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柔说：“到了那种地步，你会纠缠我。”“我还能那么喜欢你不成？哪怕我到现在我也只是对你比其他女人，稍微上点心。”苏千柔说：“稍微上点心？你确定？”王励肆眯起眼睛，“不然你觉得有多少？宜之姐，你永远这么自信。比你长得更加好看的，都没有你这样口气大。”苏千柔赶人了，嘴上温和回他：“小王总，没有人会比我了解没有谈过恋爱的小雏鸡，男人的第一次，总会陷得很深，我口气再大，无非就是在劝你小心。”“小雏鸡”三
苏千柔说：“到了那种地步，你会纠缠我。”
“我还能那么喜欢你不成？哪怕我到现在我也只是对你比其他女人，稍微上点心。”
苏千柔说：“稍微上点心？你确定？”
王励肆眯起眼睛，“不然你觉得有多少？宜之姐，你永远这么自信。比你长得更加好看的，都没有你这样口气大。”
苏千柔赶人了，嘴上温和回他：“小王总，没有人会比我了解没有谈过恋爱的小雏鸡，男人的第一次，总会陷得很深，我口气再大，无非就是在劝你小心。”
“小雏鸡”三个字，到底是伤到了王励肆的自尊心。他咬牙切齿的说：“谁跟你说我没有谈过恋爱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谈过的那些，算不算恋爱。”苏千柔语调很平淡，“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王励肆真看不惯苏千柔那副对一切了如指掌的劲，在门口阴沉的说：“苏千柔，你等着吧，用不了几天我就对你没兴趣了。”
“我也希望是这样。”
王励肆气死了，想走到沙发旁缓一缓时，就看见小蝴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坐在燕皓轩怀里看着她，那双眼睛还带着点睡意朦胧。
“跟苏千柔一起，迟早得短命。你当初怎么吃得消她的？”王励肆冷笑抱怨。
燕皓轩没有回答，他也天天被她气到，气她喜欢徐斯言，气她不知道吃醋。但她说什么，他还是听。
苏千柔好了，在里面喊：“来个人帮帮我。”
王励肆嘴上抱怨着，又颠颠起身过去了。
小蝴蝶看看燕皓轩，叫了一声：“爸爸。”
燕皓轩亲了亲她，把小蝴蝶给抱起来，在苏千柔被王励肆抱出来时说：“我带小蝴蝶回酒店休息了。”
“嗯，我其实没那么严重，晚上你们也可以不过来。”
燕皓轩没有回她，抱着小蝴蝶走出了医院。
路上燕皓轩也一路沉默无言，小蝴蝶问：“爸爸怎么了？”
燕皓轩这才笑了一下，声音却带着说不出来的沙哑，他说：“小蝴蝶以后一定要对你妈妈好。妈妈不喜欢的是爸爸，但是她非常非常爱小蝴蝶，比爱她自己还要多。”
“王励肆叔叔喜欢妈妈，对么？”小蝴蝶没精打采的问。
燕皓轩的脚步停顿下来。
她没听见燕皓轩回答，自顾自说：“王叔叔，喜欢在妈妈面前撒娇。爸爸不会，所以妈妈不爱爸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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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的想法很简单，她现在也会跟妈妈撒娇，每次撒娇之后，妈妈都会对她特别特别好，有求必应。
“有句话怎么说的，会哭的小孩子才有糖吃呢。爸爸以前跟妈妈一起，肯定就是不会跟妈妈撒娇。”
小蝴蝶想想燕皓轩的性格，爸爸一直是顶梁柱，当着奶奶跟琳琅老师的面，也一直是保护者的姿态，完全不是会撒娇的人。
所以爸爸这样，谈恋爱的时候，肯定要吃亏。
只是小蝴蝶哪里知道，燕皓轩跟苏千柔在一起时，也不是这种性格。
人都是会变的，性格会变，感情也会变。
燕皓轩捏捏她的脸蛋，“会哭的小孩有糖吃，那也是因为小蝴蝶是妈妈的孩子。”
如果不是，苏千柔这种外表温柔，内心却冷漠的人，未必有多好。就如同不是她在意的人，在她面前何种性格，也无关紧要。
燕皓轩昨晚在医院待着，回到酒店之后，才洗了个澡，酒店苏千柔之前住着，里面她的很多东西都在。燕皓轩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然后发现她的行李箱里有一些保健品。
苏千柔没有说错，她很听医生的话，也很注意身体。
燕皓轩把她所有的保健品都拍照了下来。
