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个个目露凶光,甚至对蒋奕洲比了个看不起的手势。蒋奕洲只当没看见,他们还不配被他放在眼里。下半场开始,三班的人重点防守蒋奕洲,真是要给他个教训。双手抵不过四拳,蒋奕洲纵然是再厉害,也稍微有些吃力了。周仼拿到球,对着蒋奕洲喊了声:“奕洲,球!”话音刚落,球在半空中利落地划过。蒋奕洲原地起跳,稳稳接住,再想投三分的时候,被人牢牢围住。他眼神晦暗地看了一圈,找了个时机冲出去跳起。球进了,蒋奕洲却也被人
下半场开始,他们想把蒋奕洲换下,可蒋奕洲说自己不累,抬步又走了上去。
三班也不是些好惹的人,把那几个身高体壮的男生全换了上来。
他们个个目露凶光,甚至对蒋奕洲比了个看不起的手势。
蒋奕洲只当没看见,他们还不配被他放在眼里。
下半场开始,三班的人重点防守蒋奕洲,真是要给他个教训。
双手抵不过四拳,蒋奕洲纵然是再厉害,也稍微有些吃力了。
周仼拿到球,对着蒋奕洲喊了声:“奕洲,球!”
话音刚落,球在半空中利落地划过。
蒋奕洲原地起跳,稳稳接住,再想投三分的时候,被人牢牢围住。
他眼神晦暗地看了一圈,找了个时机冲出去跳起。
球进了,蒋奕洲却也被人撞倒。
周仼立马冲过去,骂骂咧咧的:“打个比赛至不至于,要命啊?”
然而三班的人却只是被警告了一次,将刚才撞倒蒋奕洲的那个人罚下了场。
蒋奕洲摔得不是很严重,只是手臂有些擦伤。
但还是被周仼等人强制休息。
刚坐下,一个身影挡住了蒋奕洲头顶的阳光。
他抬起头看,正是刚才那个紧盯着他不放的女生。
蒋奕洲蹙了下眉:“有事?”
却见女生眉心皱的更深,那有些痛苦的神情好像受伤的人是她一样。
没有回答,女生不由分说地握住蒋奕洲,拉着他便往医务室走。
蒋奕洲本能地想睁开,却在看见女生通红的双眼之后忘记了挣扎。
一路走到医务室,医务老师不在,女生便慌慌张张地将他带到水龙头下,清洗伤口,而后又贴上创口贴才算作罢。
可她看起来好像还是不满意,目光都落在了医务室锁着的柜子上。
看着女生着急的样子,蒋奕洲竟笑了笑。
喜欢他的女生从小到大都有,可没有一个像她这样。
他挑起眉:“我们不认识吧,怎么这么关心我?”
女生顿了顿,眼神似乎黯淡了一点,抿着唇不说话。
蒋奕洲就捏着她的下颌抬起,让她和自己对视:“叫什么?”
女生的脸瞬间就红成了番茄:“傅阮坐。”
“傅阮坐。”蒋奕洲低声重复了一遍,那磁性的声音像是会下蛊,不是听进了人的耳朵,而是往人的心里面去。
他抬了抬手臂:“谢了。”
傅阮坐摇摇头,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动也不敢动。
已经到了傍晚,夕阳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正好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那一瞬间,蒋奕洲看到了薛苓。
一个截然不同的薛苓。
篮球赛的第二天,蒋奕洲在食堂又遇见了傅阮坐。
她本来在窗口打饭,余光瞥见他,就把注意力完全的转移到了他身上。
食堂打饭阿姨喊了傅阮坐好几声:“小姑娘,小姑娘!”
可怎么也喊不回傅阮坐的意识。
蒋奕洲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她的脑袋板正,对向打饭阿姨:“我就那么好看?”
傅阮坐这才回过神,对着打饭阿姨道了句歉。
等她打完饭,蒋奕洲对阿姨说:“跟她一样。”
傅阮坐离开的脚步就那样顿了一下。
跟室友找了个位置做好之后,没一会儿,头顶却盖下一片阴影。
她怔怔地抬起头,竟然是蒋奕洲和他的同学。
两个人在对面的空位坐下,傅阮坐呆的连筷子都要掉了。
蒋奕洲笑了笑:“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傅阮坐连连摇头:“不是,我……”
“行了。”蒋奕洲打断她断断续续的话,“吃饭。”
傅阮坐就不说话了,乖乖低着头吃饭。
周仼却来了八卦的心思,对着蒋奕洲使了个眼色:“这就是昨天那个把你一声不吭带走的女生吧?长得还真好看,不打算发展一下?”
话音刚落,傅阮坐的脸全红了。
看上去就像是个煮熟的螃蟹。
蒋奕洲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转身去用筷子敲了周仼的头:“吃还堵不上你嘴,滚蛋。”
周仼撇撇嘴不跟他说了,转眼去看傅阮坐:“你叫什么呀?”
