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佑佑看着徐闻妈满脸的褶子心想真是人老心不老啊,你男人还没死呢。 于是乔佑佑探头过去徐闻妈耳边轻声说:“徐家婶子,这次李彤彤、陈文婷和周甜都没戏了吧,就只能抢个周莹?亏不亏?” 徐闻妈脸一白:“你,你在说什么?” “哎呀,我说什么你听不懂,问问隔壁老王就知道啦,或者问问你那五千块的欠款,或者问问你被磋磨死的婆婆?” 徐闻妈没声了,坐在地上直哆嗦。 再看看床上被硫酸烧得面目全非的儿子,再看看周莹,心
乔佑佑看着徐闻妈满脸的褶子心想真是人老心不老啊,你男人还没死呢。
于是乔佑佑探头过去徐闻妈耳边轻声说:“徐家婶子,这次李彤彤、陈文婷和周甜都没戏了吧,就只能抢个周莹?亏不亏?”
徐闻妈脸一白:“你,你在说什么?”
“哎呀,我说什么你听不懂,问问隔壁老王就知道啦,或者问问你那五千块的欠款,或者问问你被磋磨死的婆婆?”
徐闻妈没声了,坐在地上直哆嗦。
再看看床上被硫酸烧得面目全非的儿子,再看看周莹,心里权衡起来,到底是要圈牢周莹这个冤大头,还是保全自己。
乔佑佑却给了她一个选择,指着不远处昏迷的秦皎月:“看见没,她叫秦皎月,是帝都来的富家女,你儿子就是因为她变成这样的,她介绍信和身份证明都在张六家,你想办法搞到手,这儿媳妇儿就是你的了。”
徐闻妈自然是听过秦皎月了,比周莹强多了,当下就答应了,对着周莹来了一句:“我认错人了,不是你。”
周莹眼圈一红:“你们一家人都这么忘恩负义吗?我本来还想,好歹同学一场,徐闻变成这样,我能帮的都会帮,你竟然还——”
徐闻妈说:“关你啥事?我不认识你,快滚出去!”
说完一把把周莹推了出去。
周莹咬着嘴唇一跺脚:“徐闻变成这样,你这个当妈的也难辞其咎!”
当下心灰意冷,转身就往外跑。
乔佑佑拍着胸脯说:“幸好,她要是说,徐闻烧成这样我也要伺候他,嫁给他,我就彻底不能再管了。”
陆识州问:“那我呢?”
乔佑佑没听懂,有些疑惑地啊了一声。
陆识州问:“如果我烧成那样呢?”
乔佑佑想,那还是嫁给你啊,上辈子都嫁过了嘛,后来我都愿意给你了,是你一碰到我主动就跑的。
当下想逗陆识州几句,但抬头迎上陆识州的眸子时,乔佑佑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陆识州的眸子里有很复杂的情绪。
迷茫、痛苦、迟疑还有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恐慌。
乔佑佑说:“你变那么丑,我也要你。”
“你发誓?”
“我发誓,我——”乔佑佑话说到一半,陆识州轻轻低下头,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陆识州轻声说:“骗我也高兴。”
乔佑佑:“……嗯……嗯?……!!!!”
啥情况!!
乔佑佑一把抓住陆识州:“陆老师,你在干吗?”
陆识州一本正经道:“没什么。”
乔佑佑扯着他胳膊不放:“不对不对,不是没什么,是有什么。”
他刚刚亲她了呀!
但为什么是眼睛?
你是找不到嘴吗?
乔佑佑垂头丧气看着自己的身高,是因为自己太矮了,本来想亲嘴巴,结果亲到了眼睛吗?
“陆老师,”她可怜兮兮地扯着陆识州,“我下次可以踩板凳。”
陆识州:“为什么踩板凳?”
乔佑佑想要解释,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陆识州那眼睛里好像带着点笑意。
乔佑佑:……
他是不是一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就是装听不懂,逗自己多说一些啊?
自己怎么说啊?说我怕你找不到我的嘴亲??
她脸皮再厚也说不出口啊啊啊啊!
当下不肯再说了。
说好的逗人,结果被人给逗了。
两人从卫生院走廊出来,就听到走廊里传来哭声:“大夫,我儿子还能不能恢复原来的模样?”
