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宴神色骤冷,他冷嗤一声:“你说我狼心狗肺,怎么不问问你的好丈夫做了什么。”李夫人笑声更冷。“看来陆总是信了那些谣言,认定林小姐跟我的丈夫有不可告人的事了?”陆启宴没说话。
话音,结束在陆启宴狠狠的一巴掌里!
林潇潇的身体如同落叶般被扫在地上,连带桌上的花瓶一起,碎裂一地!
陆启宴充满厌恶的声音砸下:“你怎么这么贱得慌?”
林潇潇耳朵嗡嗡作响,甚至有一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相识十二年,这是陆启宴第一次对她动手。3
林潇潇苍白的脸上霎时浮现起一片红。
“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女人!”
陆启宴眼神狠戾,一字一顿:“从今天开始,公司你不用去了,副总我已经换人了。”
“还有,在白沁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前,你别出现在她面前,免得晦气!”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林潇潇眼里的光也彻底熄灭。
她像一尊破损的雕塑,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只是心里却仿佛发生了一场海啸。
曾经的美好被裹在浪花里扑面而来,却在到达最顶点的时候重重下落,砸进无边无际的深海中,再也看不到一丝踪影。
林潇潇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
半晌,她才撑着手边的柜子,艰难的站起身来。
屋子里一片寂静,但她却好似听到陆启宴不屑的话语回荡在耳边。
“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
“晦气!”
这些字眼,让林潇潇整个人都在发颤,她承受不住的靠在墙上,一颗心冷到了极致。
闭了闭眼,她走进卧室,直接收拾了一些衣服,然后,将那条围巾围在脖子上,毫不犹豫的踏出了门。
她回了老家,是个山清水秀的小县城。
林潇潇走进小区,不少人都朝她看来。
现在还是初夏,她那条厚实的围巾,实在是让人侧目。
林潇潇到了家门口,慢慢打开了门,熟悉的摆设裹挟着记忆中的林馨扑面而来。
她眼里一瞬间就有了泪意。
“爸,妈,我回家了。”
她回到了真正的家。
晚上,林潇潇再次发病了。
这次病发的疼痛更甚以往,即便吃了药,骨子里还是像是有钻头在不断深入,林潇潇咬紧牙,却还是没忍住溢出痛吟。
后半夜,她又发起烧,迷糊间,她几乎以为自己要熬不过去了。
幸而到天亮,她还活着。
拿起手机,林潇潇给盛景然发了条信息。
“盛医生,你可以给我安排下一次化疗了。”
一个月时间恍然而过。
这天,陆启宴带着白沁去参加一个宴会。
他搂着白沁,却有些心不在焉。
整整一个月,林潇潇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陆启宴心里冷笑,行,那就看看谁更难捱。
这时,他看到了李泽宇和他的夫人,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当年资金链断裂,他在国外斡旋,却没想到回来时,林潇潇兴冲冲的告诉他,李泽宇决定投资的事情。
但后来他却从别人口中得知,这笔钱,竟是林潇潇的卖身钱!
陆启宴收回思绪,不想搭理他们。
李夫人却径直朝他走来。
“陆总倒是享尽齐人之福。”李夫人开口就是讽刺。
“可惜了,林小姐跪求那笔钱,竟是给了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第10章
这时,一直沉默的李泽宇开口:“陆总,当年林小姐求上门来,我夫人恰好生产,她在我们家做了整整三个月的保姆,我只是感念她的坚持,才选择了投资。”
“你不信任枕边人,反而去信外人,倒是叫我不知如何评价。”
说完,李泽宇夫妇相携离开,陆启宴怔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这些年来,岂不是他一直误会了林潇潇?
陆启宴走到一边,拿起手机就拨打林潇潇的电话。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
陆启宴从没觉得短短几秒会如此漫长,然后,电话通了。
他刚要开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冰冷的机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陆启宴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扔下白沁飞快的朝家里冲去。
推开门,家里死寂一片。
他转遍了每一个房间,却都没有林潇潇的影子。
慌乱之中,陆启宴的目光定在了某处,整个人彻底僵在了那里。
——那天吵架后碎裂的花瓶依旧维持原样,无人收拾。
就像是主人只是暂时离开,等会还会回来一样。
陆启宴身子晃了一下,下意识撑住桌子。
然后,摸了一手的灰。
他看着手掌的脏污,放轻了声音:“林潇潇?”
屋里一片寂静,自然是无人应他。
自这天后,陆启宴几乎把整个燕京都翻了过来,林潇潇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半月。
林潇潇的情况越来越糟了。1
她几乎瘦的不成人样,因为什么都吃不下,只能靠着营养针活命。
病发时的痛苦越来越重,林潇潇恨不得直接死了一了百了。
这天,外面阳光正好,林潇潇精神好了一点。
她拜托换药的护士:“能麻烦你带我去晒晒太阳吗?”
小护士连忙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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