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州收回思绪,回了回神:“我没事,她今天还好吗?”这个‘她’,小护士明白是指重症监护室里那个可怜的女人。小护士叹了口气:“哎,其实我觉得挺可怜的,病人脑电波都没了,这在我们医学里称为脑死亡,其实和死了没有区别。”
听到这句,顾雨柠猛地睁开眼睛。
她大喊:“哥哥,不要丢下柠柠!”
顾延州脚步一顿,语气冷淡:“她比你更需要我。”
话落,便大步离开。
顾雨柠放声大哭,Ns听到动静的顾母,立马跑到房间。
她看着迈着大步的儿子径直从自己身旁离开,眼神冰冷的就像完全在看一个陌生人。
顾母疑惑地将顾雨柠抱在怀里,安抚着:“怎么了,柠柠,是阿州欺负你了吗?妈替你出头。”
顾雨柠哭得抽泣:“哥哥,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哥哥最疼爱柠柠了。”顾母安慰着。
顾雨柠摇了摇头:“几天前,我和沈姐姐都遭到绑架了,哥哥赶了过来,那时候沈姐姐已经被人玷污了,哥哥先救了我,沈姐姐就从窗台跳了下去。”
顾母不可置信的听着:“柠柠,你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妈妈,有没有受伤?”
顾雨柠却摇了摇头:“我没有,只是沈姐姐受伤了,哥哥说以后不会再来看我了,他肯定误会是我害得沈姐姐了,妈妈,我该怎么办。”
她情绪激动,嘴里还不停咳嗽着。
顾母眸光闪过一片寒光:“不会的不会的,妈不会让你哥哥还留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在身边的,这件事妈会给你做主,你放心。”
渐渐地,顾雨柠的抽泣的声音变小了。
但是她的目的达到了,她要的就是让顾母知道这件事之后,向顾延州施压,让他放弃那个肮脏的女人。
安抚好顾雨柠之后,顾母走了出去。
不论顾雨柠说的是真是假,她都得要去找顾延州。
“绝不能让一个肮脏的女人还留在顾家,挂着顾太太的头衔!”
与此同时,顾延州来到了医院。
因为没有在指定的探视时间,他只能站在玻璃窗前远远的看着。
这时,有个小护士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还没到探视时间,你怎么就过来了?”
这个小护士才刚分来医院的实习生,所以不知道顾延州的身份,这才敢主动打招呼。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这个青涩的小姑娘,顾延州好像看到了沈半夏曾经的模样。
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透过自己好像在望着某人时,小护士再度开口了。
“先生,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顾延州收回思绪,回了回神:“我没事,她今天还好吗?”
这个‘她’,小护士明白是指重症监护室里那个可怜的女人。
小护士叹了口气:“哎,其实我觉得挺可怜的,病人脑电波都没了,这在我们医学里称为脑死亡,其实和死了没有区别。”
“与其靠仪器勉强撑着一口气,还不如早早放弃,这样病人也解脱。”
小护士说着说着,就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她怔了一下。
正当她要继续开口时,顾延州却面带怒气径直从她身边走了。
幸好这时有同事过来提醒小护士:“你当心说错话,惹这位总裁不高兴,麻烦就大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老师告诉过我,不能欺骗病人。”
同事看着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无奈的摇了摇头。
规定的探视时间到了,顾延州穿上无菌服,走了进去……
沈半夏的呼吸几不可闻,顾延州缓缓的蹲在床边,握住她的手。
“沈半夏,我后悔了。”
“你能不能睁开眼,看看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声音微哑,透着几分无奈和悲伤。
床上的人双眼紧闭,睫毛贴在眼底的皮肤上,如果不是仪器上的不断变换的线条,很难不让人怀疑躺在床上的女人是否还有呼吸。
十分钟后,顾延州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他迅速调整好情绪,悲伤的表情消失殆尽。
“喂。”
“顾总,公司出事了,咱们国外的那批项目被不知名的人给拦截了。”
顾延州黑眸眯起:“什么时候发现的?”
周易在电话那边焦急说道:“这个项目一直都进展得很好,突然,下午三点,国外的代理人发来邮件终止合同。”
“现在,公司的股东听到消息,正在会议室闹着呢,我实在拦不住了,顾总你看……”
整个病房压抑着让人窒息的安静。
顾延州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站起来,撇了一眼在床上的沈半夏。
只一眼,他就顿住了脚步。
是错觉吗?
刚才沈半夏的眼皮动了?
仔细又盯了几秒,病床上的人没有丝毫变化,顾延州面容瞬间变得失落。
“顾总?”周易没收到上司的回应,小心翼翼地继续开口:“您要不要?来公司一趟?这个项目您准备了半年多,又是扩展海外项目的第一个业务……”
顾延州不甘心地又盯了床上的人几眼,才沉声回:“嗯。”
挂了电话,顾延州转身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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