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遥……明明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就在严慕舟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时,一个男人从旁边走近。他像是在和严慕舟说话,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副作品,同是抑郁症患者,只有她脸上会出现笑容。”“但是谁能想到,拥有笑容的她,其实才是在场所有患者中病情最严重的那个。”严慕舟浑身一怔,僵硬地转过头去看男人。有些眼熟,但他确定他不认识这个人。男人还在说,只是这次,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不过还好,她挺过来了。”尽管很轻,可严慕舟还是听清了。他彻底愣住,大脑一片空白。微笑抑郁症……挺过来了?一个和安遥长得一
安遥……明明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就在严慕舟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时,一个男人从旁边走近。
他像是在和严慕舟说话,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副作品,同是抑郁症患者,只有她脸上会出现笑容。”
“但是谁能想到,拥有笑容的她,其实才是在场所有患者中病情最严重的那个。”
严慕舟浑身一怔,僵硬地转过头去看男人。
有些眼熟,但他确定他不认识这个人。
男人还在说,只是这次,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不过还好,她挺过来了。”
尽管很轻,可严慕舟还是听清了。
他彻底愣住,大脑一片空白。
微笑抑郁症……挺过来了?
一个和安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恰好也得了抑郁症?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她……就是安遥?!
严慕舟突然回神,可一转头,身边刚才的那个男人早就没了踪影。
余光扫到手上的票,他拿起来看,突然发现男人就是这场展览的摄影师。
严慕舟盯着那个名字,眉心微微皱起。
沈骆?
身为大学老师,严慕舟认识的人很多,可偏偏就这么巧,他只认识一个姓沈的。
严慕舟在几秒之中迅速冷静下来。
他看着安遥的照片,很快就意识到三个月前她的死亡,或许有蹊跷。
那时,严慕舟在赶去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而刚醒来。他就被告知安遥的遗体已经被带走火化。
从始至终,都是旁人说她死了,可他只看到了她的墓碑,没见过她的遗体或是骨灰。
越想,严慕舟的心就悬的越高。
如果安遥没死……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瞒着他?
严慕舟大步离开展览馆,脚下步伐越来越快。
回到车上,他正要拉安全带,却陡然想起什么。
深吸了口气,严慕舟拨通了安遥母亲的手机号码。
没响几声,那边就接起。
安母的声音有些惊讶:“慕舟?”
“妈。”严慕舟嗓音干涩沙哑。
“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吗?”安母问。
话就在嘴边,可严慕舟不知道该怎么问。
安遥真的死了吗?这个问题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他希望安母没骗他,可他又希望安母骗了他,至少这样,安遥还好好活着。
沉默半晌,严慕舟压下起伏的情绪,缓了口气:“没什么事,只是想问您一个问题。”
“遥遥她……现在还好吗?”
听筒里沉默了好几秒。
再开口时,安母的语气变了些:“慕舟,你这是什么意思?”
严慕舟不自觉攥紧手机。
“妈,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尽管他和安遥离婚是事实,但他心里还是把安母当做母亲。
他不想用“骗”这个字来把事情搞得太歇斯底里,他只是想知道,安遥究竟还是不是活着。
但安母的情绪却很明显的变了:“瞒着你?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慕舟,我拿你当半个儿子,窈窈离开不是你的错,你要学会放下,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严慕舟当下心里就有了答案。
他什么都没说,安母却主动提起了安遥。
她的死,一定有蹊跷。
知道从安母的口中问不出什么,严慕舟抿了抿唇:“我知道,妈,我就是常常还会梦见遥遥,梦见她在哭。”
安母顿了顿:“梦都是相反的,你不要太想不开了,慕舟。”
“嗯。”严慕舟低应了声,“妈,你也要多注意身体,我不打扰了。”
挂断电话,他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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