大夫的语气很无奈:“硫酸烧成这样,能活下来就很不错了,怎么可能恢复原样?”
然后就听到狠狠的啪一声,徐闻妈怒吼:“都是你这狐狸精害的!”
秦皎月的哭声隐隐传来:“真的不是我——是汪成——”
“那个汪成还不是你的相好,你个骚货,勾搭一个不成还勾搭我儿子,把我儿子害成这样!”
走廊里一阵打骂哭叫声,大夫刚刚劝住,那边汪成的家人又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姓秦的,都是你害的,我儿子被公安局抓了!你要给我儿子偿命!”
徐闻妈扯着秦皎月胳膊,汪成家人扯着秦皎月的头发,双方也开始了争吵,但厮打对象都是秦皎月。
秦皎月微弱的哭喊声夹杂在争吵声中,几乎听不到了。
乔佑佑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上一世,躺在病房里的不是徐闻,是陆识州。
陆识州全身烧伤,腿也断了,但没有妈为他讨公道,秦皎月在门口给了几个肇事者一笔钱,然后留下一封信,说自己和陆识州无缘之后连夜坐车跑了。
陆识州在医院躺到出院都没有人来看他。
汪成不冤,上一世害了陆识州的人里就有他。
徐闻也不冤,上一世他想办法坏了周莹的名声,让周莹和家里闹翻嫁了他,结果把周莹虐得面目全非,大肚子的时候滑了一跤,流产大出血,在医院抢救时,一分钱不给,还在和小护士打情骂俏。
如今,他们这样,都不算亏,恶有恶报罢了。
徐闻妈最终敌不过汪成一家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直喘气。
有大夫急急忙忙跑过来给她做心脏按压。
乔佑佑面上一窘,就要去捂陆识州的眼睛。
妈呀,陆识州要是看到真正的抢救按压是什么样的,自己之前为了打秦皎月他们说的瞎话不就穿帮了?
结果陆识州太高了,手根本就没遮住。
还是看到了。
乔佑佑沮丧地扶额,她不能再暴露下去了呀,给陆识州吓跑了可怎么办?
结果陆识州只是看了几眼,见徐闻妈喘过气来,缓缓坐起来之后就没再看了。
“走吧。”
乔佑佑松了口气,心想陆识州肯定是忘记了路上自己的骚操作了!
两人拉着手往外走,迎面却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秦皎月的父母!
上一世乔佑佑见到他们的场景也很讽刺。
他们为了秦皎月的事情来村里给了陆识州一笔钱,让陆识州安家,但同时也在村里大张旗鼓地宣称陆识州是自作自受,想对秦皎月下手,才被路见不平的人伤害了。
也是导致陆识州被村民排挤讨厌的真正元凶。
如今,他们又要来为自己的女儿兜底了?
不过他们怎么来的?
乔佑佑想,先不管他们怎么来的,怕是不会放过自己吧。
果不其然,那对夫妇进来就看到了陆识州,招呼了一声:“识州。”
然后就看到了陆识州身边的乔佑佑。
秦母妆容精致,穿着时兴的吊带掐腰连衣裙,披着丝绸的披肩,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每一颗都闪着圆润的光。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乔佑佑:“你就是乔佑佑?”
乔佑佑今天穿了一件旧的红色褂子,麻花辫,大眼睛伶伶俐俐的带了些女孩子的娇俏和天真。
生得一副好模样,怪不得心高气傲,想攀上陆家!
秦母抬手就要打乔佑佑,陆识州仿佛早就料到了,早早地把乔佑佑护在了自己身后。
秦母更是生气,声音尖利:“识州,你是被这小村姑迷了心窍吗!皎月对你还不够好?你竟然不护着她,让她遭受那样的屈辱?”
乔佑佑很不屑,毫不意外的开场白,根本都不用解释,对方也不是来听解释的。
然后,就听陆识州平静道:“是啊,我被迷了心窍。”
秦母:“你别不承认,我早就看——”
陆识州很淡定:“我没有不承认。”
秦母目瞪口呆站在那里半天才想起来拿手指着陆识州:“你,你,陆识州,你就不怕没有了我们秦家,你爸再也不管你了?”
