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音乐声极重,每一个鼓点都像放大了无数倍,砸得醉熏熏的人更加兴奋,起身往舞池里钻,配合着节奏,摇头扭腰。 在这漫无边际的夜里,酒精、美女、灯红仿佛都成了催化剂。 白天衣冠楚楚的人褪去了正经的外衣,被催化成了一头野兽,肆意放纵着欲望。 二楼的一间包厢内,房门一关,像按了消音键,自动隔绝了外面的吵闹。 “怎么才来,”中间一个寸头的男人不满地嚷道,“等你好半天了。” 秦至把车钥匙扔到茶几上,懒懒地瞥
酒吧里音乐声极重,每一个鼓点都像放大了无数倍,砸得醉熏熏的人更加兴奋,起身往舞池里钻,配合着节奏,摇头扭腰。
在这漫无边际的夜里,酒精、美女、灯红仿佛都成了催化剂。
白天衣冠楚楚的人褪去了正经的外衣,被催化成了一头野兽,肆意放纵着欲望。
二楼的一间包厢内,房门一关,像按了消音键,自动隔绝了外面的吵闹。
“怎么才来,”中间一个寸头的男人不满地嚷道,“等你好半天了。”
秦至把车钥匙扔到茶几上,懒懒地瞥他:“怎么这么闲?”
“刚破了个案子,”男人叫季松平,弯身拎了瓶酒倒到杯子里,又递给他,“警察也得让人喘口气吧。”
秦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顺势坐在旁边的空位上。
注意到他倦怠的脸,季松平侧着身子打量他:“这是心气不顺啊,耷拉着个脸,这江宁又有谁不长眼,敢惹到我们赫赫有名的小秦爷。”
秦至:“滚。”
“……”季松平笑,“当初你不留情面把家里那几个叔叔给清出秦氏的时候遭了多少压力和骂名,也没见你变个脸色,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正说着,包厢的门又被推开。
是秦响安和宋三两个来了,秦响安还推了个车子,上面摆了些小食和酒水。
“说什么呢,”他乐滋滋的,“今天有好酒。”
“说你哥呢,”季松平说,“拉着一副被戴了绿帽子的臭脸。”
秦响安的动作顿了顿,他咋了下舌,兴致勃勃的凑近:“兄弟,今天相亲怎么样?”
“……”秦至掀了掀眼皮子,“你知道这事?”
秦响安忽然住嘴。
秦至冷笑:“你才是我妈亲儿子吧。”
他相亲的事,除了他不知道。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伯母不也是为了你好,”秦响安挠脑袋,心虚地说,“万一相中了呢,又没人逼着你必须结婚。”
听到这里,季松平明白了,他哈哈笑:“那看样子是没成。”
“我听说这次对象不错的呢,”秦响安翘开个瓶盖子,直接仰头灌了一口,才抹了抹嘴巴,“你又看不上人家哪儿了?”
秦至垂眼沉默。
他身体倚着沙发,脑袋稍垂,眼神发空,似乎没有聚焦,手掌松松搭在膝头,修长的手指在膝上轻点着,食指上的戒圈漾着寒光。
一副颓丧的模样。
几个人互看一眼。
秦响安小心翼翼问:“兄弟,不成就不成呗,不至于吧。”
“是啊是啊,”宋三努力活跃气氛,“喝起来啊哥。”
秦至吐了口气,把杯子放回茶几上,淡淡道:“胸口闷,不喝了。”
“……”季松平又瞅了他一眼,“那你是看上人家了,结果人家没看上你?”
“那怎么可能,”宋三说,“一向都是我哥看不上人家。”
秦响安忽然咳了声,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兄弟,怎么不把思言妹妹带来?”
秦至:“睡了。”
“思言妹妹是谁,”季松平是头次听到这个名字,“家里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妹妹?”
