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河哪舍得啊?本来作势打闺女屁股蛋的,结果亲了一下屁股蛋。顾慢像是看傻子一样:“你恶心不恶心啊?那是屁股,刚尿了,我还没洗。”女儿奴薛长河又亲了月月的小脸一下下:“不脏,还怪香嘞。”又回头亲阳阳,哪知道被臭儿子嫌弃了,用小手把薛长河的脸推开了。“这小子,他居然嫌弃我。”
薛长河哪舍得啊?本来作势打闺女屁股蛋的,结果亲了一下屁股蛋。
顾慢像是看傻子一样:“你恶心不恶心啊?那是屁股,刚尿了,我还没洗。”
女儿奴薛长河又亲了月月的小脸一下下:“不脏,还怪香嘞。”又回头亲阳阳,哪知道被臭儿子嫌弃了,用小手把薛长河的脸推开了。
“这小子,他居然嫌弃我。”
顾慢格格笑道:“他是嫌你胡茬扎人,小孩子的皮肤嫩嫩的,哪个受得了。”
薛长河压低声音说诨话:“你就不嫌弃,还嫌我亲的少了。”
毫不意外被踢了一脚:“臭流氓,赶紧滚蛋。”
薛长河这才停止胡说八道,正派人一样问道:“说去看房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看了,不找了,过几年再说。”顾慢装起了柔弱,“长河,我和孩子以后就靠你养活了……”
“我很乐意,等着,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口子还要废话一大堆,客厅的电话铃响了,是刘广泉,让薛长河再给他送四百串糖葫芦。
“刘广泉能耐哈,他去的可是昨天垫底的,换成了他,是第一个要求送货的,这确实不是人的问题?”
“这其实也和学习一样,有的人资质平平,有的人天赋异禀。”
薛长河赶紧备好货,发动三轮去送货。
郊区大集是五天一逢的,但是不止一个,刘广泉去的不是昨天余秋水待的那个地,是另一个大集。
对手也来了,故伎重施,再次打价格战。
刚开始,那家确实好卖,比刘广泉便宜二分钱,这就是看的见的优势。
刘广泉也不着急,换个位置继续卖。终于那苹果味的和桔子味的糖葫芦,引起了一个小女孩的注意,大人犟不过,只好掏腰包买了。
刘广泉和孩子商议:“小妹妹,哥哥和你打个赌,你要是跟着你爸爸在集市走了一圈,还能忍住不吃掉的话,哥哥再送你一串。”
小女孩:“那我就不吃了,再馋也不吃。”
小女孩跟着爸爸在集市里面走了一圈,买了很多东西,也成功地引起了许多孩子的注意。
今天是周末,孩子无事可做,要上三毛两毛的零花钱,在集市上买吃的。
糖葫芦很少有孩子不喜欢的,特别是从来没见过,苹果和桔子还能做串,那还叫糖葫芦吗?
于是小女孩回来,如愿地从刘广泉手中拿到了一串奖励,刘广泉成功地迎来了一小拔高潮。
过了不久,对手翻车了。
自古以来,买的没有卖的精,哪有人会赔钱赚吆喝。对手一连两天低价,利润空间压到了最低,尖在是没有赚头了,为了降低成本,虫口和坏的都放进去了。
山楂果子里的虫口可不仅仅是虫口,它不是钻进去啃上几口那么简单,它在里面安营扎寨,连排泄物也在里面。
吃到这样的,就问你恶不恶心?
关键人家找来吧,对手还不承认在他这里买的,言外有两个意思,要么是买了别人的,要么是来讹他的。
顾客本来买了串这么恶心的就很生气很生气,再听到摊主不仅不悔改,反而倒打一耙,当即就和摊主吵上了。
要是只有一个人来找,还能勉强说是疏忽了,那要是两个三个呢?
