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澜心里想着,面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如今你有了身孕不便行动,还是多注意点好。”慕容静看着沈倾澜的表情,想从她的脸上找出点什么痕迹来。只是她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来。沈倾澜将慕容静的表情都收进了眼睛里,她心里有了数,自然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不能和慕容静硬对硬。
“姐姐,没想姐姐今日竟然这么有空到我这里来,”慕容静笑看着面前的沈倾澜,“都怪妹妹思虑不周,竟是让姐姐久等了。”
沈倾澜坐在慕容静的院子里,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四周,而后笑着看向慕容静:“当日你和太子殿下大婚我没有出现,还请妹妹勿要怪我。”
元焕的尸体不见,沈倾澜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便是慕容静将他的尸首藏了起来。
只是,她见着四周并没有什么松动过的痕迹。
如果慕容静没有将焕儿的尸首藏在这里,还能放到哪里去呢?
沈倾澜心里想着,面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如今你有了身孕不便行动,还是多注意点好。”
慕容静看着沈倾澜的表情,想从她的脸上找出点什么痕迹来。只是她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来。
沈倾澜将慕容静的表情都收进了眼睛里,她心里有了数,自然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不能和慕容静硬对硬。
“若是你有什么缺的,只管来告诉我便是,”沈倾澜笑着走到慕容静身边,“这府里原本只有我一人,现在好了,有你陪在殿下身边,我也算放心了。”
慕容静觉得沈倾澜的话有问题,但是按照沈倾澜的性子,说出这些话来也不为怪。毕竟,这个世界上还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夫一妻的事情。
慕容静敛住心神,将心底这一点点不适感收了起来:“如此,便有劳姐姐了。”
沈倾澜在慕容静的院子里待了没一会儿便走了。
慕容静越想越不对劲,便找了个人过来:“这些日子,沈倾澜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那人听了慕容静的话只是一愣:“不曾,奴婢一直守在她那里,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慕容静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思索着沈倾澜今日这举动的意思。
“你再帮我盯紧点。”
沈倾澜的反常让慕容静心里很是不安,她总觉得沈倾澜今日来是为了提醒自己。但是慕容静可以肯定的是,当年的事情慧贵妃肯定不会说出去。如果是为了元焕,慕容静料想慕容流也不敢出去乱说。
难不成真的只是巧合?
离开慕容静的院子后,沈倾澜差了自己身边的婢女出去。
找了一个和元焕身形比较相似的孩子回来。
沈倾澜现在已经知道慕容静和元焕的死有关系,但是光靠着慕容流的说辞,一点力度也使不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逼慕容静自己露出马脚。
只是……
沈倾澜叹了口气,元风奕那边,她现在一点思绪也没有。
若是元风奕一直护着慕容静的话,就算是她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
想到这里,沈倾澜原本展开的眉间蹙了起来。
她应该,如何处理和元风奕的关系。
慕容静流产了。
在沈倾澜去看望她之后的第三天。
“殿下,我的孩子……”
慕容静躺在床上看着面前的元风奕,她的双眼已经哭红,就连眼皮,也开始发肿。
元风奕皱着眉头:“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凭什么说这个孩子是倾澜害死的?”
慕容静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殿下,难不成殿下以为妾身会用自己的孩子来陷害她吗?不管怎么说,这孩子都是妾身的亲生骨肉,那天她来妾身这里的时候妾身就觉得有些奇怪。”
元风奕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慕容静咬咬牙,从床上跪了起来:“前些日子殿下因为觉得自己亏欠了姐姐,就此揭过雄儿被下毒的事情,妾身已经忍了,可是如今,太子殿下自己的孩子都被害死了,妾身说什么也不能再忍下去。”
慕容静说的肯定,大有一股要拼命的感觉。
“大夫呢?”
元风奕不接她的话,反倒是找起了一旁不敢做声的大夫。
“小人在。”
那大夫见着元风奕叫起了自己,连忙应声道。
“侧妃这事……”
“回殿下话,”那大夫连忙结果元风奕的话,“侧妃因为服用了红花一类的药物,导致小产,如今身子虚弱,若是不好好调理的话,恐怕以后再难怀上孩子。”
“哦?”元风奕提高了声音,“既然是服用了不该服用的药物,那侧妃为何说是太子妃害死的孩子?”
慕容静恶狠狠道:“那日姐姐来我这儿时带了吃食,我原以为她是想要让我好好补补身体,没想到是为了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
慕容静看了元风奕一眼:“若是太子不信的话,大可以差人来问。”
“不用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沈倾澜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的慕容静,而后跪倒在元风奕面前:“殿下恕罪,臣妾那日不过是想来看看妹妹,没想到竟然……”
沈倾澜说着说着,眼睛上便挂出了泪珠:“不过臣妾可以用性命担保,那吃食只是为了让妹妹进补之用,没有半点其他用处。”
“或者说,妹妹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还怪罪于我,”沈倾澜看了一眼慕容静,“若是妹妹觉得当初慕容公子的事情还没有给你一个了结,那我自己去受了那刑罚便是。”
“结果出来了。”
外面的人走了进来,将手中的食物递到元风奕手上:“这食物里,确实有大量的红花。”
沈倾澜看了一眼那人手上的东西,的确,和自己送给慕容静的一模一样。
她埋着头,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慕容静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开口道:“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沈倾绿̶澜看了慕容静一眼,有些讽刺的开口道:“妹妹莫不是不知道,这东西,两个时辰不吃,就会散发出恶臭?”
