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阮时初知道温湉那一亲是什么意思,周围的人也知道。这股形容不出来的火药味让大伙悻悻然。阮时初当年喜欢裴逸喜欢得要死,大家是看在眼里的。到底跟她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忍心看她难过,半数都打圆场说:“时初姐,要不你先送顾越回去呗。”“行。”阮时初点头,“那你们先玩。”“改天再约你一起聚一聚。”他们打趣道,“时初姐还是这么美。”
不仅仅是阮时初知道温湉那一亲是什么意思,周围的人也知道。
这股形容不出来的火药味让大伙悻悻然。
阮时初当年喜欢裴逸喜欢得要死,大家是看在眼里的。
到底跟她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忍心看她难过,半数都打圆场说:“时初姐,要不你先送顾越回去呗。”
“行。”阮时初点头,“那你们先玩。”
“改天再约你一起聚一聚。”他们打趣道,“时初姐还是这么美。”
“可以。”阮时初笑着带着顾越走了。
阮时初显然和裴逸圈子里的人很熟。
温湉抿着唇,长得好看的女生确实在男人堆里面很受欢迎,反观他们看她时,眼底并没有任何惊艳。这种对比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以及,裴逸刚刚喊阮时初老婆,哪怕他喝醉了,她还是觉得心里头扎了一根刺。
但转念一想,好看也不是万能的,裴逸还不是照样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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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时初送完人,就接到了阮英芝的电话,说明天富太太圈的聚会,希望她能跟裴逸一起来。
阮时初那年被拒婚的笑话,阮英芝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就等着哪一天能扬眉吐气。
今天白天听见裴逸叫阮时初是一声又一声黏黏糊糊的老婆,那股子缠绵劲儿,她就知道好时机来了。
阮时初应是应了,但她没把握自己能说动裴逸。
不过试总是得试一试。
第二天上午,她特地抽了一个他酒醒的时间给他打电话。
即便她选了一个合适的时间,那边依旧不是他本人接的电话,娇柔的女声在那头响起:“他洗漱去了。”
阮时初顿一顿,说明意图。
温湉沉默了片刻,说:“阮小姐,不太巧,我们今天打算去滑雪。”
讨好长辈,本就是双方约定好的事。阮时初问:“要不问问他?”
温湉的语气虽然还是柔,却依稀分辨得出来她不太高兴:“裴逸说这种事情我决定就好。”
阮时初就没再问了。
下午的聚会她只身一人前往,阮英芝看到只有她一个人,脸色不太好看。
“姑姑。”
阮时初难得穿了一身奢侈品,脖子上的首饰更是限量款,她递一份礼物给阮英芝,赔笑说:“裴逸忙着处理跟姑夫合作的那个项目,今天没法来,托我跟您赔礼道歉。”
阮英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这也算是给她长脸了,一来处理的是和阮家的项目,二来动辄上百万的礼物,都看得出对阮家的重视。
富太太们看不惯她炫耀的嘴脸,却也不得不夸阮时初是个有福气的。
阮英芝笑容中带点遗憾,“时初爸妈走得早,阿逸体贴也算是弥补她小时候吃的苦了。阿逸这孩子,时初说一他就不敢说二,以前他对女人哪里是这样的?我都想跟时初取取经怎么管男人的。”
这不过是在炫耀罢了,有人不屑的撇撇嘴。
阮时初面不改色的弯着嘴角,“阿姨们先吃饭吧。”
她性格好,不得罪人,对谁都客气有礼,模样好办事也有分寸。富太太们对她倒是挺喜欢的。
只不过让她们的儿子娶阮时初,她们又不乐意了。阮时初没父母,阮家也在走下坡路,而且严格算起来她算个外人,以后公司半点都分不到她手里,出生到底是差了点。
尤其跟裴逸当年闹得那一段,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捡别人剩下的。
阮时初自己也是清楚这点的,所以在裴逸甩了她以后,她很少跟这个圈子里的人暧昧。不然到时候被棒打鸳鸯,还要低头不见抬头见,怪尴尬的。
聚餐进行到一半,阮时初抽时间去买了单。
她照顾人面面俱到,聚会到散场,大家都还挺开心的。
阮英芝心情也好,非要拉着阮时初逛逛街,一边又是叮嘱,“裴逸那边,你多上点心,他那么黏你,你努点力就能把他管的死死的,到时候在于家你的地位就高了。地位一高,人家谁不得羡慕你。”
阮时初也只是在外面撑阮英芝的场,却没想在她面前也装。可裴逸在长辈面前伪装到位,阮英芝也不信他们不好,她索性没开口。
不过今天着实巧合。
她们刚进一家女鞋店,就撞到了裴逸跟温湉。
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握住女人一只雪白纤细脚腕,小心翼翼恍若珍宝,在给女人试新鞋。女人脚上有一块淤青,不知道是不是滑雪不小心伤到了。
他凑到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温湉脸蛋通红。
温湉胆子也大,红着脸,却弯腰下来亲他的脸,又纯又欲。
阮时初站着没动,阮英芝却变了脸。她几乎是立刻走上前,狠狠给了温湉一巴掌。
她这动作飞快,谁都没来得及反应。
裴逸反应过来后连忙把温湉挡在身后,看着阮英芝的脸色有点冷,原本他还算尊重她,这会儿愣是懒得搭理闲杂人,只转头去检查温湉的脸。
“疼不疼?”
