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的同一时刻，霍默嫣的耳畔浮现久远的一句话：“我牧野玩过的女人，即便腻了，丢开了，别人也休想轻易碰。” 霍默嫣愣了一下。 牧野也愣了一下。 霍默嫣愣，是因为她不自觉间和牧野讲出类似的话。和早前故意学牧野讲话不一样。 那会儿牧野还嘲笑她总鹦鹉学舌。 霍默嫣面色镇定自若。不就又学了他的话，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那边愣一下之后的牧野露出意味声长的笑容，偏偏点了出来：“霍默嫣，怎么听起来很耳熟？” “是
话出口的同一时刻，霍默嫣的耳畔浮现久远的一句话：“我牧野玩过的女人，即便腻了，丢开了，别人也休想轻易碰。”
霍默嫣愣了一下。
牧野也愣了一下。
霍默嫣愣，是因为她不自觉间和牧野讲出类似的话。和早前故意学牧野讲话不一样。
那会儿牧野还嘲笑她总鹦鹉学舌。
霍默嫣面色镇定自若。不就又学了他的话，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那边愣一下之后的牧野露出意味声长的笑容，偏偏点了出来：“霍默嫣，怎么听起来很耳熟？”
“是吗？”霍默嫣眉目淡静，“怎么耳熟了？”
牧野斜勾唇：“那就没有吧。”
下一句牧野强调：“对了，最后那个花，是送给霍默嫣的，不是聂大小姐的。虽然霍默嫣和现在的聂大小姐是同一个人。”
霍默嫣get到他的意思，评价道：“我没你那么无聊，会把霍默嫣和现在的聂大小姐分开成两个不同的人。”
牧野：“……”
霍默嫣回归正题：“说说吧，你应该有的是办法不参加今天的相亲才对。来了，还有所准备，只会挑起其他人对你这个竞争对手的注意——别和我说你拿朱曼莉当挡箭牌，朱曼莉确实能帮你挡掉很大一部分，但你不参加，才是最好的选择。”
牧野狭眸哂笑：“我不参加，亲自看看现场是什么样，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信守承诺？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和那群低等劣质男人勾勾搭——”
四个字他都讲出三个字了再刹车，早已经迟了。牧野皱着眉，瞥一眼她并没有给什么反应的表情，还是改掉了措辞，语气则仍旧凶巴巴：“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接受那群低等劣质男人的献殷勤？”
霍默嫣替他做总结：“哦，就是你吃醋。”
牧野：“……”
霍默嫣觉得可以用“敢怒不敢言”来形容他此刻的表情。
短暂数秒的“不敢言”之后，牧野还是又言了，扬起下巴的下巴彰显着倨傲与不屑：“另外，霍默嫣，我这是在告诉你，我不仅可以私底下偷偷摸摸地追求你，我也可以明面上大大方方地追求你。”
霍默嫣点点头：“噢。”
“……”牧野不小心真实地泄露了他的憋屈，“你这算什么反应？”
“什么什么反应？”霍默嫣挑高眉尾，“是要我对你感激涕零、五体投地地叩谢你有在努力追求我？”
牧野：“……”
霍默嫣起身，回到桌子前，背过身去打开电脑，电脑屏幕映照出她嘴角翘起的弧度。但她讲出的话依然很冷静：“适可而止，牧野，别玩翻车了，影响大局。”
“就这点动作能影响什么大局？你没看见其他人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牧野咬牙，“霍默嫣，你才是不要对我抱有私心，名册上的其他人可以正大光明追求你，我也可以正大光明追求你，请你一视同仁。”
“别忘了你要我追你的时候可没说仅限偷偷摸摸地追。你阻止我的话，只会让我认为你是假借‘影响大局’的名头，反悔你的承诺。”
“……”他的话密集得霍默嫣不由转回头。
