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变了，忽然抬眼看白衣瑶的行李箱，跟那天在程永衔套房里面看见的，一模一样。女孩坐回去的时候，眼神复杂。白衣瑶这会儿退烧了，只不过药效过了还烧不烧不好说。程永衔：“等会儿下飞机，得去一趟医院。”“我不想动，你不也是医生，不能看么？”白衣瑶蔫蔫的说。“我哪个科室的你不清楚？”但也不是不行，小感冒程永衔自然也能看。四个小时以后，飞机停在了飞机场。程永衔替白衣瑶拿了箱子，扶着她下飞机。同事看见纳闷道
程永衔并没有理会白衣瑶的恳求，跟同行的一起去了机场。
……
四十分钟以后，白衣瑶看了眼手机，她知道自己这儿必须得起来了，她起身时一阵头晕目眩，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不是没有睡醒，而是生病的困。
她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稍微好了点。
然后上原本那个套房里面，把自己的行李箱给整理了。
而程永衔的东西已经不在了，他并没有等她。
她以为程永衔会为她等一会儿，跟他一起的话上飞机的时间是够的，但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不敢保证了，她出国次数不多，很多东西都不太懂，就难免有点紧绷。
白衣瑶觉得自己得提点速。
退完房，她立刻就在酒店门口等车子。
白衣瑶站了一会儿，就有点吃不消了，在地上蹲了下来，站着不太舒服。
好半天后车子来了，她勉强站了起来上车，去机场的一路也是昏昏沉沉的。
到了机场，正好在最后一刻登上飞机。她心有余悸，真的差一点点就晚了。
白衣瑶头晕得越来越厉害了，随便摸着一个座位坐下，想缓一下，旁边就有一位阿姨语气不悦道：“你坐我的位置干什么？”
“对不起。”她勉强站起来。
白衣瑶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以后，坐了下来，她跟程永衔位置不在一起，这会儿也没有看见程永衔。她跟空姐说，想喝热水。
空姐那边很快给她端了一杯热水过来。
白衣瑶伸手去接的时候，手晃了晃，又有水洒到旁边的人腿上，那个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说：“没长眼睛？”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白衣瑶几乎是立刻道歉。
男人转头看了眼白衣瑶，见她长得还算不错，没有再开口说她什么。
只不过白衣瑶很快发现，有只手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腰。
她哆嗦了一下，睁开眼警惕看着男人。
但他已经无意识的把手给收回去了，白衣瑶也不好判断，他是不是故意在吃她豆腐。
白衣瑶掏出手机，想给程永衔发微信，后来才反应过来，上了飞机开了飞行模式，没法发消息。
她有些颓然的把手机收了回去。
如果那个男人再动手，那就是故意的了。白衣瑶想，等会儿她就直接大声说他上手摸她。
白衣瑶不再看坐在她旁边的男人，面朝另一侧，然后她就看到了喊程永衔爸爸是那个女孩。跟她隔得不远，就后一排的位置。
她直觉程永衔就在附近，往女孩边上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程永衔。
他在看一本杂志，女孩也凑过去跟他一起看，发丝垂在他的手臂上。
白衣瑶回头时，无意间看见旁边男人看她的眼神，心里一咯噔，连忙喊住路过的空姐，说：“能不能帮我换个位置？”
空姐喊了一声，都没有要换座的。她充满歉意的说：“抱歉，请问您是对座位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白衣瑶说：“我就是不想坐在这儿。”
空姐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算了，没关系。”白衣瑶勉强笑了笑。
……
女孩对程永衔说：“是那个姐姐。”
程永衔冷淡的“嗯”了一声。
“她好像今天来的有点晚，差点就错过了飞机。”女孩显然没辨认出，程永衔前几晚叫她接电话的，是白衣瑶。
程永衔事不关己道：“自己没有时间观念，错过了也是自找的。”
“指不定她是有什么事情。”女孩说，“前辈，你不要对女孩子太苛刻了。”
对于程永衔而言，白衣瑶就是自找的，她只要跟他一块起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所以他没有开口回答女孩的话。
没有人再提白衣瑶。
程永衔的杂志看到了最后一页。
然后他听见白衣瑶低声说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女孩说：“姐姐旁边那个男人，对她做什么了吗？”
程永衔的视线终于从杂志上抬了起来，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
男人在听到白衣瑶的话以后，张口就想反驳，却被人摁住肩膀，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说：“换座。”
