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园眼睑一翻,晕倒在床上。许至君这下才慌了,当初他学的时候,师傅并没有说会有这样的副作用。
他凝视着沈西园有些惊惧的眼睛,和那夜思梦想的唇。
他紧紧抓住沈西园挣扎的双手,终于强势得吻了上去。
许至君眼尾的余光扫过她眼里的泪,心中一阵酸楚,他也从未得到过她。
这样想着,下手用力了些,将她的唇咬出了血。
他看着沈西园因疼痛紧闭的眼睛,这才回过神。
他不住地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说到最后他也没有了底气,只好轻柔地揽着沈西园的肩走了进去:“我给你上药吧。”
他拿出药箱,温柔的给她上药,时不时问她疼不疼。
沈西园对此一直沉默不语,用戒备的像看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许至君被那个眼神刺痛了,他还是伤害了她。
这个认知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他这时才发现,他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沈西园靠在他的肩头,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她神情倦怠地说:“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会害怕。”
“我最近好容易困哦。”她嘟哝了声,神情纠结。
许至君知道这是催眠的后遗症之一,可他没有办法,他伸出手按着沈西园的太阳穴:“有没有好一点?”
“没有……”
沈西园的呼吸逐渐平稳,不知不觉中已经睡了过去。
许至君长臂一伸将她抱起,上一秒还在沉睡着的沈西园很快就醒了。
“快放我下来!”沈西园嘟着嘴巴,她不喜欢这样。
沈西园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许至君都怕看到她拒绝的眼睛,转身就走。
未曾想被沈西园拉住手,她不安地看了看窗外说:“你别走,我怕。”
许至君欣然答应:“好好好,我不走。”
他还是想起刚刚沈西园后怕的眼睛,他才发现悲伤如影相随。
他张了张嘴,试探着开口道:“你还记得宋子安吗?”
“谁?”沈西园偏过头,紧紧看着许至君。
许至君闭上眼,垂着的手紧握了瞬,良久答:“宋子安,他是你的朋友。”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沈西园十分痛苦地揉着脑袋。
“不要去想了!”他下意识地就像要阻止,可沈西园仍然捂着头。
沈煦丽嘉川?
是谁……?
为什么……这么熟悉?
头,好疼啊。
沈西园眼睑一翻,晕倒在床上。
许至君这下才慌了,当初他学的时候,师傅并没有说会有这样的副作用。
“烟儿?!烟儿!”他轻摇着沈西园,却发现她完全没有醒的迹象。
他连忙拿出药箱想要让沈西园醒过来,却发现他根本无从下手。
无力的感觉席卷了许至君,他从未觉得会有自己医不了人。
沈西园犹如掉落了无尽的漩涡。
她陷入黑暗里,她朝着黑暗里唯一的光亮走去。
刺目的白光散去以后,她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穿着歌舞裙走上舞台。
那个女孩子温和朝她一笑,接着在台上自信从容地唱着歌。
她听了片刻,却觉得这首旋律非常熟悉。
一曲结束,她看着女孩子脸上挂着欣喜的笑朝着一个人走去。
她看向那个人的脸,冷硬而瘦削的脸如白瓷一般,寒潭如墨的眼睛直直看着她。
他是……
宋子安。
沈西园只一瞬就知他就是宋子安。
沈西园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她看着靠在床边而眠的许至君,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许至君掳了自己,而又处处监视自己,他甚至还对自己用了什么法子。
她猛地想起那天他所说的“看你最近经常失眠,我为你催眠,这样就容易睡着了。”
然后那天后面发生䧇璍的事她就没有印象了。
原来如此!
虽然她并不知她为什么会清醒,可她想起这些日子里的监视就心有余悸。
她盯着睡梦中的许至君的侧脸,原来以为他永远不会欺骗我,可不过如此!
她现在在萧山,想要下山就不能打草惊蛇。
沈西园缓缓地继续躺下,好半天才压下脑袋里的胡思乱想。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真是孤立无援。
而另一头,宋子安已经赶到了萧山山脚下。
他站在萧索的寒风中,仰头看着山上的某处。
沈西园,等我。
宋子安看着红遍了的萧山,他知道自己迟疑一秒,沈西园就多一分的危险。
他在山脚下静静踱步,她会原谅我么?
很快,萧山上面下来了一辆车,宋子安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寒风滚滚,宋子安狠狠咳嗽了声。
他的眼底有了一束光,他很快就可以见到沈西园了。
翌日,一大早,梨园就响起了如擂鼓一般的门铃声。
沈西园比所有人都先醒,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透过落地窗看向一楼,只一眼,她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宋子安!
沈西园心砰砰的跳,她想要喊出声,可她现在不能。
她的心间生出一些微末的欢喜来。
“怎么不多睡会?”许至君眯着眼睛,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肩膀。
沈西园贝齿轻咬,才能忍住不惊叫出声。
她回过头,换上一副天真的笑容,她指了指底下的那些人:“他们吵到我了。”
许至君这才顺着沈西园的目光看过去,他在看见宋子安的一刹那,拉着沈西园的手猛地一掐。
“啊!”沈西园痛呼出声,富有特色的女高音在整座院落响起。
“你弄疼我了!”沈西园闷闷地叫道,不料却被许至君一把捂住嘴。
沈西园此刻心急如焚,许至君的防备心那么强,下次再有机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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