牧野的眉宇带霜。
霍默嫣客观地提醒他：“之前绑架我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找出来。幕后黑手既然怀疑我们的关系，你打着朱曼莉的旗号也是没用的。”
牧野泛出冷笑：“打朱曼莉的旗号是为了糊弄那些没怀疑过我们的人。怀疑我们的人，无论我做什么也不可能完全消除他们的怀疑，那我没必要畏首畏尾。我还畏首畏尾的话，我不反对你成为聂大小姐的意义又哪去了？”
“可你没必要为了情情爱爱增加你的风险。”霍默嫣抿唇。
虽然当初她决定成为聂大小姐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想借聂家保护自己，不至于在遇到伤害的时候只能坐以待毙，但事实上，即便聂季朗不送阿苓给她，她大概率也不会像之前那样遭到暗算，因为“聂大小姐”这个身份就是她的护身符。
聂大小姐是牧家内部利益阵营需要争取的对象，伤害她，对牧家那群人没有好处。反而牧家人也得护她周全，至少得互到拿走她手里牧氏集团的股份为止。
所以，如今面对牧家这个敌人，霍默嫣可以说是完全安全的。
她也是今天刚意识到，她成为聂大小姐反倒使得牧野更危险。毕竟从前和牧野有关系的只是个无足挂齿的建筑师，现在却是拥有牧氏集团股份的有身份有背景的聂家大小姐。
躲在暗处的人即便没确认牧野和她的关系，也加大可能会抱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心理斩草除根。而现在牧野竟然还肆无忌惮地参与竞争、明目张胆追求他，恐怕会加快暗处之人的行动。
闻言，牧野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升了温。
他从地毯起身，阔步迈到她跟前，粗粝的指腹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
“有必要。”牧野斩钉截铁地吐出这三个字，带着独属于他的温度，低低沉沉地自她上方落下来，“霍默嫣，我之前的那句话你忘掉，现在重新告诉你：毁掉牧家是很重要，但你也很重要。情况又变了，已经和那时候不一样了。如今既然我拥有了鱼与熊掌可兼得的机会，我为什么不争取？”
他漆黑的双眸盯着她，随着他的每个字笔直地撞进她的胸腔，霍默嫣的内心久违地微微悸动。
她面色无澜地强调：“牧野，听清楚我刚刚的重点，我在讨论的是你的风险。我们如今是合作伙伴，你的风险，等于我们复仇大计的风险。你的危险性增大，对我没有好处。”
“对你当然没好处。”牧野轻轻摩挲她下颌的皮肤，拖腔带调的，“我这种男人，你不会再遇到第二个。”
“……”现在是臭屁的时候吗？霍默嫣蹙眉，张嘴想问，“你是哪种男人？”
牧野伸出他另一只手的拇指，指腹不轻不重地刮过她的下嘴唇：“霍默嫣，我现在想跟你接吻。”
霍默嫣：“……”
明明是打报告申请，征询她的同意，他却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如果我不批准。”霍默嫣稍稍别开脸。
“那我……”牧野掰回她的脸，“只能用强。”
第330章 最庆幸
说着，牧野低下头来，嘴唇凑近她的嘴唇，在仅距分毫的位置停滞，若即若离的，并未真正地贴上，似在给她最后同意的机会，不符合他以往“用强”的标准。
霍默嫣对他的“威胁”不以为意，温馨提示：“牧野，我理解的‘接吻’是双方都有意愿、彼此有回应。单方面的话，应该称作：你想吻我。”
所以之前两次，在霍默嫣看来，就是牧野亲她，而非她和牧野接吻。她不知道牧野现在的申请，实际上究竟是哪个意思。
“……”牧野的表情有刹那间凝固。
霍默嫣猜测估计他原先也没她区分得这么仔细，但听完她的话之后，他意识到他想要的是“接吻”，而非他单方面地亲她。