傅阮坐顿了顿:“傅阮坐。”
“哎吆这名字可真好听,人如其名,人如其名。”周仼笑起来,“傅同学,你是不是喜欢我们蒋奕洲啊?我可以帮你。”
“周仼,别有完没完了啊。”蒋奕洲皱起眉。
可下一瞬,傅阮坐的脸更红,声音跟蚂蚁似的。
不过蒋奕洲听清了。
“喜……喜欢的。”
第十七章 道理
傅鹤卿走进病房,将门关紧。
蒋奕洲看着那扇门深吸了口气,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转身离开。
回到家,看着满屋狼藉,蒋奕洲心生烦躁。
他蹲下身,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
突然,书房地上一个摊开的相册吸引了蒋奕洲的注意力。
这个相册蒋奕洲从来没见过,想来是被傅阮坐藏了起来。
他翻开第一页,第一张照片上赫然是幼时的傅阮坐和林羡白。
两个小娃娃坐在同一张板凳上,还有些羞涩,谁都没有笑,但是他们都在偷偷地看着对方,带着小心和试探。
蒋奕洲将照片翻过去,上面写着一行字:“十岁的软软和羡白第一次见面,他很害羞,但是他给了我一根棒棒糖,是草莓味的,我决定要和他做好朋友。”
字迹歪歪扭扭,是十岁时还在学写字的傅阮坐写的。
蒋奕洲的心猛地一疼。
第二张,还是十岁的傅阮坐和林羡白,两人各自带着一顶生日帽,对着一个大蛋糕双手合十,闭着眼许愿。
背后的字是:“林叔叔林阿姨说羡白哥哥记不住自己的生日,所以我决定让他和我同一天过生日,这样我就可以一天吃两个蛋糕了。”
“但是羡白哥哥说吃太多甜食不好,最后还是只买了一个蛋糕。我不太开心,不过羡白哥哥又答应我,每一年生日都一定会送我礼物,我又开心啦。”
“羡白哥哥真好,希望他永远在我身边。”
第三张,穿着小公主裙的傅阮坐和林羡白站在游乐园的摩天轮前,两人牵着手,笑得很开心。
“今天羡白哥哥带我去游乐园玩啦,我们一起坐了旋转木马,还吃了棉花糖和冰淇淋,但是羡白哥哥没有让我喝那个果汁,他说那个果汁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回家给我鲜榨葡萄汁。”
第十八张,傅阮坐和林羡白站在小学学校的门口,两个人拿着小学的毕业证书,看着彼此,眼含笑意。
“羡白哥哥说上了初中我也算是长大了一点,但是只有好好学习才会带我再去游乐园。我问羡白哥哥什么是梦想,他说梦想就是将来想做一辈子的那件事。”
“羡白哥哥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机长,开飞机的机长,我决定要和他一起。”
第二十五张,傅阮坐穿着芭蕾舞裙,而林羡白正递给她一束漂亮的花束。
“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舞,好紧张,但还好羡白哥哥一直鼓励我,还在台下注视着我,他说今天的我很好看,就连这束花都比不上。”
“其实羡白哥哥才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生,班里有好多女孩子都这么觉得,听见他们夸羡白哥哥,我有点高兴,却也有些不高兴,我不明白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啪!”
蒋奕洲将相册猛地合上。
他再也不能接着看下去一点,那一张张照片,一个个记录着傅阮坐和林羡白美好快乐的过去的文字,简直比刀子还锋利,让蒋奕洲觉得自己在被一点点剖开。
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蒋奕洲将收拾好的东西一把推开,再次摔落在地。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掀开瓶盖就一饮而尽。
蒋奕洲明白,自己再也不能否认,他的心里已经爱上了傅阮坐。
就算最开始他只是把傅阮坐当成是薛苓的替身,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傅阮坐。
然而在这场游戏爱情中,傅阮坐始终保持清醒,将他完全当成了林羡白。
一旦清醒,就再也不会沉沦。
蒋奕洲是蒋奕洲,林羡白是林羡白。
或许就像傅阮坐说的那样,他们除了脸和锁骨上的痣真的都不像,所以她才可以抽身,把他一个人抛下。
活人争不过死人,这个道理,蒋奕洲很明白。
第十八章 找到他了
傅阮坐醒了。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她身边的傅鹤卿,瞬间眼眶通红湿润,声音哽咽:“哥……”
傅鹤卿嗓音也有些哑:“你还知道你有个哥?”
傅阮坐再也忍不住,攥着他的手就开始哭:“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可是,可是羡白他不在了……他离开我了。”
傅鹤卿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你早就该面对这个事实了,可即便他已经不在了,你还有爸妈,还有哥哥,你怎么能干出这种傻事?”
傅阮坐泣不成声:“对不起哥,对不起……”
她只是太想林羡白了,他们已经分开整整六年了。
这六年她过得一点都不快乐,没有林羡白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一个世纪那样长。
林羡白在天上看着,会不会心疼?
傅阮坐抱着傅鹤卿的腰身,抽抽搭搭地说:“哥,我想回家……”
傅鹤卿顿了顿,下意识想问:那蒋奕洲呢?
但转念一想,既然她已经想开了,就不会再需要那个替身了吧。
傅阮坐又在医院休息了几天,医生确定过她的伤势好了很多,傅鹤卿才着手准备回上海的事情。
但临走前,傅阮坐还想回家一趟。
“为什么还要回去?”傅鹤卿皱起眉。
他不希望她和蒋奕洲再见面。
但傅阮坐说:“我和羡白的东西还留在那里,我得去拿回来。我……我也没有想见蒋奕洲。”
说这话时,她的眼神有些黯淡,眸底像是划过一抹什么。
傅鹤卿点了点头:“蒋奕洲那边我来搞定,到时候你回去拿就行,我在外面等你。”
凌晨两点,酒吧气氛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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