摊主一概不承认,哪怕把有出口的山楂放在他的面前也不承认,说是别家的,欺负他老实过来讹他。
整个集市上就两家卖糖葫芦的,不是他的,那不就是刘广泉吗?这一招祸水东引用的不高明,但绝对够不要脸的。
刘广泉听说了之后,扛着草把子过来这边了。
“这个人说是我家的,咱就放在一起比比看。”刘广泉从自己的草垛上取下一串,从顾客手上缴上来大半串,放在一起让大家看。
“看看这果子谁家的大,我们用的可是大果,买的时候就买的最好的;不是说我家的果子没有虫口,清洗时漂在上面都挑出来了;老少爷们再看看这糖,我们用的可是正宗的冰糖,成本就比用白糖的高。我们老板说了,凡是入口的东西,一定不能糊弄老少爷们,特别是孩子,他们吃的可是健康。”
哇,刘广泉在推销时,顺带把薛长河夸了一把,谁说无奸不商无商不奸的?这个老板真是负责任,又有良心的老板。
人一旦认可了你这个人,连带看你的货都无比顺眼,以前还吐槽贵,和那家虫口、又小又丑、劣质糖比起来,特么人家值这个价。
哪家没有孩子,儿女大了还有孙子,就问你拿一串回去,它不香吗?
特别是竞争对手灰溜溜的走了之后,刘广泉直接开挂了,薛长河要是晚一点送过来,他的草把子上可能就只剩草把子了。
大集一般下午一两点钟就会散了,薛长河目测刘广泉够呛能卖光的。
刘广泉一脸嘚瑟:“老板,这个地方我打听过了,离的近的有五个村子,还有一个草毡子加工厂,百十号人。”
薛长河竖大拇指,这人,还真是做生意的料,准备工作做的很充足。
薛长河为每个人带了盒饭的,从刘广泉这边离开后,又去了其他的几个地方,送盒饭顺带着补货。
子弟学校那边的小李生意是第二好,已经卖了三百串左右,估计能和昨天的成绩持平;余秋水卖掉了不足二百串,没有给她补,下班之前能卖完早上带的四百串就不错了。
昨天刘广泉在这里卖的挺好的,卖了快五百串,余秋水一来就缩水,可能她真不合适干这个。
薛长河发现了,余秋水脸皮薄,有人问个价都脸红,更不会主动向行人推销。这种佛性经营方式要想挣钱,除非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刘广泉那边生意还好吧?要是不好,我真觉得对不起他。”余秋水踌躇了一阵子,看见薛长河马上要走了,才忍不住打听。
“我就是从他那边过来的,又给他补了四百串的货。”
那就是八百串了,余秋水除了羡慕还是羡慕,同样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她到底差哪儿了?
今天才是第二天,薛长河不会对他们做出评价,祖师爷抢着喂饭的人还是极少的,像他当初杀猪卖肉,不也是被顾慢赶鸭子上架的?
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认识到缺点,他们会改进的,不适合他们会退出的。
薛长河又去了其他几个地方,总的说来,目测都比昨天的销量要高。薛长河给他们补了货,到了那个小姑娘那里,她提了一个建议。
姑娘叫吴冬妮,今年只有十七岁,在七个人中她是年龄最小的。她负责的是农贸市场那个区域,今天的生意比昨天没有进步,她就认为是这个区域有问题。
买菜的都是些大妈、大姐,大人谁会嘴馋去买串糖葫芦?
照这样子下去,额外提成就是悬挂在她面前那块肥肉,看得见摸不着。女孩子正是爱美的年纪,吴冬妮也想穿的漂漂亮亮的,她每月的工资要上交,提成却可以私藏下来,因为家里不知道。
“薛哥,位置有好有坏,好位置偷着乐,差的位置可倒霉了。以后能不能轮换着来,一个星期轮一次。”
薛长河知道位置有好有坏,当初分的时侯全凭个人手气,肯定有人欢喜有人忧。
“我回去考虑下,明天给你们答复。”
薛长河随后去菜市场买了些应季蔬菜,才骑着三轮往家走。
家里肉摊还在的,不用专人刻意守着,岳青青她们随口喊一声,家里人就会出来卖肉,尤其单老爷子最积极,一刀割下去一割一个准。
技艺是炉火纯青。
薛长河穿过大道,刚拐到相对窄一点的路上,边上一个走的好好的老年人,突然一把就抓住了薛长河的衣角,差一点把他连人带车带倒。
薛长河连忙稳住车子,得亏他这三轮是踩的不是烧油的,不然非出大事不可。
“诶,你这位老人,怎么能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呢,这要是磕着碰着,算谁的?”
