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刚出狱的太子爷对着穿露脐小吊带的女孩哂斥道:“你他妈滚远点,身上的味儿熏着老子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子爷是出了名的浪荡不羁,一身野痞味和这种场子再搭不过了。一旁的兄弟听到他这话放肆大笑起来,忍不住调侃道:“真不知道怎样的天仙才能入得了您的眼?”他轻弹了下烟灰,在灯光的照耀下,那张清冷的脸更显傲气。不一会儿,她鼓足勇气将厚重的金属玻璃门推开。“我靠,哪里来的仙女?”她穿着一袭白裙,包厢里玩
包厢里,刚出狱的太子爷对着穿露脐小吊带的女孩哂斥道:“你他妈滚远点,身上的味儿熏着老子了。”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子爷是出了名的浪荡不羁,一身野痞味和这种场子再搭不过了。
一旁的兄弟听到他这话放肆大笑起来,忍不住调侃道:“真不知道怎样的天仙才能入得了您的眼?”
他轻弹了下烟灰,在灯光的照耀下,那张清冷的脸更显傲气。
不一会儿,她鼓足勇气将厚重的金属玻璃门推开。
“我靠,哪里来的仙女?”她穿着一袭白裙,包厢里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们瞬间吹起了牛氓哨。
她忽略掉他们的声音,将目光锁落在他身上,干净好听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在那位爷身上,这小姑娘胆可真肥,居然敢直呼他老大的名字。
听到声音,他呼吸一滞,随即起身走到她身前,那股久违的暗香更是让她心脏狂跳。
“找我有事?”他拽着她走到楼梯口,半低着眼努力抑制住内心的狂躁漫不经心道。
“我……”她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他说,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良久,她才扯着自己的衣角讷讷开口:“你还记得我吗?”
“有点印象。”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出来,正欲点燃时,意识到旁边站着的是她,又立马收了回去。
“我爸为我安排了联姻,我要订婚了。”她抬起那双明亮的眼眸看着他。
他心头猛地一震,舔了舔唇角笑道:“噢,那祝你幸福。”
“不是别人,是和你,你愿意吗?”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急切道。
“跟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了一瞬,转而自嘲道:“你这条件,不缺人爱吧?”
听到他这话,她心里又疼又涩,上前勾住他的脖子道:“我一直在等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分外安静的楼梯间,彼此的呼吸声缠绕,他吞咽了口唾沫。
注意到他这反应,她又故意引诱道:“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他拼命在忍,脸上还是一副散漫不羁的姿态,眼底勾着一抹玩味:“不对。”
下一秒,她温热的唇瓣直接覆在了他的唇上,电流般的酥麻穿透他全身。
随后她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的演技还得再练练,太容易识破了。”
没想到对外那个桀骜不驯的太子爷,在她面前永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尽管多年过去了,还是只敢玩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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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饭,苏软穿着刚领来的新校服准备去天华报道。
苏软对天华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里面大多是富家子弟,当然也有很多是成绩极好学校特招进来的。
苏软就属于特招的那种。
进入天华,不只是因为天华的环境和教育好,更多的是因为天华的奖学金高,并且承诺苏软免掉她的学费。
挖掘好学生一直是这些学校的潜规则,毕竟到时候自己学校出了省状元,市状元的,传出去也好招生。
苏软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找到教师办公室,班主任候老师正在里面拍着桌子教训一名男生。
苏软敲门进去,侯老师看到她一改脸上的恼怒,瞬间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苏同学来了,等会老师带你去班里。”
旁边被他训的男生轻嗤一声,偷偷翻了个白眼。
侯老师眼神一瞥,男生立马收起表情,一本正经,“我先退下?”
挥挥手,侯老师一脸无奈,“滚滚滚!”
男生朝苏软看了一眼,双手插在口袋里大步走了出去。
怕影响了自己在新同学心里的印象,侯老师笑的一脸和蔼,“刚刚那是我侄子,不听话我教训教训,老师平时对待同学们很温和的。”
苏软弯弯眉眼,样子看起来就很乖。
对于苏软这种学生,老师们基本上都喜欢,成绩好,人又乖,让老师省很多心。
领了书本,苏软跟着侯老师去班级,对于新同学略微有些期待。
“卧槽,江北成,过分了,说好你玩完这局我玩的,赶紧拿来!”
“作业给我抄抄,昨天晚上看球赛忘了写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仿佛菜市场一般。
侯老师推门进去,教室里哄闹的声音瞬间安静。
苏软背着书包,怀里抱着书,乖乖巧巧的样子让后面的男生吹了吹口哨。
拍了拍手,侯老师让苏软站上讲台,“大家安静,这是我们新来的同学,大家以后多多关照着些,并且苏同学成绩很好,以后有什么不懂得可以请教她。”
说完侯老师笑眯眯的看向苏软,“下面就让新同学做一下自我介绍。”
苏软站上讲台,耳垂由于害羞显得格外粉嫩,指尖紧紧扣着怀里的书本。“大家好,我叫苏软,是从八中转过来的。”
下面的俞远青捣了捣旁边眼都不抬的同桌,“哎,陆河,你看这新来的转学生看起来真小,有十五吗?”