“我在这儿坐得好好的，凭什么跟你换？”男人道。
程永衔淡淡说：“我跟她认识。”
这简单一句话，好像窥探到了他的心底，知道他见不得人的心思。男人难免有点心虚，眼前这位看上去非富即贵，他到底是妥协的朝程永衔那个位置坐过去。
白衣瑶看了眼在她身边坐下来的程永衔，没有说话。
程永衔道：“多睡那么一会儿有意思？从你上飞机到坐下，全程冒冒失失。别人对你脸色不好，那也是你自找的，你触犯到了别人的利益，谁愿意对你好脸色？”
他说的应该是那个阿姨对她语气不友善，以及刚刚端热水的事情。
白衣瑶头晕的厉害，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程永衔冷道：“我说的就是你的缺点，既然是缺点，就得改。”
“别说了。”白衣瑶有气无力的说，“我没有这样的缺点，今天是例外。你要是是来教育我的，那麻烦你回去吧。我让你多等我一会儿你也不肯，我静不下心来听你的教育。”
“我没有等你的义务。”程永衔淡淡道。
白衣瑶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程永衔确实没有等她的义务，她怎么样跟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他就有教训她的权力了么？
“你要再来晚两分钟，就赶不上飞机。下一趟飞机在下午三点，你晚睡一会儿，得浪费半天时间。”程永衔语气不悦，不近人情道，“半天时间能做很多事情，你要这里不在意半天，那里不在意半天，时间全给你浪费了。而其他人都用这些时间来提升自己，也难怪有人看不起你。”
“我叫你别说了。”白衣瑶委屈极了，眼睛通红，低声说，“程永衔，我说了今天是例外，我只是不舒服，我生病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针对我？我是女孩子。”
程永衔顿了顿，微微蹙眉，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白衣瑶挣扎了下，不想他碰她。但又不能得罪他，挣扎都不尽兴。
程永衔把她按住，做出判断，说：“有点发烧。”
“昨天晚上冻到了。”她声音也很低落，不像往常那般清亮，“所以你别再说了，我头都疼了。”
程永衔皱眉道：“怎么不早说？”
“睡觉那会儿，只是觉得自己没睡醒，脑子也有点糊涂。”白衣瑶眼皮耷拉下来，又想睡觉了。
本来那个男人，坐在她旁边，她不太安心，根本不想睡，程永衔虽然气人，但她起码能好好睡了。
程永衔招手问空姐要了颗退烧药。
“先把药吃了，吃了再睡。”
白衣瑶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他手里的药，想也没想，就着他的手指，把药给吞了下去。
程永衔觉得手上有点温热，白衣瑶舌尖刚刚碰到他手指了。
女孩没有听见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只在刚刚看见程永衔问空姐拿药，说：“前辈，那个姐姐怎么了？”
“不太舒服。”
白衣瑶本来马上就要睡觉了，被程永衔的声音惊醒了一下，整个人轻轻抖了一下。
他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背，说：“睡吧。”
白衣瑶光这么睡，觉得背疼，然后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抱住程永衔的腰，人形肉垫，靠着要好受些。
她见程永衔没有拒绝，就安心的朝他靠过去了。
飞回国内，要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四个小时，程永衔再次摸了摸白衣瑶的额头，发现稍微退了一点，这会儿正好到了饭点，空姐过来发放午饭，程永衔就把白衣瑶给摇醒了。
程永衔给她要了一份盒饭和白开水，说：“吃饭。”
“不想吃。”白衣瑶说，“没有胃口，我休息着就行。”
“早上就没有吃饭。”程永衔道，“什么都不吃免疫力也会下来，起来吃两口。”
白衣瑶真不想吃，程永衔看了她两眼，说：“那喝点水。”
白衣瑶喝了满满一大杯水。
一发烧，她面色潮红，这会儿看上去嘴唇都是深粉的，程永衔看了她一会儿，一边心不在焉的揽着她的肩膀，一边侧头过去亲了亲她。
白衣瑶蹭了蹭他，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晕还有点，但是不太困了，她想起程永衔这个位置上先前坐着的人，说：“刚刚那个男人，伸手过来摸我。”
程永衔微顿：“摸你哪了？”
“就是腰，但是我马上回头过去瞪他了，他后来就没有再动手，就是眼神总是很直接，看得我不太舒服。”白衣瑶说，“我都不敢好好睡觉了。”
“没事了，现在继续睡吧。”程永衔道。
“我不太困了。”
程永衔看她这会儿眼睛也是水水的，好不可怜，心下一动，又凑过去，咬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亲到唇心，热吻。
女孩因为是后一排，看不到程永衔这会儿跟白衣瑶在干什么，只看见他朝她微微凑了过去。
