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用了一壶茶水才将那些东西全部灌进我的肚子。我妈咳嗽几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大哥,你可是为张家积福了。」几人瘫坐在椅子上,说着自己刚才有多不容易,用了多大力气。我捂着刚才被撕破的嘴角,茫然地坐在地上。听着他们说话,看着他们吃饭喝酒。…
作者纸婴_的文笔清晰,剧情不错,如果可以的话把如纸人脸_这本书拍成电视剧,,强力推荐此书!
大伯说我这是活该。
连狗的东西都吃,这么嘴馋,就给我吃点好东西。
哪怕我再傻,也知道这个东西不能吃。
那可是烂透了的猪肉,都快化成水了。
浓烈的臭味让我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上面成片的虫子。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爸,妈,我错了,我再也不吃狗的东西了。我错了,我不上学了,我去打工挣钱给你们还有弟弟花。」
我妈说我爱偷吃就让我吃个够,而且这也是为弟弟着想。
一个男孩子,身上有张鬼脸像什么话。
我爸一向用暴力解决问题,我偷吃狗食被外人看见。
这让他丢了面子。
他为了找回面子用旱烟杆一下一下敲在我的脑袋上,说道「要不是算命的说你命里有弟弟,我早就把你喂狗了。」
大伯听见我的惨叫,制止了我爸的殴打,说道「这猪肉不能煮,也不能烤。得生吃。你把她打得半死不活的,她怎么吃得下去。」
我妈兴冲冲地拿来那块肉,恨不得直接塞进我的嘴里。
她抱着弟弟喜笑颜开,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展开了,说道「你吃了它,吃了之后妈天天给你鸡肉吃。」
只有我看见那张青色小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褪去了婴孩的懵懂。
认真听他们说的每一句话。
嘴角弯弯的,笑得无比瘆人。
昏暗的灯光下,三个大人将我围住。
夜风从破碎的窗户纸中钻进衣裳,几声虫鸣使我顿生寒意。
我爸说给弟弟取名叫天赐。
还好当初没有将我扔进猪圈,不然现在谁替弟弟挡灾。
我眼泪未干接过那腐烂的肉块。
上面的黏液与油脂从我的手指间滑落在地。
使我一阵反胃。
「咯咯咯。」弟弟脑后的东西发出尖利的笑声,怨毒的眼睛仿佛快要滴出血来。
这次我终于听清了她到底在呜咽什么。
「真好玩,真好玩,我妈不让我出生。我爸想要我死。弟弟吃掉我的身体。」
语气就像是个刚学会说话的孩童正在撒娇,可说出的内容却十分瘆人。
她每说一句话,他们便朝我逼近一步。
似乎除了我,其他人都听不见她的嚎哭。
我抬头望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那三人的脸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模糊,仿佛影碟机卡带一般五官错位。
看起来十分惊悚。
我只看见我妈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下一秒,她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爸说我不知好歹,把我妈都已经气病了。
但只有我看见她的脖子如同孕肚一样,从里印出一对小手的形状,似乎下一秒就会从她的脖子里钻出。
这让她呼吸不畅,只能够剧烈咳嗽。
她小心翼翼地把弟弟放进摇篮,然后猛地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脚。
大伯拼了命地掰开我的嘴巴,我爸将猪肉撕碎塞进我的嘴巴。
当那些碎片落在我的舌头,我甚至能够感知那些脆弱而有韧性的皮肉紧紧贴合在我喉管上。
又因为我的挣扎而滑出口腔。
我爸用了一壶茶水才将那些东西全部灌进我的肚子。
我妈咳嗽几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大哥,你可是为张家积福了。」
几人瘫坐在椅子上,说着自己刚才有多不容易,用了多大力气。
我捂着刚才被撕破的嘴角,茫然地坐在地上。
听着他们说话,看着他们吃饭喝酒。
最后大伯离开的时候,蹲下来微笑地说道「狗食好吃吗?」
那天过后,弟弟后脑的人脸好像渐渐死去了。
她先是紧闭着眼睛,然后连嘴巴也不张来,最后所有五官渐渐萎缩。
只剩下几处像是胎记的黑斑。
我妈因为咳嗽声音已经变得沙哑,整天佝偻着身子,连骂人都没有力气。
每天除了喂奶就是喂奶。
弟弟的食量比一般孩子大了很多,总是刚吃饱又哭喊起来。
吃饱了他就继续睡着,就没有个清醒的时候,肥胖的身体就像是一只蠕动的大肉虫子。
她的胸部被弟弟咬得稀烂,乳头与肉几乎只剩下一层皮相连。
在炎热的夏天,她坚持不肯涂药,只为继续喂养弟弟。
直到她的伤口开始溃烂发脓,发出甜腻的腐臭味。
但最后已经分不清流出的是脓液还是乳汁,她才肯停下。
她没日没夜地咳嗽着,吵得所有人都睡不着觉。
像个老式风车一样,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妈说,仿佛有什么东西贴在了她的喉管上般奇痒难耐。
她张着嘴巴,让我爸打着手电筒帮她看看。
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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