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瞪大了双眼看着姜绾绾。高堂上,皇上和太后看向谢夫人,太后一顿,开口问道。“可是尚书府的谢夫人携侍郎来此赴宴?”谢夫人此刻早已被姜绾绾惊得说不出话,谢书邺走到大殿上,跪地行礼道。“回禀太后,正是。”太后沉声道:“倒是多亏了有你赠药,哀家这旧疾才能痊愈。”谢书邺闻言一顿,低头不语。一旁的姜绾绾冷笑一声,心道这谢书邺的脸皮还真是厚。“方才谢夫人,可是有何话要说?”太后微微扬起下巴,问道。谢书邺还未
谢夫人瞪大了双眼看着姜绾绾。
高堂上,皇上和太后看向谢夫人,太后一顿,开口问道。
“可是尚书府的谢夫人携侍郎来此赴宴?”
谢夫人此刻早已被姜绾绾惊得说不出话,谢书邺走到大殿上,跪地行礼道。
“回禀太后,正是。”
太后沉声道:“倒是多亏了有你赠药,哀家这旧疾才能痊愈。”
谢书邺闻言一顿,低头不语。
一旁的姜绾绾冷笑一声,心道这谢书邺的脸皮还真是厚。
“方才谢夫人,可是有何话要说?”
太后微微扬起下巴,问道。
谢书邺还未开口辩解,姜绾绾便看着他说道:“想必是谢夫人心系那八妹妹,绾绾听闻,八妹妹一直青睐于谢侍郎,尚书府亦有向父皇求亲的念头。”
姜绾绾话音刚落,谢书邺的脸色微变。
太后闻言也是沉下了脸,显然不愿意再听到那姜明珠的名字。
“行了,今日宫宴本是个好日子,非叫人搅的不得安生。”
太后拂袖起身,缓缓走下高堂,来到姜绾绾面前,亲昵地拉起姜绾绾的手,换了副语气,说道。
“哀家乏了,今日宫宴哀家就不凑这个热闹了,绾绾许久未回宫,陪哀家回去好好叙叙旧。”
说完,太后还拍了拍姜绾绾的手,声音温柔。
“这三年未见,哀家可想你想得紧。”
姜绾绾应承下,扶着太后离开了宫宴,没再看谢书邺一眼。
宫宴上闹出如此一出戏,皇上也没了兴致,大手一挥,众臣也是寥寥散去。
宫门外。
谢夫人从皇宫内走出,已是惊出了一身的汗,心中还在后怕着。
身边路过的臣妇们结伴而行,低声议论着。
“没想到啊,那六公主竟然如此得厚爱,太后平日里不苟言笑,对着那六公主,竟然比太子都亲。”
“可不是嘛,还以为那八公主真能登上暗皇之位,没想到,那六公主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她送去了乡野为奴!”
“可惜我这家中没个男丁,不然也是要去皇上面前向那六公主求亲的。”
谢夫人听着身边的议论声,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方才宫宴开始前,一个个都还在巴结着他们尚书府,更是没想到,一个被她尚书府当众休妻的医女,竟会是下一任的暗皇,当今的六公主!
谢夫人拉着谢书邺低声说道:“这姜绾绾嫁进咱们谢家三年!竟然丝毫不提自己是公主!我看她这是诚心看咱们谢家的笑话!”
谢夫人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拔高了起来,语气里还颇带着埋怨,似乎是在怪罪那姜绾绾。
声音微微惊动旁人,众人将目光投来,谢书邺皱紧了眉头,谢夫人连忙压低了声音。
“谢书邺啊,这八公主已经被皇上贬到乡野为奴,地位也不如这姜绾绾了,我看那姜绾绾也还是对你有情,借此机会,你一定……”
谢夫人心中盘算着,还未说话,便被谢书邺沉声打断。
“够了!”
谢夫人一惊,看向谢书邺,此时已是沉着脸,冷声说道。
“天色已晚,还是尽快回府吧。”
翌日,皇宫外。
姜绾绾身着浅黄色金雀百鸟服,头戴玄金珠钗,坐在轿辇上,身旁是身着玄甲的护卫,手持长刀,冷面铁手。
姜绾绾冷眼看着一身棉麻素衣的姜明珠,被几个嬷嬷押到宫门口。
姜明珠一脸怒容,看着姜绾绾高坐在轿辇上,眼里尽是恨意。
“姜绾绾,你这个贱人,诚心来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姜明珠咬着牙,手紧紧攥着,对着姜绾绾大骂道。
姜绾绾也不恼,冷笑地看着姜明珠,淡然说道。
“身为长姐,妹妹受罚,自然是要来送一程的,父皇说了,若是八妹妹诚心改过了,便可早日回皇城,做回你的八公主。”
姜明珠闻言更是愤恨,直接大骂道:“姜绾绾!你跟你母后一样,都是贱人!你嚣张得意什么!等我回了皇城,今日耻辱我定百倍奉还!”