陆识州说:“不用你们操心。”
秦母气得还要骂,就听到乔佑佑在陆识州背后怯生生道:“走廊那个快被人薅秃的姐姐,好像是秦老师诶。”
秦母一口气憋了回去,嚎了一声:“我的女儿啊!”
跌跌撞撞朝着那边被汪成家人和徐闻妈快打成猪头的秦皎月扑了过去。
秦父目光发冷地看着陆识州和乔佑佑:“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
陆识州道:“秦叔叔,我以为你是聪明人,徐闻是皎月自己找的靠山,如今出事了,就这么一走了之,对你的名声可不太好。”
“威胁我,你还不够格!”秦父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朝着那边去了。
乔佑佑看着秦父眨眨眼,从口袋里掏出了眼镜戴上。
“哇哦。”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啊。
第60章 食堂出事了?
秦父脑袋上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是一排字足够乔佑佑用了。
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两个老婆,最近二老婆一直在闹转正,真的好心烦,想要儿子认祖归宗但又怕大老婆闹。
好家伙,这信息量。
乔佑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跟陆识州说看热闹去不,结果陆识州说:“别过去,小心伤了你,秦皎月的妈妈护短得很。”
乔佑佑撅了撅嘴,不看就不看,有什么好稀罕的。
结果陆识州说:“你就在这里看,看不清楚我给你讲。”
乔佑佑:“!!”
说完,陆识州把她往墙边一推,站在拐角处一个隐蔽角落:“有人看这边的话,你就把头缩回去。”
乔佑佑:“!”好家伙,陆老师啊,隐藏的吃瓜群众啊!
那边陆识州的父母本来是要找乔佑佑算账的,结果进医院先看到自家女儿被一群村妇围着打,自然气到不行。
秦母气吼吼地在旁边跺脚喊:“你们给我住手!不许打我女儿!”
没人听她的。
秦母气急了,拎着手里的真皮小包就扑上去,瞄准徐闻妈狠砸,结果被徐闻妈一胳膊撂一边去了,坐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来。
秦父皱眉把老婆扯起来,面色铁青,他从来不屑于和这些乡村野妇多说一句话,结果今天却偏要打交道。
真是丢死人了!
秦父冷着脸说:“住手!”
结果被张招娣一句唱足了高调的你麻痹给遮挡住了声音,他在旁边喊了好几句,一句比一句声音大。
乔佑佑甚至都看到他深呼吸运气了。
还是没有敌过张六五个姐姐的魔音穿脑,最后还是秦母急眼了,扑过去把秦皎月抱在怀里死死护着,然后自己挨了好几下才宣告结束。
张招娣叉腰瞪着秦母:“你就是秦皎月的妈?你女儿都是我弟的人了,还在这里勾搭别人,要不要脸?传出去你们家还做不做人了?”
秦母简直要气倒:“你血口喷人!我要去公安局告你们!”
张招娣不甘示弱,扑上去就扯:“我弟弟已经在公安局了,你家死妮子肚子里都有娃了!还想抵赖!”
双方再次撕扯起来,最终秦母被一群女人压在地上扯下了一缕头发宣告结束。
秦父阴沉着脸:“在这里闹像什么话?找个地方吃饭,我做东,我们要好好掰扯一下这事。”
秦皎月捂着自己满是血迹伤痕的脸哭嚎道:“爸,你要给我做主啊!他们穷山恶水出刁民,不要给他们好果子吃!”
话音刚落,徐闻妈又跳出来对着秦皎月就是一个耳光:“你个扫把星,要不是因为你,我儿子不会变成这样!”
场面再次混乱,把秦父气得脸色煞白,指着秦皎月说不出话来!
这女儿哪儿哪儿都好,就是脑子不好使,自己还不是先稳住这些人,等把正事了结了再慢慢收拾,结果她还拆自己的台?
闹大了自己的官还做不做了?
最终一群人闹累了,终于被秦父领着吃饭去了,秦皎月在秦母的陪同下哭着换了病房。
她不要再和徐闻在一个病房了,徐闻被烧得面目全非了,睡着的时候还好,醒着的时候就用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说:“你这辈子别想跑!”
徐闻妈也借着这件事对着她颐指气使的,她也不敢反抗。
如今爸妈来了,看谁还敢欺负她,就让谁坐牢!