果然，牧野很快黑着脸重新说：“霍默嫣，我现在想跟你接吻。”
霍默嫣便也明确地说：“我不想。”
这下子牧野真正实践了他的“用强。”
牧野并非第一次强行亲她。
以前他就没少干这种事，而且以前她总是很难抗拒他的亲吻，亲着亲着就不自觉给了他回应。如他所自信的那般，即便她一开始不想，被他亲着亲着也慢慢地想了。
而最近两次牧野亲她，霍默嫣没给反应，不是强行克制，是她确实没有太强烈的感觉。
今次霍默嫣也以为自己不会有感觉。
一开始也确实如此。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她被迫仰着头，脖子有点酸。
牧野在亲完她第一轮之后，可能察觉到这种姿势的问题，倏地将她抱起来。
不是公主抱，而是托起她的两条腿环到他腰间的那种熊抱。
被抱起之后为了稳住自己身体的重心，霍默嫣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牧野也没把她抱到床上去，而是往一旁的墙壁上抵。
他的一只手掌隔在她的后背和墙体之间，另一只手护在她的后脑勺，然后换成他朝她仰头，叼住她的唇。
而这个第二轮的吻一开始，霍默嫣就明显感觉到和第一轮的不同，和前两次也不同——他很有目的性地用技巧了。
他们之间曾经因为太熟悉彼此，又是有来有往的，很容易就对对方产生欲望。
前两次牧野吻她，第一次是掺杂了太多了东西，霍默嫣觉得苦涩，他的唇是苦的，她自己的唇也是苦的；第二次他也比较收敛，似乎更多的是温情。
牧野很久没有这样特地勾她。久得霍默嫣快记不起来上一次他勾她，是在什么时候，只记得他勾她，也是因为她表现不想。
反而是她，在牧野曾经想把她推开的那一小段时间，尝试过勾他。
他本就熟悉她，当下他又非常有目的性地专门勾她，霍默嫣很难没有自然反应。
好像绑架事件之后，她枯了很久，浇下来的水终于冲破层层泥土的障碍抵达根部，使得她得以开始慢慢吸收。
霍默嫣有点恍惚。
依旧得不到她回应的牧野似乎有些挫败，停下第二轮，中场换气的时候，他咬着后槽牙很不服输：“霍默嫣，我不信，我现在对你毫无吸引力。”
霍默嫣：“……”
然后牧野锲而不舍地开启第三轮亲吻。
霍默嫣没有刻意压抑自己，随心所欲地……搂紧他的脖子，手掌摩挲着往上抓住他的后脑勺，指节插入他的发丝间。
牧野先是身体很明显地一滞，随即他发出一记轻笑。
有种从前遭到他取笑的即视感，霍默嫣应声颦眉，松开他的头发。
牧野立刻将她抵得更紧密，亲得愈发卖力且无所不用其极。
“……”他的表现委实良好，霍默嫣……舍不得就此结束，所以到底还是重新抓牢他。
直至后来不知不觉间，牧野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霍默嫣按住了他的手：“接吻不代表什么。”
牧野伏于她的上方，俯低下来吻了吻她的眼皮：“嗯，我知道。我还只是你的追求者。”
因为他的吻，霍默嫣下意识闭了一下眼睛，耳朵里传入牧野的下一句话：“霍默嫣，你只能对我这个追求者这样。别人不可以在追求期就对你有这种亲密的行为。”
说的是“不可以”，用的似乎也是从前那般强势的命令口吻，但霍默嫣莫名听出了一丝潜藏在命令口吻之下的他所承认过的他的害怕。
“你也知道正常来讲追求期就有这种行为是过度亲密了？”霍默嫣推了推他，“牧野，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这只是我给你这个我的合作伙伴，开的一道小门而已。”
牧野顺势翻过去，侧躺在她的身旁，单手支着脑袋，注视她：“霍默嫣，你确实不是随便的人。你只是会因为男朋友的背叛就一时冲动约男朋友的兄弟。”
霍默嫣：“……”
她转眸：“你又在嘲讽我？”
“没有。”牧野绷着脸否认。
霍默嫣伸手，捏住他线条流畅的下颌，盯着他，眼神平静而安定。
