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陆冉溪声音柔软,带着挑不出毛病的顺从。夫妻八年,陆冉溪很了解顾沉,他是个强势的人,不管什么只能按照他说得来。不能有一丝忤逆!而从前的陆冉溪也习惯了顺从,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听。吃过晚饭后陆冉溪早早就睡下了,睡前她比较喜欢喝杯热牛奶,这是她多年来改不掉的习惯。透过薄薄的窗帘,窗外夜色的浓烈,一束远光灯的光芒从窗户外照射进来。轮胎抓地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好的,我知道了。”陆冉溪声音柔软,带着挑不出毛病的顺从。
夫妻八年,陆冉溪很了解顾沉,他是个强势的人,不管什么只能按照他说得来。
不能有一丝忤逆!
而从前的陆冉溪也习惯了顺从,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听。
吃过晚饭后陆冉溪早早就睡下了,睡前她比较喜欢喝杯热牛奶,这是她多年来改不掉的习惯。
透过薄薄的窗帘,窗外夜色的浓烈,一束远光灯的光芒从窗户外照射进来。
轮胎抓地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顾沉开的奥迪车A6是陆海生在公司奖励他的一辆新车。
从车上下来,走进客厅的玄关处,放下手里的车钥匙。
锐利的目光扫了一圈,没有找到熟悉的人影。
以前总有个纤细的身影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肥皂剧,现在却空荡着,茶几也很干净,没有平时多余出来的点心。
顾沉眸光黯了几分,吴妈从厨房走了出来,“顾少爷,用过晚餐了吗?”
顾沉问:“冉溪呢?”
吴妈说:“大小姐,身体不舒服,已经早早睡下了。”
“我去看看她…”顾沉单手抄兜,走去楼上,眉眼间带着些疲倦之意,走了三步台阶,又停了下来道:“明天小玉中午要回来,多做几个她爱吃的菜。”
吴妈:“好的,顾少爷。”
顾沉走到三楼,按下房间的门,可是却不像往常那样能打开。
里面反锁了。
顾沉蹙了蹙眉头,他跟陆冉溪的房间都在三楼,陆海生在房间在二楼,平常二楼一般不能让人进去,四楼是白玉书单独的住处。
平常以往,陆冉溪的房间他来去自如,不会反锁。
但是这次,却在他的意料之外,难道陆冉溪真的对他收起了心思?
顾沉敲了敲门,“冉溪,睡了吗?”
听见恶魔在敲门的声音,陆冉溪抓着被子缩进了被窝里,捂着耳朵,不想去理会。
其实早就在顾沉开车回来的时候,陆冉溪听到动静就已经醒了过来。
顾沉在外面买了间房子,两室两厅两卫一厨。
几乎不会回来,因为这个家,有她在!
顾沉也是因为厌恶她的纠缠,才从这个家中逃离。
现在他回家,无非就是白玉书,明天要从国外治病回来了。
白玉书从小就有先天性哮喘,国内医疗水平一般,顾沉就把她送去了国外治疗。
顾沉这么晚找上她,就是想给她警告,别再动欺负白玉书的念头。
白玉书,顾沉青梅竹马,两个人从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听说两个人外面吃了不少的苦,露宿街头,与野狗夺食,两个人几乎是相依为命。
白玉书是顾沉在陆家的第二年,他亲自带回来的。
就算带回来一个人,陆海生也不会说什么,不过就是多养个人而已,陆家不差这么点钱。
陆冉溪跟她年纪相仿,不过白玉书从小天生丽质,长得很清纯,几乎是少年时所有男生都喜欢的类型。
她喜欢穿白色长裙,黑长直及腰的头发,眼神又纯又欲。就连陆冉溪也觉得自己没有她好看,男人看上她真的很正常。
因为她跟顾沉的关系,嫉妒让陆冉溪面目全非,背地里经常欺负她,用细针扎她的腰间,手臂,大腿…
但是白玉书不敢告状,因为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因为有这个秘密,陆冉溪才敢对她肆无忌惮的欺负。
只是后来…她死了。
她死的时候不过才二十岁…
割腕自杀…
陆冉溪到现在都能记得,那天下着暴雨,顾沉满手是血,冲进她的房间,闪电照射着他那阴狠杀意的目光,像是个夺命的地狱修罗,他掐住她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放过她?”
“陆冉溪…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该死的是你们姓陆的所有人!”
那刻,陆冉溪知道,顾沉是真的想杀了她。
白玉书的死,是她一生的噩梦…
因为她也是害死白玉书间接的凶手。
她死后的那些年里,陆冉溪从未睡过一天的好觉…
她欠白玉书的,这辈子她会好好地弥补她。
第6章 顾沉对她向来没什么耐心
前生顾沉娶陆萋萋的原因,也是陆萋萋眉眼间,长得有几分像白玉书,把她当做替身的留在身边。
从小到大,陆冉溪不管是成绩,还是样貌,处处不如白玉书,除了她的家世之外。
白玉书跟顾沉的感情,就像是钢筋筑成的城墙,无人能够攻破!
他对白玉书的爱,是爱到骨子里。
而她陆冉溪对顾沉来说,只是仇人的女儿,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可言。
敲门声,一点一点加重。
陆冉溪咬唇,顾沉对她向来没什么耐心。
要是再不给他开门,顾沉可能会踹了这扇门也不一定。
陆冉溪打开房间的灯,掀开被子穿上鞋子走下床,打开门假装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哥?你怎么回来了?不好意思,我睡得太沉了没听见,有事嘛?”
