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唐清月撞到靶子，惊愕望着不远处年轻的战士，一瞬间，两辈子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她明明孤独老死在家，怎么再睁眼竟然回到了四十年前？这时，一道冷漠的视线射来。她抬头看向来人，心跳陡然一顿。迎面走来的男人正是她新婚两个月的丈夫，东海军区的旅长秦子成！他一身军装，俊朗挺拔，汗水伏在衣领下的古铜色皮肤上，整个人热气蒸腾，可眉眼却透着股寒冽。没等她回神，男人铁烙般的手就攥住她，径直把她拉到角落。“你来这儿干
嘭！’
唐清月撞到靶子，惊愕望着不远处年轻的战士，一瞬间，两辈子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她明明孤独老死在家，怎么再睁眼竟然回到了四十年前？
这时，一道冷漠的视线射来。
她抬头看向来人，心跳陡然一顿。
迎面走来的男人正是她新婚两个月的丈夫，东海军区的旅长秦子成！
他一身军装，俊朗挺拔，汗水伏在衣领下的古铜色皮肤上，整个人热气蒸腾，可眉眼却透着股寒冽。
没等她回神，男人铁烙般的手就攥住她，径直把她拉到角落。
“你来这儿干什么？”低沉的嗓音，带着质疑。
唐清月凝着他不悦的深眸，眼眶蓦然一涩：“秦子成……”
娇软的委屈让秦子成微怔，可周遭投来的探寻视线让他立刻冷下脸：“回去！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说着，他重重松开手，目露驱逐。
唐清月踉跄了一下：“可我有话……”
“你要是还打着送小月回乡下的主意，就不必开口。”
唐清月一噎。
迟小月，秦子成已牺牲战友的妹妹，因为生病，就被他带在身边照顾，哪怕结了婚，也被秦子成带进了他们的小家。
上辈子来打靶场，也是因为跟迟小月吵了一架，想找他寻个安慰。
可惜上辈子她不会说话，最后跟他闹得不欢而散。
想着，她小心抓住他的袖口，放低姿态：“你几天没回家，我只是……想你，所以过来看看。”
秦子成眼底掠过丝诧异，唐清月是军长的独女，结婚后也一直任性傲慢，怎么忽然变得温顺？
很快，他压下神色抽出袖子：“少玩花样，我不吃这套。”
话落，他转身准备回打靶场，走了两步突然停住，扔出句警告：“还有，小月身体不好，不许你再欺负她。”
唐清月僵在原地，望着那高大的背影，心绪复杂。
她从小备受宠爱，却总在秦子成这吃瘪，上辈子嫉妒他对迟小月的偏爱，为此没少发脾气……
一次又一次，婚姻最终破裂。
她真的很喜欢他。
重来一次，如果自己对他温柔一点，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离婚那一步？
缓了很久情绪，唐清月才顺着记忆中的路回到家。
可一进门，就看见迟小月正穿着自己母亲生前最爱的裙子，花蝴蝶似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唐清月脸色一变：“脱下来！”
迟小月吓了一跳，这母老虎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但很快，她红润健康的脸上，扬起挑衅：“你放着不穿也是浪费，况且子成哥也说我穿裙子很漂亮。”
说着，又阴阳怪气地补了句：“再说了，您一个军长家的大小姐，还在乎件裙子吗？”
这只是一件裙子的事吗？
“我再说一遍，脱下来。”
唐清月压着怒气，就要上前抓人。
迟小月原本要躲，但视线触及屋外，眸光闪了闪后猛然摔向一旁的椅子。
‘哐’的一声，她的头磕在椅角，青了一大块。
紧接着，她就泪眼汪汪地哭求：“对不起清月姐，我只是不小心拿错了裙子，你别打我了……”
没等唐清月反应，身后传来一道震怒的低吼：“唐清月！”
她愕然回身，撞上秦子成寒冰般的目光！
秦子成跨过门将迟小月扶起。
迟小月立刻抓住他胳膊，边哭边咳嗽：“子成哥，我好难受……”
