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百花宴会上,一群少年郎们正在比赛射箭,有一位少年却几乎箭箭命中红心,尤其出彩。少年郎意气风发,搭弓射箭的样子不知道迷了多少人的眼,乱了多少人的心。他叫做沈修瑾,是沈国公府的世子。少年的爱情来的就是那么猝不及防。
无聊的百花宴会上,一群少年郎们正在比赛射箭,有一位少年却几乎箭箭命中红心,尤其出彩。少年郎意气风发,搭弓射箭的样子不知道迷了多少人的眼,乱了多少人的心。
他叫做沈修瑾,是沈国公府的世子。
少年的爱情来的就是那么猝不及防。
我们就这样相爱了。
我们会带上面具去逛花灯节,他会在小摊面前一颗一颗的挑着相思子,做成手链送给我,他说他以后一定会送一串红玛瑙串成的手链给我。
他还会带着我去郊外骑马,将我搂在怀里,让马儿肆意驰骋,他说他会娶我,让我成为他的新娘,那一天,他会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花轿在京城里一圈又一圈的转着,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成为他的妻子。
他还说他会待我如珠如宝,他只会爱我一个人,不会让我受一点的委屈。
那时的日子多么美好啊!
我的少年郎为了我晚.晚.吖在宫门口跪了一天一夜,终于让皇兄松动。
我的少年郎为了我请了京城最好的绣娘,为我缝制嫁衣。
我的少年郎会给坐在花轿中的我偷偷塞一个苹果,怕我饿着肚子。
而如今,他却站在这里,曾经迎我的门前,掀开马车的门帘,温柔而又小心的搀扶另一个女子下车,而这个女子还怀着身孕。
4
“这是柳儿。”曾经只属于我的少年郎抱着另一名女子给我介绍她的名字。
他小心的护着她的肚子,语气温柔而又甜蜜,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三口,而我却只是一个外来者,年少时的一切仿佛都是笑话,变成巴掌重重的扇在我的脸上。
我想笑一下,却发现在镜子面前排演无数遍的笑容却怎么也展现不出来,嘴角僵硬的提起,我想我现在一定很难看。
“姐姐。”柳儿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眼睛湿漉漉的,像是那年皇兄送给我的那只兔子。
我没有点头,反而问起,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月份。
柳儿娇弱的面容上有了一丝柔和,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回姐姐的话,我身子弱,孕育子嗣艰难,滑了两次胎之后,才有了这么一个,已经五个月了!”
“五个月胎像已经稳了,”我掐着自己的手心,淡淡一笑:“竟然你已经怀了夫君的孩子,夫君又喜欢你,做个通房委屈你了,不如做个妾吧!夫君,你怎么看?”
沈修瑾皱着眉头,似乎想要说什么,接触到我平淡的眉眼,最终还是放弃了,只留下一句:“听你的安排便可。”
纳妾而已,自然不能走正门,我很高兴地看到那个叫柳儿的女子愤恨的眼神,攥着手帕在婆子的带领下去了侧门。
望着在门外有些担忧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乏味,无力地扬了扬嘴角,转身迈步进了将军府。
5
将军出征归来,自然是要摆宴席庆祝的。
而等我进了前厅时,宴会早已开始,那个叫柳儿的妾坐在沈修瑾的身旁,温柔地安排着一切。
我的到来让宴会的气氛一时凝滞,沈修瑾尴尬的挠了挠头:“我以为你早就歇息了,便没有去打扰你!”
所以呢?你和柳儿像夫妻一样,招待着你的部下,而把真正的妻子我置身事外。
我想我真的是累了吧!我竟然没有什么心思去反驳他这个拙劣的借口。
我微微一笑,拿出我最好的姿态,在这个场面,我不想失了我作为公主的尊严:“大概是出去久了,夫君忘记我的作息时间了吧?再者说,如此重要的场合我怎会忘记,独自去休息。”我抬眼看了一眼快要缩进沈修瑾怀里的柳儿:“我竟不知才几天的功夫,柳姨娘已经有当家主母的派头了!”
美人泫然欲泣,自然会有英雄出来救美。赵将军的小公子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殿下,你怎能折辱柳儿,在我看来,她就是做当家主母也使得。”赵天宇的双眼带着一股晚.晚.吖愤怒的火,看着我就像看见仇人一般。
前厅的丫鬟们瑟瑟发抖,都很想逃离这个地方。
“是吗?”我将目光转向了他:“所以,我和沈修瑾和离,让她做将军夫人怎么样?”我语气淡漠地说完这句话,染着鲜红寇丹的手指指向了正低声哭泣的柔弱女子:“毕竟她比我像将军夫人呢?!”
柳儿很舍得自己,迅速的跪了下去,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头,白皙的额头上多了一块乌青:“姐姐恕罪,柳儿不求别的,只要和将军在一起就好了,柳儿绝对没有贪图将军夫人的位置的意思。”
娇弱可怜的样子自然会引得英雄垂泪,我看着一桌子将军的亲信对我露出了不满意的样子,倒是显得我咄咄逼人一般。特别是赵小公子,怒火中烧,已经是出奇愤怒地盯着我,像要把我吞吃了一般。
玉竹和玉蕊跟在我后面,想要上前理论,最终被我拦住,我拿起酒桌上的酒壶,跟自己斟了一杯酒,是我从宫里带回来的杏花酿,一直锁在库房里,却不想便宜了这群人。
“既然你不求别的,那不如连妾都不要当了,做一个暖床丫头吧!”不等我的话说完,沈修瑾沉不住气了,他搀扶起娇弱的柳儿,不赞同地看着我,满眼失望:“锦绣,你不要太过分!”
赵小公子也在一旁帮腔:“宁安公主,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冷心冷肺。”
真是好笑啊!我饮下了杯中的杏花酿,酒里带着微微的杏花香,有些辛辣:“对呀,本公主就是冷心冷肺!赵小公子,本公主可记得幼时你身体虚弱,尝受他人的欺负,是本公主替你撑了场面,又去求了皇兄,让你入宫作了伴读。还有你们,本宫念着你们在外打仗辛苦,本公主用自己的体己贴补你们的月俸,组织农妇给你们赶制冬衣冬帽,好让你们在边关能过一个好的冬天,到头来却落得一个冷心冷肺的下场,当真是好至极!”
我不知这近一年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如此维护柳儿这个女人,可是我以真心相待,他们却为了一个相识不到一年的女人,如此作弄于我,当真是令人寒心。
更可恨的是,我的夫君,他在一旁,只关心着那个女子,却半分不曾想到我的处境会怎样不堪。
我懒得去思考他们听了我的话之后是否会去惭愧,心中到底作何感想。既然已经变了感情,本公主何必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享受着本公主的优待,却又落井下石,反过来帮助别人,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6
接风宴之后,两个月的时间,我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曾出去,安静的煮茶作画,自娱自乐。可是,这不代表有些人会安分。柳儿小产了,是个男胎,下毒之人是我身边的丫鬟玉竹,她已经供认不讳,说出来了幕后指使,是我。
玉蕊捏着帕子,愤恨的开口,当晚.晚.吖初不该买她回来,给她吃给她喝,最终却养出了一个白眼狼,反过来狠狠的咬你一口。
我安静的描摹好唇脂,换上了一套正红色的宫装,红衣潇洒,倒有些出嫁前公主的样子了,沈修瑾不喜红色,为了他,我已有三年不曾接触过明丽的颜色。
玉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知道她心里所想,缓缓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再说,让她擦干眼泪,去清点库房,也许今日,我们就要搬离将军府了。
芳柳阁,山水楼台,带有江南的小巧精致,很适合柳儿那般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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