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鸠颜龙离哉(卫鸠颜龙离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耽美文卫鸠颜龙离哉

陈蹊云与龙离哉正晃晃悠悠地走在后花园内,皇后下旨召见,估摸着是为了陈蹊云的选妃之事。陈蹊云为此懊恼不己,数次之下,他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此事,只好百般纠缠龙离哉陪他同去,好让他替自己挡一下。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四个皇子里,至今还未成家的只有他和龙离哉。但皇后似乎从来不急龙离哉,反倒一直催促更小的他。
纵身就养贾老爷扑去。
那无人能挡的模样颇有当年弼马温金箍棒砸凌霄宝殿的气势。
只见容缨长驱直入,击飞无数个面袭上来的家仆和壮汉,正当一举拿下贾老爷。
场面十分混乱,可谓是鸡飞狗跳。
姜知棠被人潮推搡着,她一边稳住自己,一边为容缨担忧不己。
而另一边。
陈蹊云与龙离哉正晃晃悠悠地走在后花园内,皇后下旨召见,估摸着是为了陈蹊云的选妃之事。
陈蹊云为此懊恼不己,数次之下,他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此事,只好百般纠缠龙离哉陪他同去,好让他替自己挡一下。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四个皇子里,至今还未成家的只有他和龙离哉。但皇后似乎从来不急龙离哉,反倒一直催促更小的他。
若说是因为龙离哉不受宠的缘故,可皇后对龙离哉并无任何看轻之意,其他皇子该有的,她也都会吩咐下人给他备一份。
对龙离哉的宽容程度甚至比过太子。他实在看不明白皇后与龙离哉的关系。
慈云宫内,皇后抱着一只毛皮雪白的玉面狸,慵懒地抚慰着,身旁的李嬷嬷亦端着热气腾腾的红豆薏米粥,似是在等着皇后食用。
当二人踏进殿内,随着侍女行礼的声音,皇后才抬起眼睑,温善地注视他们。
“允贤也来了。”
龙离哉无奈地看了一眼陈蹊云,恭敬回道:“允贤今日得空,特来看看皇后娘娘。”
皇后欣慰地点头,笑意盈盈,“本宫这慈云宫位置偏远,除了那些来请安的妃子,这整日都是荒寂得很。”
她神色落寞地叹了口气,“你能有心来看本宫,本宫心里甚是欣慰。”
眼波微转,落寞转瞬即逝,换上一副揶揄的模样。
“你来得也正巧,我正打算替允年物色王妃,不如你也来看看。”
她说着,便向宫女手里接过画像,兴致勃勃地给二人展示。
龙离哉哪晓得皇后性情如此跳脱,措不及防地就给自己安排上了,连忙拒绝道:“允贤谢过娘娘的好意,只是……”
“只是什么!”皇后打断,语气里有嗔怪之意,“怎么?你难道也想说年龄尚小,性子不定,不适婚配?”
“……”
龙离哉竟一时语塞。
陈蹊云在一旁笑得幸灾乐祸,煽风点火。
“娘娘所言极是。长幼有序,兄长还未成家立业,这做弟弟的怎敢逾越?”
精明如皇后,又怎会听不出他的意思,便怼道:“你个小泼皮,我又怎会不知你的想法?”
“我正打算你们兄弟二人一同成婚,凑个双喜临门正好。”
陈蹊云见自己的想法被洞穿了,失望地瘪了瘪嘴。
倒是龙离哉一言不发,好似不急于这件事。
皇后见状,有意无意地打探道:“上次宴会,本宫觉得你与知棠关系甚好,若让她做你的王妃可满意?”
然而龙离哉还未开口,陈蹊云却不淡定了。
“娘娘不可!”
皇后不解,“有何不可?”
“那女子允年也见过几次,性情刁钻,举止粗鄙,水性杨花,如此女子,怎可嫁与五哥,她根本配不上五哥。”
“住口!”
陈蹊云说得十分激动,全身上下都表示着对姜知棠的厌恶。
皇后听得不悦,呵斥道:“你身为皇子,怎可如此无礼!难道俪妃没教过你,既为君子,不可污蔑他人,更不可用如此污言秽语去谈论一个女子!”
“何况,本宫也见过知棠,自然也知晓她的性情。知棠聪慧伶俐,知书达理,行为举止皆是大家闺秀风范,又怎会配不上你五哥!”
“本宫知晓你与允贤关系亲厚,手足情深,从小到大更是形影不离。你担心他本宫也能理解,可而今你们都大了,也到了婚娶之龄,也该有些分寸了。”
陈蹊云低着头,神情抑郁,即便皇后如此明显的暗示,他也仍然倔强地不肯认错。
“允年可以不成家。”
皇后怒极反笑,“不成家?怎么得你还想和你五哥过一辈子?”