闻声，秦子成寒眸直指唐清月。
她脸色一白，刚想解释，秦子成却抱起故作虚弱的迟小月：“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迟小月点点头，暗暗朝唐清月投去个得意的眼神。
唐清月僵着，眼睁睁看着秦子成离开。
如果是上辈子，此刻她一定会拦人，可重活一世，她怕自己再踏出一步，又会惹来秦子成厌恶的眼神……
盯着空无一人的大门，直到腿都僵了，唐清月才缓过神。
慢慢来吧，她诚心改变，总有一天，能让秦子成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意，让他看清迟小月的真面目……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秦子成终于带着迟小月回来。
唐清月犹豫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抱了条毯子往客房走。
两人新婚夜过后，因为她跟迟小月吵了一架，秦子成就住进了客房。
上辈子她又是闹又是去父亲那儿告状，闹到最后，秦子成不仅不碰她，干脆连家都不回了。
推开虚掩的客房门，她一进去，抬眼就看见只穿了条裤子的男人。
他仰头擦着短寸发，水珠顺着下颚划过喉结，宽肩窄腰长腿，具有力量感的肌肉透着野性美。
他转眸看来，半眯的双眼含着平时少有的慵懒，却也让人感受到足够的压迫感。
唐清月脸‘噌’的红了，窘迫转过身：“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什么事？”
淡漠的发问让她下意识抱紧毯子：“怕晚上冷，给你送了条毯子……你早点休息。”
说着，把毯子放下就要走。
刚碰的门把手，门率先被合上。
皂香扑鼻而来，唐清月错愕转身，撞上男人硬邦的胸膛。
秦子成手撑在门上，垂眼看着面前被困在身前的女人：“仅此而已？”
她怔了瞬，想起之前自己反对他分房睡的撒泼，羞得红了脸。
想到自己送毯子本来就是为了缓和跟他的关系……
她又小心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腕：“我还想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会学着——”
话没说完，秦子成眸光一沉，反手扣住她的双手，‘砰’禁锢在她头顶。
怔愣中，唐清月只觉男人的呼吸洒在了肩膀上，微凉的双唇有意无意擦着皮肤向耳垂攀延。
她呼吸瞬间乱了，双腿的力气好像也一点点被抽走。
下一秒，秦子成浑厚沉哑的嗓音在耳畔乍响：“谁都可以，只要不是娇蛮任性、胡搅蛮缠的女人。”
这摆明了就是在说不喜欢她。
唐清月顶着难堪，强撑着扯开嘴角：“我知道我以前脾气不好，不该总对你大吼小叫，以后我会改……”
顿了顿，她声音有认真几分：“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过一辈子。”
话落，耳畔却传来男人嗤笑。
“听听这话，你自己信吗？”
手被松开，男人的气息也随之变淡：“如果你想跟我好，那明知道小月是我看重的妹妹，为什么还处处针对她？”
“不是的，今天的事是误会，我没有——”
“行了，出去！”
秦子成似是看够了唐清月的做戏，他转身往床走去。
眼见又谈崩了，唐清月一慌，下意识冲过去抱住他：“你别又赶我走！我是你的妻子，是要跟你共度一生的人，你就不能对我有一点信任吗？”
秦子成脸色骤沉，眉头拧成了死结：“放手。”
唐清月眼眶一酸，倔强地跨到他面前，眼巴巴哀求：“你别不要我，至少……别再让我独守空房。”
她顾着求情，没注意东安睡裙肩带滑至手臂，露出大片白皙。
就在唐清月秦子成会不耐地把自己赶出去时，双手再次被攒住。
秦子成眸光一暗，‘砰’的一声将人扔到沙发上，鹰爪似的视线笼罩着她：“真是不知羞耻。”
唐清月还没反应过来，双腿猛地被拉开！
