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铖一双寒潭的眼睛盯着严询:“说不定说的是你。”病床上的宋时矜却冷淡的开口:“容铖,你出去,”他听到这话,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他心犹如坠到了谷底。她居然这样冷淡的叫自己出去,宋时矜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过自己。可心里又明白,两个人一定有些误会。他解释道:“孟可欣说的都不是真的。”
容铖一双寒潭的眼睛盯着严询:“说不定说的是你。”
病床上的宋时矜却冷淡的开口:“容铖,你出去,”
他听到这话,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他心犹如坠到了谷底。
她居然这样冷淡的叫自己出去,宋时矜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过自己。
可心里又明白,两个人一定有些误会。
他解释道:“孟可欣说的都不是真的。”
而宋时矜在这一瞬间坐了起来,冷冽的盯着他:“孟可欣?我只知道,你刚刚定是去见她了。”
容铖所有解释的话梗在了喉咙里,他怔在原地,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宋时矜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她的眼尾泛红,轻声低喃:“你给她的手机铃声是不一样的。”
容铖闻言一愣,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
宋时矜的脸上显露出凄然的笑容,她闭上眼睛:“我们的这六年里,你给任何人的铃声都一样,唯独她。”
容铖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也许是孟可欣的伎俩,他张了张唇还想解释什么。
却被严询抓着胳膊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直到出了病房,容铖怒目而视,眼底全是对严询的怒火:“你想做什么?”
严询却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追求宋时矜。”
容铖却嗤笑出声,如墨的黑眸映出一个身影,冷笑道:“就凭你?”
“当然,我没有你那么复杂,虽然我和你一样的忙,可我的家不像你们顾家复杂。”
说完,严询的脸上神色莫辨,轻声笑了。
容铖猛地攥住了严询的下巴,脸色阴沉:“你说什么?!”
严询推开了容铖的禁锢,冷笑连连:“字面意思,还有,顾总的脾气倒是该改一改了,不要动不动就动手。”
容铖却只是睨了严询一眼,冷声道:“那还真是谢谢严医生这么关心了,严医生这样是职业病吗?”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谁也不准备让谁。
严询只说:“宋时矜我一定会追求的,当然你和她还没有离婚,我自然不会做出破坏婚姻的事。”
容铖却只是冷笑一声,好半天沉声开口:“不会做出破坏婚姻?可你之前带走了我的妻子,这是事实吧。”
说完却只是同情的看了一眼严询:“我和宋时矜六年的感情,我熟悉她,她是不可能接受你的。”
说完一颗心却惴惴不安,就算这样说,可自己却没什么胜算。
他不由得想起外界对严家的传言,严家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而严询却正是那个严家,甚至是严家引以为傲的儿子。
可自己呢,虽然四大家族里有顾家,可他不过是顾家一个私生子罢了。
他始终记得被接回顾家那天的场景。
那天妈妈亲自牵着自己的手,交到了顾家那个女人的手上,然后……
容铖的思绪逐渐飘远。
“辰,乖,叫她妈妈。”妇人温和的对他说,然后摸了摸容铖的脑袋。
然后那个女人自始至终板着一张脸,也没有伸出手接过他的手。
只看见那妇人嫌恶的看了他一眼:“真脏。”
那一幕深深的刻在了容铖的脑子里,从那之后容铖拼了命的往上爬,他不想在待在那个顾家了。
容铖回过神来,却见严询只是冷冷淡淡的瞥了一眼他:“可是触碰了顾总的伤心事了?”
容铖摇了摇头,这点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
严询轻咳一声,开口:“即使宋时矜和你结婚那又如何,她未必还愿意继续下去。”
“我可是听说你可是冷淡了她,甚至还找了别人生了儿子。”
随着严询的话语说了出来,容铖的眼眶逐渐泛红,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做了那么多伤害宋时矜的事情。
容铖却扯着严询,一起出了医院。
严询面色不虞的瞥了一眼容铖,可后者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予,转身径直走向了司机。
容铖上车之后,司机瞬间疾驰出去,然后他拨通了秘书的电话:“找一家好一点的医院,隔音要好的。”
容铖看着渐渐远去的医院,冷冷一笑,严询不是说要追求宋时矜吗?
