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面无表情,转身进入厨房,一言不发开始清洗车厘子。被热水烫伤的手腕在冷水的刺激下开始发胀,疼痛。想起刚刚沈渊搂着女人的动作,姜知意没有半分心痛,反而微微挑起眉头,只觉得沈渊怎么那么幼稚。掌心离女人快一寸远,悬在半空中,他也不觉得累?姜知意摇摇头,有些搞不懂这男人,叫了一个风尘女回来,到底是为了折磨她,还是折腾他自己?
姜知意面无表情,转身进入厨房,一言不发开始清洗车厘子。
被热水烫伤的手腕在冷水的刺激下开始发胀,疼痛。
想起刚刚沈渊搂着女人的动作,姜知意没有半分心痛,反而微微挑起眉头,只觉得沈渊怎么那么幼稚。
掌心离女人快一寸远,悬在半空中,他也不觉得累?
姜知意摇摇头,有些搞不懂这男人,叫了一个风尘女回来,到底是为了折磨她,还是折腾他自己?
她将洗干净的车厘子放在茶几上,轻描淡写道:“还有其他安排吗?”
就连风尘女也被她这副与世无争的淡漠样子搞到无语,准备好的一套“连击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
沈渊瞳孔更暗,脸上蕴着风暴。
姜婉她不气,陌生女人她还不气,所以她就缕皱是完全不在乎自己到底跟谁好呗?
沈渊内心咬牙切齿,却又发作不得,拉着女人直奔二楼主卧。
“等一下。”
男人听到姜知意终于开口叫他,立刻顿住脚步,猝不及防的女人差点被他摔到楼下去。
他站在楼梯上,转过身,居高临下盯着姜知意,一副高冷样子:“你有事?”
姜知意点点头,慢条斯理的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是一百五十万,我还给你的钱,还差五十万,我会尽快补上。”
男人胸口涌上一股浊气,怒急攻心,差点喘不上气。
身侧的女人被他捏得胳膊生疼,却愣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拿坑我的钱,还给我,姜知意,我该评价你诚实守信,还是不要脸呢?”
沈渊冷冰冰丢下一句,推着女人进入主卧,故意将门摔得震天响。
客厅内陷入死寂,无人敢议论,佣人投向姜知意的神情,有同情有嘲讽。
按理来说,领了结婚证,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但是却被老公领着风尘女登堂入室,还要她卑躬屈膝的伺候。
还有比这更可怜的正室吗?
姜知意自动忽略那些目光,也走上楼,折腾了一天,她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突然间想到什么,她回身对女佣道:“帮我送上来一副耳塞,谢谢。”
夜半时分,别墅主卧内传来娇滴滴的叫声,忽长忽短,忽低吟忽热烈,堪比某国颜色大片,声音大的甚至连隔壁佣人房都听得清清楚楚,难以入眠。
给姜知意送耳塞的女佣终于知道这东西的作用了,心底不由佩服她的先见之明。
别墅里的女佣并不看好空降而来的姜知意,尤其是在有一个女佣因为偷用她的东西被打断胳膊丢出去之后,她们对姜知意的态度又看不起又畏惧。
但是不管怎样,也好过这“狼叫”一般的风尘女。
暗黄的琉璃水晶灯下,男人刚刚洗完澡,赤果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头发上的水珠时不时滴落,顺着鲜明的胸肌向下滚去。
女人拿起浴巾,从背后拥了上去,想要帮沈渊擦干头发,可是刚靠近一寸,便得到男人的低声呵斥。
“滚回去,别过来!”
女人被吓得一哆嗦,重新坐了回去,她瞄向男人某处,半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是她没有魅力了?
不可能,她可是清水湾的头牌。
大概率是他不行。
想到这点,女人抖得更厉害,怪不得大名鼎鼎的渊爷去过清水湾那么多次,无论玩得多大的局,他却从来不带女人出来。
她是第一个被沈渊带回家的,姐妹们都羡慕死了,说渊爷那么帅,一定财大器粗,她走了狗屎运了。
可是没想到,这位爷竟然是个不行的主儿。
知道这个秘密,他该不会杀人灭口吧?
