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当司归衡看见清心符时，眼睛一点点亮起。“明裳，你说这枚符，可以让我收敛魔气，对吗？”我不知道司归衡为何如此开心，却仍是点了点头。司归衡突然抱住我：“真好，我的神女，再也不用被人置喙与魔物为伍了。”那一夜，若水居外，我们鸳鸯戏水，万花尽开。可如今……我看向司归衡的腰间，那枚清心符，早已不在。山峦在脚下重叠而过，司归衡在青丘之外停下。魔族尽皆跪下：“参见归衡魔君。”
恍惚间，天地间只余这道清亮的声音。
我听着这个声音，心头突然升起一股怪异之感。
还没等我多想，身侧突的传出一声冷笑。
我一转头，就见司归衡眉眼冷厉，转瞬便出现在那尊神女像面前。
“明裳，本君终于找到你了！”
可那尊神女像却在他手中陷入沉寂，再无动静。
司归衡眉眼愈冷，他薄唇开合：“你以为不出来，本君就没办法？”
明裳看着他，只觉得心头一阵不安。
司归衡看着面前这群噤若寒蝉的凡人，眸中没有丝毫怜悯。
“杀了。”
我心口骤然紧缩：“不要！”
可我却只能跟着司归衡朝天边远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魔族举起屠刀！
血色铺了满眼。
这一刹，我忽然想起当年天帝对我说过的话。
“神女殿下，这魔族生来就阴戾凉薄，您与司归衡在一起，就不怕养虎为患。”
我信誓旦旦：“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我是神，怎会压不住他的魔性？”
回应我的，唯有天帝的一声叹息。
后来从天宫回若水居后，我便闭了关。
整整三年，我才制出世间第一枚为魔族可用的清心符。
那时的当司归衡看见清心符时，眼睛一点点亮起。
“明裳，你说这枚符，可以让我收敛魔气，对吗？”
我不知道司归衡为何如此开心，却仍是点了点头。
司归衡突然抱住我：“真好，我的神女，再也不用被人置喙与魔物为伍了。”
那一夜，若水居外，我们鸳鸯戏水，万花尽开。
可如今……我看向司归衡的腰间，那枚清心符，早已不在。
山峦在脚下重叠而过，司归衡在青丘之外停下。
魔族尽皆跪下：“参见归衡魔君。”
司归衡看着那道透明屏障，眸色发冷，指尖灵力重重轰击在一角。
咔嚓！
在我惊骇的目光中，我设下的护山大阵慢慢碎裂而开。
狐族老幼皆暴露在漫山魔族的刀尖下。
司归衡缓步前行，音色寒凉：“现在，愿意说了吗？明裳何在？”
狐族正前方，站着族中七大长老。
六长老朝毅突然怒骂：“老夫早就告诉你了，神女早在四千年前就身死道消了！”
“身死道消？”司归衡黑眸沉沉，“她若死了，这天地灵气怎么还会如此充沛？这万物又如何蓬勃生长！”
我怔住，原来，这就是司归衡不觉得我身死的原因。
可……这天地万物，包括他的生，都是我以神力为祭，向天道求来的啊。
“还有！”司归衡将那尊神女像丢在他们面前，“这上面的神力气息，你们又该如何解释？”
狐族长老感受着神像上遗留的神力，皆是目露不可思议。
“莫非，神女真的没死？”
“胡说，当年我们分明看见她自毁神力。”
“或许，我们能等到神女归来？”
一声冷笑打断了他们的议论：“你们等不到了。”
明裳看着司归衡身后魔气翻涌，心脏直直往下沉。
他说：“交出明裳，亦或，死！”
天边似有雷声炸响。
我看着狐族众人结了阵，将最幼小的狐崽护在中央，眼底尽是死志。
“我青丘狐族得神女庇佑万年，莫说神女身死道消，就算神女还在，我等也绝不背叛！”
“诸位！将这最后一丝血脉留住，莫让青丘灭族！”
司归衡眼神一厉：“做梦！”
他正要动手，却见狐族冲出来几道人影，竟化作原型，以血肉之躯拖住他的脚步。
“长老，送孩子们走！”
司归衡眼底嗜血，一掌拍在脚边那只银狐头顶！
“不要——”
我只觉得魂魄仿佛在此刻裂开！
司归衡脚下鲜血慢慢汇聚成流，可下方有冲上来一个个狐族。
一时间，凄厉的狐鸣传遍青丘。
我拼了命的想拦住他们，可族人们却只是怀着坚定的眼神冲向司归衡。
“不要，司归衡！求你！不要，他们也曾善待于你啊，司归衡！”
可我看见的，却是司归衡黑眸染血，越发狠厉。
这时，我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尖鸣。
我恍然转头，却见狐族七位长老，嘴角尽皆溢出鲜血。
“吾等以血魂为祭，求天道，莫亡我青丘狐族！”
刹那，血色遍布天地，笼罩在那群幼崽身上。
可下一刻，一道黑色灵力汹涌而来，竟硬生生止住阵法！
“本君要杀的人，天道也留不住！”
几只幼崽瞬间到了司归衡眼前。
这一刻，我彻底绝望，整个人连滚带爬的冲到司归衡身前，重重跪下。
“不要，司归衡，我求求你，是我错了！求你放过他们！”
可我求来的，只有司归衡的漠然。
下一刻，那些狐族幼崽在他手中——尽数殒命！
“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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