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宸见她整个人都蔫蔫的,端着手儿,很可怜的模样,不好再说她了。“放心吧,小事一桩。”君景宸揉了揉她的头。叶锦初一怔,只觉得羞愧极了。“现在问题是怀疑酒叶郎中试过酒后昏迷不醒。此事很简单,我派个人再去喝一次,如果没事便可证明秦家酒无毒。”“让谁去?”叶锦初微怔,“如果是燕王的话……他突然帮秦家和帮我,就怕会把你暴露了。不行!”
君景宸见她整个人都蔫蔫的,端着手儿,很可怜的模样,不好再说她了。
“放心吧,小事一桩。”君景宸揉了揉她的头。
叶锦初一怔,只觉得羞愧极了。
“现在问题是怀疑酒叶郎中试过酒后昏迷不醒。此事很简单,我派个人再去喝一次,如果没事便可证明秦家酒无毒。”
“让谁去?”叶锦初微怔,“如果是燕王的话……他突然帮秦家和帮我,就怕会把你暴露了。不行!”
“那就找个你认识的人吧!”君景宸道:“怀德长公主。我会让她助你的!你跟她认识,你求助于她合情合理。”
叶锦初双眼一亮:“嗯。”
“走吧,快去公主府求助。”君景宸看着她亮亮的眸子,不由翘起唇角,“我给燕王修书一封,让他跟公主打招呼。”
“嗯嗯。”叶锦初直点头,“对了,怀德长公主也知道你是……”
“不知道。她知道我没死,亦知道燕王私下谋划着与我夺位,但却不知我是谁,身在何处。快去吧!”
君景宸说着,便回身写信。
叶锦初连忙跑了出去。
“小姐!”远远的,却见冬儿端着一碗莲子银耳糖水过来,“糖水好了。”
“你吃吧!”说着,便急匆匆地往角门而去。
“哎?”冬儿一头雾水,连忙追上去:“小姐!”
来到西角门,只见叶锦初已经爬上了马车,兴儿一甩马鞭,便急急地驶了出门。
冬儿一脸懵圈。
回到九方轩,冬儿与如水一起坐在台阶上,叹着气等着叶锦初回来。
直到天色入黑,才见叶锦初才回来。
“啊,小姐去哪了?”冬儿和如水急忙迎上来。
“找人帮忙了!”叶锦初轻呼一口气,“冬儿,你到秦家让姨妈催催柳认尹,让他后开审案!”
“秦家的酒……”冬儿和如水面面相觑。
“明天就会解决。”
“真的?”两个丫鬟一脸不敢置信,“小姐怎么办到的?”
“我下午去求助公主殿下了,她愿意帮忙。”
“啊,太好了!”二人开心得快跳起来了,大大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这老天还是有眼的!”
“可是……”冬儿不解道,“公主对小姐挺冷淡的,反而王妃娘娘极喜欢小姐,否则不会三番四次请小姐上门。小姐既然要求助,为何不求助王妃?”
叶锦初道:“这事你不用管。”
“哦!”冬儿连忙垂下头。
第240章得罪不起
竹叶巷,赏梅居。
叶修业和张旭焦急地等待着。
叶修业更是一天往衙门跑四五趟,希望得到撤案的消息。
“怎么还没撤案!”叶修业想到梅巧娘正在受牢狱之苦,便心疼焦灼无比。
她已经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大牢呆了四天了!就算柳府尹答应过不会让她受苦,但那也是牢房呀!
“爹别急,我昨天跟他们说过两天为期!这才过一天,他们哪甘心撤案!不过是多熬一天是一天而已。后天,我们就可以把娘接回来了。”张旭自信地说。
叶修业这才好受了些:“好,那就再等等吧!”
哪知,隔天一早,衙差就送了一封文书过来。
接到文书,张旭又激动又得意:“呵呵,原以为他们会熬到明天呢!哪想,连多一天都熬不到了,现在就撤案!”
“快,打开来看看!”叶修业激动地走上前。
“呵呵。”张旭打开文书,接着脸就僵住了。
这竟然不是撤案的文书,而是明天开堂的通告!
“怎会这样!”叶修业气得浑身哆嗦,“她们是疯了吗?竟然愿意赔上秦家!”
张旭只觉得被啪啪打脸了,心里却觉得秦家之事出现了变故!
“旭儿,你快去找找帮你的那个人吧!”叶修业急道。
张旭却噎住了,找,他上哪找呀?