“妈!我今天这样,都是乔佑佑害的,不要放过她!”
秦母转头四处寻找乔佑佑,没有发现人,转头安慰女儿:“别怕,月月,妈妈记得了,不会让那个乔佑佑好过的!”
*
两人进了病房,乔佑佑从墙角再次露出头去,见人没了,很是遗憾地转头看着陆识州:“没得看了。”
陆识州:“你想看谁,我帮你去看。”
乔佑佑眼睛一亮,就那么渴望地望着陆识州。
陆识州看懂她这眼神了——带我去呀,我想看现场呀。
“你别去,秦家父母手段……”他顿了顿,“我会给你讲得很详细。”
乔佑佑想了想,还是应了。
她还没听过闷葫芦讲故事呢。
很有诱惑性呀。
陆识州还问她:“你想看秦家还是徐家?”
乔佑佑犹豫:“他们不会伤害你吧?”
陆识州说:“不会,他们不敢亲手动我。”
只是,会告诉陆家的人罢了。
乔佑佑迟疑了一下:“那我不想知道了。”
上一世陆识州被整得很惨,这对夫妻也功不可没,她不想让陆识州再冒险。
而且,秦皎月这次,怕是走不了了。
如果她可以毫发无损继续回到帝都去,那自己就白重生了!
想到这里,她就撒娇说口渴了,让陆识州帮她去找水,自己偷偷溜进了徐闻的房间。
掏出红线小心地系在了徐闻的手指上。
那红线一触碰到徐闻的手指,就瞬间黏到了上面,乔佑佑再怎么扯都扯不断。
乔佑佑就拿着钱去秦皎月的病房,远远地看到秦母正在和大夫吵架,她直接溜了进去。
秦皎月正坐在床上啃水果,因为脸太疼,啃一口就龇牙咧嘴的,疼得一直骂:“该死的野蛮人,该死的乔佑佑!”
骂完一回头,就看到乔佑佑站在自己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她。
秦皎月吓得嗓门都变了声;“妈!!!妈!!!妈呀!!!!”
乔佑佑直接给她按在那里,红线绑手上。
秦皎月哭得惨兮兮的,以为乔佑佑要把自己手指头掰断,结果乔佑佑只是握了一下她的手,就松开了。
然后在她耳边说:“你这辈子都做不回仗势欺人的恶毒公主了。”
说完推门就跑了,秦母急匆匆回来时,乔佑佑早就没了影。
秦皎月捂着手在床上直跳:“乔佑佑把我手掰断了,把我手掰断了!”
秦母急忙把医生喊过来,结果医生过来看了半天,秦皎月的手连个划痕都没有。
秦母怒骂:“废物,我女儿都这样了,你什么都查不出来?”
医生也冷了脸:“我是废物,你找不废物的人给你看吧!”
说完摔门出去了。
秦皎月还在哭:“是乔佑佑那个贱人害的我!是她!”
秦母抱着哭得惨兮兮的女儿,咬牙切齿:“乔佑佑,咱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跟你拼了!”
*
乔佑佑和陆识州离开医院后,去了一趟学校。
秦大爷老远看到她就打招呼:“丫头,来了啊。”
乔佑佑给他塞了几块饼干:“大爷你吃。”
上次她来的时候顺手给了秦大爷两块榴梿饼干,结果秦大爷吃上瘾了,陈老师和高校长一吃就想吐,秦大爷却喜欢得不得了。
“这到底啥饼干,臭香臭香的,几天不吃还想的慌。”
如今见到乔佑佑就激动:“你哥哥陪你来送辣酱的?”
乔佑佑心想自己想送也没法送,这陆识州都看着她空手来的,突然出来几坛子辣酱可没法解释。
乔佑佑只拿给了陈老师两小罐玻璃瓶的辣酱还有一包做好的料理包。
“这么快就弄好商标和包装了?”陈老师大为震惊,看着乔佑佑掏出来的玻璃罐,简直比商场里的还要精致几分。
“这送礼实在是……”实在是舍不得。
她又看乔佑佑拿来的料理包,锡纸包装的,捏起来软乎乎的,也不知道干嘛用的:“这是什么?”
