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彻底黑了,雨也停了下来。远处传来集合的哨声,温雨瓷一瘸一拐地进卫生间冲澡,等洗完时才发现忘记拿换洗衣服了。懊恼间,目光扫到挂钩上沈云州的散发着皂角香的军绿衬衣。犹豫了会儿,她还是把衣服拿下来穿上,左右沈云州还在训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沈云州抿着唇,幽深的目光慢慢下移。
衬衫被头发滴湿贴在身上,裹着娇小玲珑的身子,匀称细长的双腿侧站着,半遮半掩的姿态像朵含苞的花蕾。
沈云州喉结滚动,视线扫到她红肿的脚踝:“还没涂药?”
“涂了……”
话落,却见沈云州忽然靠过来拉她,温雨瓷一惊,下意识退却:“我自己来……”
“别动!”
他不容决绝的语气让人无法逃脱。
沈云州把人抱进屋后,找来药酒扯过温雨瓷的腿,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双手按上去揉——
“嘶……疼,你轻点……”
娇软的低呓在沈云州耳边萦绕,干涸感卡在喉咙。
他凝了对方一眼,嗓音梆硬:“有时间跟着其他军嫂多锻炼锻炼身体,整个家属院就你最娇气。”
温雨瓷面色一僵,生怕他不耐烦,之后疼得冒眼泪也没再出声。
夜色寂静,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明明挨在一起,却好像依旧透着疏离。
上药完毕,沈云州站起身。
“之前忘了说,妈明天过来看我们,这几天你少惹些事。”
话落,他就转身离开。
酸涩奔涌,温雨瓷只能攥紧了手安慰自己。
虽然他依旧冷脸,但他至少愿意帮她,已经很好了……
自己再努努力,说不定他就能接受她。
第二天。
温雨瓷一早就去了供销社采买食材。
婆婆上辈子就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既然要跟沈云州好好过,她得努力表现得好一点才行。
不久,温雨瓷拎着装满菜的网兜回家,却见大门开着。
屋内,沈母正跟身边的吴英玉数落——
“要不是温雨瓷不要脸硬逼云州娶她,你跟云州早成了,你是文工团最优秀的女兵,我家云州要娶的是你,我做梦都要被笑醒了!”
这话,刺的温雨瓷眼眶泛疼。
她走进去,艰难靠口:“……妈。”
沈母当即没了笑:“连人都不知道接,要不是英玉带我过来,你是不是要我吹一整天的风?”
“什么都不会,尽给云州拖后腿,你还是早点离了吧!”
温雨瓷僵在原地。
悬起的心刹那间坠入谷底,温雨瓷攥着大衣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直到沈云州离开,她才转身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坐到椅子上,沈云州的声音忽然从屋子里各个角落传出。
“说句心里话,她让我很累。”
他不要她了吗?
可他不说过不会赶自己走吗?
脚踝的痛突然加剧,痛的温雨瓷难以呼吸。
翻出药酒擦了,可还是很疼,疼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她尝试着喝了口药酒,试图麻痹心口的疼意……
她到底该怎么坐,才能挽回这段婚姻?
沈云州,又到底是怎么想的……
夜深。
沈云州一回来就看见伏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温雨瓷。
拧眉上前,还没说话,温雨瓷却迷茫抬起头,一脸泪痕。
见到他,她眼眶瞬间滚下两行热泪。
“我知道我没吴英玉好,但我会改,我去找工作,白天出去做事,不惹你生气,不让你嫌弃……”
“求求你别离婚……”
一边说着,她一边小心翼翼拽着他的裤腿,可怜的像祈求别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酒气混着幽香的气息让沈云州下颚不觉一紧:“说什么醉话?”
抑着身体本能的躁动,将人抱进房里放在床上,正要抽身离开,不料,温雨瓷却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云州……别不要我。”
女人一边哭,一边闻着喉结,惹得沈云州额头青筋鼓起。
“放手。”他嘶哑警告。
温雨瓷醉眼朦胧,反而勾人贴上去:“要我……快要我……”
‘铮!’
理智的弦瞬间断裂!1
沈云州眸光一沉,低头将人按进棉被,一步步攻城略地。
红色毛衣和白色背心被扔下床,最后被一件迷彩服覆盖。
一室旖旎。
温雨瓷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正午。
身体酸痛无比,但心里却甜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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