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推荐(替身小姐)_精彩美文元嫣然舒月华在线免费赏析

若非我眼尖看到枕侧绣着的昙花下边,还绣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华”字,险些便漏了陷。我啜了口茶,思忖片刻张口:“未曾想这么多年了,薛贵妃还留着本宫送你的这个枕头。”…

《替身小姐》这本书相对于以往看过的那种千篇一律的小说,此文确实是比较别具一格,尤其是开篇情节跌宕起伏留有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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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贵妃薛昙的停云宫建在一片依山傍水的桃林里,雅致得让我不敢高声言语,恐惊了瑶台仙人。

即便我入宫三年,也未曾见过薛昙几面。只是一些年节祭典之类的远远瞧见过,印象里是一位冷眉冷眼的冰山美人,比之庄嫔不敢言语,她则是不屑言语,在她眼里我们都是俗物。

我身份倒也摆正了,想着自己不妨表现得粗笨些,反正也端庄不过人家。只是薛昙的反应却不是我能想到的任何一种。

我刚踏进那片桃林,便瞧见她一路小跑来相迎。冰雪似的美人穿着冰雪色的衣裳,和画中走出来的谪仙似的。

薛昙走到我面前,要搀扶我的动作顿了一下,行了礼才起身接着来搀我。这使我十分受宠若惊。

一路上我不由得看向她,那张脸全然未被岁月侵蚀,即便她比皇上还要年长六岁。进到房中,她特命宫婢取了她自用的软枕来让我倚着。

若非我眼尖看到枕侧绣着的昙花下边,还绣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华”字,险些便漏了陷。我啜了口茶,思忖片刻张口:“未曾想这么多年了,薛贵妃还留着本宫送你的这个枕头。”

薛昙抬眸,反问道:“怎的不叫我薛姐姐了?”

我愣了愣,只得乖巧应承:“薛姐姐。”

她的表情瞬间便缓和了许多。有了几分笑意,那双眼尾上挑的眼睛,便不显得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薛昙这才答我:“你送我的东西,一桩桩一件件我都好好存着的。我原本以为你绝不会再踏进我的地方,便也看不到这些了。”

我不敢轻易接话,这些显然是真正的舒月华与薛昙之间的陈年旧事。戚珏不知道,老太傅也不知道,是以我也无从得知。

好在薛昙转而道:“你——我怎的还一口一个你我,该是嫔妾与娘娘。皇后娘娘今日来嫔妾这里,是有何事呢?”

我亦学她的话,“何须什么嫔妾娘娘的。便说你我,薛姐姐与我。薛姐姐与月华。”

我不知这话对薛昙意味着什么,只见她眼中是明显的动容,时光寂静桃花飘零,堪堪便闪了泪光。她别过头,借添茶悄悄拭去了眼泪。

我只得恍若未察,接着说道:“我如今怀有身孕,实在分不得神料理后宫。所以特来请薛姐姐出山,帮帮我。”

当我还在想更多的说辞和好处时,薛昙简简单单回了句:“知道了。你好好养胎,其余的交付予我便可。”

直到从停云宫出来,我的轿辇已走远,偶一回头我都能看到树影重重里,薛昙雪白的身影。

我很想问问拾翠姑姑,薛昙这般连自己儿子女儿都不多上心的人,怎的如此轻易允了我协理后宫。

可是我不能问,任谁瞧都是薛昙因与我关系非同寻常才应了的,我该当心知肚明才是。于是一头雾水的我反倒听拾翠姑姑问:“娘娘入宫前与薛贵妃走得很近吗?”

我怕露出什么端倪,只是轻飘飘回了句“沧海桑田罢了”。是了,分明两个似乎很亲厚的人,一同在宫中待了三年却如同不相识一般,可不是发生了些沧海变桑田的事。

我当时为着我这句回话的小聪明得意,直到许久后知道真相,才再怎么也笑不出。沧海桑田,抑或说曾经沧海。那是面冷心热的薛昙,心上最深的一道疤。

薛贵妃身世原没元贵妃显赫,只是育有皇子公主且为人确有威信,做事百般妥帖挑不出一点儿错来,便也无人说什么了。

听闻薛昙时常忙得废寝忘食,我实在过意不去,便命人接了她的一对儿女来我宫里玩。

说来该当是大皇子与大公主,皇子稹今年七岁,公主琼玉已九岁了。舒太傅曾说,大皇子幼年还在王府时,便跟随他念过一年书,还跟着薛昙与我玩耍过。

虽然时常家宴得见,这般召到面前来还是第一次。

我热情地问大皇子:“稹儿可还记得本宫?小时候你来太傅府玩,我还带你爬过书架呢。”

大皇子和他母亲一样面上冷冷的,说话也很老庄持重,“稹儿彼时年幼贪玩,还让母后费心了。”

一句话便让我没什么聊天的心思了,问了几句别的,便让小内监带他去了书房。倒是琼玉,甫一进宫就看上了我院角的杏树,得了我的首肯便要在那扎个秋千,活脱脱的混世小魔王模样。

这会子已是盛夏,清晨还不算太热。她一边跟着小内监们忙活,一边同廊下晒太阳的我搭话:“母后别叫我琼玉了,和我母妃一样叫我‘桃儿’罢,桃花的桃,母妃曾说我和母后一样最爱吃桃了。”

“果不其然是个‘淘儿’,淘气的淘,”我与拾翠姑姑打趣,看小丫头的衣裳被树下的泥土糊了满身,更忍俊不禁,“桃儿,你快用手擦擦脸,脸上有泥呢。”

原本是没有的,琼玉听我的话用泥手擦脸,反倒将一张干净的小脸抹花了,惹得一院子的人都在笑。

刚下早朝的戚珏闻声进来,许是前朝有喜事,满面春风的。他命人搬了椅子坐在我身侧,同我一起看琼玉扎秋千。

刚巧薛昙来向我汇报这些日子后宫的事,便在我另一侧搬了椅子坐下。

兴尽处我问琼玉:“你一个深宫公主,哪里学的扎秋千呢?”

琼玉转过头,一双眼亮晶晶的,我不曾察觉薛昙的脸上笑意蓦地顿住,公主反问我:“母后不记得了?”

戚珏握着我的手微微用了下力,我回道:“入宫前我大病了一场,病糊涂了,许多事都记不大清了。是我带着你扎的罢?”

我招来小内监,吩咐去抱些昙花来,等扎好了便摆在秋千架下,开花时邀薛贵妃同赏。那天颇有几分不欢而散。

薛昙是最后走的,她仍旧无甚言语,将驱蚊虫的药包挂在窗沿上,叮嘱奴才们好生照料我。夕阳西沉,她雪白的裙裾被染上赤橘色,我有些忍不住唤她:“薛姐姐……”

她迟疑了片刻才转头,是一个温暖的笑靥。她终究一个字都没说,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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