秦至视线微动,简单地说:“贺思穹的妹妹。”
“……”季松平戏谑的表情敛了起来,喃声道,“贺思穹啊。”
秦响安盯着秦至,冷不丁冒了句:“不也是你妹妹?”
第60章 长兄如父。
话音一落,秦至忽然蹙了下眉。
没错。
是他妹妹。
他甚至因为贺思言对贺思穹比对自己要亲而经常酸到不行。
他从未发现,“妹妹”两个字,在某一个日子,会变得这么刺耳。
刺耳到,他连听听,都觉得心口仿佛更堵了。
秦至弯腰把酒杯重新拿了回来,仰头一口灌完,他脸上情绪不明,像是在回答秦响安的话,淡然道:“又不是亲的。”
“……”秦响安嘴角稍撇了下,“有本事你让思言妹妹听见,你看她是转头就走,还是能给你个笑脸。”
秦至眼睑轻抬,似笑非笑道:“你嘴巴怎么这么碎。”
“要说这思言妹妹啊,真是可人疼,”秦响安翘着二郎腿,自顾自地说着,“你说我那前女友怎么就不能学学她,天天净知道争风吃醋,屁大点事也得闹半天,我还得送花送礼物,亲亲宝贝的哄着,累死人了。”
季松平:“那你别谈,又喜欢人姑娘的温柔小意,还不愿承担人的坏脾气,好事都落你一人头上了。”
说到这,他踢了脚宋三:“你女朋友呢,好像处了挺久的吧?”
“我俩一起长大,都了解呢,”宋三好笑道,“哪像他啊,没接触两天就跟人姑娘亲嘴了。”
“……”秦响安嘴角抽抽,“我两天亲嘴怎么了,气氛到那了,顺理成章的事儿,你跟红红什么情况下亲的?”
宋三:“有一次喝多了,她跟我发脾气,我就把她摁门上,亲完还踢了我两脚,痛的我腿都青了七天。”
季松平:“看不出来啊,红红这脾气挺大啊。”
“还行吧,”宋三洋洋得意道,“主要亲她时,我妹就站在旁边看呢。”
“……”
那踢两脚真是踢轻了。
“三儿,”停了几秒,秦至盯着某个方向,无波无澜地开口,“你亲过朵朵没?”
宋朵朵是宋三的妹妹,今年9岁。
宋三:“亲过啊,小时候经常亲,小姑娘那脸蛋软的啊……”
“那你亲朵朵,”秦至撇过脑袋看他,神态极其认真,“跟亲红红,有什么区别?”
宋三直接喷了:“哥!!那区别可太大了!!”
秦响安脸上的肌肉不停抽动,他忍着笑,踹了宋三一脚:“快给他好好分析分析。”
“……”宋三一脸茫然,但还是仔细地思索了几秒,“朵朵是妹妹,一看到她我就心软啊,跟自己闺女似的。”
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宋三皱眉:“但还是不一样的,亲朵朵就亲亲脸蛋,亲红红……”
他猛地咳了下,憋了句:“哪儿都想亲。”
“……”
秦响安和季松平笑到喘不过气,包厢里爆发了阵阵笑声。
秦至瞥他:“再具体点儿。”
“……”宋三也想笑了,他仰头把酒灌掉,豁出去了,“想上她。”
秦响安跟季松平笑的止不住。
说完那直白的几个字,宋三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他忽然想起上次喝酒时自己的猜测。
“哥,”宋三盯着秦至的脸,语气带了两分探究,“你不是有妹妹吗?”
秦至没搭理他,倾身把杯子倒满,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灌。
“对了哥,”宋三凑近了些,“你刚才说胸口闷,什么情况,怎么闷的,物理上的闷,还是心理上的闷?”
听到这,秦响安和季松平也止了笑声。
包厢里逐渐安静下来。
秦至懒懒地抬眼:“我是医生?”
他怎么分得清楚是物理还是心理。
“那你说说,”几个人来劲儿了,“兄弟们帮你分析分析。”
秦至嗤了声:“我嘴巴这么碎?”
