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初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又看着摆放在球桌中间的十六颗彩球,眼珠子骨碌一转,“打得不错啊小晨,这个看上去还挺好玩的。”顾逸晨:“姐姐你不会打桌球吗?”
陆先生一向冷心冷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们在顾家工作了这么久,都没见过他对哪位客人这么亲近过,而且还破天荒地笑了!
“管家,你看陆先生、苏小姐和咱们小少爷在一起的画面,像不像一家三口啊?”
“是啊是啊,简直就是新婚夫妇给小儿子辅导功课啊!”
“别乱开玩笑!苏小姐是客人,而且看上去年龄很轻,说不定还未成年呢。”管家斥了她们一声,但看着那一幕也忍不住笑了,先生对苏小姐不一样,很不一样。
“漂亮姐姐,你还没说对不对呢?”
顾逸晨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陆云初,陆云初却扶着额,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你刚才说的数学考试每次都是第一,是正数第一,还是倒数第一?”
“当然是正数第一了!”
“那你班上有几个学生?”
“很多啊,姐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确定不是只有你……”陆云初忍无可忍地睁开眼时,就见岑默笑意已触及眸底,虽然很蛊惑人,但赤裸裸地昭示着她的失败!
“岑默,你笑够了没?”
“刚才已经提醒过你了。”
“……你这么厉害,那你来啊!”
“不要不要~”顾逸晨见势,连忙抓住她的衣袖,“姐姐声音好听,小晨要姐姐辅导!”
陆云初起身,无情地扯开了他的手,“再辅导你,我分分钟变河东狮吼!”
她本以为岑默很了解顾逸晨,根本不会去辅导他,没想到,她刚一起身,他就坐在了那把还残留着余温的椅子上。
哟,还挺自信?看来是以前辅导过,有经验?
她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奇招能对付这个脑回路不正常的小屁孩。
“把笔拿起来。”
“唔……”
顾逸晨不情不愿地拿起铅笔,翻开习题册,然后在他的指挥下,开始做题。
“组句。”
顾逸晨:“雪孩子被风吹到了天上,变成了一朵朵美丽的白云。”
“1+2+3+4+……+100等于?”
顾逸晨:“5050!”
“解题思路?”
顾逸晨:“运用高斯求和公式(首项+尾项)×项数÷2就可以了。”
“看图写话,用英语。”
顾逸晨:“Once upon a time, there was a little fox……”
短短几分钟的辅导,像魔幻大片一样呈现在陆云初面前。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这、这是她刚才辅导的那个小奇葩吗?
不仅能逻辑流畅地组长句,还懂高斯求和公式,一口纯正的英伦腔比她还标准!
那刚才小屁孩是在逗她玩呢?还是他喜欢这种辅导方式?开什么玩笑,岑默那根本就不算是辅导,完全就是霸道总裁式的发号施令!
愣了好一会儿,她反应过来了,这对腹黑的舅甥俩就是合起伙来在愚弄她呢!
一个装疯卖傻逗她玩,一个明明看破一切,却闭口不言,眼睁睁地看着她受折磨。
“好啊!”
她忽然俯下身,双手抚在两人后颈,像一只矫健扑上来抓住猎物的狐狸般,微微偏向顾逸晨的侧脸笑容灿烂又伪善,“辅导效果真好啊,瞬间像变了个孩子似的,没想到小晨这么喜欢舅舅辅导,早知道我刚才就不进来了。”
就不应该信了这个小屁孩鳄鱼的眼泪,让他的屁股接受棒球杆的无情洗礼!
顾逸晨被抓包,有些心虚地笑了,但头却摇地像拨浪鼓似的。
他也不想积极努力做作业啊,可是偷懒或者做错的话,舅舅会打屁股的!
少女纤细柔软的手不经意放在男人后颈上,说话时,光滑细腻的指腹仿佛还在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凸起的椎骨,激出一阵阵酥痒难耐的细微火花,让岑默一下子失了神,入目的数字、符号全都糊成了一团,甚至连陆云初的话都没听到。
所以当陆云初转脸看向他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陆总,原来欺负人,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
“就是!舅舅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漂亮姐姐呢?一进门就让她帮我辅导作业,她又不是你请来的家教老师!”
“?”
陆云初看着倒打一耙的顾逸晨,寻思着这小兔崽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呢,他就原形毕露了,“应该让我带姐姐去玩!姐姐,咱们一起去楼上打桌球吧,可好玩了!”
原来是想去玩啊?想得美,写作业吧你!
陆云初刚想拒绝,就想起刚才被这舅甥俩耍的场景,不报复回去,实在是不像她啊!
“好啊,岑默,一起呗?”
她手收了回去,好一会儿,岑默才滚动喉结道,“好。”
“耶~漂亮姐姐万岁!”
二楼,娱乐室,顾逸晨一跑进来就开心地拿着球杆去捣球。
陆云初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又看着摆放在球桌中间的十六颗彩球,眼珠子骨碌一转,“打得不错啊小晨,这个看上去还挺好玩的。”
顾逸晨:“姐姐你不会打桌球吗?”
“知道点规则,但没怎么玩过,也不太会玩,要不……”她转身望向岑默,“陆总,你教教我呗?”
“嗯。”
岑默拿过球杆,轻轻擦拭,极缓地摆出了一个标准的打球姿势,示范给她看,但陆云初并没有看他的手上动作和技巧,而是将目光都投在了他身上。
有句古诗怎么说来着?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若玉树临风前,用来形容他真是再恰当不过了,怎么会有人身材、仪态和气质都这么好呢?蜂腰长腿九头身就算了,随随便便摆个姿势居然都这么清萧矜贵,雅人深致。
“需要再示范一遍吗?”
岑默收起球杆,陆云初迅速将眼神从他身上移开,“不需要,因为这样我根本就学不会,要不……”
她拿过一旁的球杆,走到他面前,“你手把手教我呗?”
少女不期然靠近,一股淡淡的甜腻鸢尾花气息沁入鼻间,像混合了迷药似的,迷惑了大脑神经,将她瑰姿艳逸的绝美脸庞在眼前一寸寸放大,刚才还未褪去的悸动感此时又甚嚣尘上,让他根本无法稳定心神。
“家里有助教,我让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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