第29章蚍蜉撼树
从慈云殿出来后,陈蹊云阴郁着一张脸,失魂落魄地走着。
方才皇后给他下了最后的通达,三日之内,要他在皇后送得适婚女子画像里挑选一位钟意的。
他喃喃开口,“五哥……我……”
话未尽,龙离哉却明白了他的想法,他叹了口气,方才皇后虽然句句斥责允年,实则也是在暗示他。
远方的红墙上飞落几只鹧鸪,它们不约而同地飞向那硕果累累的枝头,被食物迷惑得它们却没能看到墙角下几只野猫在守株待兔。
待到它们一立足,贪婪地享受果子时,野猫纵身一跃,一只鹧鸪便在嘴里扑腾了。
其他的鹧鸪看到了也不慌,因为它们知道,要想得到更多,失去生命亦是意料之中的事。
龙离哉望着,眼神淡然,似乎也如同那些麻木的鹧鸪一般,对于自己的性命也毫不在乎了。
“其实娘娘说得对。”
陈蹊云缓缓看向他,眼里不解。
“身为皇子,婚姻之事早就不是你我能决定得了。宫规礼束可以压得人喘不过气,但权利亦能让人迷失心智。在这宫里,没有所谓的不得已而为之,只要你所做之事是为了活命,为了权势,那么你便不再无辜。”
活着,权势,亦是人的贪婪。
既然贪婪,又怎能说是无辜?
“五哥,我不想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为妻。”
龙离哉沉默,他又何尝不是?
莫说是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即便是太子,也无法拒绝皇上的指亲。他们所谓的反抗不过是蚍蜉撼树。
陈蹊鹤适时也刚从养心殿出来,与容妃一道在后花园逛着。
在一个拐角处,四人打了个照面。
龙离哉与陈蹊云向容妃行完礼后,容妃睨了眼脸色苍白的陈蹊云后,便带着侍女离开了。
陈蹊鹤看到龙离哉还有些讶然,遂挑眉问道:“五弟平日都不爱出门,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遇到,实乃罕见。”
龙离哉如实回答:“只是觉得许久没进宫向皇后娘娘问安,今日闲暇便来了。”
“想来也是。这父皇不爱搭理的,皇后自然要顾全些。”

这话里之意是,你一个不受父宠的皇子,定然要多巴结巴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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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离哉听后脸上表情并无变化,依旧不温不淡的,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指节微微泛白。
陈蹊云也听出了这话里带刺,于是没好气地回到:“说来我也并未见过父皇宠过我们兄弟,哦!不对!父皇倒是对大哥疼得很!”
父皇就算再不宠五哥,也不见得有多宠你这个老二。
果然,陈蹊鹤闻言脸色一僵,眼里锋芒地盯着陈蹊云,他突然讥诮笑了一声。
“六弟此言恐怕不妥,听说前些日子父皇还送予你一副白玉雕弓,那雕弓价值连城,你想要,父皇便二话不说地送你,还不足以见得父皇有多宠你?其实你和大哥一样,皆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
言外之意,你和那太子一样蠢,父皇就喜欢你们这种蠢儿子。
陈蹊云怎会听不出来,甚至气得要动手了。若不是龙离哉暗中拦着,他这没脾气冲的谁能拦得住。
况且这陈蹊鹤不擅习武,若真打起来,还真有可能被打得狼狈不堪。只不过,若是被父皇知道此事,陈蹊云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龙离哉终究是理智的,况且这些话他听得并不少,从小听到大的,也就习惯了。
他谦逊地朝陈蹊鹤揖礼,声色温和,“二哥说得对,允贤谨遵教诲。”
陈蹊鹤轻睨一眼他,明面上表示不计较,心里却嘲讽道,这龙离哉是个圆滑的主,知道与自己争论没有意义,便自发认错,以教诲之名让二人都下了台,却又让他无处挑错。
他觉得无趣,便打算放他们离开,此时,容府的管家却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跪下说道:“二殿下不好了!二小姐出事了!”
陈蹊鹤拧眉,严肃地听着管家讲述所有事情经过后,脸色阴沉地让人害怕。
而还未走远的龙离哉在听到姜知棠的名字,不由得停了脚步,回头看向陈蹊鹤匆匆离开的背影。
昏暗的大牢内,容缨和姜知棠背对背坐着,气氛尴尬。
她们没想到那贾老爷请来了县令,更没想到那个县令竟然受了贾老爷的贿赂,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她们抓起来。
经过那一场混乱之后,本来光鲜亮丽的两个小姑娘此时灰头土脸的像个落魄乞儿。
大牢外传来衙役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大腹便便的县令便出现在眼前。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闹事!”
容缨倏地从地上跳起来,使劲扒拉着牢门喊到:“我是护国大将军容征的女儿,也是皇上亲封容缨郡主!”
