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问完,蒋奕洲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问题。傅鹤卿是傅阮坐的哥哥,两人看起来差不了几岁,傅阮坐和林羡白从小就认识,傅鹤卿自然也认识。然而傅鹤卿沉默了片刻,却是说:“认识,但不熟。”蒋奕洲顿了顿,侧眸看向他,眼底带着疑惑。但傅鹤卿冷淡地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又过了好一阵,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蒋奕洲猛地站起身,比傅鹤卿动作还快一步走到了手术室的门。手术室的单门缓缓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蒋奕洲
医院的走廊中静的只能听见几人的呼吸声。
傅鹤卿站在一边,眼神晦暗,像是淬了毒。
蒋奕洲靠在墙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失神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半晌,他突然问:“你也知道林羡白,是吗?”
可刚问完,蒋奕洲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问题。
傅鹤卿是傅阮坐的哥哥,两人看起来差不了几岁,傅阮坐和林羡白从小就认识,傅鹤卿自然也认识。
然而傅鹤卿沉默了片刻,却是说:“认识,但不熟。”
蒋奕洲顿了顿,侧眸看向他,眼底带着疑惑。
但傅鹤卿冷淡地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
又过了好一阵,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蒋奕洲猛地站起身,比傅鹤卿动作还快一步走到了手术室的门。
手术室的单门缓缓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
蒋奕洲急不可耐:“医生,她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
他的紧张惹得傅鹤卿多看了他一眼。
医生的神色有些凝重:“病人头部受伤严重,虽然暂时稳定下来,但如果……”
“如果什么?”傅鹤卿皱起眉。
“如果病人四十八小时没有苏醒的迹象,家属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话音落下,蒋奕洲如遭雷击,浑身瞬间僵硬。
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
蒋奕洲一把攥住医生的手腕,双目赤红得可怕:“你想想办法,医生,请你救救她!”
医生摇了摇头:“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话已经说尽,可蒋奕洲还是不松手。
傅鹤卿让人把他拉开,转身跟医生道了句谢,而后才开始联系人,要把傅阮坐转到更好的医院去。
蒋奕洲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眼,他紧紧地盯着傅鹤卿:“你有办法救她是不是?”
傅鹤卿挂断电话,眸色渐沉:“我只有她一个妹妹,我当然会竭力救她……”
话还没说完,被蒋奕洲打断:“我也可以,我在上海认识很多人,我现在就找人救她!”
傅鹤卿厉声喝住他:“你觉得你的找的人,会被帝都傅家找的人更厉害吗?”
蒋奕洲怔住了。
帝都傅家,他不是不知道。
傅阮坐竟然是帝都傅家的女儿?
蒋奕洲突然发现,自己竟对傅阮坐一无所知。
这时,护士将病床推出来。
两人同时看去,只见脸色苍白的傅阮坐躺在上面,呼吸的起伏都是缓慢的。
仿佛真的,会随时凋零离去一般。
傅鹤卿将傅阮坐转到了帝都最好的医院。
然而就连脑科最好的医生都对傅阮坐的情况束手无策。
“病人这种情况外部已经没办法干扰,如果再次进行开颅手术,恐怕危险更大,你们还是好好陪在病人身边,说不定可以唤醒她的意识。”
第十五章 深情
但蒋奕洲被傅鹤卿拦在了病房门外。
“你已经把软软害成这样,还不打算放过她吗?”
蒋奕洲从上海到帝都连着两天没睡,眼底布满血丝,整个人憔悴的不行。
他紧攥着病房门的把手,声音嘶哑:“我只是想等她醒,只要她醒,我会走。”
傅鹤卿皱起眉:“你不是已经知道软软真正爱的人不是你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你喜欢当替身?”
蒋奕洲的心脏狠狠一疼,像是被一把刀子深深刺进。
他握紧手指,手背上青筋凸起:“她……她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我不能不管。”
傅鹤卿冷哼:“但你管不了。”
他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傅阮坐,深吸了口气,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声音低沉:“从前的软软,不是这样的。”
蒋奕洲浑身一震,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从前的傅阮坐是什么样,他不知道,但是他最开始认识的傅阮坐,的确也不是现在这样的。
……
蒋家和薛家是世交,蒋奕洲和薛苓也算是从小便在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存在。
薛苓和蒋奕洲不一样,她学习成绩一般,好的大学她肯定是考不上的,所以便转去学了舞蹈,做了艺术生。
两个人天天在一起,朋友们都调侃他们,说不如就在一起算了。
薛苓是喜欢蒋奕洲的,但蒋奕洲一直没有表态,她身为个女生得矜持,所以也就打个哈哈过去了。
直到十八岁成年礼那天,朋友们聚在一起喝酒玩游戏,有人就提议说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酒瓶转到蒋奕洲,大家吵着嚷着让他选大冒险。
蒋奕洲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掀了掀眼皮:“随意。”
得到回答,立刻有个女生说:“那就选在场的一个人表白,要深情的那种。”
深情?
蒋奕洲就不知道什么叫深情。
他站起身,走到薛苓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扬着笑:“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
薛苓愣在那里,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个游戏,自己到底该不该回答。
还是身边的朋友用胳膊肘怼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点头:“好啊。”
一个游戏,一个分不清真假的玩笑,蒋奕洲就这样跟薛苓在一起了。
刚开始都还很好,薛苓对蒋奕洲百般关心,和从前吵吵闹闹的时候不一样了,变得有些温柔了。
可蒋奕洲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节日礼物要薛苓提醒了才会送,薛苓在外面逛街玩耍要她打电话才会去接,就连姨妈痛也要被薛苓提醒,才知道要准备红糖水。
虽然薛苓提出的要求蒋奕洲都做到了,可是她心里总是不痛快,总觉得是自己在逼着他。
等两个人考在不同大学之后,矛盾就变得更加严重。
薛苓试图用耍小脾气和小性子的方式来博得蒋奕洲的关注,可蒋奕洲完全不在意她的单方面冷战,到最后还是她去和好。
蒋奕洲打篮球赛的前一个晚上,就是因为薛苓的生日被他忘记,没有一条短信,没有一个电话,更别说礼物,薛苓便骂了一通,把他的号码挂断。
蒋奕洲一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她拉黑,他更不可能去哄。
像从前一样,他以为薛苓也就会闹个几天,就没去管她。
蒋奕洲第一次见到傅阮坐,就是在大一的篮球赛上。
前一晚他刚和薛苓闹了脾气,两人吵了一架,闹得不欢而散。
第二天打篮球赛,蒋奕洲是带着点气的,所以打得格外凶。
同班的周仼中场休息的时候气喘吁吁:“奕洲,你今天是吃了枪药了吗,三班跟你有仇啊?”
蒋奕洲掀起球衣擦了把汗,眉眼淡淡的:“不是。”
倒是没仇,只是正绿̶好撞上了他心情不好,算倒霉。
他拿起水瓶仰头喝了口,视线刚落下,就看在站在球场边的一个女生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蒋奕洲怔了怔,没有当回事。
毕竟这样看着他的人又不止一个,从小到大他都是在这样的目光中的。
要是硬说有哪里不太对,那就是这女生的目光太过炙热,就好像……
就好像她在看着自己深爱了好几年的人一样。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