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澜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手帕:“什么东西?”谢旻渊瞥见他手里的手帕,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将手帕从他手里抽出来,轻而易举。“她的东西,你不能要。”顾听澜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顿时气得跳脚,可交手又不是这人的对手。他只得冷笑了一声:“你喜欢沈姐姐啊?可惜啊,沈姐姐她不喜欢你,她有喜欢的人!”
她曾无数次在梦里梦见过这个场景,可每次都看不清梦境里的人长什么模样。
她一定是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一年多,没有人同她提起,她也无从问起。
想给沈徵写一封信,提笔良久,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再回过神来,白纸上只多了两字“平安”。
沈妱妱看着这两个字,愣了一下,浅浅一笑,又揉成纸团扔掉。
她的平安,才华横溢,逗一逗有时还会别扭,看她的时候,眼神又呆呆的,真可爱。
东厢卧房里。
顾听澜拿着先前沈妱妱给他擦脸的手帕,看得正出神。
手帕上绣着一株桃花,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他脑海中不自觉便浮现出沈妱妱的笑。
正想着,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谁啊?”
他问了一声,无人应。
他只得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没曾想,门口站着谢旻渊。
沈妱妱在的时候,谢旻渊总一脸浅笑,沈妱妱不在,他便如现在这般,脸色冰冷,没有丝毫表情。
顾听澜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他总是对谢旻渊喜欢不起来。
他冷下脸,声音漠然:“你来做什么?”
谢旻渊向他伸出一只手,冷冷开口:“拿来。”
顾听澜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手帕:“什么东西?”
谢旻渊瞥见他手里的手帕,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将手帕从他手里抽出来,轻而易举。
“她的东西,你不能要。”
顾听澜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顿时气得跳脚,可交手又不是这人的对手。
他只得冷笑了一声:“你喜欢沈姐姐啊?可惜啊,沈姐姐她不喜欢你,她有喜欢的人!”
谢旻渊本转身欲走,听见他的话又顿了顿。
见他有反应,顾听澜这才接着道:“沈姐姐为他生下过一个孩子,那孩子就在小药谷禁谷中养着!”
谢旻渊不由双手紧握成拳,夜色中瞧不见他的脸色。
可他也只是顿了顿,转身离开。
看着谢旻渊离去的背影,顾听澜咬牙道:“暗一!”
话音刚落,屋顶上一名黑衣影卫闪身落在檐下,屈膝半跪在顾听澜面前。
“去给我查,他到底是什么人!”
暗一拱手应下,一个闪身消失在深沉夜色中。
第十九章
第二日,天色阴沉,像是要下雨。
一到这样的天气,沈妱妱的精神便不好,恹恹的,常犯困。
她与谢旻渊下了半盘棋,人便撑在桌边,昏昏欲睡。
等一觉睡醒,再睁眼才发现自己已经安安稳稳的躺在了睡榻上,身上盖着一张狐皮毯子。
窗外的天色也分不出是是什么时辰了。
一个小药童端了碗药推门进来:“沈小姐醒了,正好,将这药喝了吧。”
沈妱妱也乖乖的,一口气将碗里的药喝光:“这药怎么没从前那样苦了?”
小药童看了她一眼,半是惋惜道:“师傅说,是因为味觉没有从前灵敏了。”
沈妱妱顿了顿,便识趣的不再问。
哪怕她是成天这样养着,也未必能享常人之寿,问了也是徒增烦恼。
她四下扫了一眼,瞥见窗边还有未下完的半盘棋。
“平安呢?方才他不是同我下棋吗?”
小药童指了指后山的方向:“那位公子之前问我禁谷的位置,说是姑娘你让他去看看那孩子,不过看他的脸色怪怪的,好像不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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