那天突然来了一个丫鬟,说可以帮他,然后让以此为要挟,救出梅巧娘和叶修业。
接着就走了。
张旭根本就不知那丫鬟是谁,是哪家的。当然他正无计可施,对方说要帮他,他自然乐意。
后来果然出了秦家酒有毒,秦逸被抓之事。
对方帮自己,难道是秦家的仇人?还是叶锦初母女的仇人?但不管是谁,反正帮他了!而且能整出这种事来,对方一定是位高权重之人。
“咱们再等等吧!未必是秦家之事解决了!”张旭道,“这文书很可能是衙门例行文书!爹,你让祖父去内务府打探下。”
“好,我立刻去!”
叶修业连忙回了家,叫上叶守城托人进宫打探。
最后得知——
当时,是叶酒郎中试酒后晕倒,才怀疑秦家酒有毒。
哪料,今天一早,怀德长公主突然说想要新进的贡酒,试了秦家的酒,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
于是,就问为什么叶酒郎中会中毒?
内务府的人吓得也说不清楚,怀德长公主竟然还请来了医正,最后为那个试酒的郎中诊了脉,发现他是装的!
怀德长公主直接叫来刑部,把叶酒郎中抓了。
叶酒郎中这才招供,说收了秦家的对头陈家的钱,想搞垮秦家。
叶修业和叶守城收到得知事情始末,脸色发青。
“大好的机会,就这样被那什么公主给破坏了!差一点就可以救出巧娘了!”叶修业气得直跳脚。
叶守城却沉默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心中一阵惊怕。
过了好一会,才严肃地道:“这事别再弄了!就这样吧!”
“什么叫别再弄了!”叶修业急道,“如果不想法让她们撤案,我也会坐牢的!我就算了,我皮粗肉厚,坐牢就坐牢!可巧娘不同啊!”
“她哪受得了这种苦!而且,她是旭儿的娘!是你的孙子的娘啊!”
叶守城皱着眉:“住口!你这么厉害,倒想个办法呀!整天就知道叫叫叫!滚回去,明天等着开堂吧!”
怀德长公主是皇上最看重的妹妹!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现在又不是要死人,不过是个盗窃罪,大不了就是关一阵,打一顿而已,用不着为此得罪长公主。
第241章受审
晋王府。
晋王妃沉着脸坐在长榻之上:“皇姑母真是的,好好怎插手这件事!”
手中的折扇“砰”地一声,摔到了桌上。
“娘娘,要不要找找公主殿下?”初晴说。
“找她干什么?”晋王妃瞪她,“跟她说是我找叶酒郎中陷害秦家,被她揭穿了么?”
初晴垂下头,不敢作声。
“罢了罢手!”晋王妃揉了揉太阳穴,“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不过是觉得叶锦初不太好控制的样子。刚好遇上这事儿,就想利用这事让叶锦初更凄惨一点。
不但嫁得差,连自己的亲娘都站不住脚跟。
叶锦初就会更渴望依附于她,以后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
哪料,怀德长公主居然破坏了。
不过,此事她不过是随便动了动小指,不成就不成。
“可她怎么去求助皇姑母,而不是我?”晋王妃皱起了眉,心中不悦。
……
这天一早,就是开堂审案的日子。
叶修业、叶源、张旭,二房三房都一起来了。
叶守城没来,怎么说他也是个从三品官员,实在丢不起这个脸啊!
叶修业等人走进公堂,就遇到了叶锦初和大余氏一行人,余氏今天倒是没来。
张旭看到原本已被抓走的秦逸现现在自己面前,脸色铁青。
街上的行人看到有案子审,连忙围到外面看热闹。
“柳府尹到!”衙差门高喊一声。
叶锦初抬头,就见柳府尹走出来,身穿红色的官服,威严十足。只见他阔步而来,坐到了大案后。
“升堂!”府尹身旁的刘师爷大叫一声。
大余氏连忙走到公堂内,跪下叩首:“民妇秦余氏见过大人。今天,民妇状告京城竹叶巷赏梅居的梅巧娘盗窃我小妹的嫁妆!”
说着,便高举起状纸,刘师爷连忙跑下来接过状纸,放到柳府尹面前。
柳府尹虽然早知案情,但还是走程序扫了眼状纸,轻拍惊堂木:“把犯人梅巧娘带上来。”
立刻有两名衙差押着梅巧娘踉踉呛呛地走了出来。
她身上穿的还是被抓时的衣衫,也不过是发髻微乱,脸色偏白,微微瘦了些,除此之外一点伤都没有。
大余氏恨得直咬牙,看来叶家把她庇护得很好嘛!
