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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吧?”许南汐试探性的问道。这回,岑墨没说话,许南汐就默认他是同意了。许南汐坐在老旧破损的复古皮式沙发上,用镊子夹起棉球,沾了沾酒精后,小心翼翼的轻柔的触碰着岑墨脸上的伤。许南汐说:“要是疼的话,你叫一声,我会再轻点的。”岑墨还是没说话。
“我帮你吧?”许南汐试探性的问道。
这回,岑墨没说话,许南汐就默认他是同意了。
许南汐坐在老旧破损的复古皮式沙发上,用镊子夹起棉球,沾了沾酒精后,小心翼翼的轻柔的触碰着岑墨脸上的伤。
许南汐说:“要是疼的话,你叫一声,我会再轻点的。”
岑墨还是没说话。
大概是沉闷的气氛太压抑了,十几平米的小屋又采光不足,没点声音还挺渗人。
许南汐接连问着:“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看你的样子应该还在读高中吧?”
岑墨还是沉默不语,不过,他微微瞌目的样子应该是极享受她的贴心上药。
许南汐想,这弟弟还真有够傲娇的。
明明喜欢被人关心,却又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为什么对我好?”少年的声音忽然响在房间里,不算特别好听,但有一种独特的清爽感,“你也看上我的脸了?”
看来这些年没少有女人惦念他。
也是,好看的帅弟弟谁不喜欢?
“就是感觉看到了自己,以前我也很穷,会被人欺负。”许南汐如实说。
母亲死后,她跟姜淮相依为命十年,是姜淮辍学一直在打工养她,让她安心读书。
他说女孩子要多读书,要开拓眼界,不做男人的附属,不要轻易相信男人。
既见天神,怎爱凡人?
姜淮离开后,留给她的钱不多,大学四年学摄影都是周祁与在资助她,周祁与不差这点钱,他也不求钱财回报,就一个要求,做他女朋友。
岑墨垂眸,浓密纤长的鸦睫在空中轻颤,异样好看,他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所以你是在可怜我?”
“我不要你的可怜。”
别人怎样无所谓,但他就是该死的介意许南汐可怜他。
每次她见到的都是他最狼狈的一面,让他如何在她面前抬起头?
甚至跟她的相处都不自觉的沾染自卑。
许南汐一愣,感觉自己好像踩到少年的自尊心了,她连忙澄清解释:“没有,我不是可怜你,我就是…”
“喜欢我?”少年脖间喉结滚动,声音异常暗哑,带了些难以察觉的轻颤,含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不是男女的喜欢。”许南汐看着少年长长刘海遮挡了眉眼的侧脸,友好委婉道:“一见你就觉得亲切,像是亲弟弟。”
许南汐觉得自己再渣,也不能渣一个孩子。
真的只是单纯看他可怜,想到了以前被人欺负的自己。
岑墨心里哼了声,原来只是个看得顺眼的弟弟呢。
他心里莫名闷闷的,比被殴打还难受。
岑墨不再言语,许南汐继续给他抹药。
少年是真的别扭,表面上不喜欢她,还愿意让她给他上药。
“你跟那个女人什么关系?她是不是经常这么打你?”

第四十章  幸运
许南汐忽然想起之前听到了酒驾撞死人,赔偿什么的,想问又不敢问:“你父亲…”
“死了。”岑墨大方承认。
“那你母亲…”
“失踪十多年,可能也死了。”
许南汐不由得愈发心疼起岑墨,原来是个跟她一样的孤儿啊。
落日的余晖斜射进屋内,好似给这个世界笼了层虚幻唯美的光圈,在黄昏的照映下,少年垂落的刘海好似洒了细碎金粉,墨发熠熠生辉。
他眼眸半阖,那双丹凤眼极其漂亮,高挺的鼻梁透着光,从鼻尖到下颌的弧度极其好看。
上完药,许南汐在整理医药箱,也只有这种时候,岑墨才敢偷看她一眼。
当许南汐转过头看向他时,他又微微羞涩的别开脸,有种独属于少年可爱别扭的窘态。
“我叫许南汐。”许南汐眼尾弯弯,笑得真诚纯粹,浅浅的梨涡,十分甜美可爱,“你叫什么?”

