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沐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裂缝,里面仿佛闪过惊涛骇浪。他垂着眼,死死盯着温婵的脸,坠楼死去的人都不太好看,可他却完全忽略了这件事,而是认认真真一寸寸描绘着温婵的眉眼。企图找出一丝证据来证明躺在眼前的人不是温婵。明明昨天她还鲜活着在他面前有苦有泪,怎么可能今天就毫无生机的躺在这里?祁景沐不肯相信,但心里却隐隐有个声音响起:
祁景沐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裂缝,里面仿佛闪过惊涛骇浪。
他垂着眼,死死盯着温婵的脸,坠楼死去的人都不太好看,可他却完全忽略了这件事,而是认认真真一寸寸描绘着温婵的眉眼。
企图找出一丝证据来证明躺在眼前的人不是温婵。
明明昨天她还鲜活着在他面前有苦有泪,怎么可能今天就毫无生机的躺在这里?
祁景沐不肯相信,但心里却隐隐有个声音响起:
“要不是你逼的她没了父亲,她怎么会如此绝望?她怎么会寻死?”
祁景沐手一直放在冰柜上,寒意浸透掌心,让他觉得微微刺痛。
半晌,他就站在温婵身边,掏出手机拨通秘书的电话。
“对于温国荣的行动取消,你找个机会把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散播出去。”
祁景沐挂了电话,又看向温婵。
“我放过你父亲了,你现在可以醒了吗?”
温婵自然无法回答他。
祁景沐声音提高了一点:“你还有什么想法可以说,我不想背上你的这条命。”
他语气有些冲,话语却乱:“我们都没有离婚,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你怎么可以死?我已经做到你要的了,为什么你还要睡着?为什么不睁开眼睛?”5
他激昂的语气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他快步走进太平间,却看到祁景沐竟是想要直接上手抱起温婵的样子,当下心里大惊!
他立刻冲了过去,重重将冰柜关上,拦住祁景沐,正色道:“祁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心情激动,你冷静一点!”
祁景沐看着他,语气冰冷:“我在跟她说话,你凭什么阻拦我们?”
那人顿时头疼。
他按下对讲机:“过来两个人,死者家属情绪不对劲。”
很快,就有人来按着祁景沐往外拖。
祁景沐很快就被拉到了门口,他奋力挣扎,眼神却从未离开关着温婵的那个冰柜。
他常年锻炼,身上力气不小,一时间竟然跟那两个人僵持住了。
“祁先生,人死为大,请您节哀顺变!”
人死为大。
这四个字让祁景沐感觉脑袋上像是挨了一闷棍,眼前阵阵发晕。
他终于崩溃,脚下一软,慢慢靠在了墙上。
他依旧看着那个冰柜,眼睛里爬上血丝,深邃的眼眸里一片猩红。
等他情绪平静下来,警员问他:“祁先生,你太太还有遗物留存,您要接收吗?”
祁景沐终于挪开了视线,他下巴点了点:“要。”
“那请您跟我们来吧。”
片刻后,祁景沐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透明的档案袋里,东西少的可怜,一只四分五裂的手机,一枚素到不行的戒指。
祁景沐心里一刺。
她身为温家大小姐,临了了,好像什么都没有。
祁景沐当天就喊了车,将温婵从城北分局带走了。
秘书早已叫了车等在大门口。
等上车坐好之后,他问祁景沐:“祁总,是去墓地,还是火葬场?”
祁景沐慢慢抬眸,冷声道:“去那里干什么?”
秘书一怔:“温小姐她……”
祁景沐不耐开口:“烧了埋了,她还怎么醒过来!”
秘书背上汗毛陡然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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