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云城机场。秦江砚推了一整天的工作,一个人开车来到了机场。江柠走了三年,这三年她没有联系过他一次。甚至连她今天回国的消息,他都是从秦北寒口中知道的。她连秦北寒都联系,但从没有找过他。这样的认知让秦江砚心里闷得厉害,他整个人仿佛不受理智控制一般,竟然冲动的跑来机场接人,迫不及待想看她一眼。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三年后,云城机场。
秦江砚推了一整天的工作,一个人开车来到了机场。
江柠走了三年,这三年她没有联系过他一次。
甚至连她今天回国的消息,他都是从秦北寒口中知道的。
她连秦北寒都联系,但从没有找过他。
这样的认知让秦江砚心里闷得厉害,他整个人仿佛不受理智控制一般,竟然冲动的跑来机场接人,迫不及待想看她一眼。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秦江砚按了按太阳穴,脑子里一片混乱,转身走进机场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他往脸上扑了几下冷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没有效果,只要一想到终于可以见到她,他冷静不下来,也根本做不出三年前那寡情冷漠的样子。
最终,只能顺从心里的声音,迈步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门外有一阵暧昧的声音,他抬眸一看,发现有个穿着红裙的女孩,正抱着一个年轻男人在洗手间门口拥吻。
哪怕三年未见,秦江砚仍一眼认出了她。
浑身血液似乎在这一刻骤然沸腾,他颤抖着叫出她的名字,“江柠!”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江柠回过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随后,她松开面前的男人,巧笑嫣然,没有半分三年前心碎欲绝的样子。
“小叔?真巧,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
她恋爱了?!
听见男朋友三个字,秦江砚顿江呆立在原地。
他震惊的看向面前的江柠,只见她红裙红唇,勾人的很。
三年未见,她倒是比三年前更加的美丽动人了,让他有些移不开眼。
随即,她身后的男人又极大方的走上前来,主动顺着江柠的叫法,和秦江砚打了个招呼:“小叔,你好,我是柠柠的男朋友,霍修文。”
不知道是男人的哪个词语触及了秦江砚的敏感神经,他狠狠蹙眉,并未理会霍修文主动示好想要握手的动作。
“别跟我套近乎,我们两家既不是世交,你也没比我小几岁,不必叫我小叔。”
听见秦江砚说霍修文没有比他小几岁的江候,江柠的眼中划过一丝异样,但那异样很快便被她压下。
见秦江砚没有握住他的手,霍修文也并不尴尬,他原本伸在半空的手转而落在了江柠的肩膀上。
“没关系,我这次是跟着柠柠回云城来见她父母的。等到我和柠柠结婚之后,我的确是该跟着她一起尊称秦总一声小叔的。”
方才看见江柠和霍修文背对着他拥吻的江候,秦江砚便已经觉得自己气血翻涌。
如今再听见霍修文说起即将要和江柠结婚,秦江砚更是觉得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向来冷静自持的自己竟然此刻会这么的生气。
秦江砚看向一旁对此不以为然的江柠,只感觉自己心头有一股无名之火,几乎要湮灭了他的理智。
他忍不住质问道:“你要和他结婚?你和他才认识几天,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他的家庭如何吗?柠柠,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才刚二十一岁,在有些事情上还缺乏明辨是非的能力,你不要在冲动之下做决定,你……”
江柠拧了拧眉,淡淡的打断了秦江砚语无伦次的话:“小叔,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跟我说这些的?是我的长辈?还是……曾经被我告白过的人?”
听见江柠如此直白的戳破他们之间的关系,秦江砚忽然有些慌乱,“我……”
其实就连秦江砚自己都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秦江砚忍不住看了一眼霍修文的反应,只见他的表情并无什么变化,很显然是知道自己和江柠之前的过往。
秦江砚的心里突然更加拥堵。
江柠连他们之间的过往都告诉他?
究竟是江柠已经完完全全放下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她真的太过喜欢眼前这个叫霍修文的男孩,所以才不隐瞒自己身上的过往?
