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保持很怀疑的态度,她在家藏得那些零食,连一包薯片都记得清清楚楚,“我总觉得你妈妈会发现。”顾辞砚笑了笑:“真的不会。”江稚哦了哦,抱着泡面就去厨房烧热水。她还没有很好的适应和顾辞砚独处的状态,她还不能做的太冷淡,但确实也没有从前那么开心,不会再因为他随手的一个亲密动作就高兴很久。全都是假的。
江稚保持很怀疑的态度,她在家藏得那些零食,连一包薯片都记得清清楚楚,“我总觉得你妈妈会发现。”
顾辞砚笑了笑:“真的不会。”
江稚哦了哦,抱着泡面就去厨房烧热水。
她还没有很好的适应和顾辞砚独处的状态,她还不能做的太冷淡,但确实也没有从前那么开心,不会再因为他随手的一个亲密动作就高兴很久。
全都是假的。
语文课上学的第一首诗已经点透了所有。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男性在感情方面占据天然的优势,他们总是能轻而易举就从一段感情里脱身,很快就能置身事外,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有她这个傻瓜才会当真。
江稚泡好泡面,端着回到餐厅。
顾辞砚闻着诱人的香气,忽然更能理解她为什么总是钟情于这些垃圾食品。
江稚吃着泡面才想起来问:“赵宏深怎么样了?”
顾辞砚顿了一秒,轻描淡写的口吻告诉她:“死了。”
江稚心里一惊,没想到他真的死了。
她向来不会怀疑他话里的真假,很多事情他都没有必要骗她。
“他儿子呢?”
“疯了。”
“哦。”
顾辞砚压着眉眼的锐气,不太想再提会让两人不愉快的事情,“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回了。”
江稚点点头,她感觉像赵宏深这么疯的人本来也少见。
不过当初江北山对傅家赶尽杀绝的时候,她也是真的很想和他同归于尽。
也许是胆怯,也许是道德束缚,她一再忍耐了这么多年。
她想即便要报复,也不能赔上自己。
江稚专心吃着泡面,不再吱声。
吃饱喝足后,她只想回到床上再睡一觉。
这种吃了想睡,睡醒想吃的状态很像她之前刚怀孕的那段时间,恐慌了不过几秒,江稚就恢复了镇定,从做完手术之后,她和顾辞砚每一次的欢好都有做措施。
这件事上,他倒是很负责任。
哪怕是再怎么意乱情迷,都会戴套。
偶尔碰见计生用品不够用的临时状态,第二天睡醒,他也会亲眼看着她吃下先前配好的避孕的药物。
谨慎稳妥,确保不会再发生任何的意外。
江稚收拾好垃圾,“我上楼再睡会儿。”
顾辞砚:“一起。”
江稚默了默:“你不是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吗?”
顾辞砚已经扯过她的手腕:“有点累了,休息会儿,而且晚上还有晚宴。”
江稚差点忘记了,今晚要去善善办的慈善晚宴。
有钱人的生活,无非就是这些。
豪门生活总是离不开各种各样的宴会。
她说:“我今晚想穿那条墨绿色的裙子。”
她觉得很漂亮。
顾辞砚一想到其他人放在她身上的那些目光,就有些不舒服,不过既然她开了口,他不好再那么不讲道理,“好。”
江稚是真的不想去,只要她站在顾辞砚身边,就又要纠结怎么和别人介绍自己的身份。
说是他的妻子,怕他会不高兴。
说秘书,还是会怕他不高兴。弋崋
顾辞砚这个人对她就是这样,脾气反复无常的,时常表现出很大少爷的那面。
一点都不好伺候。
第214章
而且江稚很奇怪也很苦恼,顾辞砚的大少爷脾气每回都只对她发作。
她怀疑自己有时候被顾辞砚当成了个无辜的出气筒,什么吹毛求疵的小事都要找上她。
显然,平时在公司,顾辞砚勉强能算得上是严以待己、宽以待人的上司。
可这份宽容并不包括她。
对她总是那么严格。
江稚垂着脸心不在焉的思索,如果有不熟的人问起,还是和以前一样,说她是顾辞砚的秘书比较稳当,这样既不会败坏他的名声,也不会伤害他的尊严。
她和他的婚姻,原本就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江稚本来是很困的,但是从顾辞砚说要陪她一起睡午觉,她就没那么困了。
直到躺在床上,她还是睡不着。
身边躺下的这个男人,气息凛凛,哪怕背对着他,也难以忽略他的存在感。
江稚翻来覆去,忽的被他扣住手心,男人低哑的声音从头顶落下,“不睡就做点别的事?”
