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恒话未落,唐策一个眼刀子过去,但是唐恒半点没有要收敛的意思,越说越起劲。“策王府离沉王府也挺远的,免得二皇兄多跑一趟,而且你也看见了,三皇兄腿脚不便,你做皇兄的是不是也该体恤一下身有残疾的皇弟?不然说出去对二皇兄的名声不好。到时候说你嘴上说的好,但实际却给人穿小鞋,三番两次不同意,那多不好,你说对吧?二皇兄,我这都是为你考虑,都是为了你好。”
唐恒话未落,唐策一个眼刀子过去,但是唐恒半点没有要收敛的意思,越说越起劲。
“策王府离沉王府也挺远的,免得二皇兄多跑一趟,而且你也看见了,三皇兄腿脚不便,你做皇兄的是不是也该体恤一下身有残疾的皇弟?
不然说出去对二皇兄的名声不好。到时候说你嘴上说的好,但实际却给人穿小鞋,三番两次不同意,那多不好,你说对吧?
二皇兄,我这都是为你考虑,都是为了你好。”
唐恒一副亲近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兄弟情深。
唐策气得要摔东西,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生生忍住心中的冲动,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要把唐恒打一顿,这丫的实在太欠揍了。
唐策越生气,唐恒便越开心。
这会看起来心情好极了,对着唐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作势就要过来推唐沉往前走去。
“二皇兄,依本王看,就现在吧,正好在父皇的见证下,完成这个承诺。
我作为皇弟,怎么也不能让我的皇兄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
咱们去偏殿,本王推着三皇兄去,你写,本王和三皇兄看着,正好一会儿给父皇过过目,没准父皇还要夸你一句,懂得兄友弟恭。”
唐恒看着唐策气到头顶都要冒烟,却又不得不忍下来,也不敢一走了之的样子,内心已经笑疯了。
若不是现在在宫中要注意形象,他怕是能笑到捶地。
他看向轮椅上的唐沉。
“三皇兄,二皇兄不仅送了你半个京城的粮食市场,说不好还能送你一个王妃,你说是不是要好好感谢他。”
“嗯。”
唐沉破天荒的应了一声。
唐恒和唐策都齐齐看过来。
特别是唐策,心道废了腿也和从前一样让人讨厌。
唐恒却是笑得合不拢嘴。赞赏地看了一眼唐沉,这不屑一顾的态度,对比唐策的肉疼,看着就让人觉得爽快,实在太合他心意了。
唐沉从鼻子里发出这一声回应,半点不谄媚,反而有些理当如此的意味。
唐策付出了那么多,却只换来对方一句不咸不淡的“嗯”,要是他,他怕是都要气吐血吧。
而事实上,唐策确实已经要吐血了。
恒王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踩着痛点猛打:
“二皇兄走吧,三皇兄都答应了,咱们别浪费时间,你看这天都黑了,三皇兄腿脚不便,一会出宫了怕是不好走。”
唐恒话里话外都在激唐策,而一口一个腿脚不便,路不好走,也是半点没把唐沉放在眼里。
他现在三皇兄三皇兄的叫着,不过就是为了打击唐策。
唐策狠狠咬牙,看唐恒的眼睛能冒出火来:“走,本王给你写。”
“本王就知道,二皇兄一言九鼎,绝对不会说话不算话。”
唐恒眉开眼笑,做了请的姿势。
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贼眉鼠眼,唐策一挥手向偏殿走去,后面唐恒推着唐沉,连忙跟上。
不到一刻钟,唐策就在唐恒的监督下,完成了交接文书。
唐恒看完,再三确认没有差错,吹了吹宣纸上的墨,交给唐沉,
“三皇兄,你可得收好了,这可是宝贝啊,京城三分之一的粮食生意,能赚钱还能传消息,多好的事。
以后,别的州府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能知道。”
唐恒说得夸张,这话明显就给就是说给唐策听的。
失去了粮食生意不算什么损失,但是其中相关的传递消息的线路,才是重要的。
现在唐策把粮食生意交给了唐沉,那他那些线路就需要另外布局。
但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落入别人手中,而他需要接上这些消息线,也很费时间。
对于给唐策找麻烦,唐恒向来乐此不彼,看唐策一脸猪肝色,总觉得今晚夜色格外美丽。
唐恒把文书递给唐沉,唐沉抬手接过,看都没看,放入袖中。
然后自己推着轮椅,转身离开。
唐策和唐恒都没有看到,他转身时,嘴角勾起的笑意。
“三皇兄这个性格实在太冷了些,怎么也得谢谢二皇兄啊。”
看着唐沉离开的背影,唐恒继续给唐策添堵。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但唐策显然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冷哼了一声,加快脚步走了。
身后传来唐恒的笑声,唐策听得牙痒痒。
夜色,已经深了。
御书房里,礼部尚书拿来了唐沉的生辰八字,交给了赵砚臣,而后守在外间。
赵砚臣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一番装模作样的演算,得出了一个结论:
天作之合。
“陛下,沈大小姐和沉王殿下天作之合,若沈大小姐能嫁入沉王府,和沉王殿下结百年之好,可庇佑我大周,百年昌盛。”
百年昌盛……
往常,这种话都是当做拍马屁的话来听,但是如今由赵砚臣说出来,完全不一样。
皇帝心头热拢,看向赵砚臣,试探的问道,“那,朕为他们,赐婚?”
赵砚臣回答:“如此甚好,不过刚刚微臣演算时,这赐婚,也需得挑个好日子。”
皇帝点头:“那依赵爱卿的意思,什么时间最为合适?”
赵砚臣:“今日是六月二十一,明日是二十二。
所谓单月配双日,双月配单日,今日太晚了,显得太仓促,明日日子不行,后日合适。”
皇帝拍案:“好,那便后日,六月二十三,朕,下旨赐婚。”
赵砚臣低头,没再说话,保持谦卑尊敬的态度,对着皇帝拱手行了一礼。
皇帝看了他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出了御书房的大门,赵砚臣回头,往身后的御书房看了一眼,然后垂下眼眸,走入茫茫夜色中。
今日上午,他收到了毓宁的信,信中交代了两件事:
第一,如果她有恙,让他一切听从沉王殿下的安排。
第二,如果陛下下旨赐婚,旨意晚一日再下。
每为毓宁做一回事,赵砚臣的认知都又能提升一回。
果然,在毓宁传出得了瘟症之后没多久,沉王就来找他了。
让他来说,必须要毓宁住进王府的话,而且要让另外两位不敢接。
一切都如他们设想的那样发展。
从前,赵砚臣对皇宫是畏惧的,对皇帝是畏惧的,对皇室中人是畏惧的,那种畏惧,像是与生俱来的仰视。
但是现在,他脊背挺直,光明正大的走在这深宫中,没有半丝惧怕。
因为他知道,他的主人,比这深宫中的任何人都厉害得多。
他更知道,这些为人所崇敬的大人物,在他的主人面前,只是她手中一个工具。
他不知道毓宁为了什么,究竟要做什么。他只知道,为她做事,是天大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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