“这个是土豆炖羊肉,你回去包装拆开直接热一下配饭吃就好。”
“都是现成的?”陈老师更惊讶了。
“嗯,陈老师您和高校长比较忙,没时间做饭的话,用这个就可以了,您先试试,好的话,再帮我推广。”
陈老师半天也说出话来,只摸了摸乔佑佑的头:“好孩子,你是个聪明孩子。”
要是继续读书的话,没准以后是个人物。
但不知道乔佑佑是怎么想的,她也怕提到乔佑佑的伤心事,最后什么都没说。
乔佑佑刚要告辞的时候,就见有个老师急匆匆地跑到校长室敲门:“不好了,高校长,陈老师,食堂那边出事了。”
第61章 杀猪师傅传授的神奇医术
陈老师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那老师见乔佑佑来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牛主任说他吃了食堂卖的辣酱,肚子疼得要命,在食堂躺着不起来,大家都在旁边看呢。”
陈老师面色一沉:“他又闹什么?”
老师很为难:“他说……他说……那辣酱有毒,人是高校长放进来的,那肯定是高校长来负责任。”
牛主任一直和高校长不对付,如果不是高校长这个空降,现在牛主任就是校长了,如今还因为钱包的事结了梁子,就终日找茬,让谁都不能安静。
乔佑佑的鸡肉辣酱这么容易进食堂,是高校长给开了绿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高校长也难辞其咎。
乔佑佑秒懂其中的弯弯绕,直接一甩辫子,大步朝食堂走去:“走,我去看看。”
那老师显然松了一口气,急匆匆带着乔佑佑去食堂了。
乔佑佑问:“牛主任这人怎么样?”
那老师撇撇嘴:“全校出名的小心眼爱闹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家里后台硬而已,不然能当得上主任?”
两人这么说着就进了食堂。
如今正是午饭时间,所有的学生老师都在排队打饭,本来大家对乔佑佑的辣酱都喜欢得不得了,有辣酱卖的窗口都排了许多的人。
但此时牛主任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一边打滚一边说辣酱有毒,搞得所有人都有些害怕了。
真的有毒吗?
太吓人了吧,大家都很喜欢吃,今天买那辣酱的人可不少啊!这要是出了事,谁担待得起,得把牢底坐穿。
乔佑佑进来时,就看到牛主任在那里疯狂闹,而其余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采购员小王在旁边满头大汗:“这辣酱真的没事,我今天也吃了。”
牛主任指着小王破口大骂:“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拿了高校长多少好处,这么帮他说话?我要是死了,第一个不放过你。”
小王年轻,从小父母呵护得好,从未见过这样的无赖,急得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怎么办。
正在着急的时候,就听到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那就让他死死看,看他如何不放过我们。”
抬眼看去,一个穿着红袄唇红齿白的漂亮少女站在人群之中,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含了些笑意,像是寒夜乍暖之时,枝头绽放的一朵娇俏红梅。
她笑盈盈地走到了牛主任旁边:“听你说,我的辣酱有毒,我就来看看。”
牛主任恶毒地看着乔佑佑,哎呦了几声,趴在地上不动了,腿还一直在那里抽筋儿,看着好像真的出了点什么事。
周围的人吓坏了,有学生叫嚷道:“牛主任死了!牛主任死了!”
有几个人上前来抓小王和乔佑佑。
陆识州上前一步把乔佑佑护在怀里,把身边跑过来的人一一推开。
乔佑佑享受着男人的保护,慢悠悠地说:“既然死了,我们就验尸吧,不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辣酱的问题。”
“验尸?”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
“验尸是公安局才能做的事情啊,你,你没资格吧?”有人提出了质疑。
乔佑佑说:“嗐,我说错了,不是验尸,是这样的,牛主任一看就喘不上气来,说是中毒,也有可能是食物呛进气管里噎着了,有人教过我,这种情况,要用刀把气道打开,插个管子让他呼吸。”
陈老师听得心惊肉跳:“佑佑,这听起来就吓人,你会做这个?”
乔佑佑一甩辫子,一本正经道:“我们村口的杀猪师傅教过……嗯,不是,我们村里卫生所的刘大夫教过我的!一刀下去,马上就能呼吸了。”
旁边的人听得更哆嗦了。
神尼玛卫生所的刘大夫啊?轻水村卫生所的大夫好像姓方啊?而且你明明刚刚说的是杀猪师傅!