江稚僵了一秒,“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午觉。”
她说的已经够委婉了。
如果顾辞砚识相一点,或者说他体贴一点。
这种时候就应该乖乖的离开她的床,去别的房间睡午觉,各自安好。
顾辞砚不退还进,简直是得寸进尺,他搂紧她的腰,身体紧贴着身体,他闭上眼,漫不经心用嘶哑的声音说:“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
语气不疾不缓的。
说出的话却不肯让步。
顾辞砚骤然捏紧了她的手腕,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眉眼沁着些许威严,“或者我现在帮你习惯。”
江稚的眉头渐渐蹙起,她处惊不变:“不用,我忽然又困了。”
不就陪他一起睡个午觉吗?
破罐破摔往坏了想,也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江稚强迫自己闭上眼睛,默声在心里数羊,这个方法古老却奏效,不知不觉她的呼吸逐渐沉稳,慢慢被困意的占据,没多久就睡着了。
顾辞砚悄然睁开眼,他其实一点都不困。殪崋
他坐起来,动作很轻,不想惊醒怀里的人。
顾辞砚沉默地盯着她的脸庞望了许久,她的脸可能只有他手掌大小,皮肤特别的白,漂亮的五官凑在一起,也没有那种锋利的艳丽,反而是种柔和的、让人觉得舒服的、惊心动魄的美丽。
顾辞砚感觉她像水,舒适柔软。
至少和她相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他能够完全放松自我。
所以他不想放她离开。
与人打交道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他不想再多费精力再去找个合适的人当他的妻子。
她已经很好了。
顾辞砚低头偷偷在她的唇瓣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江稚订了下午三点半的闹钟,怕自己睡过头,误了正事。
闹钟准时响起,她毫不犹豫关掉了烦人的铃声。
顾辞砚见她卷起被子继续埋着脸睡,忍俊不禁,他扯开被角,把她从舒适的被窝里捞了出来,“该起床了。”
江稚起床气很重,抢回自己的被子继续睡。
顾辞砚已经下了床,在穿衣镜面前换衣服,穿好衬衣,他回过头来,“你想迟到吗?江稚,我是不介意的。”
他现在很少叫她江秘书。
总是连名带姓称呼她。
隔了几秒,江吃满脸丧气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他不介意但是她很介意。
第215章
她可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变成晚宴的焦点。
江稚也不理他,去浴室里洗了个脸,温水拍在脸上确实很快就清醒许多。
她从衣柜里翻出前两天新买的裙子,去更衣间里换好裙子。
顾辞砚给她递了条披肩,“拿着吧。”
江稚没有接,“这样穿才好看。”
顾辞砚好整以暇看着她:“你不怕冷?”
江稚眨了眨眼,“为了漂亮都可以忍受。”
顾辞砚不忍打扰她的兴致,勉为其难容忍了她穿成这样出门,裙子是他挑的,他再多说就显得很小气。
江稚天生皮肤底子好,连妆都不用怎么画,涂了个显气色的口红,差不多就收拾妥当。只剩下头发比较难以打理,她在抽屉里翻找了半晌,也没找到发圈。
顾辞砚看了她一眼:“在找什么?”
江稚皱眉:“我的发圈不见了。”
顾辞砚略作思索,“在床头柜里,我帮你拿。”
江稚难免会感觉好奇:“你怎么知道?”
顾辞砚提起这些事情脸色都不带变的,昨晚你嫌咯手,我帮你收起来的。
他这么一说,江稚也想起来了这段。
不堪回忆,叫人羞耻。
顾辞砚拿着她发圈,叫她背对着自己。
江稚不明所以,“做什么?”
顾辞砚没回他,帮她梳理好头发,心灵手巧的总裁大人很快就给自己的妻子绑了个很漂亮的发型。
柔软细碎的发丝宽松收拢在脑后,这个丸子头慵懒随意又显出几分稚气。
江稚心里乱糟糟的,她不自在地问:“顾先生,你还会帮女孩子编头发吗?”
顾辞砚在她的化妆桌上找了个漂亮的发饰,从容不迫:“嗯,会一点。”
江稚竟然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好像没见过他给江岁宁扎头发呢,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个技能。
顾辞砚看着镜子里面媚眼含羞的少女,低声问:“好了吗?”