温湉眼底含泪,却摇摇头,说:“我没事。”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裴逸看着她通红的脸,不太放心道。
“没关系的。”她勉强的笑了笑,“真没那么疼。”
阮英芝简直是火冒三丈,气得气息不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怎么对得起我们家时初?”
裴逸原本是打算一直演戏,可既然被撞上了,他也就光明正大的承认了。他的语气疏离,还带着几分火气:“我怎么就对不起她了?”
阮英芝双眼通红:“她的青春,都荒废在你身上了!谁不知道你把她玩烂了,还有什么好男人要她?”
“玩烂了”三个字,霎时间砸的阮时初有点头晕。
阮英芝都这么说,其他人想的只会比这还要不堪。
她想开口劝一劝,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她跟裴逸有次车上乱来被拍,他的朋友背后说她浪:阮小姐够骚啊。
以前没放在心上的事情,突然间就变得如鲠在喉。
“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身边这个小贱人的!”阮英芝恨恨道。
这句话,简直像是触到了裴逸的死穴。
他眼神在片刻之内变得阴冷。
阮时初怕出事,往前走了一步,一面小心翼翼的抓住阮英芝的手安抚她,一面抬头看着裴逸,说:“我会处理好。”
她很快又低下头,语气不轻不重的,“但是你要是动我的家人,我会反抗。我对付不了你,起码不会让她好过,咱们在一起两年,我对付你那些莺莺燕燕,你见识过的,对么?”
裴逸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你威胁我?”
阮时初说:“这怎么是威胁?”
周围看热闹的人多了,温湉有些怕,上来拉拉裴逸,恳求道:“我们先走吧。”
裴逸没想就这么算了,但拗不过温湉,到底是黑着脸任由她把他给拉走了。
阮时初也把阮英芝给拖出了店门,后者一路上都很安静,一直到车上,她才突然开口:“你一直都知道?”
“嗯。”阮时初应着。
“他什么时候……”
阮时初如实道:“一直就没有和好过。”
阮英芝动动嘴角,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话。
“我跳楼出院后,去找他,每次他不见我。”阮时初说,“我想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就没有再去找过他了。”
阮英芝的眼睛红了:“天杀的怎么能这么糟蹋人?你当时怀孕了逼婚有什么错,他的种难道他不该负责?”
因为阮英芝的话,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他不喜欢孩子。”阮时初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姑姑,过去的都过去了,早没事了。”
阮英芝又想起那百万的礼物,道:“聚会你说他送的赔罪礼哪来的?”
“我自己买的。”
阮英芝眼里有淡淡的绝望,阮时初跟裴逸不成,于家不再帮阮家,那本来就岌岌可危的阮家不知道能撑到哪一天。
她心疼阮时初,却更加在意阮氏的未来。阮英芝拽住她的手腕,“时初,你比她好看那么多,怎么能让那个女人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阮时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收起情绪,垂眸淡淡的说:“姑姑,她很年轻,有活力,笑得又好看。一万个我,都没有一个她那么有青春朝气,长相模样和这个年纪特有的生气是比不了的。”
阮英芝没反驳,却没打算让这件事情过去。
她两天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裴家。
阮时初接到裴母电话赶到裴家的时候,跨进大门,就看见裴逸在地上跪着,白色衬衣上泛出淡淡血迹,裴父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儿荆条,正一下下往他背上抽。
裴母眼睛都哭红了,但是也没有阻止。
“你怎么干得出来背着时初在外面养人的事情?”裴国山早年当过兵,就是个暴躁性子,“我从小怎么教你的!你就是这么对待爱人的,这他妈叫一心一意?”
裴逸痛得闷哼了一声,语气淡然:“我跟她早就分手了。”
“你这不叫分手,你这叫辜负人家!”裴国山阴沉道。
“我们没有感情了,分手很正常。爸,现在已经不是你当初那个年代了,没那么多从一而终。”裴逸没什么表情的说,“你再怎么打,我也只有这句话,我得对湉湉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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