老人大约六七十岁的年纪,穿的衣服虽然有褶皱有草屑,看的出还是很新的,裤腿的中线还在;老人红光满面,也不像经济条件不好的样子。
脸上略有些脏。
老年人嘴上一个劲的嘟嘟囔囔,声音小的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老人家,你一个人出门找谁啊?”
这次薛长河听清楚了:“我找孙子。”
薛长河又问道:“你孙子在哪?要不我送你去。”
老人手指薛长河:“我孙子……”
薛长河白眼一翻,他爷爷好好的在家待着呢,这人分明是占他的便宜。
薛长河踩着三轮车想走,老人死抓住不让。
“老人家,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哈,除了占我便宜,还赖上我了。也就是这几年我长了良心了,换以前我可没这么客气。”
老人充耳不闻,老是那一句话:“找孙子……”
薛长河也看出老人不对劲来了,合着这是个老傻子。
得,薛长河自认倒霉,他把老人抱进车斗,说道:“你坐好了,我带着你去找你孙子。”
这句话老人听懂了,点点头。
“扶好了,摔着了磕着了我可不管。”
在这附近有个派出所,有困难找警察,看来只能麻烦警察叔叔了。
派出所里只有两位警察同志,看见薛长河进来,问道:“干什么的?”
薛长河把老人从车斗里抱下来,回答道:“我捡了个老头。”
民警扑哧一下笑了:“你可真会捡。”
薛长河把怎么遇到的人讲了一遍。
“真不认识?”
薛长河大喊冤枉:“警察同志,我可是守法的好同志。”
民警让老人坐下,很和蔼地问:“老同志,您叫什么名字?”
“我找孙子。”
“好好好,您说出孙子在哪,我帮您找。”
老人手指薛长河:“我孙子……”
薛长河把脸杵在老人面前,不甘心地问:“老头,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孙子……”
另一位民警同志查了,近期并没有失踪人口登记。
薛长河彻底没辙了,只得说道:“警察同志,你可能也看出来了,老同志脑筋有问题。人我送到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警察记下了薛长河的地址,有什么事再联系。
可是薛长河起身,老人也跟着起身;薛长河往外走,老人也跟着往外走,亦步亦趋。
薛长河只得回身安慰老人:“乖乖等着,警察同志会帮你找到孙子的,不要跟着我了好吗?”
老人直接扯住了薛长河的衣服,重复着那句话:“孙子……”
民警见此情景,建议:“你还是把老人带回家吧,等找到老人的家人再把他接回来。”
薛长河很不乐意,老人这种情况,自己又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抛去这些不谈,什么时候能找到他的家人还是个未知数,万一是十天半个月,一年两年,十年八年,他得给老人养老吗?吃喝拉撒的费用谁出?
再说了,家里已经有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需要照顾,媳妇和二老够辛苦的了。再带这么个人回去,不是纯粹给她们增加负担吗?
“等找到家人,费用我替你要;别说一年两年了,一两个月等找不到家人,会安排送福利院的,怎么可能让你养老?
老人现在只信任你,证明你们之间有缘分,他已经够可怜了,是不是?”
薛长河不相信别人,还能不相信人民警察?而且他发现人民警察做起思想工作来,你都无法反驳,只得猫下腰来,抱孩子一样把老人再次抱进车斗。
“哎,出来一趟,没捡到钱,捡了个老头回去,我回去和我媳妇怎么交待,愁人。”
两位民警相视一笑,这人挺有意思,面冷心热。
怕老人腿脚不听脑子使唤,万一整出个跳车撞墙的意外事件来,一路上薛长河骑的很慢,还得时不时回头看着点老人,折腾半个多小时才到家。
听见了大门响动,顾慢抱着月月走了出来:“等着你吃饭,你又晃悠到哪里去了,还是让大姑娘小媳妇绊住了……呃?你这是把哪家的老人带回来了?”
薛长河一脸苦相:“媳妇儿,说了你可能不信,他说我是他孙子,可我真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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