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督,您宠公主10年,却送她去和亲?”“她不肯?”“没,是邻国皇子暴毙,公主被选殉葬,而她心悦于您却遭拒绝…,“公主为两国邦交决绝跳了城墙了……’“听说了吗?有大成的使臣来,说要请奏陛下让七公主为大成四皇子殉葬呢!”在大成,妃子殉葬象征着一种荣耀。可她不是还没有嫁给四皇子吗?正在姬凝月失神间,宫门口跨进一个绛红色身影。是轩辕尧。姬凝月眨了眨干涩的眼,声音沙哑:“你是来通知我为四皇子殉
“厂督,您宠公主10年,却送她去和亲?”
“她不肯?”
“没,是邻国皇子暴毙,公主被选殉葬,而她心悦于您却遭拒绝…,
“公主为两国邦交决绝跳了城墙了……’
“听说了吗?有大成的使臣来,说要请奏陛下让七公主为大成四皇子殉葬呢!”
在大成,妃子殉葬象征着一种荣耀。
可她不是还没有嫁给四皇子吗?
正在姬凝月失神间,宫门口跨进一个绛红色身
影。
是轩辕尧。
姬凝月眨了眨干涩的眼,声音沙哑:“你是来通知我为四皇子殉葬一事的吗?”
轩辕尧愣了下,转念便猜到是有宫人乱嚼舌根才叫她知晓。
他眉心一皱:“殉葬一事不合大梁礼法,奴才自会替公主解决。”
“奴才此来是辞行,奴才要南下处理政务,几日便归。这几日公主安心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轩辕尧总是这般,似有若无的关切让她觉得他对自己是有情的。
姬凝月望着他转身要走的身影,掐着掌心忽然
问:“轩辕尧,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一瞬间?”
轩辕尧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从未。”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远。
一瞬间,姬凝月的双目充满了死寂。
慈宁宫里。
太后坐在上首,旁边是姬贤。
见她来,太后单刀直入:“不知殉葬一事,公主考虑得如何?”
姬贤顿时脸色一变:”母后,阿尧说这件事待他
回来再议!”
“等他做什么?”太后眼一横,“身为公主,就应当承担起一个公主的责任!按礼制姬凝月就该去,这代表着我们梁国的颜面!”
姬贤还想要再求情,却被姬凝月打断:“我同意。”
迎着两人诧异的目光,她轻声又重复了一遍:“我……同意去殉葬。”
想要的得不到,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用这条命去换两个国家的安宁,也算值得。
姬贤微微皱眉:“摇光,你……”
话没说完,太后直接打断,满意的说:“公主深明大义,那后日便随着使臣去往大成。”
后日,也是轩辕尧回来的日子。
想起他,姬凝月眸子晃了晃,便重归死水。
两日的时间悄然而逝。
这日,姬凝月在宫女的服侍下,换上了大成的服饰。
雪白雪纺制的衣袍,衣领,袖口还有衣摆处皆是烫金。
姬凝月裹在其中,美得令人窒息。
大成使臣掩下惊艳:“这是大成的婚服,摇光公主这般过去,也算是与四皇子成婚。”
闻言,前来送行的姬贤多少有些不悦,但终究没能说些什么。
姬凝月则是沉默着上了马车。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往城门走去。
临到城门,姬凝月忽然掀开了车帘:“等一下。”
使臣问道:“怎么了?”
姬凝月垂着眸子:“我……想再看看故土。”
闻言,使臣有些为难。
一旁的姬贤自然知道姬凝月真正想看的是什么了“那便去看看吧。”
使臣不敢驳了姬贤的面子,只能由着姬凝月下了马车,朝城墙上走去。
见状,使臣忍不住问:”公主这是要去做什么?”
姬贤无声叹了口气:”大抵是想站得高,看得远,也能早些见到……想见的人吧。”
使臣觉得莫名,但也不好说什么。
城墙之上,风将繁复华贵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这是姬凝月第一次出宫,以前总听宫人提及宫外的风景多么的壮丽,如今站在城墙上一看,果真壮丽无比。
她眺望着远方,心里异常的平静。
这一看,便从晌午到了日暮。
底下的使臣有些不耐,几声催促着要上路了,可姬凝月充耳不闻。
就在这时,在朱砂般的斜阳里,忽然一个骑着马的人影显现了出来。
飓风将那人的披风扬起,宛如最英气的将军。
姬凝月眸子亮了一下,还好,还能见上最后一
眼。
她屏息看着人影逐渐清晰。
轩辕尧似乎是连夜赶回来的,脸上的倦色一览无遗。
这时,不知身旁的近侍说了什么,只见他抬头朝城墙上看来。
待瞧见那一身嫁衣的姬凝月时,轩辕尧神色一怔,随后心里蒙上股不安。
“谁让公主上的城墙,还不——”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却见姬凝月站上了墙头。
他心里一沉:“姬凝月!”
