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招魂幡挂了满屋。道士先生敲锣打鼓地唱着丧歌。棺材前,一边是酒席一边是麻将桌子。听他们说,我大伯死得很蹊跷。明明前一天还生龙活虎的。可第二天就突然死了。…
《如纸人脸》此小说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案情连环紧扣,惊险不断,但是写的太长了!
我爸打着手电筒眯着眼睛拿着镊子,说道「肯定是黄豆皮,让你少吃点少吃点。」
只看了一眼,他就跟见鬼一样连连后退。
他揉搓着自己的眼睛,冲我说道「张来儿,你过去看看,我眼睛有点花。」
我踮着脚,顺着手电筒的话往我妈的嘴里望去。
只见她的喉管处仿佛蛇皮一样爬满了干枯的皮肤。
就像风化的塑料布一样白花花,又像鱼鳞顺着我妈的吞咽动作而起伏着。
上面的纹理跟血管清晰可见,还有几丝绒毛。
「你傻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妈承受不住我们的目光,闭上嘴巴,企图从镜子中看出端倪
可左看右看她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气得拿起我爸刚放下的手电筒就朝我丢来。
「咳咳,你们真是要磨死我。」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整张脸涨红。
我小声地说道「妈,里面是皮。」
「什么皮?」我妈眼睛瞪得快要鼓出来,看得出来她想忍住咳嗽,可还是没有办法忍住。
「妹妹的皮。」我轻声说道。
我妈这次是真的怕了。
因为我帮她那些东西用镊子夹了出来。
铺在桌子上刚刚好是个人形。
手指,脚掌,指甲什么都有。
可是头呢?
依旧不知道头的位置。
她惊恐地将弟弟身上看了个遍,发现他安然无恙然后才坐在地上大声哭喊道「我这是作得什么孽呀。怎么摊上个这样的讨命鬼。是不是要逼死我才安心?我是她亲妈呀,她这么阴魂不散
我爸啪嗒啪嗒地抽着旱烟,骂道「哭什么哭,再哭把儿子福气都哭没了。」
我妈哑着嗓子勉强忍住哭声,见我爸不理他便冲我吼道「你怎么没事儿?我是你亲妈,我生孩子这么辛苦,有什么你不能够替我受着。那东西明明是你吃下去的。」
望着她凶狠的眼神,我后退几步蜷缩在角落里不敢看她,也不敢说话。
我爸抽完一杆旱烟给算命的打去电话。
算命的说这都是孽,是我爸妈做下的孽。
现在那女胎怨气冲天,已经不能化解。
我妈说道「那你让她再到我肚子里来,这次我肯定把她生下来。」
算命的说已经晚了。
投胎不易,父母亲缘难得。
她现在已经成了张家的冤亲债主。
轻易没有办法摆脱。
大伯的死讯让我妈如遭晴天霹雳一般。
几声咳嗽咽在喉间,佝偻消瘦的身子让她像是一只干巴巴的猿猴。
葬礼上,招魂幡挂了满屋。
道士先生敲锣打鼓地唱着丧歌。
棺材前,一边是酒席一边是麻将桌子。
听他们说,我大伯死得很蹊跷。
明明前一天还生龙活虎的。
可第二天就突然死了。
仿佛被吸干了精气一般,整个身子干瘪得不行。
浑身上下布满了奇特的咬痕。
跟我家猪死得一模一样。
我爸手颤抖着,点了几下都没有点燃他的旱烟杆。
他一直望着面前那口黑漆漆的大棺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妈抱着弟弟,时不时咳嗽几声,喉咙实在痒得厉害她就用尖尖的指甲抓挠着外面的皮肤。
过了一会,厨房里传来了饭菜的香气。
我妈将指甲盖中的碎肉剔出,随意的抹在衣服上,说道「我去找点吃的。」
我爸不耐烦地接过弟弟,小声地说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弟弟的眼睛还是闭着。
除了喝奶,他好像就没有清醒的时候。
五官陷在肥肉里,手臂跟肚子都是一圈一圈的。
我爸抱了一会儿就把弟弟扔给我。
因为太重,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把我天赐摔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我爸冲我挥舞着拳头。
我抱着弟弟坐在角落里。
敲锣打鼓的丧乐中,我敏锐地闻见一丝腐烂的味道。
下一秒,丧乐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口黑漆漆的棺材。
以及棺材边的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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