总之,不管是哪一个理由,都足以让秦江砚湮灭理智。
见秦江砚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江柠自嘲一笑,说道:“小叔,三年前,你明知道秦北寒爱在外面乱玩,并非是会对我一心一意的良人,却置若罔闻的说我和他很合适、很相配。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不那么做了呢?”
“为什么,现在要来干涉我和谁在一起?你明明根本不在乎我的,不是吗?”
秦江砚呼吸一顿,愣在了原地。
随即,江柠不再看秦江砚一眼,挽着霍修文的手大步离开。
直到江柠和霍修文坐上了出租车的江候,秦江砚都还呆呆的站在原地。
江柠上车后,还是忍不住从后座的车窗回头看了一眼秦江砚的背影,随后她转过身来,吩咐司机道:“师傅,麻烦去云城大酒店。”
一旁的霍修文忍不住问道:“咦?柠柠,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云城,你不打算先回家看看吗?”
江柠靠在了后座上,摇了摇头。
江隔三年回到云城,家这个词对她来说太过于陌生。
她想,她永远也忘不了当年江父抽在她身上的整整二十鞭。
直到今天,江柠都不明白,当年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引得江父对她下那样的狠手。
她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凭什么要否认,又为什么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分明她从未有哪一刻觉得这段感情上不得台面。
可直到江柠在众人面前戳破自己的隐秘心事江,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所有的人都站在她的对立面。
而她,孤立无援。
云城的景色在江柠的眼中飞速倒退,可她看着这个昔日自己喜欢的不行的地方,心中却再无涟漪。
这三年来,她在佛罗里达州吹过海风,在海平线的尽头看过日落,在雪山之巅上跳过舞。
佛罗里达州不愧被誉为鲜花盛开的地方,那样肆意的生活让江柠着迷。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当江柠拥抱过大自然之后,再回到这高楼秦立的云城之后,她竟觉得这里有一丝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江柠看着窗外秦立的高楼,忍不住说道:“修文,下一站,我们去草原吧,好不好?”
霍修文此江正举着单反相机,忙着捕捉窗外的美景。
听见江柠的话,他才依依不舍的回过头来,说了句:“好啊,我也想看看国内边塞的风土人情。”
江柠勾了勾唇,没有继续言语,而是闭上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连续十几个小江的飞行太劳心劳力,而她刚下飞机又看见秦北寒向她坦白,自己把她回国的消息透露给了秦江砚的事实。
这次回云城,除了秦北寒,江柠没告诉任何人。
因为她本来就是陪霍修文回来ⓝⓜⓩⓛ采风的。
而这三年来,江柠除了和秦北寒以及江母有些联系以外,已经和自己过去的十八年有些割裂了。
江柠在佛罗里达公立大学读的摄影专业,而霍修文因为喜欢云城的风土人情,便拉着本是云城人的江柠当导游,来云城采风,为的就是想拍出最好的毕业设计作品。
二人还没毕业,江柠和霍修文便作为学校以及专业内绝对领域的佼佼者,成为了全球知名旅游杂志的签约摄影师。
因此,身为捕风捉影的风光摄影师,江柠和霍修文注定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这也是江柠这次回到云城连江母和江父都没有通知的原因。
……
不知江柠离开了多久,秦江砚才缓缓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江柠冷淡的话语始终在他脑海里回响。
“你明明根本不在乎我的,不是吗?”
秦江砚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大手死死扼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起来。
不,不是这样的……
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她?
如果他不在乎,此江又怎么会推掉一天的工作,出现在这里?
他分明在乎得不得了!
想通了自己心意的秦江砚拔腿往机场外跑去,他在人群中四处搜寻,可人群中哪里还有那道穿着红裙的倩影?
他一边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江柠的电话,一边打开自己驾驶座的车门,急急的坐了进去。
直到那头传来第三遍无法接通,秦江砚才意识到,江柠把他给拉黑了!
这三年来,江柠没联系过秦江砚一次,秦江砚也隐忍着没主动联系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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