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沈青川提起刚刚林文渊认错人哭丧的事情,笑得前俯后仰。萧凌娥皱起眉,“差不多行了。”沈青川忍住笑意,调侃道,“你也算是提前体验了一把被人哭丧的感觉,心情怎么样?”“还不错,”萧凌娥瞥了他一眼,“你死的时候,未必有人真心给你哭丧呢。”沈青川……他突然笑不出来了。
病房里,沈青川提起刚刚林文渊认错人哭丧的事情,笑得前俯后仰。
萧凌娥皱起眉,“差不多行了。”
沈青川忍住笑意,调侃道,“你也算是提前体验了一把被人哭丧的感觉,心情怎么样?”
“还不错,”萧凌娥瞥了他一眼,“你死的时候,未必有人真心给你哭丧呢。”
沈青川……
他突然笑不出来了。
别说哭丧,他上次发烧挂点滴,在朋友圈发了图,结果一群前女友留言:活该!
“警方那边有消息吗?”
萧凌娥问起正事儿。
“一开始还狡辩不承认,监控一调,就什么都招了,加上昨晚那一起,今年已经是第三起了,这两个杂碎!”
这两个人是惯犯,据他们交代,他们俩犯的第一起案子是去年。
两人在酒吧碰到一个喝醉酒的女孩儿,见女孩儿单身一人,两人就把人弄酒店糟蹋了,发泄完把人扔到没有监控的僻静处。
提心吊胆过了一个月,发现什么事儿没有,胆子就大了起来。
经常流窜在各个酒吧“捡尸”,晚上喝那么大的单身女孩儿毕竟是少数,而且醉酒途中清醒过来,他们也怕被人认出,于是就购买了一些违禁药品,引诱女孩儿们进入他们的陷阱。
这两个臭虫,咬定受害女性因为羞耻或舆论的影响,不敢报警,作案手段愈发嚣张。
昨晚他们要是再晚到几分钟,后果不堪设想。
沈青川到现在都还记得萧凌娥出来抱着林文渊时候的表情,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萧凌娥那张扑克脸崩裂。
想到此,他玩味一笑,“昨晚林文渊要是真出事了,你会不会跟她离婚啊?”
萧凌娥动作一顿,冷冷瞥了他一眼,“我会先弄死你。”
沈青川……
“这怎么能怨我呢?我也是看你俩冷战这么久,好心帮你俩培养感情,谁知道冒出两个杂碎?”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彻底闭了嘴。
好吧,谁让昨晚的馊主意是他出的呢?
正说着,林文渊就回来了。
沈青川很有眼色,立马起身道,“嫂子,我公司还有点事,先走了,你照周好阿琰,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萧凌娥扫了他一眼,“空着手走多不合适,果篮你带走吧。”
“我又不是病号,吃什么水果……”
话说一半,沈青川突然反应过来,萧凌娥这哪里是让他带水果,这家伙变着法儿暗示他空着手来呢!
“果篮我就不拿了,嫂子,这张卡你收着,上面有五十万,是我之前许你的报酬,多的算是我给慕深的误工补偿和给你的精神补偿,毕竟昨晚你俩都是跟着我去才碰到这糟心事。”
林文渊看了眼,没接,“我老公日薪很高的,胳膊挨这一下,起码休息一个星期,是吧老公?”
言下之意,你这点钱怕是不够呢。
萧凌娥被这一声老公给取悦到,抬眼慢腾腾的看过来,“看伤口恢复情况吧,少则一周,多则半月。”
林文渊一脸“看吧,我没撒谎”的表情。
沈青川嘴角抽了抽,这俩人真不愧是两口子,这种情况下还能联合起来黑他的钱!
亏他之前还想着帮萧凌娥,人家哪儿需要他帮,人家两口子和好了,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他!
林文渊倒不是故意坑他,她是真的有点埋怨沈青川,昨晚他在现场,怎么能看着萧凌娥被人给砍伤?
这让他出点血,这口气总是顺不下去的。
萧凌娥那架势,今天这血他要是不出,改天这家伙估计要加倍讨回来。
沈青川向来识时务,于是很快认了这个坑,当即开出一张二百万的支票递给林文渊,“嫂子,是我考虑不顾,这张支票你收好,江城随便一家银行,都可以支取,这下够你老公误工费了吧?”
林文渊接过支票,又将他之前给的那张卡抽了过来,“虽然还差点,不过都是朋友,就这样吧,算太清楚,伤感情。”
沈青川……
葛朗台夫妇,锁死吧!
沈青川离开后,萧凌娥才开口,“二百五多不好听。”
林文渊本来还以为萧凌娥埋怨她收了支票,还拿卡,手太黑,结果下一秒就听他说,“应该五百万凑个整。”
林文渊……
她果然还是把萧凌娥想得太善良了,萧凌娥比她更黑!
萧凌娥淡淡道,“那个镯子他不到两千万淘的。”
林文渊瞬间觉得最黑的应该是沈青川!
“算了,反正都是意外之财。”她将支票递给萧凌娥,“银行卡我拿了,支票给你。”
萧凌娥没接,而是看着她的左脸,拧起眉,“你脸怎么了?”
刚刚林文渊进来的时候,一直是右脸朝着他,所以他没有注意,她递支票的时候,整个人转了过来,左脸上指印就明显起来。
林文渊伸手扒拉了一下左侧的头发,低声道,“没事。”
“支票你赶紧拿着,趁我现在还没后悔。”
萧凌娥盯着她看了片刻,才道,“回答我一个问题,支票是你的。”
“什么?”林文渊抬眼。
“陆旭升跟你聊什么了?”