没等他们骂出口,秦至抿抿唇,淡声说:“我藏了我家小阿言的一封情书。”
“?”
这消息太过震惊,三个大男人纷纷顿住,眼里清楚明白地写满了问号。
好半晌,秦响安才找回声音:“你干嘛藏她情书?”
秦至:“她那时候才高一,不藏起来让她早恋?”
“不是,收个情书,多正常的事,”宋三不解,“又不代表她收了就同意了。”
“就是,”季松平点头,“跟谁没收过一样。”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高一时藏的情书,现在拿出来说,时间跨度也太久了吧。
秦响安:“然后呢?”
“……”秦至目视前方,凉凉道,“她在江大,跟那个情书的主人遇上了。”
秦响安:“!”
难怪呢!
他跟宋三互看了一眼,又问:“遇上就遇上了呗,都陈年老黄历了。”
话音一落,秦响安的脑子突然亮了下,他激动地起身,声音提高:“那情书的主人,不会就是上次秦雨婷说的,思言妹妹喜欢的那个学霸吧?”
秦至看死人一样的看了他一眼。
三个人全都悟了。
难怪啊!
难怪!
宋三不自觉地同情他:“哥,你的意思是,思言妹妹,有了个情投意合的人?”
“……”秦至眉心跳了跳,语气也很不爽,“谁说我家阿言喜欢他了。”
“这还不喜欢?”秦响安说,“你别看小姑娘说什么讨厌成绩比她好的,那分明就是因爱生恨,爱恨纠缠…….”
一句话没说完,秦至拎起桌上的糖盘,噼里啪啦地砸了过去。
全场静默。
只有糖块砸落到地板上的声音。
挨了这么一下,秦响安也委屈至极:“你冲我发什么火,我说错了?”
“没我的同意,”秦至眼底很凉,咬重了字道,“想都别想。”
宋三不大敢惹他,却又觉得,有些话,他必须得提醒下,他把两人的距离拉远了些,才小心翼翼道:“哥,社会主义社会,婚恋自由,包办犯法。”
秦响安顺手拆了颗糖放进嘴里,吊儿郎当地说:“自己带大的姑娘,可不得担心嘛,等朵朵长大找对象,你能不急?”
“也是啊,”宋三瞬间有了老父亲的心,“那还真是小白菜被挖跑了。”
季松平安慰道:“姑娘大了,胳膊肘往外拐也正常,你就算是亲爹,也不能拦着不让嫁啊。”
“……”听他们一口一个“亲爹”,“自己带大的姑娘”,秦至心口的那团气像是有了实体,堵得他连呼吸都窒住了,“我能生得出这么大的姑娘?”
宋三意味深长的笑:“长兄如父。”
“父你妈,”秦至难得爆了粗口,“你不比你家红红大了三岁?你怎么不给她当爹?”
“我不想当她爹,”宋三挑眉,“我想当她对象。”
“……”
秦至忽地住了嘴。
再往下说,该超纲了。
见他沉默,秦响安用力咳了声:“兄弟,你这年纪,也该谈个对象了,有喜欢的,勇一点,指不定就成了呢。”
不知道听没听见,秦至又喝了口酒。
他眉眼低垂内敛,情绪不明。
“哎忘了问了,”秦响安说,“你相亲对象去了,思言妹妹也在,她没给你点意见参考一下?”
“……”秦至眼皮子抬了下,“给了。”
秦响安:“什么意见?”