沈渊睨了一眼她,冷冷道:“别停,继续叫。”
说罢,他起身走向阳台,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之下,看不清他的情绪。
女人欲哭无泪,这钱,不好挣啊!沈渊不仅不行,还是一个心理变态,喜欢听这玩意?
没办法,她只能咿咿呀呀继续叫了起来。
沈渊拨通何管家电话,叫来一个女佣。
“沈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去客房看看,她在干什么。”
女佣轻手轻脚过去,又立刻回来回复。
“沈先生,夫人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
烟燃尽,沈渊将烟蒂用力按在烟灰缸内,手下力道越来越重,他恨不得手中被碾压的人是姜知意。
她真是个没心肝的东西!
第25章 对她,一败涂地
女佣不敢直视沈渊,垂着头,小声嗫嚅:“先生,还有其他吩咐吗?”
“出去。”
冷冰冰的两个字让女佣如获大赦,小跑着冲出主卧。
偌大的房间内,气压低的可怕。
在床上“卖力表演”的女人紧张得往角落里缩了缩。
“渊爷……还继续叫吗?”
沈渊看着他为了刺激姜知意,专程跑去清水湾带出来的头牌,眼底泛起自嘲的冷笑。
姜知意她不喜欢你,所以你和谁在一起,她都可以做到波澜不惊,满不在乎。
三年又三年,你他妈的还和当年一样蠢。
从离开沈家,独自来到京都创建海瑞科技,到现在飞黄腾达,每一场博弈里,他从来没有输过。
但和姜知意重逢的那一刻,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他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姜知意,你欠我的,要拿什么还?
“渊爷,已经很晚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身后的女人实在扛不住这压抑的沉默,胆颤心惊的开口。
沈渊却面无表情的走到置物架上,拿了一叠A4纸,丢在女人面前:“做了,做不完或者做不出来,后果自负。”
随后,转身离开主卧,并吩咐佣人,明天把房间里的床,被子全部换成新的。
沈渊眉头紧蹙,他可真是一个“傻杯”,花钱折腾自己。
有了耳塞,虽然能隐隐约约听到声音,不过姜知意还是睡了一个好觉。
她走入客厅,倒了一杯温水,常年唱曲的人都有这个习惯。
沙发上,昨天那个女人正抱着A4纸在写东西,看到姜知意,她扬起下巴,下意识颐指气使。
“给我也倒一杯温水过来。”
姜知意淡淡瞧了她一眼,不为所动。
女人一下子火了,将昨天积压的怒气全部发泄在了姜知意身上:“你在傲气什么?昨天晚上,你聋了吗?”
“渊爷可真厉害,把人家都快折腾的下不来床了,你赶紧去给我倒水,不然等渊爷回来,有你好看!”
姜知意勾唇一笑,还真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喝吧,润润嗓子,昨天晚上你辛苦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愣住,她在清水湾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这么高段位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她下意识回答:“婉莹。”
姜知意点点头:“好听的。”
婉莹彻底败了,她疑惑:“你就不生气,不嫉妒?”
姜知意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她薄唇轻启:“嫉妒什么?嫉妒你熬夜在沈渊的床上——做数独吗?”
“!!”婉莹又羞又怒,连忙将一叠A4纸藏了起来,“你偷看,你不要脸。”
姜知意看着婉莹,觉得这姑娘怪可爱的。
“我没有偷看。”
她只是太了解沈渊了,哪怕分开三年,他们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姜知意连他身上有几颗痣都了如指掌,他捉弄人的小习惯没有改变。
不高兴,不开心,但是还没到疯癫的地步时,就会让那个人做数独,让对方的心理倍受折磨,逐步崩溃。
做不出来,再想办法弄死他。
沈家大少爷啊,向来都是这么恶劣至极。
姜知意坐在沙发上,轻声询问:“做完了吗?”