这一晚，他也听了苏千柔的话，没有再往医院跑。他本来是好心，担心她不喜欢欠王励肆的人情债，但现在看来，她大概心里有解决的方案。
他都忘了，人情往来，本来就是苏千柔擅长的。之前圈子里那么多富太太，提到她的为人，也几乎都是夸的。
之后几天的王励肆，出现在医院的时间多了不少，燕皓轩大多数时候都不怎么插话，只抱着小蝴蝶坐在一边，小蝴蝶要是要一起过去玩，燕皓轩就走出去抽一根烟。
日子这样一过，苏千柔的腿好的差不多了，燕皓轩因为公司有事，没跟她同一趟航班。王励肆却说什么也要留下来跟苏千柔一起：“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回？万一出点事，谁能帮你？”
王励肆在这点上，说一不二。
苏千柔从一开始的拒绝，到之后不得不随他去了。
回国之后，苏千柔只见过一次燕皓轩，那是他送小蝴蝶来林家，没了屈琳琅，小蝴蝶就没人照顾了，燕皓轩在这次旅行之后，也放心把小蝴蝶交给她了，出差索性就把孩子丢给了她。
小蝴蝶跟着苏千柔，也不是很想爸爸，只要打着电话，几天不见，她也慢慢能接受了。
苏千柔自己也有事要忙，不过林家还有林英芝，她是乐于带娃的。
王励肆这次在国外照顾自己，这人情苏千柔肯定得还，于是她给王氏拉了一个很肥的项目，当中去交涉的也都是她，王氏几乎是坐享其成。
王励肆不拒绝苏千柔对他的好，又开始宜之姐宜之姐的叫着了，当着外头人的面，也都这么叫，毫不避讳。
这一来二去，就传到王家父母耳朵里去了。
王家长辈自然不能同意苏千柔，离异就算了，离异还带孩子，王励肆还比苏千柔小上六岁，王家接受不了。找了个机会，以感谢苏千柔的名头，请了苏千柔吃饭。
王励肆的母亲客气又委婉的说：“林小姐，我们阿肆年纪毕竟小，这个年纪血气方刚，他又缺爱，他不太懂事，你担待点。”
苏千柔怎么会不明白其中含义，笑道：“您放心，我有分寸。”
她本来就没打算跟王励肆有任何发展，也理解长辈的心理，也尊重长辈的意思。
隔天王家又把王励肆喊回了家，委婉说完类似的话之后，王励肆却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来插手。如果我要选择苏千柔，那也说明她有值得我选择的地方。你们应该认真去欣赏她的好，你们要是逼我，那这个家，我可以不回。”
“阿肆，可是她真的年纪比你大，还生过孩子。你让家里要怎么接受她？”
“我说了，你们不接受，那我也可以选择不回来。”王励肆说，“王家的东西，我也没那么在意。但王家目前来看，离不开我。”
或许是因为家里保姆嚼了舌根，这事也传了出来。
林英芝听后，半天说不出话来，缓了缓，才道：“你别说，我就是觉得，这小王总，太像当年的燕皓轩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跟他在一起时候，他家里也不同意你，燕皓轩就没有再回过家？”
苏千柔没有开口。可要说像不像，大概真有些像。王励肆身上，能找出很多跟当年的燕皓轩相似的点。比如都练过体育，再比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十分黏人。在面对喜欢的人时，那种神态跟语气都太像了。
她挺害怕这样的王励肆，似乎就差一把火，就能将他点燃了。
苏千柔目前不喜欢王励肆，但她之前也不爱燕皓轩，爱意蔓延之下的烈火，她心动过一次，她不敢保证她不会心动第二次。
可她暂时不需要什么爱情，一来萧葛的后辈不知道会不会春风吹又生，林氏还需要再站稳一点。如果那两年不是因为小蝴蝶，她是不愿意离开林氏的。苏千柔一开始，也就是在燕皓轩跪下求她那会儿，她是打算放弃小蝴蝶选择帮林氏站稳脚跟的，可是到底是心软舍不得女儿，所以林氏发展的进度才被拖垮了。
苏千柔不离开，林氏又怎么可能会有两年的低迷时期。
二来她有小蝴蝶了，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小蝴蝶，没有精力谈情说爱。
于是在她跟王励肆的暧昧，传的甚嚣尘上的时候，苏千柔自己主动终止了谣言。她在一场宴会上，在王励肆主动坐在她身边之后，笑着撇清关系：“我跟王总，只是普通前辈跟后辈的关系。没有任何其他关系。王总还很年轻，大家别把他跟我这种即将步入三十的女人混为一谈。”
这话一说出来，王励肆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了。
可他没有反驳，不想让她难堪。