她指向地上的姜知棠,“她爹是大丞相姜显嵩,她哥是都护校尉姜知竹,她就是姜府千金姜知棠!”
那县令听后,反应与贾老爷一模一样,皆是哄堂大笑,丝毫不信容缨说的。
“哼!臭丫头说大话也不打草稿!这天下谁人不知,姜家和容家是死对头!”
容缨大惊失色,她竟然忘了这茬。
姜知棠早已精疲力尽了,此时颓靡得坐在地上,两眼空空。
县令见这两人一个疯疯癫癫,一个失魂落魄,问也问不出什么,便甩手走人了。
人一走,容缨就气得到处锤墙,嘶声裂肺地怒吼。
一阵折腾后,见姜知棠像丢了魂一般,不免担心地问道:“小棠儿你别怕!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掀了这破地方!”
姜知棠重重叹气,哀求地回到:“我的姑奶奶,你别冲动了!”
容缨一听,不乐意了,“我哪有冲动!我就是看不惯有人在我面前狗仗人势!要不是他们拿你威胁我,我早就把那个贾老爷打得落花流水了!”
“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没有我,面对那几千个人,你也不可能赢!况且那贾老爷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的,他早就派人去叫了帮手,为得就是阻止我们这种闹事的!”
容缨默了一瞬,语气平淡,“你是在怪我吗?”
第30章孤独
姜知棠也听出她话里的情绪,可奈何如今自己也愁得很,于是咬着唇没有回话。
地牢光线昏暗,腥臭腐朽刺人口鼻,不远处地审讯处还时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
再加上俩人闹了别扭,气氛尴尬。彼此的友谊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身后的容缨一直没有动静,搞得姜知棠又好奇又纠结。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她终于忍不住动了身子,悄悄地回头快速看了一眼。
只见容缨背对着她蹲在墙角,专心致志地不知在捣鼓什么。
三次回头后,见她一直蹲在墙角,最终好奇心战胜了羞耻心。她小心翼翼地挪到墙角,看到容缨正拿着一根金簪奋力地开凿墙上的泥缝。
她脑子一抽,忍不住吃惊地问道:“你不会是在越狱吧?”
容缨心无旁骛地点头,一边说着,一边手上动作不停。
“是啊!听我爹说,他们那些囚犯都是这样逃出来的!”
姜知棠无语地盯了她半晌,看她如此认真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忍打击。
以她这个进度,等挖到出口的那一天,希望她们尚在人世。
罢了,她一向是个宽容大度的人,就且让她挖着吧。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们的强烈求生欲,那大牢的门“咚”地一声开了,随着强烈的光线折射进来,一个紫色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那县令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二殿下请!”
听到有脚步声缓缓靠近,姜知棠倏地睁开眼,只见面前一双赤金纹黑靴,顺着往上看去,便看到了陈蹊鹤轻蔑的眼神。
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原本还在开凿的容缨突然蹿了过来,大喊一声:“大外甥!”
大外甥?
姜知棠呆立了一瞬,容缨喊得不会是陈蹊鹤吧!
果然,当陈蹊鹤听到后,脸上的轻蔑挂不住了,不悦地说道:“你倒好意思叫我一声外甥,我却没脸认你这个小姨。不过几日没盯着你就搞出这等糗事,祖父要是知道了,你怕是连容府的大门都出不去。”
容缨心虚得左顾右盼,仿佛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便可逃脱罪责。
陈蹊鹤早就习惯她如此了,也不再说什么,只吩咐了一句,“带郡主离开。”
容缨一听能走,高兴地抱住姜知棠,“太好了小棠儿!我们不用越狱了!”
说着,便牵着姜知棠往出口走去,哪知陈蹊鹤却突然说道:“等等!”
俩人疑惑地看向他。
“我可没说要带她走!”
姜知棠一怔,知道陈蹊鹤说得是自己,遂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容缨也愣了愣,不满地说道:“小棠儿与我同甘共苦,我不能丢下她!再说了,你都能带我走带上她又如何!大外甥你也太小气了!”