顾沉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见到她是真的已经睡着的困意,起床给他开门,眉头松了松,转眼目光柔和地朝她额头伸去。
陆冉溪垂眸,躲避地转过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将眼底的情绪很好地隐藏下来。
顾沉黑眸一冷,不在意的收回手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陆冉溪心里开始不安了,但是想到现在的顾沉讨厌她,是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陆冉溪心又放了下去。
顾沉打量着粉色系少女的房间,屋内的充满着一股甜甜的气味,跟他车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好些了吗?”顾沉的语气冷淡,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陆冉溪放下水杯,拉开书桌前的凳子坐下,同时也跟他保持了距离,“谢谢哥的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顾沉走过来,他身上有股烟酒混杂的气味,不是很好闻,但也不难闻。
现在的顾沉,比起同年龄的人,他算是已经是一名很成功的商业精英,也许是在商业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身上散发着一股傲然沉稳,从容不迫凛冽的气质,穿着黑色西装,身材挺拔的顾沉,十分的禁欲迷人。
这样优秀的男人,再配上一副优越的骨相,很招女人喜欢。
但她知道,在这副俊美的皮囊下,住着的是魔鬼,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鬼厉。
蛰伏着,等待着时机,撕碎她,撕碎所有陆家人。
陆冉溪为了不让他靠近,她故意表现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扇了扇鼻子前的味道:“哥,你是不是又抽烟了?还有酒味,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果然站在他在三步之外的距离停下了脚步,“抱歉,最近有些忙,难免需要应酬,下次我注意。”
没等他提起,陆冉溪就率先提起白玉书的事:“哥,明天玉书是不是要回来了?我好多年没有见她,也挺想她的,我已经让吴妈把楼上房间打扫干净了。她明天回来就可以直接住了。”
顾沉眸光深了几分,眼底的冷光稍纵即逝很快地闪过,“不用了,我打算让小玉搬去我那。”
“是嘛?”陆冉溪摸了摸手腕上包扎的纱布,心底隐隐间,划过一丝疼痛,“这样也挺好…如果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尽管开口。”
前生,顾沉也提过,要带着白玉书离开这个家,不过被陆冉溪拒绝了。
因为白玉书要是走了,自己就没机会欺负她。
加上陆冉溪那么爱顾沉,陆冉溪不可能让他们有机会住一起!
于是就用…让她留下给她作伴的理由留在了陆家。
“明天我休息,我要去机场接她,顺便带她回家吃饭,收拾下东西就走,晚上再带你们去逛下。”
陆冉溪抬起头,对着顾沉露出微笑,拒绝说:“哥,我就不去啦!明天我想在家休息,毕竟我也快考试了,还需要复习功课。”
看着顾沉冷俊的面容,陆冉溪有些怔松。
他们之间的打打杀杀,她不想参与。
只想扮演一个乖巧无害的妹妹,熬过这几年,努力攒钱,远走高飞。
但顾沉的性子多疑诡谲,也不知道能不能骗过他。
顾沉面色平静的看着陆冉溪,少女垂着头,乖巧纤弱,和以往张狂嚣张的陆冉溪,判若两人。
真难为她了,能演这么久。
男人菲薄的唇,带着丝晦暗不明,随即温和的开口,“你跟玉书都是我妹妹,不管对谁,我都不会偏心…晚上回来,我们一起吃晚饭,顺便给你你最喜欢吃的草莓慕斯蛋糕好不好?”
陆冉溪不敢掉以轻心,弯起月牙般的眼眸,笑了起来,“好,谢谢哥。”
“你早点休息。”
“嗯。”
第7章 远离顾沉
顾沉离开后,陆冉溪睡得也算是安稳。
也许是重生知道白玉书还活着,没有再做可怕的噩梦。
翌日,陆冉溪被楼上来回踱步的脚步声吵醒,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也没有了困意。
死前化疗的那几个月,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在每个夜晚,都被蚀骨的疼痛折磨得整夜整夜睡不着,头发也掉得很厉害。
她从不知道原来化疗,能掉那么多的头发。
上辈子的时候,她很爱睡懒觉,有起床气,睡不好被吵醒就会发脾气。
但现在被吵醒,陆冉溪奇异的发现,她并没有什么感觉。
她拿起小灵通看了眼时间,才八点过一点。
吴妈知道她有睡懒觉的习惯,一般也不会上楼来打扰她。
陆冉溪放下手机,强迫自己闭着眼睛又眯了会儿。
顾沉是个很多疑的人,她的变化不能太大,否则会引起怀疑。
等醒来已经十一点多,陆冉溪起床,在洗手间刷牙。
吴妈敲了几声门,抱着晒好的被子走进来,“大小姐,中饭已经做好了,可能要等会儿,顾少爷要回去一趟,等会在过来跟你一起用餐。”
陆冉溪一边刷牙,一边点了点头。
用清水洗了把脸,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轻稚气,皮肤像泡在牛奶里的软豆腐,真正的肤如凝脂。
死前的形如枯槁恍然如梦,她的手不自觉抚上脸。
其实她长得并不差,凤眼明眸,那双眼睛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带几分无辜,任谁都能欺负的模样,单纯无害。
她前生的性格,现在想来挺让人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口中那种,刁蛮任性绿茶的千金大小姐。
凭着陆海生独女的身份,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包括……顾沉。
“知道了。”
今天不用出门,陆冉溪就穿了件粉色碎花长袖长裤休闲的睡衣,披着微卷的长发,去了楼下。
陆冉溪走到冰箱前,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玄关处,正听见熟悉有说有笑的声音传入耳中,除了他们还会是谁?
陆冉溪抬眸看了眼门口,顾沉身后跟着白玉书,今天他们是特地穿了情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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