牧野：“……”
“嗯，没有我的一时冲动，就没有后面这么多事了。”霍默嫣语气淡然。
牧野眉心一拧，迅速捉住她从他下颌上松开的手：“霍默嫣。”
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后，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霍默嫣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后文，径自从床上坐起，抽回自己的手：“我要画图了，你可以走了。”
牧野的手臂捞过她的腰肢，从身后抱住她，制止了她的起身。
他的脸深深地埋进她后颈的发丝间，用力地呼吸两口气：“霍默嫣，我这辈子最庆幸的，应该就是，那天晚上，你约的人是我。不是别人。”
无疑是在吐露他的真心话。
霍默嫣侧头，视线虚虚地落在花瓶上。
进门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花瓶里是新鲜的一束油菜花，很容易猜到是牧野来的时候带来的，并帮她换上的。
她也对牧野吐露一句真心话：“我最后悔的，就是那天晚上的一时冲动。”
通过相贴的身体，霍默嫣真切地感受到牧野刹那间的僵硬。
无意识地舔一下嘴唇，霍默嫣缓缓地将后面的话说完：“如果我们真的是缘分深的人，即便没有我发给你的那条消息，我们也会有后续。或许就会有一个正常的开始，而不是以畸形的关系发展。”
第331章 小报告
牧野离开后没多久，牛奶奶就来敲门，给霍默嫣送了宵夜。
霍默嫣正好用吃宵夜的时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便专注投入今夜的画图日程之中。
临睡前，霍默嫣又瞄了几眼聂季朗发给她的那份资料。
其他人的内容她翻着翻着，重新翻回到牧野的资料上。
她的目光落在牧野的出生年月上。
大二那一年，她只记得是初夏，并不记得具体究竟是哪一天。
现在看起来，好像没几天就该到日子了……
放下平板电脑，霍默嫣拿起手机，点开和欧鸥的对话框：【你帮我订做了没？】
欧鸥：【刚联系好我认识的老板。明天我把样式发给你选一选】
霍默嫣：【嗯，可以。我要新增加一个订单】
欧鸥：【做两个啊？】
霍默嫣：【对】
欧鸥：【我怎么觉得我身为你最好的朋友，连牧野的一条狗都不如？】
霍默嫣：【你要的话，我可以再追加一个，订做给你】
欧鸥：【乖乖，不愧是聂大小姐，出手都比以前阔绰了】
霍默嫣：【……我以前很小气吗？】
欧鸥：【哈哈，当然没有，我们乖乖怎么会小气？】
【对了，听说你今天在宜丰庄园挑未婚夫？】字里行间透露着欧鸥的揶揄。
霍默嫣一言概之：【歪瓜裂枣】
欧鸥：【牧野不是也去了？】
霍默嫣：【……你消息又这么灵通？】
欧鸥：【不是吧乖乖，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受关注？不应该吧？你难道没有收到一些从前八竿子打不着的同学突然加你好友和你套近乎吗？别说校友群里每天都是围绕着你的八卦，陈老三都天天找我打听有没有内部消息】
霍默嫣：【被我略过了吧，之前牧家太多人给我发垃圾消息】
欧鸥：【太奇幻了，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竟然发生在我的身边，主角还是我的好朋友。我回家也要问问我爸妈，他们是不是我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亲生的，或者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霍默嫣：【你等着挨揍】
欧鸥在她回复过去的同一时间发过来新消息：【对了，郑洋的妈妈昨天过世了，陈老三他们在帮忙操办后事】