闻声,姬凝月只是对他笑了笑:“阿尧哥哥……”
风将她的声音吹得破碎,却还是传到了轩辕尧耳朵里。
那一刻,不安达到了顶峰。
轩辕尧猛然策马朝城墙而去。
但还是晚了,只见血红的暮色中,姬凝月一身白衣,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
大梁,四月飞絮。
金鸣三声,是凯旋的号角。
姬凝月坐在妆台前,心动了动。
跟在身边伺候的宫女玉茗见状提醒:“公主,是轩辕督公回朝了。”
轩辕尧,西厂总督,虽为宦臣,却一手遮天。
上个月他被授命去南海剿匪,如今大胜回朝。
想着那人,姬凝月心里隐隐升起了些期盼。
接着,就听玉茗感叹:“轩辕督公若是个大将军,该让多少女子倾心啊。”
姬凝月摇了摇头:“即便不是,也有人倾心的。”就好比她。
玉茗不解,刚要开口,一道清脆清灵的鸟啼声从宫殿门口传来。
姬凝月循声望去,才发觉轩辕尧不知何时立在了门口,手上还提着个鸟笼。
一瞬,她心被揪紧。
姬凝月知道轩辕尧有多聪明,那自己刚刚话里的未尽之意,他可是懂了?!
怔愣间,轩辕尧走上前,将鸟笼放在了她面前:“这是波斯进贡的,会学舌,给公主解闷正合适。”
姬凝月已经习惯他送给自己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她接过,正要开口道谢。
轩辕尧的声音率先响起:“只是这解闷逗趣的物什一件就够了,多了就烦了。”
“公主觉得呢?”
姬凝月脸上的笑意瞬时僵凝,轩辕尧的言外之意是在鹦鹉与玉茗之间,她只能选一个。
而被抛弃的那个,下场只有死!
死寂中,她心底那丝喜悦荡然无存。
姬凝月静静望着轩辕尧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良久才说:“我选……鹦鹉。”
这鹦鹉是轩辕尧亲自带回来的,如若她选了玉茗,依照他睚眦必报的性格,玉茗的下场只会比死还要惨!
听到这个回答,轩辕尧露出个满意的笑:“那奴才,就先退下了。”
随后转身离去。
望着他背影,姬凝月眼底染上了层层痛苦与阴霾。
她是先帝的第七个公主,却活得不如个奴才,谁人都能来踩上一脚。
直到九年前,轩辕尧走到她跟前,眉眼轻挑:“七公主?奴才来晚了。”
自那后,她切切实实的被他捧成了公主,整座皇宫,除却皇上太后,属她——为尊!
只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她这个看上去尊贵的皇家人,却对轩辕尧这个太监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
敛下思绪,姬凝月看向什么都不知道的玉茗:“去拿我的宫牌,立刻出宫。”
“能不能活,就看你的命了。”
话落,她便提着鸟笼走出了寝殿。
绕着摇光殿不知走了多少圈,等回过神,天已经黑了。
这时,一道深蓝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殿门口。
轩辕尧提着灯笼,冲她招手:“陪我走走吧。”
半晌,姬凝月才反应过来将鸟笼放在一旁,跟了上去。
宫墙之上,有风呼啸而过。
姬凝月攥了攥衣袖,有些不安:“来这里做什么?”
“看一出戏。”
轩辕尧打了一记响指,底下漆黑的校场顿时灯火通明。
而在校场中央,是被她悄悄放走的玉茗!
“督公!求求您饶了我吧,公主救救我!”
破碎的求饶声传来,姬凝月面色惨白。
轩辕尧只是将一把弓塞进了她手里:“杀了她。”
第二章
子时深夜,晚风怒号,宫墙之上更是冷寒。
偏偏姬凝月握着粗粝的弓身,满身是汗。
墙下,玉茗的求饶声不断。
姬凝月拿着弓箭的手也仿佛千斤重,无力抬起。
她……她做不到!
正当姬凝月准备求情时,忽然,一个身躯覆在身后,握住了她双手,然后拉满弓弦——
“嗖!”破风声刺耳。
下一秒,箭矢直接穿透了玉茗的胸膛,鲜血争先恐后从中涌出,像极了一朵艳丽的玉茗花。
姬凝月呼吸骤停。
与此同时,轩辕尧的声音幽幽响起:“这宫里只有你死我活。姬凝月,不要做个有心的人。”
回宫的宫道上,静谧无人。
姬凝月一个人走着,耳畔不停回响着轩辕尧最后那一声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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