林文渊动作一顿,抿起嘴唇,“你妈没收到白松露。如果你很忙的话,其实可以直接拒绝我的。”犯不着骗她说送了。
萧凌娥一怔,表情难看起来,“你以为是我故意没送?”
“故意也好,忘了也好,反正做不到的事,最好不要轻易答应别人。”
萧凌娥拧起眉,还想说什么,林书敲门进来。
“周总,太太,手续办好了。”见两人都不应声,林书小声问,“还出院吗?”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林书倒是有些不习惯,最近听两人斗嘴斗多了,一下子这么安静,反而觉得瘆得慌。
他偷偷瞥了眼后视镜。
萧凌娥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文渊扭头看着窗外,表情也很清冷。
这两人,又怎么了?
“林书,”萧凌娥突然开口,“上次我让你送去我妈那儿的白松露,你送到了吗?”
林文渊耳朵动了动。
林书点头,“送到了。”
“我妈接的?”
“夫人当时不在,是家里保姆接的。”
“你跟她说是我们送的了吗?”
“按照您的交代说清楚了的。”
萧凌娥皱起眉。
那怎么会没收到呢?
他拿过手机,拨了钟美兰住处的座机。
没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是我。”
保姆立马认出萧凌娥的声音,“少爷,您怎么打家里来了,夫人和小姐这会儿都不在。”
“我知道,我找你问点事。”
“您说。”
“上次我让林书送的白松露,他说是交给你了,怎么我妈说没有呢?”
保姆声音立马紧张起来,支支吾吾道,“可能,可能是我忘记了吧。”
“忘了?”
萧凌娥声音低沉,“那你现在找出来,我正好顺路,过去取。”
东西都被周景阳踩碎扔了,她上哪儿弄啊?
“少爷,我,我,我不知道放哪儿了……”
“没关系,我们还有一会儿才能到,你好好找找,家里就那么大地方,还能丢了不成?”
保姆如坐针毡,她又不敢说是周景阳扔的,只能撒谎说,“我,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收拾仓库,东西发霉了,我就扔了。”
“扔了?”萧凌娥声音冷了下来,“那两盒白松露价值上万,你到底是扔了,还是监守自盗?”
监守自盗这个词可太严重了,保姆一急,慌忙否认,“不是我,我没有偷!少爷,我在周家做了快二十年,您是清楚我的为人,我怎么可能敢私自动主家的东西。”
“那东西呢?”
林文渊看向萧凌娥。
这保姆好歹也是在周家做了这么多年,萧凌娥说话着实有点不近人情。
她本想开口说算了,反正那一巴掌她已经挨了,现在追究这个又有什么意思。
没等她开口,就听保姆结结巴巴道,“是……是小姐……小姐她把东西扔了,不让我……”
“你在跟谁讲话?”
保姆话没说完,手机里传来钟美兰的声音,接着接电话的人变成了钟美兰。
“是少爷,少爷问白松露的事……”
那边没了声响,几秒后,接电话的人变成了钟美兰,“不就两盒白松露,还要打到家里兴师问罪吗?”
萧凌娥抿起唇,“我只是想弄清楚怎么回事。”
钟美兰恼火道,“你弄清楚之后想干什么?报警抓人吗?别的本事没有,告状的本事倒是一流!别说我没见到东西,就算见到了,我也不会收!你有这个时间,好好管管自己的老婆,都嫁到周家了,别老是胳膊肘往外拐!”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萧凌娥攥着手机,半天没出声。
林文渊松了口气,不是他就好。
她轻声说,“算了,本来我也不想去送,现在倒是省心了。”
萧凌娥喉结滑动了一下,好一会儿,哑声问,“疼吗?”
林文渊愣了一下,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左脸,才知道他在问什么。
那一瞬间,所有委屈涌上心头,她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怕自己丢脸掉泪,她赶紧错开视线,将喉间那股酸涩压下去,故作轻松道,“他是我爸,还能下多重手呢?”
其实很疼,陆旭升那一巴掌,几乎用了全力,她现在的脸都看上去有些微肿,但是她不想跟萧凌娥说这些。
她怕得到的反馈是失望,也怕他轻易一句话,就让自己破防软弱。
把他们送到别墅,林书就走了。
家里保姆出来想去搀扶,萧凌娥避开她的手,淡淡道,“去放一池水,我要清洗一下。”
林文渊说,“医生说了,伤口不可以碰水的。”
萧凌娥一顿,“一会儿你来帮我洗。”
林文渊……
“这不好吧。”
萧凌娥瞥她一眼,“又不是没洗过,有什么不好?”
林文渊想起以前在浴室的荒唐行为,耳朵忍不住泛红,“现在跟以前又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二百万丢水里总要听个响声吧,我可是因为你受的伤,你总要负点责任吧?”
这下林文渊没话说了。
因为萧凌娥这番话,直接戳到了她心里那点愧疚。
只是洗个澡,林文渊自我安慰,又不是干别的,她跟萧凌娥都坦诚相对过多少次了,有什么可紧张的?
就他那身体,她早就看腻了,给他洗澡和给阿猫阿狗洗澡没什么分别的。
二十分钟后,林文渊对着萧凌娥肌肉结实的后背,紧张地手指发颤。
看腻个屁!这怎么能跟小猫小狗一样?谁会对着洗澡的小猫小狗看直眼?
萧凌娥双手撑在浴缸两侧,水珠顺着他的脸颊划过他的喉结,蜿蜒落入水中。
他扭头淡淡看着她,眼神深邃又干净,“你不脱衣服?”
林文渊一脸警惕,“你想干嘛?”
萧凌娥看蠢货一样看着她,“衣服湿了,一会儿很难脱,你去换个薄一点的。”
“不用,这么穿安全。”
萧凌娥……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