陆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随意的抬眼看去。
确实很小,站在讲台前只比讲台高了一点点,陆河眯了眯眼,低头继续自己还没解完的题。
苏软从讲台上下来,陆河前面的位置一个女生单独坐,候老师安排苏软先坐下,等月考过了再调座位。
苏软将书包放在座位上,新同桌跟她打招呼,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你好,我叫宋思乔。”
她替苏软将书本放进抽屉,“我还以为这学期要一个人坐了呢,多亏你来了。”
苏软笑笑,脸颊左边一个浅浅的酒窝。
俞远青拍了拍苏软的肩膀,“嘿,新同学,认识一下,我叫俞远青,是咱们班的体育委员。”说完他又指了指旁边的陆河,“他是陆河,咱们班主任老侯的心头肉。”
苏软眼睛里有些迷茫,“老侯?是班主任吗?”
啊哈,俞远青笑的格外灿烂,可能喜欢运动的原因,他的皮肤有些黑,和旁边的他所介绍的同桌陆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河的皮肤格外白,苏软看了看他解题的手指,上面的血管隐约都能看到。
感觉到她的视线,陆河抬头,刚好对上她微抿唇时脸上小小的酒窝。
“咱们班主任不是姓候吗,所以同学们都喊他老侯。”
苏软移回视线,专心看着俞远青。
这是她的习惯,别人说话时,她会专心盯着看。
俞远青被她看的有些害羞,挠了挠头,“你今年多大?”
苏软声音很轻,“十八。”
上课铃响,苏软扭过头去坐直身体等待上课。
俞远青趴在桌子上异常兴奋,压低声音和陆河咬耳朵,“我觉得这新同学格外对我的胃口,陆河,你觉不觉得这新同学跟我很配?”
陆河用余光瞥他一眼,淡然道:“黑白配吗?”
俞远青:“……”
咬了咬牙,怎么这陆河的嘴巴越来越毒了。
低头看了看手臂上晒得黝黑的皮肤,看来以后要注重保养皮肤了。
听课时苏软很认真,记笔记时睫毛像个小扇子一般轻垂在眼睑下面,打下一道阴影,到达锁骨的头发扎了个马尾,松松垮垮的垂在脑后,耳朵旁边散落一些发丝,苏软用一个小西瓜发卡夹在耳后。
陆河视线停在小西瓜发卡旁边的耳朵上,白玉一般,泛着微微的粉,白皙的脖颈上沁出一些细微的汗液。
收回视线,前面老师讲的内容格外枯燥,陆河趴在桌子上闭上眼休息。
苏软是个慢热型的人,转学来一个星期,她只跟旁边一圈的几个同学混的熟了一些。
不过还好,同桌宋思乔是个很热心的女孩,平时做什么总愿意拉着苏软。
苏软也知道了她自己一个人坐没有同桌的原因。
宋思乔是个典型的话唠,平时上课时总是忍不住和旁边人聊天,几乎每个学期,她都要换个同桌。
而苏软不怎么爱说话,之前在八中时的同桌也不怎么爱说话,只是埋头学习,两个人几乎一整天说的也不超过五句话。
现在和宋思乔坐在一起,她整天趴在桌子上在苏软耳边嘀嘀咕咕的说班里的八卦,谁和谁关系比较暧昧,谁和谁有矛盾,谁不太好相处。
苏软在她口中了解了整个班级。
上课铃响,班里哄闹的声音渐渐安静。
课上一半,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两道题,俞远青将脑袋压的低低的,双手在抽屉里合十,“别找老子,老子不会,别找老子,老子真不会……”
“苏软,你来吧。”老师站在讲台上笑的眯眯眼。
对于这个新来的转学生,老侯可是夸成了花,听说在八中不管是小考大考苏软都是第一。
苏软站起身,走向讲台。
数学老师点点头,“还有一题就陆河来做吧。”
苏软个子小,题目写的有些高,她需要仰着头看题目。
陆河站在她旁边,苏软连他肩膀都不到,看起来整个人娇小玲珑。
特别是那双腿,纤细笔直,细的仿佛一只手都能圈起来。
俞远青捧着下巴对着苏软的背影一脸痴迷,这娇小的体型,跟他在一起不刚好构成最萌身高差嘛!