“巧娘!”叶修业一看到梅巧娘便扑了过去,抱了抱她,这才双手握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她,见她毫发无损,这才吐出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行了!”
“我没事……呜呜……”梅巧娘红着眼圈,像找到依靠一样泪珠啪啪往下滚,“就是……太煎熬了,因为看不到你……我就想你,一直想着你……呜呜……”
“巧娘!”叶修业一脸感动。
“给本官跪好!”柳府尹一声咳嗽,盯着叶修业:“叶修业,这里是公堂除了犯人和原告所有人都得出去!”
“回大人!我才是犯人!”叶修业想也不想就跪到梅巧娘身边,“赏梅居是我买的院子,如果真要说偷窃,也是我做的,与巧娘无关。”
柳府尹皱着眉,都说叶家大老爷是个性情中人,果然名不虚传。他点点头:“很好。如果这样说,那你才是犯人!不过审子还在审理,还没正式定罪,你又是官身,不用跪。”
叶修业却拱了拱手:“谢大人,不过我想跪!我要陪巧娘一起跪。”
柳府尹噎住了。
大余氏见他对梅巧娘那情深款款的样子,气不打一处出。
“这是啥案?跪着的那妇人倒是柔柔弱弱的,跪在她身旁的男人一身锦衣,不知是哪家老爷。”外头看热闹的群众低声议论。
“看起来像一对夫妇,不知受了什么冤屈。那妇人脸色都白了,挺可怜的样子。”
“什么夫妇!”秦安冷笑,“这是奸夫任妇!这女的别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其实是个不要脸的外室。这男的,别看他锦衣华服人模狗样,他就是个人渣,偷自己嫡妻的嫁妆养外室。”
第242章两句话扇翻在地
群众轻吸一口气,有个大娘呸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这位不就是养外室养到无人不知的叶大老爷吗?”
“原来是他呀!那个为外室坑害亲闺女,前些天被大姨子打得嗷嗷叫那个!怎么,竟然还有偷拿正妻嫁妆倒贴外室这事?”
“太无耻了!这种渣宰该千刀万剐!”
“这外室也太贱了,竟然把手伸到主母房中!打死活该!”
群众不住咒骂着,大余氏一阵舒爽。
叶修业气得脸色变幻。
一群愚民,凡夫俗子!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情!这种感情,他们一生一世都得不到、也体会不到!最可恨的是,他们竟然骂巧娘!
“大人!”叶修业沉着脸道,“赏梅居是我买的院子,里面的东西也是我从叶家拿过去的!就算真的是我偷……拿的,也是我的个人责任和过错!与巧娘无关。”
“无关?”大余氏不甘心。
她最想对付的人就是梅巧娘这贱人!但叶修业却一再维护和为她开脱,激得大余氏越加气愤。
不整死这外室,她不甘心!
“胡搞蛮缠。”叶修业冷笑,“如果住在赏梅居的就有罪,那院中的婆子丫头也有罪了?要不要也给隔壁的老王按上个小偷名头?”
“你——”
“大人,请你明判!”叶修业对柳府尹磕头。
柳府尹虽然恶心叶修业,但这话的确没错,点头:“的确。梅巧娘从未进入过叶家,自然无法偷盗。叶修业才是偷盗者。”
“大人!”大余氏很不甘心。
“秦夫人,所有证据和线索都指证叶修业。”柳府尹道,“按大楚律例,如果归还脏物,偷盗者杖打三十,坐牢三个月。叶修业,你可有异议?”
“没有。”叶修业咬牙。
“修业……”梅巧娘见他要打板子,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他们都抓了我了!干脆推我头上好了,为何还要……”
“为了你,值得!”叶修业紧紧握着梅巧娘的手。
他看着她因感动而落泪,这是她对他的真心的回应,有了这些,一切都值了!
“修业,能与你相遇,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梅巧娘哽咽出声。
“我也是,我的人生就是为了与你相遇才存在的。”叶修业眸中闪着泪花。
“啊,这……”外面的群众对视着,“不知怎的,看着他们还是挺感动的。”
“就是啊!难道……他们是被恶人阻拦而无法在一起的苦命鸳鸯?”群众们不住脑补。
特别是一些风流浪荡的男人,已经被叶修业二人一往情深的样子感动了。
如果他真的是个人渣,早就把罪名推到梅巧娘身上了。
可叶修业不但没有这样做,还挺身而出,把所有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可见他对梅巧娘的情深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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