婉莹盯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摇了摇头。
她一想到沈渊面无表情的狠话,便控制不住发抖。这么厚的数独题,根本百度不到,五个小时,她才做了一页。
这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姜知意勾了勾手指,婉莹试探着把笔放在她的手中。
女人拿起A4纸,不到五分钟,便填好了一页。
此时,婉莹望向姜知意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天啊,你怎么做到的?”
“你能帮帮我吗?”婉莹仿佛看到了救世主,眼里都是泪花,“渊爷说,他回来之前做不完,让我后果自负。”
“昨天是我对你出言不逊,是我不好,你帮帮我吧。”
姜知意本来也没想为难婉莹,小丫头这点伎俩,根本伤不到她分毫。
她拿起笔,安安静静做了起来。
婉莹没想到姜知意会这么痛快答应,她之前在清水湾遇到的女人,都是巴不得对方死了才好。
可是她——
婉莹开始认真瞧着她的侧颜,发现姜知意真的好漂亮,好温柔,就像古代神话中的仙女似的。
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在家里,沈渊竟然还不知足?他不仅那里不行,连脑子也不太行。
没一会儿,姜知意便将一叠数独题做好:“可以交差了。”
婉莹打心底里称赞:“你太厉害了,他也让你做这些吗?”
姜知意摇摇头:“他没有让我做过,是我以前追他的时候,投其所好,做了很多。”
婉莹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惊讶:“是你追的他?他有什么好的啊?就是长得帅点,有钱点,但是他那个不行啊,不能带给你做女人的快乐。”
“咳咳。”姜知意差点被呛到。
沈渊……不行?
如果他不行,怕是没有行的男人了,姜知意可忘不掉那些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日子。
“你没事吧?”婉莹眨眨眼睛,她现在完全对姜知意臣服,这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我没事,以后这种话别说,千万不要被沈渊听到,他脾气不好。”
婉莹用力点头。
“谢谢你,今天晚上交了数独题,我就回去,可不要在这个地方了。”
综合来说,沈渊还比不上那些老男人。
“回清水湾吗?”
婉莹亮晶晶的眼眸暗淡几分,又点了点头。
空气中陷入沉默。
比戏子还低等的就是她们了吧?可是不回去,又能回哪里呢?
“你很缺钱吗?”犹豫半晌,姜知意还是问了。
“当初很缺钱,我妈病了,他们告诉我,这里来钱快。”
姜知意心脏不由自主缩紧,她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同样都是迫不得已。
“那你妈妈……”
“她已经去世了,两年了,没关系的。”婉莹耸了耸肩膀,“我初中毕业,除了清水湾,也没地方能赚钱。”
“我有。”
姜知意打断她的话,“昨天晚上,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声音条件很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评弹社,你年纪小,可以从头学起。”
“工资肯定没有清水湾多,但是你脱下的衣服,在评弹社,都可以堂堂正正穿回去。”
第26章 收徒
姜知意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是看着和当年自己一样走投无路的婉莹,忍不住多了几分恻隐之心。
她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背:“别紧张,不要有负担。”
“想回清水湾也没问题,每个人的顾虑都不一样,我尊重你的选择。”
婉莹思考片刻,望向姜知意,认真又严肃的点了点头。
虽然她没上过几天学,但是也明白色衰爱弛的道理,在清水湾吃得是青春饭,一旦青春不在,她也不再有价值。
现在有人对她抛出橄榄枝,愿意拉她上岸,她当然要把握机会。
“我愿意,我愿意去评弹社,从头学起,工资少也没关系,这些年,我还是有些积蓄的。”
婉莹对评弹社充满好奇:“知意姐,你今天就带我过去吧!”
她是真的遇到了救星。
“没问题,不过沈渊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把钱都还给他的,不会占他便宜。”婉莹愤愤道,“姐,你也跑吧,我听说那个不行的男人都有变态的爱好。”
姜知意尴尬,立刻转移话题。
“你来我房间洗漱收拾一下,我们出发。”
“好。”
两个人整理好,婉莹亦步亦趋跟在姜知意身后,没有了浓妆艳抹,像个听话的邻家妹妹。
何管家看到两人相处融洽的样子,眉眼之中流露出难以置信。
少爷昨天晚上和那个女人明明……不应该啊,按照正常剧情发展,她们两个“打起来”都不为过。
何管家眉头紧蹙,盯着姜知意,没给好脸色:“夫人,你要带她去哪里?”
