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的武将和文官本就颇有分歧,谁也瞧不上谁,属于出门遇上都得冷嘲热讽一顿的。 若说众人原本还有些因她的身份而敬重她几分,可此刻也几乎都化为了敌意。 楚绫僵在了原地。 她知道那个药对殷家人很重要,可当时盛煜峰腹痛难忍,像是病得很重的模样。 她以为自己会养殷煜晟一辈子,殷煜晟永远都用不上那药,哪里想到他会上战场。 苏若宁笑着替她解围,可笑意却不达眼底:“既然是将军主动给长公主的,那便怪不到长公主头上。
听见这话,众人看她的眼神顿时不对了。
大夏的武将和文官本就颇有分歧,谁也瞧不上谁,属于出门遇上都得冷嘲热讽一顿的。
若说众人原本还有些因她的身份而敬重她几分,可此刻也几乎都化为了敌意。
楚绫僵在了原地。
她知道那个药对殷家人很重要,可当时盛煜峰腹痛难忍,像是病得很重的模样。
她以为自己会养殷煜晟一辈子,殷煜晟永远都用不上那药,哪里想到他会上战场。
苏若宁笑着替她解围,可笑意却不达眼底:“既然是将军主动给长公主的,那便怪不到长公主头上。”
与此同时,一身白衣的神医谷谷主从门口走出:“长公主,人已经救回来了。”
众人皆大松了一口气,楚绫迈步走上台阶,就要进去。
苏若宁用剑挡住她的路,与她对视:“长公主已有婚约在身,还是不要随意进其她男子的内室比较好。”
“您也不想别人误会您吧?”
楚绫脸色难看的盯着她:“自然,我改日再来探望。”
她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苏若宁在她走后,将她站过的地方特意用艾草熏了熏。
“未婚夫不过挡箭牌,那眼盲心瞎的人,才真正负心负义之人。”
诸位将领面面相觑,有人开口:“若宁,你在说谁?”
苏若宁看着她们,轻笑一声,一言不发的转身进了殷煜晟的屋子。
她也没进里间,只是端坐在屏风外,守着昏迷不醒的殷煜晟。
深夜,映着昏黄烛光的窗户纸上闪过一抹人影。
紧接着,一根细长的管子将纸窗戳出了一个洞,白色的粉末悄无声息飘散在房内。
苏若宁屏息凝神,装作被迷药迷晕。
过了大约几秒,门被人推开,来人熟悉的脚步声让她瞬间明白来人是楚绫。
楚绫走了几步,果然走进了屏风里。
苏若宁睁开眼,默默地拔出手中的刀,等那人对殷煜晟有不轨之举,那她就砍下她的头!
第19章
楚绫盯着病榻上脸色苍白的殷煜晟看了一会。
而后,伸手将他的被子掖好。
旋即,起身离开了房间。
一气呵成的动作让躲藏在暗处的苏若宁脸色有一瞬间的空白。
大长公主大半夜潜入内室,就是为了盖被子?
难道一直都是她想多了?
蓦然,床榻上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我就说她对我没有过非分之想,所有的一切都是出于长辈的本能。”
苏若宁见状,连忙过去将他扶起,眸色微动:“将军,你什么时候醒的?”
殷煜晟咳了两声:“刚刚。”
“楚绫还是要早日送走,京城的官员若是知道,告病假的大长公主不在府中养病,却远赴边疆来追我,指不定要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因为殷煜晟才醒,人说话的嗓音也细若蚊声。
苏若宁的头靠得极其近,殷煜晟偏头时,不偏不倚正好对视上女人亮晶晶的眼眸。
气氛里的暧昧一触即生。
“将军?”
殷煜晟瞬间攥紧被子,转回头:“今夜你先回去吧,让别人来守着就行,传我命令,明夜我们举办庆功宴。”
苏若宁恍然回神,连忙点了点头,而后大步走向敞开的窗户,一个翻身离开房间。
许久之后,殷煜晟才笑出了声。
在险些把眼泪都笑出来前,他身上的伤口率先被牵动,痛得他脸色瞬间苍白,才不敢笑。
翌日,殷煜晟在床上躺了一整天,直至晚上才被人扶着走出了屋门。
举报庆功宴的地方就在他的将军府,操持宴会的是陈副将和苏若宁。
那两人都老有经验了,绝对不会出什么差错。
可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座位,居然把楚绫安排在了右边的犄角疙瘩。
宴会上,舞衫歌扇。
众人推杯至盏间,难免有人朝主座的殷煜晟敬酒,却都被苏若宁挡了回去:“将军抱恙,让若宁代受。”
楚绫看着那刺眼的一幕,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酒杯。
从前,她和殷煜晟在京城的时,都是她替他挡酒:“煜晟年纪还小,本宫替他喝。”
这么多年过去,他身边依旧有人守护。
只是守护他的那个人,不再是她。
瞬间,一股涩意从心脏处生出往上蔓延,让她连喉咙都是苦涩的。
这次的酒宴,楚绫默默的看着首座上的两人言笑晏晏,酒水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子时一刻,她摇摇晃晃的起身,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殷煜晟笑着站在她面前,讶然问:“皇姐,你怎么喝了那么多?”