姜明珠张牙舞爪的便要扑上前,厮打那姜绾绾,还未等到姜绾绾的面前,便被几个护卫反手按压住。
姜绾绾闻言面色阴沉下来,步步走下轿辇,冷着脸走到姜明珠面前,抬手狠狠捏住姜明珠的脖颈。
“你方才说谁是贱人?”姜绾绾一字一句地质问道,眸光寒霜。
霎时间,姜明珠的脸便是一片涨红,喘不上气来。
姜明珠只觉得一阵窒息,眼前一片发黑,许久后,姜绾绾才猛地甩开手,嫌恶般地擦了擦手,冷声说道。
“八妹妹生的一张巧嘴,可别因此断了性命。”
姜绾绾低眸睥睨着姜明珠,仿佛在看蝼蚁一般。
姜明珠喘着气看着姜绾绾,看着那眼神,心里升起一团恐惧来。
像,跟皇上那双眼太像了。
仅是对视,便让姜明珠止不住的浑身打颤。
姜绾绾冷声吩咐:“带走!”
几个嬷嬷将姜明珠一把拽起,冷着声音,阴阳怪气说道:“请吧!八公主!”
待姜明珠被带走后,姜绾绾刚要起了轿辇回宫,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
“等等!”
姜绾绾回过头,谢书邺正策马疾步赶来,走到姜绾绾面前,翻身下马,低声唤了句:“绾绾。”
姜绾绾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谢书邺,这声称呼,让姜绾绾心底泛起一阵嫌恶。
“放肆!暗皇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护卫上前大喝一声。
姜绾绾冷眸看着谢书邺,朱唇轻启,语气冷漠。
“见了本宫还不下跪行礼,你好大的胆子!”
谢书邺脸色一变,沉默片刻后,单膝跪地行了个礼,对姜绾绾低声说道。
“臣,谢书邺,参见暗皇。”
姜绾绾冷哼一声,睥睨着谢书邺。
“今日前来,还望暗皇开恩,放过六公主。”
谢书邺低着头,声音低沉。
姜绾绾听到这话,更是觉得心底一阵可笑,抬步走到谢书邺的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
“谢书邺,你对那姜明珠还真是情深义重,若非知道你攀附权贵,薄情寡性,本宫还真是被你感动了。”
谢书邺眉头紧蹙,起身看着姜绾绾,沉声低喝。
“并非如此!”
谢书邺紧紧盯着姜绾绾,只觉得胸口一阵郁结。
姜绾绾抬眸冷视着面前的谢书邺,反问:“那是如何?”
谢书邺紧了紧拳头,到嘴的解释也觉得苍白,半晌后才开口闷声说道。
“六公主曾以臣的名义赠药,此等恩情,臣不过是偿还罢了。”
谢书邺话音刚落,姜绾绾竟大笑起来,谢书邺皱紧了眉头看着姜绾绾。
“谢书邺,你还真是荒谬啊,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以为,那药是姜明珠所赠?”
谢书邺一顿:“什么意思?”
姜绾绾嗤笑一声,双眸染上寒霜:“你可知那药何其珍贵?又珍贵在何处?”
“那药是以本宫剖开心头之血熬制炼成,莫说是那姜明珠,这天下除了本宫,没人能制成。”
谢书邺闻言,猛地一颤,心头微微刺痛,他竟不知那药是姜绾绾以心头血所制!
“你……为何从来不说?”
谢书邺艰难开口。
“说?谢书邺,扪心自问,你可曾信过我?我嫁入你谢家三年,你又可曾正眼看过我?不过是为功名利禄便可当众休妻,你如今又有什么脸面来求我!”
姜绾绾怒声斥道,眼里的厌恶被谢书邺看了个彻底。
不知为何,谢书邺竟觉得那目光格外的刺痛他心。
谢书邺垂下眼,遮住眼中情绪,沉吸口气,低声道:“绾绾,我真的不知道……我知你怨我,我愿意留在你身边赎罪。”
姜绾绾冷哼一声,甩袖看着谢书邺,一字一句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陪在本宫身边,凭你也配!”
谢书邺的心猛地一颤,只觉胸头一口淤血堵塞,喉管似被人扼住。
姜绾绾甩袖转身,上了轿辇,不再看那谢书邺一眼。
只留谢书邺一人在原地,看着姜绾绾消失的背影。
……
七日后,皇宫。
宣政殿内。
姜绾绾身着一身朝服,批阅着奏折,太子姜灼走进殿内,一把折扇拿在手中摇了摇,打趣般对姜绾绾说道。
“那肖嫔已解了禁足,今日父皇恩赦,已经放了出来,你可要当心她找你来寻仇啊。”
姜绾绾抬眸看着姜灼摇着折扇,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姜绾绾勾了勾嘴角,反问道。
“兄长何时学的这般爱听后宫琐碎?”
姜灼笑着收起折扇,姜绾绾放下奏折,问道:“这才不过几日,肖嫔如何解得禁足?”
姜灼折扇一敲手掌,对姜绾绾笑说。
“那肖嫔以姜明珠被贬为由,声称自己急火攻心,告病不起,狠了心四五日不碰吃食,硬生生把自己磨的消瘦,总归是生了位公主,父皇自不会狠心她死在寝殿里。”
“要我说,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几句话就将那姜明珠送去了乡野,她怎会不记恨你。”
姜绾绾冷笑一声:“倒也不是什么滔天罪责,她倒真狠得下心对自己,不过兄长今日前来,不只是为了肖嫔的事吧?”
姜灼敛起笑意,对姜绾绾说道。
“朝中有一党子文官说你身为女子不懂朝政,不能坐拥暗皇之位,联合上奏御史台,逼父皇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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