“去评弹社转转,何管家不会连这个都要管吧?”
“呵,只要不危害到少爷,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何管家鼻孔朝上,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婉莹震惊:“他叫你夫人?你和沈渊是夫妻关系?!”
姜知意默认。
“我们是隐婚,还麻烦你要保密,不要对其他人说,尤其是社团里的人。”
姜知意以为婉莹会有很多问题,比如沈渊为什么会当着正妻的面找小/三?为什么总裁会娶一个戏子?
可是婉莹盯着她,只问了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嫁给一个不举的男人?”
“……我们打车去社团。”
这是婉莹第一次来评弹社,立刻被古香古色的青砖瓦漆院子吸引,还有正院中偌大红底戏台,老式装修的桌椅。
“哇,我好像穿越了。”
“第一场戏是我的,我去准备一下,你在侧台等我。”
姜知意去休息室换了条淡青色旗袍,长发用木簪随意挽起,登台后,对台下观众作礼,一颦一笑都让婉莹看得痴迷。
尤其是姜知意开嗓之后,婉莹更为震惊。
姜知意今天的曲目是《平南蛮》,她本是柔柔弱弱的身段,嗓音却格外的清亮,夹杂着恢宏大气,甚至能感受到将士们的视死如归,让人沉浸其中。
怪不得她的场子,上座率这么高,连第一次听评弹的婉莹都能感受到不一般。
一曲结束,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接下来上场的演员便不如姜知意这般惊艳。
“姐,你太厉害了!可是我真的能唱好吗?”婉莹怀疑自己,评弹可比普通的流行音乐困难多了。
姜知意却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说你嗓音条件好,不是恭维。”
“那以后我就叫你师傅!我要认真学习评弹!”
她的一曲,便让婉莹对评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用叫师父的,我会的,都会教给你,如果最后没成,你也可以留在社里做别的工作。”
婉莹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师父就是师父!”姜知意拿她没有办法,只能随她去。
姜知意将婉莹介绍给社里其他人,说婉莹会留在这里学习一段时间,让大家多多关照。
其他人之前都分了姜知意拿出来的五十万,自然没有意见,婉莹这丫头能说会道,也讨人喜欢。
顾南樱开始丢冷钉子:“你是我们社团的角儿不假,但是这团不是你开的吧?”
“她完全没有评弹基础,带着她,让她吃白饭吗?姜知意,你可真是会拿社团工资做人情啊!”
婉莹脸色微变,姜知意拉住她:“这点不用你担心,她的工资从我的演出费里面扣,不会影响社团的正常运营,就是要多麻烦大家照应一点。”
其他人都直接无视顾南樱,对着姜知意连连点头。
“好说好说,我们社团也好久没来新人了。”
“对啊,我听着她嗓音不错,没准能成下一个大角儿。”
顾南樱的独角戏唱得十分尴尬,自打上次分钱的事情,社团里的人都很不待见她,连出去聚餐都把她排斥在外。
她也想跳槽,可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评弹社,只能忍着这份气。
赵娇路过她身边,阴阳怪气:“知意姐都已经收徒了,某些人啊,还没有在台上开口唱过一句。”
“也对,人品不好,也只能做背景板,可别等婉莹能上台唱了,还在做拉弦的,哈哈。”
顾南樱被气得眼圈发红,咬紧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反驳。
中央别墅内,何管家安排佣人把主卧里面的床换新,发现婉莹带过来的东西都不见了,看着架势,好像是走了。
何管家思前想后,觉得不太对劲儿,把情况汇报给沈渊。
沈渊正在开会,公司有几个项目一直推进不下去,几个研发组相互推诿责任,他眼底写满了不耐烦。
挂断何管家电话,他将手机丢在桌面上,速战速决。
“够了,闭嘴。”
他揉了揉太阳穴,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却带着杀伐果决。
“这几个项目,我不管你们谁负责,秋季之前发布不了,你们的假期全部减半。”
几个组长脸色难看:“总裁,这太为难人了。”
沈渊从座位上起身,嗤笑:“把我当傻子?以为我是不懂研发,只会坐在办公室里签文件的蠢货?”