乔佑佑撸起袖子,往牛主任身边一站,叉腰道:“上刀!”
周围人齐刷刷后退一步,离乔佑佑远一点。
漂漂亮亮的少女,笑起来娇俏可人,怎么还是个凶阎王,要拿刀给人开气管呢!
没人敢递刀。
乔佑佑也不动,她一动,牛主任指定就跑了。
她就看向小王:“咱俩能不能洗清嫌疑,就看这一刀了,你给我把刀拿来。”
小王脸色煞白:“使不得使不得,万一你一刀开错了地方,岂不是毁了你一辈子。”
牛主任伏在地上更不淡定了,本来他就害怕,小王还在这里煽风点火,他们肯定是故意的!
但他也没法动啊!
乔佑佑刚想喊陈老师拿刀来,陆识州就已经把刀取给她了。
乔佑佑拿着刀先给大家看了一遍:“大家看好了啊——这是一把没有任何修饰,没有任何造假,闪亮亮锋利的水果刀。”
众人:……恍惚感觉,好像电视春晚上某个魔术表演有这么一段。
为什么这么相似啊喂,这也不是在变魔术啊!
牛主任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一下。
乔佑佑俯下身给牛主任开刀时,发现这人推不动,就死死趴在地上,怎么掀都不肯仰躺。
陆识州大手一翻,牛主任就肚皮朝天了。
乔佑佑拿着刀笑盈盈:“有本事你再翻回去呀。”
牛主任咬牙想,不能翻回去,翻回去就成了自己栽赃陷害了。
他就不信乔佑佑敢真的动刀,自己要是死了,她也跑不了!
他咬紧了牙关不动,旁边的人更害怕了:“牛主任这都不起来,搞不好是真晕了,要不送医院吧?”
乔佑佑摆摆手,附身凑在牛主任耳边说了一句:“牛主任,我这人最爱钱了,你毁我的财路,让我没法活,我就拉着你上路,我为了救人才这样,算过失致人死亡,判不了死刑的。”
“你这么倔强,自己上路应该不孤独吧。”
说完,她高高举起刀,狠狠地戳了下去。
刀才落到一半,牛主任嗷的一声跳了起来,指着乔佑佑跳脚道:“算你狠!!”
说完就想跑,被跟随而来的高校长一把拉住:“牛主任,这事你怎么解释?”
牛主任跳脚道:“怎么着,我吃坏了肚子,怀疑一下饭菜有问题怎么了?你犯得着上纲上线吗?”
说完拔腿就跑。
乔佑佑说:“你们看,这事还不明显吗?”
但食堂里还是有一些人心存疑虑:“牛主任没事,也不能说明你的辣酱没问题啊。”
乔佑佑说:“那好办,你别吃了。”
那人一窘,嚷嚷道:“凭啥?我也是排了队的。”
乔佑佑说:“心存怀疑了就别尝试了,不然以后着凉了感冒了,都要怀疑是我辣酱的问题,从今天起,我辣酱不供应了。”
食堂一阵哗然,乔佑佑的辣酱在食堂卖得也不贵,一勺辣酱能拌一盆饭,有肉有油,味道还好,比别的饭菜有滋味多了。
怎么能不卖呢?
乔佑佑说:“我本来也是做生意的,你们这里有人诬陷我食品出了问题,你们不找诬陷人的麻烦,倒来怀疑我,我也不差你们一个客户,宁可少挣点钱也不受这个窝囊气。”
说完,转身就走。
食堂里刚刚提出质疑的人还不依不饶:“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想冲过去找乔佑佑说理,却被陆识州一把拦住。
“你干嘛?”
陆识州冷冷道:“明明是你们学校内部的问题,牵扯到了人家做买卖的,你们还有脸挑?”
那人不服气地要说话,高校长冷着脸说:“这位同志说得没错,你们怎么好意思?”
找茬的人这才讪讪地不说话了。
*
乔佑佑离开食堂后,一路追到了牛主任的办公室,牛主任正坐在办公桌前擦汗,就听着门咔嚓一声开了。
乔佑佑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牛主任冷汗都下来了:“你,你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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