想起陆河说的黑白配,俞远青掏出自己最近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看了看,他最近已经减少了出去打球的频率,好像有白一点。
镜子里面出现一道身影,后面仗义的同学踢了下他的椅子腿,俞远青赶紧想要收起镜子,还没收起来,镜子就被站在他身后的数学老师一把抽走。
“一个大男人还照镜子,娘们唧唧的,丢人不!”数学老师一脸恨铁不成钢。
坐直身子,俞远青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深吸一口气开口,“老师您这就不对了,我照镜子是不对,您没收可以,但是您不能说男人就不能照镜子,难道您在家不照吗?出门前不整理下仪容吗?对吧,您要是说照镜子就是娘们,那我还真就不服气了,并且,您这个娘们说的极不雅观,您应该尊称她们为女士……”一口气憋的俞远青口干舌燥,庆幸自己聪明提前吸了口气,龇着一口白牙问愣在一旁的老师,“老师,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第二章我不想去
数学老师被俞远青的连环炮攻击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镜子,放在俞远青桌子上,干巴巴的道:“照吧!”
后桌捣了捣俞远青的后背,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双手抱拳,“大哥,牛!以后小弟就跟着你混了!”
俞远青得意的一抚下巴,“小意思。”
后面的纷扰丝毫没有影响到做题的两人,他们差不多是一起做完的,陆河手中的粉笔和苏软的粉笔一起落进讲台上的粉笔盒里。
看两人做完,数学老师赶紧走上来,他刚从俞远青刚才连珠炮似得攻击中缓过来。
看着两人的答案,一脸满意,“苏软同学和陆河同学做的都是正确的,不过他们两个用的这种解题方法我们暂时还没有学,刚好利用他们做的这两道题,我来给大家讲一下。”
苏软正在擦拭手指上的粉笔灰,宋思乔靠近她,脸上写满了崇拜,“老师还没有讲过你们都会,也太厉害了吧!”说完她换了一副表情做西子捧心状,“你们的大脑是不是和我们的不一样,怎么我就老师讲了也听不懂呢?”
宋思乔的成绩也不错,但她属于那种临时抱佛脚类型的,每逢考试就疯了一样头悬梁,锥刺股。
但她瞬时记忆不错,所以每回考试总体来说成绩还挺可观。
苏软朝宋思乔勾勾手指,笑的有些神秘,宋思乔凑过去,苏软道:“多吃猪脑,吃什么补什么。”
宋思乔睁大双眼,“真的?你经常吃吗?”
苏软被她的样子逗得眉眼弯弯,略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上嵌着的酒窝仿佛能让人沉醉,“假的,这你都信。”
后面的陆河嘴角轻勾一下,很快便隐了下去。
宋思乔伸手要挠苏软的腰,苏软赶紧求饶,“我错了,错了,等下老师要看过来了。”
宋思乔听到老师要看过来了赶紧坐直身体。
放学,苏软背起双肩包和宋思乔道别后准备先去母亲店里。
苏母在她以前的学校八中附近开了一家花店,苏软放了学经常过去帮帮忙。
现在转学来了天华,距离花店稍微有了些距离,但也不算远,二十分钟左右就走到了。
苏软双手扯着双肩包的带子,走的并不是很快。
想起口袋里还放着今天宋思乔送给她的棒棒糖,苏软拿出来剥开糖纸放进嘴里。
橙子味的棒棒糖,酸酸甜甜的。
花店最近生意有些淡。
“妈。”苏软走进去没看到母亲,喊了一声。
苏母听到声音从侧门走进来,声音有些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不是不让你来了吗,那么远还来回跑什么。”
苏软吐吐舌头,“不远,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刚好来陪陪你嘛。”
只有在母亲身边,苏软才能肆无忌惮的撒娇。
苏母格外喜欢花,特别是玫瑰,这家花店是当年她和苏软的父亲恋爱时两人商议要开一家花店。
苏软的父亲去世时,苏软刚刚两岁,她便咬着牙,独自一人开了花店,拉扯苏软。
还好苏软争气,这么些年从没让她操过心。
苏软比同龄人都要成熟一些,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她羡慕那些人有父亲,刚开始时会问母亲为什么她没有父亲。
后来长大了一些,每次问的时候母亲脸上本就微弱的笑意都会瞬间消失不见,她便知道了这个问题会让母亲变得难过,不能问。
苏软伸手弹掉旁边花瓣上的欲流不流的水珠。
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身上还穿着工作服,在门口还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有些局促的走进来。
苏软朝他笑笑,“你好,是要买花吗?”
男人点点头,笑的很憨厚,“媳妇今天生日,给她买束花开心开心,结婚这么些年也没送过她什么。”
苏软看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舔嘴唇,走到旁边的饮水机旁拿出一次性杯子接了杯水递给他,苏软声音软糯,有些清甜,“您妻子喜欢什么花?”
男子慌忙接过苏软手里的水,赶紧道谢,“谢谢,谢谢。”他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她喜欢百合,以前我们结婚时手捧花就是百合,她说寓意好,百年好合。”
苏母从侧面进来,刚好听到男人的最后一句话,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苏母亲手帮男人挑选了百合花,然后包装好递给男人,“希望你们能够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男人连连道谢,“你也是,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苏母抿唇轻笑,“谢谢。”
跟她白头偕老的那个人,很久以前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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