楚绫看着他,像是看见了失而复得的珍宝,温柔的将他抱住。
殷煜晟大脑一瞬间嗡嗡作响。
他不知道楚绫为什么抱住他,可他却不想再和这个女人有丝毫的牵扯。
然而,他剧烈的挣扎起来。
直至耳边传来那一句:“煜晟,我喜欢你。”
殷煜晟神情骤然一滞,如遭雷如遭雷击浑身僵住,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最后只说出了三个字。
“啊?”
“等等——”
楚绫却将他抱得更紧,微红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
她像是得到猎物的猛兽,下一刻就要将殷煜晟吞入腹中。
“煜晟,我已经等你等得太久了,我不想再等了。”
说罢,那只操控人间生死大权的手一把扯开了他的腰带。
第20章
外衣松开,冷风入怀。
殷煜晟的心瞬间沉入谷底,猛然将人推开。
“为了让我回京,皇姐的借口越发高明了。”
楚绫苦涩一笑:“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过慌……”
酒意上头,楚绫记起了自己原本追来边疆的目的。
她怕殷煜晟远走边疆再不回头,怕他一转身就和她生离死别,所以她才千里迢迢追来边疆。
殷煜晟一字一顿道:“可你从前说过,不喜欢我。”
他盯着她的眼睛,仿佛看见了楚绫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心痛。
这个女人为了让他远离她,什么软硬手段都用尽了。
一刀一刀剜他的心,刻他的骨的时候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原来她也会疼,原来她也是人……
原来她也动了心。
既然动了心,那为什么不肯承认?
为什么让他一个人承受所有的一切痛苦与苦涩,凭什么把他推开后又想和他破镜重圆?
殷煜晟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冷叱道:“明日你就滚回你的京城去。”
楚绫眼眶微红,身居高位之人,像一个得不到糖的小孩一样固执的拒绝:“我不走,煜晟……跟我回去好不好……”
见殷煜晟迟迟不肯回答她,楚绫蓦然想起她们之间变得疏离的最初原因。
她是大长公主,她有权有势。
她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极其的不容易,萧帝年纪渐长,身体早已亏空,却没有皇嗣。
以后的江山,可能就得交到她的孩子手里了。
可她不想得了江山,却失去了相伴九年的殷煜晟……
她艰难的,急忙解释道:“我到现在依旧未成婚,我没有孩子,嫁给盛煜峰……不过是为了权势而已……你别因为他离开我……”
什么叫只是为了权势?
殷煜晟脸色难看,。
“你对他不是真爱,那你对谁是真爱?对权势吗?和你的权势滚回去过一辈子吧!”
他说不上心底的恶心与恶寒,只是在那一瞬间,发现原来楚绫这个人早就从头到尾烂透,顿时有一种自己啃了九年臭鱼烂虾的感觉。
听到他的话,楚绫无疑万剑穿心,头一次对自己曾经的决定产生质疑。
她有错吗?
嫁给丞相府嫡子为妻,不过是为巩固权势而已,她的心还是殷煜晟的啊!
她明白了她的心意,她想要和殷煜晟回到从前,可是眼前的人,却不肯了。
楚绫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
爱而不得原来是这样苦涩的滋味。
殷煜晟那一年里,也是这样看着她一次次冷漠的拒绝他的吗?
楚绫想要一切重来,那样她会在他十五岁和她表白那年,便用力的将他抱在怀里。
可现实是,殷煜晟在这一年的纠缠里,消耗掉了对她所有的耐心。
殷煜晟在这短短数月里,在战场上成长,独自强大,逐渐变得坚不可摧,他不需要她了……
她所有说要将他带回去的话,都成了牵强可笑的借口。
一个想让他永远呆在自己身边的借口。
回过神,面前的殷煜晟早已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地渐行渐远的脚印。
见楚绫脸色惨白,从树后走出的暗卫打量着她的神色,适时出声问:“长公主,您还好吗?”
她挥了挥手,下意识想说自己还好。
却在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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