慕容静身上动作一顿。
“殿下明鉴,”沈倾澜开口道,“这食物本是妾身家乡小食,一开始的时候虽然清香无比,但是时辰一过,里面的东西就会变质,散发出一股恶臭。”
“依臣妾看,这位将士手上的食物,不过刚刚出炉而已。”
元风奕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倾澜。
慕容静有心狡辩,但是她现在看着沈倾澜自信的模样,忽然说不出话来。
如果,真的像沈倾澜说的那样,恐怕自己的计谋就全完了。
时间一过,那食物果然不再像之前一样清香。
“现在你可以告诉本宫,你是怎么将三天前的食物,保存下来了的吗?”
元风奕一双眸子放在了慕容静身上。
慕容静强稳住心神:“对不起,是我误会姐姐了,还请姐姐恕罪。”
“把人带上来吧。”
沈倾澜看着慕容静,声音有些平静:“是不是误会,一会儿就知道了。”
慕容流被人带上来的时候还有些害怕,但是当他看见慕容静之后,瞬间就挺直了腰背。
“你……”
慕容静怎么也没有想到慕容流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元风奕看着她的反应,将慕容流护在了身前:“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慕容流深呼吸了一下,才开口道:“元焕,是我害死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慕容静整个人的脸色都变白了。
慕容流讲述了自己下毒的经过,又将慕容静为了陷害沈倾澜,刻意让自己吃下毒药的事情说了出来。
元风奕原本还平稳着的脸,此刻四分五裂。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元风奕看向一旁的慕容静,隐隐有发怒的气势。
慕容静原本想要狡辩,如今看到事情已经败露,呵呵笑了起来:“没想到,我竟然败在了你的手上。”
慕容静看向慕容流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枉我对你这么好,从小给你吃给你穿,却不想,养出你这么个畜生。”
慕容静的话让沈倾澜皱起眉头:“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也犯不着做出这么多错事。”
“错?”慕容静看了一眼沈倾澜,“你以为你自己就是一个什么好东西吗?如果不是因为你一直霸占着太子妃的位置不放,我又何至于此?”
元风奕一掌摔在了慕容静脸上:“胡说八道。”
沈倾澜冷声道:“我自问从认识你的那一日开始,就对你不薄,无论有什么,总会给你送去一份。”
“谁要你的施舍?”
慕容静看着面前的沈倾澜:“你以为自己作出一副贤良淑德的姿态,就能够遮掩你的内心?”
“还不知道吧,”慕容静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沈倾澜的小腹,“只要我一死,你身体里的蛊毒会自动发作,到时候,别说是御医了,就算是老天也救不了你。”
沈倾澜皱着眉头,她忽然想起自己喝下的毒药。
“原来,这件事也是你做的。”
“没办法,”慕容静笑着,“我原本以为你会乖乖去死,但是谁想你命这么大,竟然这么多次了,还能站在这里。”
元风奕冲到慕容静的面前,一把提起她的领子:“解药。”
慕容静不答话,飞速地咬向自己的舌头。
慕容静的尸体不见了,一如当初元焕的尸体不见一般。
诡异的气氛笼罩在太子府内,府里人都说,是因为鬼邪作祟。
元风奕原本派人守着慕容静的墓碑,但是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种事情。就连棺材,也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
“小姐,你怎么又……”
丫鬟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始作俑者都已经死了,她家小姐还要受这样的折磨。
沈倾澜看着自己手帕上咳出来的鲜血,摇了摇头:“没事。”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只是,她不想告诉任何人。
即便是元风奕,她也让下人们尽力瞒着。
“收拾东西,我要进宫一趟。”
大殿之上,沈倾澜站在皇帝的面前。
“儿媳向父皇请安,吾皇万岁。”
沈倾澜的脸色可以说是十分难看,就连皇帝,也有些不忍。
“这么些年,委屈你了。”
沈倾澜摇了摇头:“今日儿媳前来,是为了求一件事。”
“如今太子府已经安定下来,儿媳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和太子殿下和离。”
沈倾澜的话一出,皇帝的脸色就变了。
“可是你……”
“太子殿下终究是要继承皇位的人,儿媳这幅身体,只会拖累他。”
原本沈倾澜是想着,如果这件事情过去了,或许她还可以和元风奕在一起。只是如今……
她的身体她自己知道,若是再这样继续拉扯下去,或许到头来,苦的是两个人。
“朕已经派人去寻苗疆的蛊术师了,你何不再等等?”
“父皇,”沈倾澜看着皇帝的眸子闪烁着坚定,“儿媳去意已决,若是父皇不肯,儿媳便一头撞死在这金兰殿上。”
皇帝深知沈倾澜的性格,当初,他就是看准了这一点,知道沈倾澜会为了元风奕不顾一切。
可是没想……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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