霍默嫣的指尖一顿。
因为许哲还没抓到，她主动销案就太奇怪了，所以警方那边仍旧调查着许哲的失踪，只不过她没有再去主动过问罢了。
毕竟她人回来了，她也没要求警方必须破案，警方那边每日警务也特别多，对许哲的失踪也不怎么紧迫去调查。
调查方向主要放在伍碧琴身上，认为只要许哲活着就有可能再来看伍碧琴。虽然许哲失踪之前，给伍碧琴续了足够的住院费，也支付给照顾伍碧琴的护工可观数目的工资，甚至连伍碧琴身故后的殡葬服务都提前安排好了，似乎确定他之后再也不会回来。
牧野并没有告诉她这个消息。
霍默嫣可以理解他为什么没说。
毕竟无论她由伍碧琴想到郑洋还是想到许哲，都不是什么好事。
也可能他认为没什么好说的。
霍默嫣这天晚上睡觉，真的因为睡前关于伍碧琴的消息，而又做噩梦了……
既有郑洋的自杀，也有许哲将她关在小黑屋里的零星回忆。
更有……她被所在车子后备箱里时的无助和绝望……
导致隔天早上霍默嫣没有被自己的闹钟叫醒，而是因为她没有起床，阿苓担心她，强行破门而入。
霍默嫣安抚了阿苓，匆匆忙忙进卫生间里洗漱，出来后看到大炮正和阿苓理论：“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这样粗暴？找我拿钥匙开门不就行了？”
阿苓瞬间一凛，揪住大炮的领口：“交出来！你怎么可以有大小姐房门的钥匙？”
“……”霍默嫣猜测大炮口中的钥匙应该和上一回他原本用来进入她公寓的是同一种方法。
大炮捉住阿苓的手：“你女孩子家家的怎么随便和男人拉拉扯扯？”
“交出钥匙！”阿苓直接对大炮动手。
大炮竟然也没让着她，和她打起来。
霍默嫣：“……”
前来接她上班的小刘着急地劝架，一开始还敢尝试蹿到两人中间，但差点被误伤之后迅速跑回霍默嫣身边，只能嘴上喊一喊。
霍默嫣非但没管，反倒好奇，他们俩谁更厉害。
可惜时间不允许她看到结果，她赶着去上班。
不过正因为她出门去上班，阿苓也强行中断和大炮的较量，先跟上了霍默嫣。
霍默嫣走出去看见莫立风在门口还没离开，她头皮瞬间一阵发发麻：岂不代表莫立风可能看见了阿苓和大炮的身手……
那莫立风会怀疑阿苓和大炮的身份吧……
“可不可以坐你的车？”莫立风问小刘，“我的车没油了，忘记加。”
小刘原本正和霍默嫣想到一处去，所以差点没接住莫立风的话：“可、可以的莫工。”
“谢谢。”随即莫立风才转向霍默嫣，“聊一聊新的图纸？”
“可以的师兄。”新的图纸昨晚莫立风发给她了，霍默嫣庆幸她昨晚粗略地看过，否则现在根本没有底气答应和他聊一聊，被一问三不知就丢人了。
但两人一起坐进后座里，莫立风开场的第一句无关工作，而是盯着她眼下淡淡的青黑：“你又有什么事？”
霍默嫣不知道他是不是担心她再次请假耽误工作，忙解释：“不是，没有事，不小心没睡好而已。”
莫立风说：“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要白噪音。”
“好的师兄。”既然他好意提出帮助，不管有没有需要，霍默嫣都先礼貌地接受，“我今晚下班回来找你拷。”
莫立风点点头：“休息好了才能有充沛的精力画图。”
霍默嫣致以歉意：“明白，师兄。”
莫立风看向驾驶座里的小刘：“不好意思，快迟到了。是不是应该开车了？”
因为过度关注后座里的情况而忘记启动车子的小刘迅速回神：“欸，对不起莫工。”
……霍默嫣预感小刘大概率又要给牧野打小报告了。
她抢先小刘，要给牧野发一条消息。
结果从包里摸出手机的时候，恰巧牧野的电话打进来。
霍默嫣和莫立风打了声招呼后，接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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