“项目我看了,难易程度我心中比你们清楚,因为是公益项目,拿不到提成就都不想做?在海瑞,没这种好事。”
“干不了,都给我滚!”
沈渊摩/挲了几下手腕间的绿色佛珠。
“海瑞科技,想进来的人才,每年也有很多,别逼我把你们这群老东西换掉。”
第27章 放她走,你替她来叫?
偌大的办公室内,顷刻间鸦雀无声,只剩下组长们紧张的呼吸声。
海瑞科技的工作量的确大,对工作能力要求也非常高,但是与之对应的报酬也十分可观!
ггИИщ京都的人背地里都叫沈渊疯狗,可在沈渊手下工作久了,就会发现他是一个领导能力极其强且不黑心的资本家。
他只黑对家公司,不会对自家员工下手,有这样的老板,他们肯定不想离职。
沈渊推开会议室的门,冰冷的目光扫过座位上的每一个人。
“都哑巴了?”
组长们立刻“小鸡啄米”:“没,听懂了,明白了。”
离开公司,沈渊开车前往莺歌评弹社。
每等路上的一个红灯,他的内心焦躁便多一分。他实在没想明白,姜知意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带去评弹社?
沈渊踏入评弹社后台时,看到他的人不是卑躬屈膝,就是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敢招惹这条疯狗。
他虽然穿着西装革履,却看不出半分斯文儒雅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疯劲儿”。
胡北军上前招呼:“渊爷,您赏脸来了?今天想听什么曲,我让人给你开包间,单独唱。”
“不听曲,来找人。”
听到后三个字,胡北军心头一颤,已经隐约有了答案:“找姜角儿吗?”
“不,找她带过来的人。”沈渊面色阴沉,“把我的人带到评弹社,你们也敢收?”
胡北军惊讶:“婉莹是您的人?”
婉莹?那是什么东西?哦——那个女人叫婉莹。
不重要,沈渊就是想故意找茬姜知意。
走廊拐角处,顾南樱目光紧紧追随着沈渊,在他刚刚进门的那一刻,她的眼睛便像长在了他身上似的。
婉莹竟然是渊爷的人?
她长得那么普通,都能被渊爷收下,那么自己——
如果能够站到沈渊身边,看评弹社里还有谁敢看不起她?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跑回化妆间,开始化妆打扮。
沈渊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愣着干什么?她不在评弹社?”
“在在在,您这边请。”没办法,这位爷得罪不起,胡北军将人带到姜知意的休息室,“婉莹就在里面。”
沈渊刚踏入,就听到娇滴滴的声音:“师父,这簪子好漂亮啊!”
“之前一位客人送的,喜欢就拿去。”
姜知意有个忠实女粉丝,是做簪娘的,给她送了各式各样的簪子。
“别人送的,我拿不太好吧。”婉莹很有分寸,在清水湾的时候,客人送的礼物要被再转手送走,客人是会不高兴的。
姜知意拿起簪子,插入她的头发:“没关系,我和她很熟悉的,她是个很好的人,不会生气的。”
沈渊握着门把手的手指不由自主用力缩紧,捏得扶手“咯吱咯吱”作响。
来之前,他努力调节情绪,不打算再用这种幼稚的手段对付姜知意。
可是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理智再次土崩瓦解。
她对所有人都可以笑意盈盈,客人送她的簪子,她就能戴上头上,他挑了那么久的旗袍,她却摆放在角落里,看也不看。
姜知意,你可真够狠的。
“你……你怎么来了?”婉莹先发现沈渊站在门口,不知道已经看了她们多久。
面对他,婉莹内心还是有着不可抗力的畏惧。
沈渊冷笑:“我记得,你是我从清水湾里带出来的吧?这么快,就叫上别人师父了?”
