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敛深的状态一日不如一日。他越发消瘦,脸越发苍白,脾气则更加暴躁。「怎么会查不出病因?!」刚回到家,他愤怒地将外套砸在地上。我刚忙把衣服捡起来:「老公,这是好事啊,那些医院都是权威的三甲医院,他们仪器都查不出病因,说不定是你根本没病呢?」「你是瞎了吗?!」程敛深抬起脚就要往我身上踹,可脚还没落下,他整个人打着趔趄,猛地栽倒在沙发上。「老公,你到底怎么了?」
程敛深的状态一日不如一日。
他越发消瘦,脸越发苍白,脾气则更加暴躁。
「怎么会查不出病因?!」
刚回到家,他愤怒地将外套砸在地上。
我刚忙把衣服捡起来:「老公,这是好事啊,那些医院都是权威的三甲医院,他们仪器都查不出病因,说不定是你根本没病呢?」
「你是瞎了吗?!」
程敛深抬起脚就要往我身上踹,可脚还没落下,他整个人打着趔趄,猛地栽倒在沙发上。
「老公,你到底怎么了?」
我赶忙起身查看。
只看到程敛深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正重重喘着粗气。
「老公!」
我摇晃着他的手,担忧地哭了出来。
「你……你滚……」
程敛深很厌恶我的靠近,他想摆脱我的手,但此刻他连动弹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一定是工作压力太大,我去给你做乌鸡汤喝,这汤喝了能补充体力的。」
我声音还是饱含哭腔。
但如果此刻程敛深睁开眼,就能够看到我笑得多么灿烂。
程敛深胸膛不断剧烈起伏着,却没再说话。
厨房里散发出阵阵乌鸡的肉香。
这只鸡被炖了五个多小时,鸡肉粉烂,汤汁金黄,还有朵朵盛开的蘑菇作点缀看起来极勾人食欲。
但仅凭这些还是不够的。
程敛深厌恶我,却迟迟没和我离婚。
这无非有两点原因。
一是,我是上海土著,在市中心有两套房。
二是,他的胃离不开我做的饭。
我做的每一份饭菜里都会加一勺秘制卤酱。
这坛卤酱是我妈临终前给我的。
临终前,她对我说,如果程敛深对我有二心,那么我就可以用这坛卤酱抓住他的胃,让他离不开我。
我妈没有骗我,程敛深真的离不开我做的饭菜。
我舀了一勺酱放在乌鸡汤里。
黑黝黝的酱汁弥漫在汤中,很快消失不见。
我轻轻细嗅了汤汁的味道,醇香无比。
几乎忍不住地,我想放进嘴里尝尝。
但妈妈的话犹在耳边浮现,她对我说,放了卤酱的菜,只能程敛深吃,我绝对绝对不能碰。
我深吸一口气,从冰箱里取出一条早已剖肠洗净的鲤鱼开始做起来……
三十分钟后。
我把准备丰盛的四个菜端上桌。
乌鸡汤、红烧鲤鱼、辣炒牛肉、清炒青菜。
往常菜上桌后,程敛深会迅速动筷,但现在他却躺在沙发上,双手朝后翻,不断地抓着背脊。
「怎么这么痒?」
程敛深声音格外烦躁。
透过他掀开的衣角,我看到他身上出现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点。
我大喜。
他穿上了含有百草枯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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