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渊伸手,似乎是想要触碰林南衾,但很快又无力的放下,继而像是疯了一样抓住她的肩头,力道之大,指关节都泛了白。灵魂快要消散之际,林南衾听见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你那般对我,又怎敢就这么离开?”
墨玄渊伸手,似乎是想要触碰林南衾,但很快又无力的放下,继而像是疯了一样抓住她的肩头,力道之大,指关节都泛了白。
灵魂快要消散之际,林南衾听见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你那般对我,又怎敢就这么离开?”
“小姐,快醒醒!玄王来提亲了!”
催促声在林南衾耳边响起,她猛然惊醒,头痛欲裂。
映入眼帘的是玉棠焦急的小脸,她拉了林南衾一把,道:“小姐,玄王嫁不得!坊间都说了,他嗜杀残暴,实非良人!咱们快逃吧,不然落在他手上,您就是死路一条了!”
玄王提亲?
林南衾一愣,忽然像是发了疯一般的摸自己的脸,完好无损,光滑细腻,没有被墨云佑凌迟后的森森白骨。
她又转头去看向玉棠,险些落泪。
玉棠是她在回相府的路上,从流民手中救下来的姑娘。
她恢复相府嫡千金的身份后,玉棠就索性做了她的贴身大丫头,一直忠心耿耿,后来为了保护她,被林姒儿下令,赏给了五个太监玩弄致死。
现如今她又活生生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切都证明着,她重生了!
重生回了三年前,墨玄渊提亲的这一日!
强压下心中激动,林南衾哑着声音说道:“玉棠,他不是你听到的那种人。”
前世她愧对墨玄渊太多,如今能重活一世,她定要好好对他!
“可是小姐……”
“我心中有数,玉棠,给我梳妆吧。”
玉棠还想说什么,却见林南衾已经起身坐在桌前,她只好止了话语。
一刻钟后,梳妆完毕。
林南衾穿上如烈火般的红衣,像是等不及了一般,便脚步匆匆,往门口走去——
“砰!”
巨大的开门声骤然响起!
一个年老的嬷嬷站在门口,表情轻蔑。
“大小姐,这都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在房间里头缩着呢?不知道二小姐和云王都在你院子里等许久了?”
看清来人,林南衾眸底倏地掠过一抹恨意。
宋嬷嬷。
她初进相府时,林姒儿亲自送来的老嬷嬷。
前世在地牢里被残虐,这刁奴可没少折磨她!
见林南衾没动静,宋嬷嬷上前一步,不耐烦的直接上手:“跟你说话你装聋听不见?果真是乡下来的野丫头,半点教养规矩都无!”
只是还未触碰到林南衾的衣裙——
“啪!”
“啊!!!”
鞭子破空声混杂着惨叫传来,林南衾不知何时抽出了系在腰间的长鞭黑鳞,狠狠一甩,老刁奴瞬间被抽得满地打滚!
“你一个奴才不经主子同意,就敢擅自闯入,那这又是谁教给你的规矩?”
林南衾冷笑一声,手中黑鳞再次翻飞,毫不留情的抽在宋嬷嬷身上。
力道之大,直接将这老刁奴抽出门外!
门外院子里,一对衣着华丽的男女正坐在石桌前,看见这一幕,不免被吓了一跳。
“宋嬷嬷,这是怎么了?”林姒儿拧着纤细的柳眉,诧异问道。
宋嬷嬷身上两条鞭痕混着血肉灰尘,疼的浑身颤抖,恍惚间听见林姒儿的声音,连连哭嚎:“二小姐,您救救老奴吧!大小姐她疯了!她发疯了啊!”
林姒儿张了张嘴,还未说话,就看见林南衾一身夺目红衣从屋内出来。
“玉棠,拖这老刁奴下去,乱棍打死!”
“是!”
玉棠紧随其后,心惊胆战。
一年前小姐被相府认回来,当今圣上体恤,封了小姐做长宁县主,还赐了这根以深海恶蛟身上最坚硬锋利的鳞片做的鞭子,用来护身。
可自从这鞭子赐下来,小姐从未用过此鞭。
今日黑鳞见血,玉棠断没想到会是这样情景。
“姐姐,你做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就算你平日里在相府无理取闹些倒也罢了,可今日云王也在,你……”林姒儿声音娇媚,欲言又止,悄悄看了一眼墨云佑,像是在忌惮什么一般。
这是她惯用的把戏,模棱两可,引起旁人误会后,再委委屈屈的将自己择干净,置身事外。
“所以呢?”
林南衾微抬下颌,发出一声嗤笑:“本县主处置个刁奴,还需要过问你?难不成我相府,已经沦落到让外人随意置喙的地步了?”
轻言淡语,却字字诛心!
林南衾虽未言明谁是外人,可众人都知,林姒儿做了十几年的相府假千金!
林姒儿身子狠狠颤抖了一下,姿态脆弱又可怜。
落在墨云佑眼中,更是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怜惜,正要出言为林姒儿抱不平,不想她却摇了摇头。
林姒儿红着眼眶,泫然若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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