第3章
快到极限的心跳让唐清月脑子嗡嗡作响，叫她莫名胆怯。
“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子成却箍住她，不允许她后退。
他面容冷硬，根本看不出他身下的蛮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嗯？”
空气逐渐沸腾，屋外树影摇晃。
月亮也悄悄躲进了云层。
……
唐清月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秦子成早就去了军营。
她缓缓匍在另一个已经冷透的枕头上，感受着男人的气息，眼眶忽然控制不住酸涩。
“……子成，这辈子，我会努力改掉从前的坏毛病，成为能够和你并肩的人，你会等我吗？”
不等她情绪缓和，父亲身边的警卫员杨勇突然拜访：“小姐，军长下连队视察回来了，让您回去一趟。”
唐清月目光一亮，高兴跟着杨勇回家。
前世，父亲被她连累，早早过世，她已经好多年没见他了。
二十分钟后，车在唐家门口停下。
唐清月下了车直接跑进去，一眼就看见院子里父亲盯着母亲生前最爱的兰花出神。
她鼻头一酸：“爸！”
喊了声后，唐清月孩子似的扑进唐军长的怀里，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父亲心疼不已：“怎么哭了？是不是子成那小子欺负你了？”
唐清月一哽。
上辈子她娇纵任性，受了点委屈就会跟父亲诉苦抱怨，却从没体恤过他的辛苦。
她忙擦泪摇头：“没有，我跟子成很好……”
可话还没说完，父亲却冷哼一声打断：“你不用解释，东海军区什么事能瞒过我这个军长的眼睛！”
“我……”
唐父不等唐清月说完话，就拉着人进门：“跟爸回屋，我特地让食堂炒两个你爱吃的菜送来。”
唐清月乖乖跟着，可抬眼才发现父亲已经满头白发，心头蓦然一刺。
从小到大，爸爸都把她当做军人培养，可她上辈子到死都没成为战士，她已经辜负了他一辈子，这次……
她停住脚，突然说：“爸，我想当兵。”
唐父瞬间顿住脚步，几秒后才回头看她，神色肃穆又悲痛。
半响，才问：“你妈走那天，你不是说再也不摸枪了吗？”
想起母亲，唐清月眼底划过抹痛色：“以前是我不懂事，辜负了您的培养，但现在我想通了，我想像您一样，做一个能给国家做贡献的军人。”
“爸，我现在……还来得及吗？”
两人对视良久，可唐清月眼中的坚定始终没变。
唐父终于欣慰笑了：“清月啊，你长大了……爸爸很高兴。”
他眼中含着泪，握紧唐清月的手：“放心，你是爸带过最有天分的兵，爸相信你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
“嗯！”
直到此刻，唐清月才真正有了重生的真实感。
这次的人生，她一定不会再碌碌而为，抑郁终老！
……
一小时后。
唐清月下楼给父亲倒水，却看见秦子成笔直地站在院子里的太阳下。
她心头一咯噔，忙快步走上前：“你怎么来了？”
秦子成寒眸瞥来：“我为什么来，你应该比我清楚。”
冷硬的话语刺的唐清月心一紧，挪眼看到他满额的汗水，眼中划过心疼。
她拿出手帕，踮起脚想帮他擦汗，但刚伸过去，就被他猛地攥住手腕。
四目相对，男人目光中的抗拒像是把刀，捅进她胸口。
唐清月生硬开口：“我只是想帮你擦擦汗……”
话音刚落，唐父也下了楼出来，秦子成几乎是瞬间松手，悄无声息地上前一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他敬了个礼：“首长，有什么指示？”
唐清月僵着，努力掩饰难堪，只见父亲朝摆好饭菜的餐桌走去：“自打你们结婚，咱们一家人还没好好吃过顿饭，进屋坐下吧。”
三人进屋落座。
唐清月余光始终在秦子成身上，他正襟危坐，仿佛正在执行命令。
饭桌上的气氛莫名压抑，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心慌。
