟我去茶室坐坐?”
莫灵鸢偏眸,猝不及防的撞进了深邃的眼眸里,呼吸微窒了下。
她的指尖微微蜷缩,轻吐了口气,控制住乱了的心跳,莞尔一笑,“好啊。”
茶室位于西厢房,古生古色、精致雅韵。
拱形博古架将茶室划分为内外两个区域,外室的桌案上摆放着一尊古铜色的香炉,一缕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与空气中残留的茶香相得益彰。
莫灵鸢环视着四周,注意到了内室墙上挂着的一张画,眸光微微闪了闪。
那幅画是泼墨画家张大千的所作的《春云晓霭图》,曾在富士比拍卖会上被匿名拍下。
但凡能够受邀参加富士比拍卖会的人,身价两亿都是初级门槛。
成为匿名拍卖人,意味着这个人至少是三年以上的中级会员,且身价十亿以上。

第29章 这辈子我要定你了!
莫灵鸢看向肖宴礼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隐晦地探究和打量。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肖宴礼端坐在椅子上,衬衫的领口不羁地微敞,隐约可见锁骨的线条。
比起平日的高冷禁欲,平添了几分凌厉的野性和不羁。
暖色的灯光倾洒在男人身上,柔和了他周身冷冽骇人的气场。
他眼帘低垂,嘴角若有似无的勾着一抹浅淡的弧度,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沏茶的每一道工序,最后将一杯茶推到莫灵鸢面前时,低沉磁性的嗓音随之响起,“什么时候出院?”
莫灵鸢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醇厚甘甜的茶香在口中淡去,她从容地回答,“明天。”
“明天我送你。”肖宴礼的嗓音带着一贯的低沉冷冽,言语中透出一种毋庸置喙的强势。
莫灵鸢轻轻地摇了摇头,“肖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
肖宴礼掀起眼帘,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莫灵鸢。
忽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声音低低含着勾人的磁性,“你害怕我。”
莫灵鸢端着茶杯的指尖收紧了些,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从容地与他对视,“有吗?”
男人漆黑的眸深不见底,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却无形中透着一股压迫感,几乎让人无法喘息。
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深不可测。
虽然惹不起,但是却躲得起。
肖宴礼看着女人低垂的眼帘,黑眸中敛着幽幽星光,“我不逼迫你,不要求你给予回应,可你一口回绝对我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凭心而论,肖宴礼只是这张脸足以令人神魂颠倒。
人总是会被美好的东西所吸引,莫灵鸢也不例外,面对这样一张脸很容易产生赏心悦目的愉悦感。
可陆濯的背叛让她的心千疮百孔,哪怕面对肖宴礼的示好,也很难再产生心动。
“肖先生似乎对自己信心十足?”莫灵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言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嘲。
肖宴礼端坐在椅子上,掌中握着一只天青色碎冰纹瓷杯,骨节分明的指尖描绘着杯口,漫不经心道:“那是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除我之外,不会有人配得上你。”
他的语调平淡,却透着无法遮掩的唯我独尊的气势。
莫灵鸢凝视了他片刻,忽地绯红的唇漾开一抹明艳的笑意,可眼底却凝着一层浅显的寒意。
她将茶杯重重地磕在茶案上,清冷的嗓音中夹杂着几分愠恼,“肖先生的意思是,我这辈子非你不可了?!”
“不。”肖宴礼盯着女人带着几分恼意的脸,薄唇缓缓勾起,一字一句道:“是我这辈子要定你了!”
简短的一句话,却如同深水炸弹在莫灵鸢的心底炸开。
她的睫毛狠狠地颤了颤,手指蜷缩成拳,匆忙地垂下眼帘。
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檀香,此时让莫灵鸢深越发觉得透不过气,她猛地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休息了。”
谁知,肖宴礼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第30章 我的深情不需要理由
男人掌心的温度仿佛灼伤了莫灵鸢似的,她下意识的挣脱,却被眼前的男人攥得更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教的是人教训,而不是让人变得胆小,”肖宴礼觉察到僵硬的身躯渐渐放松了下来,试探性地抬起手扼住了女人的下巴,让她无法继续逃避,“你可以满身是刺的拒绝我,但我不会因此而放弃拥抱你。”
房间内霎时间一片寂静,窗外急切的雨势变得尤为清晰。
噼里啪啦的雨滴敲打着瓦片,杂乱无章的节奏彻底扰乱了莫灵鸢的心。
她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最终缓缓地闭上眼睛,认命似的低声道:“肖宴礼,我没有勇气再去赌一次不计成本的爱了。”
轻柔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不受控制的颤抖,仿佛能够让人感受到她支离破碎的心。
与陆濯相爱的那三年里,莫灵鸢不顾家人的阻挠,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他。
将他视为自己今后唯一的选择,将他的理想与抱负强加在自己的身上,她对陆濯的爱义无反顾甚至不求相应的回报,可最后呢?
他的背叛来得猝不及防,像是毫无防备下的一把刀狠狠地刺穿了她的心。
她可以咬牙忍住所有的伤痛不向外人泄露一个字,也可以装作一副释怀的姿态面对以后的生活,可只有她知道那道狰狞恐怖的伤口至今贯穿她的心脏。
而眼前的男人他们仅有几面之缘,哪怕他已经足够坦白内心的想法,可她又怎么敢轻易地伸出自己的手?
她做不到。
“你不需要爱,只需被爱。”肖宴礼沉冷的嗓音温柔下来,像晨曦拨开山间雾,像注入了暖流的泉水划入心尖,“我的深情不需要理由。”
他伸出手指,微凉的指腹轻轻地划过莫灵鸢湿润的眼角,恍若划在她的心间,酥麻的感觉像一股电流席遍全身。
莫灵鸢倏地睁开眼睛,心跳如鼓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男人嘴角漾开一抹浅笑,深不见底的瞳仁中仿佛盛着无限的温柔,只一眼就让人难以自拔。
莫灵鸢怔愣地站在原地,张了张口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嗓子干哑的仿佛在沙漠中行走了三天三夜的旅人。
其实在她拒绝肖宴礼的时候,猜想对方会恼羞成怒,甚至做好了与他撕破脸的准备。
但事实证明,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决心和恒心。
他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一步步引诱着她走进他挖好的‘陷阱’,不知不觉就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样的男人,莫灵鸢根本无力招架。
良久,她出声问,“肖先生,对待女人从来都是这么直接吗?”
“我的身边只有你。”肖宴礼的指尖轻轻地从她的下巴滑落到鬓角,将鬓边的碎发轻轻地别在她的耳后,性感又懒倦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是我追求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更是我生命中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
他的嗓音低低地缠上来,勾得莫灵鸢耳尖发烫,她清了清嗓子,轻声道:“倒是我不识抬举了。”
“的确是这样。”肖宴礼凝视着她,目光中藏着一丝笑意,“也唯有你不识抬举,却又最深得我心。
莫灵鸢的心脏泛起一层涟漪。
好半晌,她压下加速跳动的心脏,轻呼了一口气,“谢谢你的茶,但我现在真的该回去休息了。”
“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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