江稚平静道:“差不多了。”
顾辞砚夸她:“已经很好看了。”弋誮
江稚平常心对待他的赞美,“我们出发吧。”
顾辞砚牵起她的手,“好。”
到了会场,江稚猜的果然没有错。
顾辞砚再低调,也备受瞩目,是人人都想巴结的对象,站在他身边,被他扣紧五指的她,也难逃四下投过来的目光。
她想尽办法脱身,都被顾辞砚扣了下来,还被他警告了一句:“老实在我身边待着。”
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领着自己的妻子,端着酒杯过来与顾辞砚打招呼,像是同他认识,又好像不是那么熟。
简单寒暄两句,中年男人把目光放在江稚身上,刚要张嘴。
江稚先他一步,客套打起招呼:“您好,我是顾总的秘书。”
中年男人庆幸自己还没开口,不然可就闹出了乌龙,他将她当成了顾辞砚母亲常常提起的儿媳妇。
顾夫人对她那个儿媳,可谓是赞不绝口,相当的喜欢。
江稚觉得自己猜对了正确答案,这种场合,顾辞砚每次带上她这个女伴,对外的说辞都是秘书。
但是她刚才说完这句话。
身边的男人,显然变得非常的不悦。
周身的气温都好似冷了几个度。
第216章
江稚现在只想做好自己的分内事,顾辞砚的心情忽然变得不是那么愉快,也和她没什么关系,他这段时间总是如此,忽晴忽阴,忽冷忽热。
中年男人聪明的避开了这个话题,都说虎父无犬子,他看顾辞砚比起他父亲也是不遑多让,手段非常,甚至杀伐果断的那面要远远狠过他的父亲。
“城投的项目,你再多考虑考虑。”
“自然。”
城投这种明摆着赚钱的项目,多的是有人想分一杯羹。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在顾辞砚眼里好像不过如此,他仿佛根本没放在心上,急得是他们这些想跟着大赚一笔的人。
看顾辞砚这云淡风轻、淡然自若的模样,他们着急也没有。
现如今,可不是两三年前。
整个顾氏集团内部也没有能压得住顾辞砚的人,全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董事会也几乎被他架空了,他对外倒是博了个好名声,温文尔雅,如玉君子,脾气好性子好耐心好,实际上呢?说一不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专制独断的不得了。
谁都得看他的脸色。
但是顾家这位大少爷,性子虽然霸道,却还是有本事的。
短短几年,集团的市值突飞猛进,更是几乎垄断新兴的科技公司,奈何不了他。
“我就不多打扰了,下次顾总有空了细说。”中年男人瞧着顾辞砚也不像是想和他深谈,不过临走前多看了两眼顾辞砚身边的女人。
果然不管装的再怎么好的男人。
都是一样的。
外边少不得要养几个漂亮的小情人。
顾辞砚今晚带的这个小秘,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姿色都要好,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身段好,气质好,知进退,简直是尤物。
江稚端着酒杯发着呆,她实在不想陪着顾辞砚在这种场合继续寒暄下去,演戏是很累的一件事,她又不是专业演员。
而且她今晚踩了双十几厘米的恨天高,站的时间久了,腿疼脚也疼。
她看也不是人人都带了女伴的,顾辞砚又是众人恭维的对象,随身带着个秘书,听起来也不像话。
江稚说:“顾先生,我想休息一下。”
顾辞砚侧过脸,淡淡的眼神落在她的眉眼,“你累了?”
江稚毫不犹豫的承认,“是的。”
顾辞砚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暂且把刚才的不愉快压了下去:“我带你去找善善。”
江稚受宠若惊,“不用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
顾辞砚冷冷抬了下眉头,他这个人现在心情好不好,还真是一点都不遮掩,明摆着给她看,江稚装眼瞎,“太麻烦你了,我有善善微信,我问问她在哪儿。”
她说着就要从包里拿出手机,顾辞砚从她的掌心抽过手机,“我不嫌你麻烦。”
江稚拗不过他,噢了声也不再多嘴。
顾辞砚牵着她的手,脚下的步子有点快,江稚踩着高跟鞋跟过去确实有些吃力,脚踝扭了下,短暂急促的呼声被她咽在嗓子里。
顾辞砚停下来,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渐渐偏移到她的小腿,“扭到了?”
