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样,沈宴锡脑海中忽然涌起了一道莫名的念头。可很快,他又把那想法压了下去。前尘已散,无论许姝是出于何种目的追来边疆,是为亲情亦或是为算计也好,他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皇姐既然来了,就留下来用膳吧。”沈宴锡扫了一眼天色,主动提及这事。听了这话,许姝神色顿时染上错愕。心中一喜,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答应:“也好。”陈副将大步走来,将她拉到院内石桌边坐下。
这夜,许姝又让人去苏若宁的住处惹事。
可下人却鼻青脸肿的回来了:“长公主,我们失手了,承鹤少爷也在,他把我们揍了一顿……”
许姝脸色极其奇怪:“他是将军,又不是罗刹,你们一个个身强体壮力大如牛,打不过他一个?”
见下人们委屈得齐齐点头,许姝轻叹一口气:“罢了,这次不责罚你们。”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沈宴锡如今在苏若宁那边,她心底总有一股冲动莫名的萦绕在心头。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站到了苏若宁家门口。
她正想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暧昧声。
“轻点,疼……”
“忍着点,很快就好……”
许姝正要敲门的手攥得骨节发白,闭了闭眼,她一脚将院门踹开!
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里面的一堆人纷纷转头看她,古铜色的脸上满是疑惑。
沈宴锡坐在正中央任手下敷药,头也不抬:“皇姐喜欢这门?”
许姝蹙眉:“不喜欢。”
沈宴锡抬眸盯着她,眼神冷淡:“你既然把门踹下来,不是想带走吗?”
院子内的诸位副将与士兵纷纷哄笑,许姝再没有说一句话。
看她这样,沈宴锡脑海中忽然涌起了一道莫名的念头。
可很快,他又把那想法压了下去。
前尘已散,无论许姝是出于何种目的追来边疆,是为亲情亦或是为算计也好,他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皇姐既然来了,就留下来用膳吧。”沈宴锡扫了一眼天色,主动提及这事。
听了这话,许姝神色顿时染上错愕。
心中一喜,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答应:“也好。”
陈副将大步走来,将她拉到院内石桌边坐下。
“我们这些大老粗原本是听说殷将军在苏副将家遇袭,赶来匆匆要揍那贼人一顿的,可我们赶来时,那堆黑衣人已经不见了。”
“正好遇上饭点,就腆着脸皮在这蹭吃哈哈。”
许姝神色平静,也跟着笑:“是吗?哈哈。”
一旁知晓内情的苏若宁从干饭中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下一瞬,她手中的碗被人拿走。
沈宴锡给她添了满满一碗米汤,还顺手给她拿了三块肉干:“虽然你年纪小,食量少,但是也要多吃一点。”
行军打仗,还是得多吃才有力气。
许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去,她想也不想,就伸手拿走了盛着肉干的碗。
一副护食的模样,让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看她。
沈宴锡微蹙起了眉:“你在做什么?”
他印象中的许姝,并不护食啊……
许姝冷脸相对:“碗里有苍蝇,我刚刚在赶苍蝇。”
有人面露困惑:“这寒冬腊月,哪里来的苍蝇?”
一碗肉而已,众人也不至于和她计较。
可许姝看着新得的一碗肉干,如哽在噎。
她在做什么?
她在吃什么无关紧要的飞醋?
莫名的,许姝有些不认识自己了,那头的苏若宁却格外的善解人意。
“大长公主年纪大了,看花了眼也是有可能的事。”
沈宴锡神色一顿,语气格外的轻:“年纪大了……”
听着这话,许姝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紧提到了嗓子眼,而后一寸寸的捏碎,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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