秦至:“让我专心约会,恨不得我立刻跟人领证。”
“……”宋三嘴角抽了抽,更加同情他了,“估计是嫌你管太多,你结婚了,她就能自由恋爱了。”
秦响安感觉这打击有点重,又不大忍心,好心地补了句:“她也是为了你好,她都有对象了,你还单着。”
“……”
季松平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一脸莫名:“阿至,你这跟妹妹一起,怎么弄得跟小俩口闹别扭一样。”
“说话过过脑子,”秦至耷拉下眼皮子,细密的眼睫掩住所有情绪,语气也不可名状,“叫阿言知道了,又该跟我闹了。”
就像白天他脱口而出的那句玩笑一样。
也不知道她是嫌弃。
还是惊吓。
生怕俩人连在一起。
第61章 你叫什么。
回到秦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按照宁淑兰和秦海天的作息习惯,这个点早已经进入睡眠。
路过贺思言在的房间时,秦至的脚步下意识地停住。
怕吵到别人,进来的时候也没开灯,房间里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就着这黑暗,秦至在门外站了好大会。
男人高瘦,穿着休闲松垮,与平日里穿正装的感觉截然相反。
随意温和了许多。
停了会儿,秦至刚想挪动步子回自己房间,耳边似有若无地传来道声响,隐隐约约的,听不太真切。
他脚步顿住。
那道声音像是从贺思言的房间里发出来的。
秦至蹙眉,屏着呼吸侧耳听了听。
下一刻,里面传来一道清晰的惊叫声,像是被什么给吓到了。
秦至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了她这间房的布局。
秦家所在的小区里全是排墅,贺思言住的那间房后面是小区的通道,因绿化面积大,房子分布零散,私密性强,因而稍显空旷。
且为了更好的采光与通风,窗户只做了钢化玻璃,没有做防盗。
若是有人想破窗进屋,是很轻易的事。
秦至一秒都没耽搁,用力敲门。
门被敲响的那一刻,他更清晰地听到了贺思言的尖叫声。
还没来得及把门踹开,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紧接着,贺思言嘴唇哆嗦着:“哥!!你干嘛大半夜过来敲门!!”
“……”秦至惊慌的心跳还没平复,见她无恙,伸着脑袋往里面看,“有人进来了?”
“谁?”像是被他的这句话吓到,贺思言往他身边挨紧了些,扭头往回看,“有人吗,你看见了吗?”
“……”
沉默。
秦至嘴巴动了动,好半晌,才挤了句:“你叫什么?”
“你大半夜敲门吓到我了!!”贺思言怒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在我敲门之前,”秦至垂眼,平视她,“叫什么?”
“……”莫名其妙的,贺思言别开了脸,神色稍微有些心虚,“看电影呢。”
秦至:“什么电影?”
“……”
不想跟他说。
秦至盯着她看了会,伸手把她推开,大步走进房间,电脑屏幕亮着,播放器上正播着一个电影。
秦至视线扫上去的时候,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楚脸的女人从井里爬了上来。
他身体僵住。
“贺思言,”秦到紧紧盯着那个女鬼,咬牙道,“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看恐怖片?”
“你不也没睡,”贺思言还在为他忽然敲门,结果吓到自己的举动生气,“我被你吓的心脏都要停了!”
电脑音量很小,大概也是害怕,因此就稍微放了点声音出来。
秦至点了下空格,将电影暂停。
他又走到墙边,啪一下把灯开了。
“害怕还看?”他站在墙边,气的额角都在跳,“还关灯看?”
贺思言抿抿唇:“关灯才有感觉嘛。”
她眼神动了动,到底是觉得被他抓了个现形理亏了些,讷讷地问:“哥,你干嘛去了?”