为了缓和刚刚的不愉快，唐清月想给秦子成夹菜，刚拿起筷子，父亲突然开口：“子成，你带的女兵连不是开始选拔狙击手了吗？清月正好参军，我就把她交给你带了。”
话落，唐清月心道不妙，秦子成是军区出了名硬骨头，极讨厌有人走后门进军营。
但没想到，下一秒，男人却冷不丁地回答：“好。”
她诧异抬头，却对上秦子成比往日更加严苛的目光：“不过靶场的训练是真枪实弹，她的生死安危我不会管。”
第4章
饭桌的气氛骤寒。
唐清月捏着筷子的手慢慢收紧，一时难以消化秦子成的不近人情。
而唐父当场沉下脸：“子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子成仍硬气：“军长，军营不是玩闹的地方。”
眼见两人表情都开始难看，唐清月忙压下心尖的刺痛，打圆场：“爸，子成对军营认真负责，也不了解我的实力，难免担心。”
“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拿个第一回来给你们看看。”
她知道，于公于私，父亲都希望秦子成照顾自己，可现在两人关系紧张，这根本是天方夜谭。
听了唐清月的话，唐父也没再说什么。
这次的团圆饭，吃的没有一点滋味。
吃完饭，唐清月跟着秦子成大院。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凝着面前高大的背影，唐清月抿抿唇，壮起胆子牵住他的手：“子成，如果我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你会不会……对我改观？”
四目相对，她的心几乎都卡到了嗓子眼，手心也渗出了汗。
秦子成很快抽出手：“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说完，男人大步朝前走，速度快到好像是跟她多呆一分钟都嫌弃。
唐清月望着远去的背影，她鼻头发酸。
良久才打起精神回了家。
之后一个月，唐清月换上军装加入了训练。
这段时间，秦子成确实在她练习的时候都来了打靶场，但他却不靠近，只安排了个连长指导她。
秦子成不喜欢她这件事，很快在军营传开。
但唐清月只当做不知道，她每天训练最晚走，最刻苦，精疲力尽后就没时间去想秦子成的冷漠。
很快，一月过去。
选拔赛前一晚，唐清月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家，上楼时，不巧撞上正在房门外说话的秦子成和迟小月。
秦子成手里拿着水杯和药瓶，脸上的温和在看到她后瞬间冷了下去。
唐清月登时迈不开腿：“我……”
刚开口，秦子成却对着迟小月温声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她的心一下就被揪住，止不住的疼。
他明明是她的丈夫，可总是把偏爱明目张胆的给另一个女人……
迟小月乖巧地点点头，瞥了眼唐清月后回了房。
秦子成也转身下楼，擦肩而过之际，唐清月捏着拳，下意识说了一句：“明天的选拔赛，我一定能拿第一。”
秦子成却径直下楼，宛若未闻。
唐清月面色渐白。
她多想跟秦子成说‘能不能把对迟小月的关心，分一点给我’，可她也知道，自己说了大概只能惹来男人的冷眼……
唐清月一遍遍告诉自己明天很重要，不能因为伤心而掉链子。
站了半天，缓过情绪后她才回房。
‘吱’的轻响，迟小月的房门被拉开条缝。
迟小月盯着那刚被合上的门，目光中划过抹阴毒。
房间里。
唐清月洗漱完躺下后，脑海却一遍遍浮现秦子成的冷眼，她阖上眼催眠自己，没关系，等自己明天拿了第一，他就能知道，她不是一无是处……
日子还长，总有一天他能相信她的改变，相信她是真的要跟他好好过日子。
……
次日。
唐清月起床后，迅速换上作训服洗漱，正要下楼出门，可一拉门，整个人都愣住。
门被反锁了！
她又尝试了几次，门还是纹丝不动。
这个点，秦子成早就出门了，她正着急，却听到屋外传来迟小月的得意：“还想拿第一，你今天就呆在房间里拿倒数第一等着身败名裂吧！”