她有点好奇，就直起身子看，结果却看到程永衔在亲白衣瑶，女人闭着眼睛，柔柔弱弱的，看上去很好欺负，程永衔虽然看似力道不大，但是亲得色气十足。
亲完后，他搂着她，让她靠着，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的脸色变了，忽然抬眼看白衣瑶的行李箱，跟那天在程永衔套房里面看见的，一模一样。
女孩坐回去的时候，眼神复杂。
白衣瑶这会儿退烧了，只不过药效过了还烧不烧不好说。
程永衔：“等会儿下飞机，得去一趟医院。”
“我不想动，你不也是医生，不能看么？”白衣瑶蔫蔫的说。
“我哪个科室的你不清楚？”
但也不是不行，小感冒程永衔自然也能看。
四个小时以后，飞机停在了飞机场。
程永衔替白衣瑶拿了箱子，扶着她下飞机。
同事看见纳闷道：“宋小姐这是怎么了？”
“着凉了。”程永衔说，“我送她回去。”
“那估计是昨天在外头……”给他送饭，才感冒的。
这句话说到一半，他讪讪笑，没有把后半句给说出来。毕竟程永衔可是那个不搭理人的当事人。
程永衔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联系司机过来接他。
其他同事走了，而女孩站在程永衔身边，跟她一起。
白衣瑶不知道女孩在，这会儿把羽绒服的帽子也戴上了，面对面站在程永衔面前，头靠在他胸前。
程永衔道：“还难受？”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头晕目眩，头昏眼花，她只想找张床躺一躺。
程永衔伸手搂住她的腰，a市冬天风大，这会儿他倒是把风全给她挡掉了，成为了一块遮风板。
倒不是他有多疼白衣瑶，只是救死扶伤，医生天性。
程永衔对白衣瑶的一路照顾，大部分原因还是身为一个医生的责任感。
女孩说：“前辈，等会儿送我回去吧。”
程永衔道：“我先送白衣瑶回去，给你叫个车。”
女孩脸色微变，但到底没有说什么，反正程永衔对这个女人也不是真心，不然也不会什么都不舍的给白衣瑶买。
而且，那天购物，白衣瑶看见自己手里买的那些，她分明也不怎么高兴。
“那我自己打车回去好啦。“女孩笑道，“我们改天见。”
程永衔没想到来接自己的不是司机，而是谢希。
谢希看到白衣瑶，又看看程永衔，意味深长，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没什么表情，把白衣瑶送回了她自己那里，他大致知道她得吃什么药，路上也都给她买了回来。
下了楼，谢希依旧坐在车里等他。
程永衔拉开车门，看上去冷冷淡淡。
“如果是这个姑娘，我倒是能接受。”谢希悠悠道，“比那一位不知道好多少。”
“她不可能成为您的儿媳妇。”程永衔道。
谢希多侧目打量了他一阵子，随口道：“要是我刚才没看错，在机场门口，她人是靠在你怀里的对吧？不是说她有心上人么，怎么还跟你这么亲近？不过身高差看着倒是挺赏心悦目。”
程永衔眼底微冷。
由于之前周意的事情，他不爱顺着谢希，从这天以后，就没怎么找白衣瑶。
再者，新鲜感这东西本来就是一阵一阵，国外那几天吃的够多，本来暂时就没什么心思了。养在身边玩的，不就是偶尔无聊才找一找。没心思时就是搭理都懒得搭理。
医生这个职业，哪怕在年假期间，都很忙，程永衔身边有忙不完的手术和事情。
女孩挑的是他正好没有事情的时间，走进程永衔办公室的时候，直接往他身边走去：“爸爸，今天晚上，你去我那里吧。”
“不了。”他说。
“你不喜欢我吗？”她的目光闪了闪，隐隐有泪。
程永衔说：“听话，女孩就该自爱点，你父母不会希望你做出这种事情。”
女孩说：“那我跟白衣瑶，你觉得我比她差劲吗？”
程永衔低头看着报告，不太在意这个话题，客观评价，“你们都差不多。”
只要不是韩太太，不是他的妻子，外头的女人都差不多。
但程永衔最近不找白衣瑶了，就偶尔会陪女孩吃个饭。
一个星期以后，白衣瑶发信息问他要给她父亲看病的那位专家的微信，他也没有回。白衣瑶只好去问父母要。
对于程永衔的冷漠疏离，在她预料之中，他对她的兴趣绝对是一阵一阵的。
白衣瑶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还是寒假，她有好多空余时间，身体虽然差不多恢复了，却还想补一补，毕竟身体是本钱。
她出去买菜的时候，想起上次答应给洛之鹤做饭的事情，想了想，到底还是联系他了。
几分钟后，洛之鹤问：就我们俩？
白衣瑶知道他避嫌呢，连忙说：我把张喻也叫上。
张喻得知消息，是满心欢喜，忙不迭答应了。
洛之鹤也就没拒绝，他是第一次到她住处，单独两个人的时候，他虽然客气温暖，但还是有点距离感，打趣问她要不要帮忙打下手。
白衣瑶觉得他应该不会。
洛之鹤说：“等着，我刀功好，替你切菜。”
白衣瑶这套公寓的厨房是开放式，她坐在沙发上就能看见他忙碌的背影。
说实话，这种长的帅，还能下厅堂的男人，才是真男神，她对这种很有好感，只不过她没有那个本事拿下人家。
白衣瑶很快也进了厨房，他切菜，她炒菜，两个人配合也算默契。
切菜的到底是比炒菜快，很快洛之鹤就做完了自己的事情，退到她身后看着她。
张喻来的时候，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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