无论容缨如何指责,陈蹊鹤都只是面色平淡。他轻飘飘地瞟了一眼姜知棠后,道:“她还轮不到由我带她走。”
而后,他给了侍卫一个眼神,丝毫不给容缨任何反抗机会,一个手刀下去,容缨便不省人事了。
姜知棠全然无措地站在一旁,看着陈蹊鹤带着容缨离开,直到消失。县令给她作了请的手势,她才怔忡地回到笼子里。
没了容缨,偌大地黑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时不时有几只鞋一般大的黑耗子从她脚边蹿过。
好在之前当狗仔的时候,桥洞,垃圾堆她都蹲过,对此也司空见惯了。她甚至胆大地用木板砸向老鼠,来一个,她砸一个。
整个牢里响彻着“邦!邦!邦!”的声音,以及老鼠逃窜地惊叫声。
但这种快乐只持续了一段时间。
审讯室的惨叫声从未停过,鞭笞血肉的啪啪声,烙烤骨头的滋滋声,以及囚犯奄奄一息地哀嚎,统统源源不断地传进她的耳朵。
恐惧,孤独,失落……
在这种环境下,所有负面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想到自己在这种地方过夜,又饿又累,更害怕爹爹,大哥,春晓他们找不到自己而永远困在这里。
她越想越害怕,终于憋不住情绪呜咽起来。
这种悲怆和绝望一直持续了好久。即使眼睛都苦肿了,也依旧无法停下。
而此时门外,县令正带着龙离哉往牢里赶来。
当看到角落里抱作一团的姜知棠,在几只老鼠的包围下瑟瑟发抖,甚至隐隐能听见她微弱地啜泣声。此时的她像一只受惊脆弱的小兽,仿佛只需一个呼吸便可将她吓到。
他看得心里酸涩不忍,迫切而又轻柔的走到她的身边,缓缓蹲下,伸出修长的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脑袋。
身下的娇小果然因受惊而抖了身子,他轻声细语唤她,听到熟悉的声音,那杂乱的脑袋才怔怔地抬起来。
姜知棠哭得眼睛睁不开,只觉得视线狭窄了许多,但朦胧模糊不清地情况下,她依然看到了一张清俊温和的脸。当鼻尖嗅到一股清冽的墨竹香后,她颤颤巍巍地开口,“龙离哉?”
她这是饿到出现幻觉了吗?不然龙离哉怎么在这?
可如果是幻觉,为什么出现得会是龙离哉?
一连串的困惑后,像是回答她的问题一般,龙离哉说道:“我已经派人去向你大哥报信了,估摸着快到了。我们先离开这吧!”
其实,他本不必来这一趟,以姜知竹的能力很快便能找到姜知棠,但他仍然忍不住担心派去的人未能说清楚情况。实则,到底为何要来,他也说不清道不明。
在看到姜知棠的那一刻,心里的担忧好似放下了,可另一种不明的情绪又彳亍心头。
听到自己可以离开了,姜知棠吸溜着鼻子,激动得扑向龙离哉,她贴在那带有他温热肌肤感的衣物上,哽咽道:“太好了!我不用在这过夜了!谢谢你,龙离哉!等我出去后,我一定再给你送个牌匾!”
想到那个落俗的牌匾,龙离哉眉头微蹙,不适地拒绝了。
但姜知棠如今在兴头上,也听不出他的抗拒,仍旧贪恋地贴着那温热。
那种孤独无助的情绪在一瞬间被他的出现冲散,消失殆尽。
第31章朱裳
正如龙离哉所言,当他们从牢里出来后,姜知竹也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姜知竹关切地看了眼姜知棠,见她除了身上脏乱,并无伤口,遂松了一口气,向龙离哉揖礼抱拳,“多谢五殿下出手相救。”
因着俩人的身份特殊,并未多言,只需一眼便知晓了其中含意。
为了更加快速地找到姜知棠,龙离哉是驾马疾驰而来得,此时夜深寒凉,纵马不便。姜知棠便邀请龙离哉与自己一同坐轿子。
但龙离哉突然想起姜知棠的那句:相遇即是缘,安好即可。莫名的有些怨怼,双唇紧抿,张嘴便要拒绝。
然而,姜知竹却不给他机会,腰间有双小手急切地催促他,只好开口说道:“小妹说得极是,如今天色已晚,路途较远,殿下驭马定然不便。更何况,我们又如何好意思将恩人这般丢下。还请殿下莫要为难,也算让我与小妹报答对您的相助之恩。”
他说得句句在理,又颇为诚恳,此时若是拒绝了,必然孤辜负了人家的一片真心。
思索一番后,龙离哉最终还是上了姜家的轿子。
轿子里,姜知棠是挨着龙离哉坐得,紧密之至,连她自己也未察觉。因为太累的缘故,在轿子里安全静谧地环境下,她忍不住打起瞌睡,脑袋似蜻蜓点水般时不时晃着。再看龙离哉,似乎也并未在意俩人之间的距离有多暧昧,淡然自若的闭眼休憩。
唯有姜知竹盯着俩人中间的缝隙,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开口叫醒姜知棠。
“棠儿!”
姜知棠睡眼惺忪,只见姜知竹颔首示意道:“你身上脏乱,莫要玷污了殿下。”
说完,还瞄了眼他身侧的位置,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姜知棠大脑此时迷茫得很,也懒得细想缘由,便抬起屁股要坐过去。
此时闭目养神的龙离哉却开口了,“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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