秦至:“喝酒。”
“……”难怪闻到股酒味,贺思言抬头打量他,“那你要喝水吗,我帮你倒杯水。”
秦至的视线一直定在她脸上,闻言不客气地嗯了声。
贺思言小跑去客厅,拿杯子装了杯温水,又回来递给他。
“哥,”想着那没看完的电影,贺思言小心翼翼道,“你快回去睡觉吧,不早了。”
秦至边仰头喝水,边低眼瞥她。
也许是酒喝多了,他瞳色黑沉,缀着几点亮光,耳尖也有点发红,浑身透着酒气,混合着他身上凛冽的淡香,却并不难闻。
反而,格外性感。
贺思言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乖巧地站在原地,等他把水喝完。
一杯水,秦至慢悠悠地喝了十几秒。
喝完后,他舔舔下唇,动作像是刻意放慢了,变得蛊惑又撩人。
对面的小姑娘穿的是秋天的睡衣,樱粉色的长袖长裤,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仿佛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束手束脚地站在那里,眼底带了两分谄媚和一丝丝的怯意。
秦至曲指用骨节推了推眼镜,低声说:“哥哥陪你看。”
“……”贺思言眼睛眨了眨,不大敢置信,“你不要睡觉吗?”
“不困,”秦至把杯子放到电脑桌上,又扯了一个椅子过来,“放松一下。”
“……”
真有意思。
看个恐怖电影,放松一下。
贺思言也不说什么了,她走到墙边把灯关上,室内再度回归到黑暗。
两人的椅子紧靠在一起,秦至动了下鼠标,把音量调大了些,随后点了播放。
电影正好放到高u002F潮的地方。
贺思言一时不能进入状态,盘着腿往椅背上靠了靠。
“阿言,”秦至似乎往她的方向又挪了些,淡声说,“害怕就靠哥哥怀里。”
“……”贺思言停了一秒,“哥,你千万别中间突然说话,行吗?”
她看起电影来很认真,专注到顾不了其它的动静,若是中间突然有个声响,能活生生把她吓死。
秦至笑了声,撇过脑袋看她:“哥哥手给你牵着。”
贺思言:“不要。”
秦至不甚在意地笑,他肩膀靠着她的椅子,修长有力的手搭在她椅子的扶手上,闲闲扔了句:“那手放这里,害怕了就自己来牵。”
“……”
这话说的,比电影还恐怖。
贺思言没再搭理他,只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
光影明暗,借着斑驳的亮,秦至垂眼,视线所在之地,是贺思言的侧脸。
小姑娘的眼睫卷翘,扑扇扑扇的像羽毛,眼尾线条上扬,笑起来时如一轮弯月,明媚又纯真,再往下,是秀气的鼻尖……
柔软芳香的唇。
秦至瞳色忽然暗了暗,喉咙不自觉的发干,明明刚喝过一杯水,却又感觉到了干渴。
他轮廓清晰的喉结缓慢地滑了下。
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地方,贺思言的眼睛眨了下,她身体绷紧,双手圈住膝盖,明显恐惧的模样。
秦至收回视线,往电影上瞥了一眼。
恰好里面的女人正拿着梳子对着镜子梳头发。
他眉心跳了下:“阿言……”
“啊!!!!”
紧张到一触即发的环境下,耳边忽然有个声音,贺思言整个被吓到,她抱着膝盖,把脸埋了进去。
“……”想起她刚才的提醒,秦至抓了抓头发,又气又好笑,“哪儿就这么吓人了?”
贺思言的心脏还在噗通噗通的跳,她猛地抬头,忍不住往他肩上打了两下:“你干嘛干嘛!!!”
秦至笑了出声,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这电影哥哥看过,想提醒你后面发生了什么。”
“谁没看过!!”贺思言的眼睛都气红了,“你出去出去!!”
秦至说话都含着笑:“你这等会还能睡着?”
“秦至哥!”贺思言气极了,“你喝多了就赶紧去睡吧,老年人要早点休息!!”
“……”秦至额角抽了下,“哥哥要换个电影。”
贺思言:“你回自己房间,想换鬼子进村我也不拦你。”
秦至:“就在你这儿换。”
“……”
贺思言被气懵了,她嘴角哆嗦,十分肯定他是喝多了、喝醉了,才会这样来折腾自己。
跟个醉鬼讲不了道理,她忍下了这口气,好脾气地问:“你要看什么电影?”
秦至定定地看她:“熊出没之熊心归来。”
“……”
是真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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