“不做鸡了,改行唱戏?”
沈渊的话直来直去,让婉莹心里很不舒服,支吾了半天,才吐出一句:“那些钱,我立刻转给你。”
“我多给你转两万,算是违约金。”
但沈渊却不为所动:“你觉得我和清水湾会放过你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声音低沉,话语中充满威胁,可目光却从始至终都落在姜知意身上,好像这话是在对她说得一般。
他知道,姜知意一定会维护这个女人。
“够了,沈渊。”姜知意抿紧嘴唇,“你别再吓她了,她以后会在评弹社学唱戏,和你们都没有关系。”
沈渊半靠在门边,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漫不经心的按着,紧张的氛围里,充斥着“咔哒咔哒”的声音,像极了姜知意的心跳。
“好一个没关系,姜知意,你多大的能耐,还想罩着她?”
“出去。”沈渊对婉莹开口。
婉莹担忧的看向姜知意,没动,沈渊万一打女人怎么办?绝对不能让师父一个人面对。
姜知意轻启薄唇:“我没事,你先出去。”
听到师父发话,婉莹这才离开休息室。
门,被沈渊狠狠甩上。
下一秒,姜知意被他用力推到化妆桌前,逼得她无路可退。
他没控制住力道,女人后腰撞在桌边,疼得她忍不住弯曲身子,咬着嘴唇才没有叫出声。
三年前,那场手术之后,她的腰莫名其妙也落下了毛病,普通的撞击,也能疼掉她半条命。
沈渊一只手不动声色的垫在了她后腰的桌边上,眼底的暴风雨呼之欲出。
“姜知意,你怎么敢的?”
“把我的人变成你的人?三年不见,你长本事了?”
他每吐出一个字,就靠近姜知意一分,瞬间,两个人的距离贴得很近。
男人盯着她的面容,鼻翼间充盈着她身上令人沉/沦的味道。
姜知意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她会把钱都还给你的,不会让你吃亏。”
不让他吃亏?
他这辈子吃得最大的亏就是喜欢上姜知意。
沈渊手掌扣着女人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硬生生将她的身体按在自己身上,近乎于亲密无间。
他呼吸加重,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姜知意脸上,又凑近几分,咬着她的耳朵开口,语气肆意又轻挑。
“你把她弄走了,晚上谁来陪我?你来替她叫给我听吗?”
姜知意脸色涨红,用力向旁边躲去,却逃不开沈渊的禁锢,她甚至能够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度,烫得她情不自禁发抖。
她咬了咬嘴唇,努力平复心情,燥热的情绪散退几分,大脑飞速思考。
“陪你干什么?陪你做数独吗?”
第28章 把旗袍脱掉
沈渊的眸光沉了下来:“她的数独题是你做的?”
姜知意不置可否。
他嗤笑,在何管家让人把题目送到他手中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这是姜知意的手笔了。
一般人没这个脑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上百道数独题,除非是极其了解数独的。
在别墅里,除了他,就只有姜知意能做到。
沈渊单手解开领带,瞳孔中泛起浓浓的讽刺:“对,毕竟姜小姐当初为了接近我,应该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
她沉默不语。
和他的过去,姜知意不愿意回忆,更不愿意被提及。
她不喜欢自虐,只想过好当下的日子。
“沈渊,已经很久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放过彼此……”
总好过于像现在这样互相折磨。
后半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被沈渊近乎于残暴的吻吞了下去。
与其说是亲吻,更像是一头恶狼的撕咬。
吻里没有缠/绵,更没有爱意,是沈渊单纯在发泄怒意。女人的唇角被咬破,两人的唇齿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在疯狂的“攻城掠地”,可姜知意毫无还手之力。
她怎么能轻描淡写说出“忘了”两个字,还是说她已经把属于他们的过去忘了?她的心里有其他人了?
想到女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或许被其他男人拥有过,沈渊一直隐忍的情绪被无数倍的放大,理智终究溃不成军。
在姜知意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沈渊才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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