少年道:“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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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还真挺配他,酷酷的,又傲娇话少。
“你是不是欠了很多钱?因为欠钱所以才甘愿被那个女人暴力殴打?”江词想不到别的能让他低头的原因。
岑墨嗓音“嗯”了声。
“多少钱?”才能让他原本该意气风发的年纪沦落成了别人肆意糟践的玩物?
不知咋的,岑墨很不想把自己窘迫的情况告诉许南汐,怕她嫌弃。
岑墨掀起眼皮,明亮的眸里闪烁异样的光,是压抑隐忍的炽烈眷恋,炙热真挚,少年的爱大抵连自己都不知道何时产生了。
岑墨轻咳了声,换了话题,语气里带着丝揶揄:“姐姐,难道老师没有教过你,不要随便跟一个陌生男人回家吗?”
许南汐神情微怔,红唇翕动,下意识地说:“你是男人吗?感觉还在读高中的样子。”
在一个男人面前,说他不是男人。
岑墨脸色无语的黑,“姐姐的胆子还真是大,不怕我会伤害你?”
关于岑墨会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许南汐还真没想过,就只是觉得他很可怜很惨,所以想照顾一下。
许南汐还在发愣,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她好像确实像是个别有用心的坏姐姐哎。
此时,岑墨站起来望向门外,天际已然降下夜幕,清冷的月被阴云遮盖,光线黯淡,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隐隐有下雨之势。
他道:“这一片治安不好,到了晚上很难打车,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去也不安全。”
岑墨说话间,许南汐向外面望了眼,原本酡红色的晚霞像是瞬间被泼上大量的墨般,天地间黑漆漆一旁,还有层看不到但能感受得到的朦胧薄雾。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小雨。”岑墨又说。
“若你放心的话,可以先住下,明日再离开。”
如此情况,许南汐确实难以回酒店。
如果秦北还在安城的话,她完全可以让秦北来接她,可是秦北下午三点参加完摄影比赛的评议后就匆忙坐飞机飞往帝京了。
听他说,老爷子召他回家。
虽然秦北没说过他的家世,但许南汐总觉得秦北也是豪门出身,毕竟能跟陆骁同桌吃饭,而且还只有两人,应该是不差于陆骁的。
秦北的矜贵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许南汐没说拒绝,岑墨知道她要留下。
“抱歉,家里只有泡面,我去给你买些别的。”岑墨语气有些暗哑颓郁。
其实他现在口袋里没多少钱,即使就二十块钱,也愿意花在许南汐身上。
毕竟,女孩子不能委屈。
外面天黑了,许南汐也不放心岑墨出去,而且他身上还有伤。
“不用,我吃泡面。”
许南汐走进狭小的厨房,十分自然的找泡面,两人竟真的像是姐姐在照顾弟弟,“你去把脏衣服换下来吧,我来烧热水。”
“想吃什么口味的泡面?”
许南汐边问,边转身望向岑墨,突如其来的对视给岑墨看红了脸,结结巴巴道:“都…都行。”
岑墨去卧室换衣服,无人之处,他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这么多年,许南汐是第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
岑墨修长的手轻轻抚摸满是於痕的脸,细细回味刚刚许南汐的温柔。
等岑墨换好衣服出来,热水已经烧开,许南汐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我就煮了两包香辣的。”
厨房的灯光将许南汐的侧脸映衬得极其温婉柔美,让岑墨情不自禁的看失了神。
“你喜欢吃辣?”岑墨眸色微闪,问道。
许南汐边捞出煮好的面,边回:“一点点,太辣了不行。”
“我还煮了一个荷包蛋,夹在你碗里了。”
许南汐端着两碗面来客厅,见到岑墨换了身廉价干净的无袖白T和黑短裤,少年气扑面而来,颧骨上的黑痣别具韵味,刘海随意垂在额间,显得奶乖奶乖的。
看着自己碗里有鸡蛋,但是许南汐碗里没有,岑墨眉间微拢,不开心,他将荷包蛋夹到许南汐面前的碗里,“你吃吧。”
“我其实…”许南汐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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