但王励肆在饭局接下来的时间，没有再理过她了。一句话也没有。
一直猛喝酒。
苏千柔酒都不劝他少喝，没良心透顶了。
一个女人要是坏起来，那真的太坏了。王励肆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坏这么冷血的。
在国外白伺候她了。
他真的要难受死了，都是这坏女人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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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总这辈子，哪被女人这么嫌弃过。
他长得帅，身材好，又是那种吸引人的渣男性格，还有钱，女人从来都是倒贴他的。他甚至不花钱，人家女孩也趋之若鹜。
也就苏千柔不了，这女人还瞧不上他。
王励肆还真没这么生气过，苏千柔跟他客套，他都直接没理。
她就也直接不理他了。
王励肆服了，说几句好话会死啊。这女人是怎么钓到燕皓轩的，连哄人都不会。怪不得燕皓轩喜欢屈琳琅不喜欢她了，屈琳琅多会哄人啊。
他再跟她说一个字，他就是傻逼。
后来王励肆喝多了，苏千柔没必要刻意避嫌，越刻意越像掩饰，所以她送了他。
王励肆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看她，略带醉意说：“林小姐还是跟我保持距离的好，免得到时候又被误会了。”
“你的助理不在。”
“你管我，我今天就算醉死在这里，也不要你管！”他冷冷道。
这话太像赌气了，肉眼可见的像，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没人说话了。
苏千柔有一瞬出神，脑子里随即浮现燕皓轩气死了的模样，他挥开她的手，说：“你去管你的心上人吧，你别管我了。”
她回神时，嘴唇都是紧绷的。
苏千柔怕王励肆再说出惊世骇俗的话，赶紧把他给拉走了。他是真的喝多了，走路都走不稳，苏千柔好不容易把他塞进车子，他坐在副驾驶上，瘫如烂泥。
他睡着了，也是好的。
苏千柔发动车子，她也有些出神，王励肆确实比燕皓轩，还要像她记忆里那个燕皓轩。她看见燕皓轩本人，不太会想起从前，可王励肆，却让她想起很多从前的事情。
过去的记忆，想多了，都是遗憾。可苏千柔没后悔过。
出着神，发着呆，她本来是送王励肆回去的，结果却开回了林家。
苏千柔叹气，正要重新发动车子，王励肆却失落的喊了一句：“宜之姐。”
她没理，可他继续说：“我这人，也不会那么差吧？”
苏千柔心脏骤停。
我应该也不差吧？
太像燕皓轩了。
燕皓轩在质疑她不喜欢他的时候，也是这么问的。语气不差半分。
她好像回到了之前。
“我也不差的，是不是？”王励肆睁开眼睛，认真询问她。
苏千柔想，大概动心的那一个，在遭受到拒绝时，总会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她真的不想拿王励肆跟燕皓轩做比较了。她只能这么想。
“你不差，只是我不喜欢。”苏千柔绝情的说。
“可是你的手在发抖。”王励肆眯了下眼睛，而后慢慢撑起身体，朝她靠来，认真的说，“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苏千柔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试一下，怎么会知道，我比不比燕皓轩好？”王励肆小的腿轻轻蹭她，讨好撒娇，“我会比燕皓轩好的。”
可是之前不好的，从来都不是燕皓轩。
不好的是她，燕皓轩只会心痛无力的喊她：“老婆。”
连最后裴父入狱，他还是绝望的喊她：“老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燕皓轩最坏最坏，也只是在语言上的置气。可是在萧葛的事情上，最后他来找她其实冒着生命危险，可他还是来了。
“宜之姐，只是恋爱，又怎么样呢。我看起来可能不怎么样，但我认真了，肯定会对你好的。”
我会对你好。
少年燕皓轩小心翼翼的抱住她说：“宜之姐，我会对你好。”
怎么会有人的爱情观……这么像。
苏千柔转头看向王励肆时，他飞速的蜻蜓点水亲了她一下。
王励肆是喝醉了乱七八糟的举动，整个过程凌乱而又滑稽。
苏千柔刚想说话，面前一道强光打来。