江稚深吸一口气,忍住刚才那瞬的痛感就好多了,她若无其事道:“没有。”
顾辞砚却不信,松开了她的手,对她抬了抬下巴,脸色有点冷淡:“那你走走看。”
第217章
江稚本来还想蒙混过去,可顾辞砚的心思有些时候比女人还细腻,他可真是一点都不好骗,她硬着头皮迈开步子,脚踝一阵阵的刺痛卷土重来。
顾辞砚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直接扯到怀里抱了起来。
江稚反应过来之后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进地里,这种场合,四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看,只是因为脚扭了一下,就把她抱起来,看上去真的太兴师动众了。
哪怕江稚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恐怕也难。
周围不免有些特意压低过的讨论声,即便声音很低,但也传到她的耳朵里,只是听得没有那么清楚。
如此高调,并不是顾辞砚的作风。
江稚埋首在他的胸膛,挡住自己的人,她认真地思考是不是顾辞砚最近又惹了什么仇家,故意竖起她这个靶子给别人挡刀。
说句实话,顾辞砚的仇家还真不少。
他开罪过的人数都数不清,想要他命的人,两双手都不够排的。
江稚又开始胡思乱想,这次她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吗?
算了,顾辞砚非要害她去死,她除了自保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走神的间隙,额头被人轻轻弹了一下,顾辞砚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嗓音低哑,“在想什么呢?”
江稚吐字:“想你。”
顾辞砚挑了挑眉,唇角微微上扬,“仔细说说。”
江稚摸了摸被他弹过的地方,有点疼又不是特别的疼,“不好说,你还是先放我下来吧,这样不好看。”
顾辞砚明知故问:“哪里不好看?”
江稚抿了抿唇,“明天又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
顾辞砚不太在意,“还能是什么样?顶多是说我和我的秘书有一腿。”
江稚用双手捂住了脸,别人没看清她,她就还能厚着脸皮狡辩,今晚被顾辞砚抱在怀里的人不是她。
顾辞砚看着她掩耳盗铃的动作,不禁发笑,“你这个蠢样子还挺可爱的。”
江稚理都不想理他,气不过还是抬起了脸,小脸被闷得有些泛红:“顾先生很喜欢和秘书传出桃色新闻吗?不觉得很难听吗?”
这个人,不是最讨厌搞办公室恋情的人吗?
都没人敢在公司里谈恋爱。
偷偷的谈,也不敢的。
被发现了就会直接开除。
顾辞砚装模作样认真思考了半晌,“我确实不大喜欢。”
他揉揉她的脑袋,“但如果是江秘书,我还挺乐意的。”
江稚脸热了热,但她很快就清醒了回来,既然他不肯放她下来,她只能催促他走的快点。
顾辞砚将她抱到了贵宾休息室里。
善善刚孕吐完,被顾寂然扶着走出来,“表嫂,你伤到脚了吗?”
江稚揉了揉脚踝,“扭了一下,不碍事。”
顾辞砚将她放在沙发里,叮嘱她不要乱动,“我出去一下。”
江稚巴不得他赶紧离开,免得她浑身不自在。
顾辞砚走之前不忘对顾寂然说:“看好你嫂子,别让她乱跑。”
顾寂然比了个OK的手势:“顾总,收到。”
善善忍不住抿唇笑了笑,她坐在江稚身边,开心地说:“表嫂和表哥的感情真好。”
江稚听了很茫然,她和顾辞砚感情很好吗?
只是他和她的演技,都比较好而已。
第218章
江稚含含糊糊想蒙混过这个话题,“还好吧。”
善善也喜欢这个嫂子,愿意亲近她。
善善从大学毕业和顾寂然结了婚就没有出门工作过,她倒是很想去上班,体验职场生活,顾寂然一直不同意,总是在她耳边说上班很辛苦。
不论春夏秋冬,不论天气好坏。
每天都要早起,辛辛苦苦干着活还要被老板骂。
她的心思被他的三言两语说的开始摇摆,还没等她下定决心,她就怀孕了。
顾寂然就更不让她出门工作了,她的丈夫平日看起来没个正形,很好说话,其实还是挺霸道的,所以她很羡慕江稚能有再公司独当一面的能力。
不像她,感觉就是被关在庄园里的菟丝花。
即便她也很爱顾寂然,偶尔也还是会觉得怅然。
“对啦,嫂嫂,我前些天给你发的消息,你没看见吗?”
“手机坏了。”江稚温温柔柔地问:“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善善害羞的笑笑:“也不是,我最近不是很闲吗?我想学画画,我听表哥以前说过,你学过画画,想让你帮我介绍几个好的老师。”
江稚啊了声,有点不好意思:“我学画画的老师都在南城。”
善善虽然有些遗憾失落,但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没关系,我再问问别人。”
顾寂然对妻子要学画画这件事,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但他确实也不大喜欢妻子将过多的时间浪费在别人身上,他搂住善善的肩,“找不到靠谱的老师就别学了。”
善善瞪了他一眼,“你不许说话。”
顾寂然咧嘴笑了笑:“老婆,你怎么现在连话都不让我说了。”
善善甩开他的手:“你就知道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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