“唐清月，子成是我的！我绝不准你继续缠着他！”
唐清月心中一寒：“迟小月！给我开门！”
然而外面一片死寂。
看了眼墙上的钟，唐清月也来不及多想，跑去推开窗，纵身一跃。
落地时，‘咔’的一声，右脚踝的剧痛让她脸色煞白。
但她已经没时间处理，只能一瘸一拐地朝打靶场跑去。
唐清月几乎是摔着到的，才刚进场地，就听到一阵哨声，紧接着是连长的声音：“女兵连狙击手选拔赛，结束！”
第5章
唐清月心陡然一沉，下意识看向连队前表情严肃的秦子成，正想过去，却被人拦住。
“报告！唐清月申请加入比赛！”她哑声喊了句。
秦子成闻声望来，冷着脸迈开腿。
看着走近的男人，她眼中燃起丝希望。
这些日子自己的训练和资质他是看在眼里的，抛开私人感情，为了选拔优秀标兵，他是不是会给她一次机会？
可下一秒，秦子成冷而锋利刺来：“比赛已经结束，你没资格了。”
唐清月眸色一颤，慌忙解释：“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是房门被反锁了，我才……”
“迟到就是迟到，不用找借口。”
她噎住，只觉有股寒意往骨缝里钻，又冷又疼。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
“如果是个好狙击手的苗子，不让她试试，不可惜了吗？”
众人望去，是唐军长！
唐清月见秦子成变了脸，睨着自己的目光划过丝鄙夷，心随之一紧。
他是以为自己把父亲叫过来撑腰吗？
秦子成朝唐父敬了个礼：“首长，比赛已经结束了。”
言下之意，显然是不想让唐清月继续比赛。
唐清月更急了，脚踝也越来越痛，只能勉强站着，看着父亲朝自己走过来。
这时，身后传来几个参赛者阴阳怪气的嘀咕。
“有个当首长的爹就是好，规矩想破就破，迟到了还能有特权。”
“咱们累死累活，经过层层选拔才进来了，哪像她，首长一句话就给她塞到秦旅长手底下了。”
“你们等着看吧，就算她成绩再差，也能进军营。”
听着这些话，再触及到秦子成寒风般的余光，唐清月脸‘唰’的白了。
“唐清月同志，我可以给你一次比赛的机会，不过……”
唐父一脸严肃，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女儿：“一分钟内，蒙眼打出所有移动靶十环的成绩，你可以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住了。
这种要求别说刚训练的兵，就是特战连的老兵也很难达到。
面对父亲眼中的决然，唐清月不由看向秦子成，他拧着眉，眸底透着丝警告。
她收紧手，敬礼铿锵应下：“报告，我可以！”
在众人质疑的注视下，唐清月一瘸一拐上前，站在靶场中央，看了眼被挪到车上的靶子，蒙上了双眼。
接过连长递来的枪，她调整位置，专注听着车辆的方位。
秦子成看着那纤细的身影，眼神微变。
和以往不同，女人此时浑身散发着从没有过的战意，仿佛面对的是场真正的战斗。
下一秒——
“砰砰砰——”
连续十下，一气呵成。
随后哨声响起，远处检查员的声音难掩激动：“全部十环！”
结果一出，哗然一片。
唐清月利落收枪，摘下眼罩。
这个成绩可以刷新东海军区记录了！
秦子成眼中愕然，唐父却是一脸欣慰和骄傲。
唐清月毫无悬念的拿了第一，碍于她过硬的实力，也没有人再说什么。
解散后，唐清月捂着胸口佩戴的奖章，眼眶湿润。
从这一刻起，她是真正的军人了。
拢着奖章，她跛着脚走向秦子成，想着再把迟到的事解释清楚。
“我真的不是故意迟到，早上房门被迟小月故意反锁了，我跳窗崴了脚，这才耽误了参赛。”
可听到她的话，男人脸色骤沉：“你就非得和小月过不去？”
冷冽的语气刺的唐清月心一紧：“我只是实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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