她转头去看，燕皓轩的车跟她面对着面，他坐在驾驶座上，沉默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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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柔看了眼车窗，开着的，声音在外头，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不知道燕皓轩那边的车窗，是否开着，又有没有听见王励肆说的每一句话。再或者，有没有看见什么。
王励肆也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眼睛不舒服，他眯了眯眼睛，然后闭上，靠在副驾驶上不动了。
苏千柔也没有理会燕皓轩，他大概刚出差回来，过来接孩子的。他自己自然会进去找小蝴蝶，苏千柔无暇顾及他，她得先把王励肆送回去。
她便直接转了头，重新往外开。路上联系了柳助理，王励肆这个烂摊子，她这会儿心烦意乱，不想管了。
柳助理时时刻刻待命着，苏千柔的电话一来，他就往王励肆住的地方赶了，苏千柔到时，直接就把人交给他处理了。
柳助理道：“王总明明说好不喝酒的，今天怎么又喝了？”
“等他醒来，你自己问他。”苏千柔转身就走，想了想，还是多加一句，“等会儿一定要让他吃解酒药。今天他混酒喝的，容易头疼。”
方才王励肆一股脑，什么都瞎喝。桌上也没有人敢劝。
苏千柔回到林家时，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她以为燕皓轩应该带着小蝴蝶走了，没想到小蝴蝶还在慢吞吞收拾着东西，而燕皓轩格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他低头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苏千柔进去时，燕皓轩看看她，说：“宜之姐，我……”
可她今天对这个称呼，格外排斥。总让她情绪不定，苏千柔蹙眉，说：“燕皓轩，你以后，还是别这么叫我了。”
王励肆她管不了，他的性格是他要就要，不听。
燕皓轩再次安静下来，等到小蝴蝶带着她的行李箱下楼时，他才道：“好。”
就连这个称呼，也被剥夺了。
最开始是他这么叫，一般情人，不爱叫姐姐。可是燕皓轩喜欢，这么叫，他可以完全信任跟依赖她，他愿意让她站在高处，掌控他的全部。
但以后叫“宜之姐”的，就不再是他了，不知道是否会属于王励肆。
小蝴蝶走到苏千柔面前，乖乖的告别：“妈妈，爸爸回来了，我就先跟爸爸回去了。妈妈要是什么时候想见小蝴蝶了，就来接小蝴蝶。”
“好。”苏千柔温和笑道，“小蝴蝶没事就多看看书，好不好？”
“ok，小蝴蝶好好学习，当个学霸，给爸爸妈妈争光。”小蝴蝶干劲十足的说。
她拉起燕皓轩的说，准备要走了。燕皓轩的脚步却顿住不动。他在犹豫该怎么开口，最后还是选择什么称呼都没有用。宜之姐不能叫了，林小姐又太过疏离，他直接说了正事。
“那天我看见了你的保健品，去问了一个医生朋友，他说有一种成分伤肾，我就给你换了一种，你看看能不能用。”
苏千柔往茶几上看去，上面瓶瓶罐罐许多，都是他带回来的。
苏千柔不是没找人定制过药，但过程很麻烦，偶尔不够，她就吃平替，这一次吃平替药品，没想到正好被他撞见了。
她知道，药很贵很贵，贵到离谱，起码对于燕皓轩如今的收益来说，不算便宜。而且他没人脉，价格只会更贵。
“本来今天不过来的，打算明天再来接小蝴蝶，但想到要给你送药，就跑了一趟。”燕皓轩缓缓呼一口气，道，“为了小蝴蝶，你也得好好照顾身体。以后的药，我每期给你送。”
“我把钱转你吧。”
燕皓轩道：“本来就应该感谢你的。再者，我有今天，也是你的功劳。钱就不用了，先这样，我带小蝴蝶先走了。”
燕皓轩眉目依旧，性格变了太多。
以前他什么都要争抢，现在她说什么他都配合。大概就是距离感跟陌生感。
苏千柔说：“谢谢。”
燕皓轩单手抱起小蝴蝶，另一只手提着她的行李箱，也没有说不客气，就朝她颔首示意，就抱着小蝴蝶走了。
步伐很快很快，似乎很不喜欢林家这个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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