直接给宋时矜换一家医院,他倒是要看一看他要怎么追求。
这么做了之后,容铖却陷入了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惹得宋时矜不开心,容铖惴惴不安的回到了别墅。
他推开别墅的大门,却见月嫂抱着一个哭嚷着的婴儿走了过来。
“他实在是哭的难受。”
容铖在看见那个孩子的一瞬间,心烦涌上来,他摆了摆手:“不要来烦我,再有下次,你就被解雇了。”
他看着那个刚刚还在哭嚷着的婴儿,现在已经睁着紫葡萄一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
他被逗得轻声一笑,却又想起这个婴儿的母亲却不是宋时矜,心头涌上无穷无尽的惋惜。
若婴儿是宋时矜的该多好,可她自从那次失足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流产之后就再也不能做母亲了。
可这个孩子,会成为宋时矜的心中的刺吗?
他这一年,总是反复的问着自己。
可要他亲自去问她,自己又始终开不了这个口。
容铖回到书房,就开始忙着工作,似乎这样就能逼着自己不再去想宋时矜的事情。
可只要他停下来,那种孤独的空虚感就会把自己包围。
当容铖开完第三个视频会议的时候,书桌上的钟已经指向了十点。
他拉开窗帘,却见夜色笼罩着整片别墅群,远处还有些别墅还亮着灯。
树影婆娑,银装素裹。
容铖怔怔看着窗外再度飘起来的雪花,这才想到今年他都陪过宋时矜看过一场雪。
又想起她的病,眉眼的愁绪越来越浓,他打了个电话给秘书。
“能找个骨髓吗?”
电话那头的秘书有一瞬间的迟疑,然后回答:“可以。”
容铖说出宋时矜的血型便挂断了电话,他抬眸看着书桌上宋时矜的照片,眸色变暖。
第二天一大早,容铖忙完了公司的事情之后,就直奔医院。
宋时矜正在护工的陪护下,小口的喝着粥。
看见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她突然呛到了,容铖连忙上前拍打着宋时矜的背。
宋时矜好不容易才顺了口气,她冷淡开口:“顾总怎么今日又来了。”
容铖深深看了一眼她,踌躇一会才说:“我来给你转院。”
宋时矜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要换医院?”
可容铖支支吾吾,才吐出一句:“这里的隔音不好,昨天你还嫌我吵。”
他紧握着拳头,一颗心瞬间被提起,害怕听到宋时矜拒绝的回答,他如墨的眼睛里似乎有些光芒一闪而过。
宋时矜微微一怔,他……
他是哭了吗?
她想看的清楚一些,可揉了揉眼睛,却见容铖飞快的垂下了头颅,脸上说不出的黯然。
空气里似乎有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宋时矜深吸一口气,然后做出了让步。
“我随你去看看吧。”
她怕自己不答应的话,到时候容铖天天都来医院一次。
容铖的性格本就如此,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而自己已经麻烦严询很多了,实在不好继续麻烦下去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声开口:“先说好,我只是去治疗,我不想看见你。”
容铖闻言,虽然知道是宋时矜所能做出的巨大的让步了。
可他的心却还是一抽一抽的疼,他的脑海里回响着她刚刚所说的,她说不想看见自己。
容铖扶着宋时矜下床的时候,天边大亮,他这才看清楚,她浑身上下瘦骨嶙峋。
他眼眶泛着红,眼底似乎都有些泪意:“以沫,你好瘦。”
可宋时矜却只是神色淡淡道:“这不是生病了。”
容铖怎么也没料到,她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细长的胳膊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针孔。
他想到上次严询所说,她进行了一场手术,好不容易容铖稳住了情绪。
他一路上都很沉默,直到司机说到了之后,他才扶着宋时矜下了车。
宋时矜看着眼前这座医院,始终想不通和之前的医院有什么区别。
直到她走进了病房,才恍然大悟。
整个病房里衣帽间和书桌电脑应有尽有。
容铖打开了衣帽间,如玉的声音响起:“这都是比照着你以前的尺寸的,我会在准备一些小一码的。”
宋时矜扫过了那些衣服,眼底的希冀很快就散了,她在容铖的搀扶下才回到了病床上。
“那些东西我也用不着,毕竟我生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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