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韵谨刚来她家时,温芷还总是兴冲冲地跑到她房间找她玩。 可每次,乔韵谨都似乎不太欢迎她进来,时间久了,温芷便也懒得去了。 温芷一边回忆着,一边鬼使神差地走向窗前的梳妆台。 上面有一个上了锁的盒子。 锁已经生锈,即使用钥匙也打不开了。 温芷下楼拿了一把钳子上来,用力夹紧了锁圈。 “咔嗒——”锁被夹断,满是灰尘的盖子被温芷打开。 第22章 顶层放了
物证袋递给了温芷:“我记得,这幅耳坠是乔韵谨送给妈妈的生日礼物。”
“那会儿你刚上高中,寄宿在学校,应该不知道这些。”温年笑了笑。
“是吗?”温芷仔细端详着耳坠:“你说傅司礼查出来上面有乔韵谨的指纹?”
“嗯,她的指纹多到已经完全将妈妈的指纹抹掉了。”温年拧紧了眉心:“傅氏发生火灾前,妈妈说过这幅耳环不见了,可那时我们还小,压根想不到那么深。”
“所以,这幅耳坠根本不是妈妈掉的,而是乔韵谨故意丢在现场的?”温芷有些激动。
语毕,她眸子里又闪过一丝疑惑:“可当时为什么检验出的是妈妈的指纹?”
温年冷哼了一声:“乔韵谨的嫁祸手段并不高明,物证被锁在档案柜没法再抹指纹,她只能找人篡改上面的指纹鉴定结果。”
“真是个又蠢又坏的女人,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害爸妈,明明他们对她那么好。”
说着,温年用力将拳头砸在大理石茶几上。
温芷看着翡翠耳环,思绪开始发散。
当时,乔韵谨将罪名推到爸妈身上,因为没有其他有用证据,办案机关也已经基本认定了。
可没多久,爸妈就出了车祸。
温芷想到这里,瞪大了双眼:“难道,是乔韵谨害怕爸妈会察觉过来将她揪出来,所以斩草除根?”
“恐怕没这么简单。”温年摇了摇头。
两人陷入沉思,半晌也没能得出结果。
“慢慢查吧,这种陈年旧案牵扯太多。”温年叹了口气,将桌上的东西整理进了文件袋。
温芷点了点头,想着有时间,或许可以去温家老宅找找线索。
仁博医院vip病房。
插着呼吸机的傅司礼本平静的眉间忽然蹙了蹙。
他感觉自己站在一处四周都是刺眼白光的地方,没有尽头。
“阿礼,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对我的爱难道都是假的吗?”温芷的身影忽然从远处显现出来。
傅司礼目光闪烁,和温芷相处的一幕幕犹如走马灯闪过。
“不是的!”他脱口而出地反驳。
随后,似乎是觉得这样确切的答案不像自己说出来的,视线躲了躲:“至少不全是的……”
“你又在骗我,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面前的温芷厉声吼道。
随之,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后,随着风消散了。
“别走!”傅司礼下意识张开双臂扑过去,却抓了个空。
“别走——”
病床上的傅司礼惊叫出声,猛然睁开了眼。
第21章
沙发上抿着红酒的乔韵谨随之投出视线。
几个医生推开门走进来,帮傅司礼做检查。
而床上的傅司礼却仍旧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要不是睁着眼,就像个死人。
乔韵谨走近,打量着他因为撞击而动弹不了的四肢,满意地笑:“司礼,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很乖。”
说罢,她伸出手想抚摸傅司礼的头,却被傅司礼一歪头躲开。
乔韵谨也不恼,玩味地调笑:“原来,你的脖子还能动呢。”
他仍没回应,呆呆地盯着病床前面的电视机,里面正在播放着天气预报。
“今天是2023年10月23日,天气晴……”
接着,画面一转,竟显现出来温芷的脸。
傅司礼的眼神有了变化,他想撑起起身子看得仔细一些,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画面中的温芷正在接受采访。
她一身纯白连衣裙,面色是腮红也遮不住的苍白。
她果然还活着!
傅司礼的心跳开始‘怦怦’加快。
“温小姐,听说你前不久逃过了一场死劫,相信其中少不了您丈夫的功劳吧。”记者向她伸出话筒。
温芷的眸光暗了暗,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画面外的傅司礼张了张唇,心里泛出苦涩。
如今,她已经对他避而不谈了。
“温小姐,听商界传闻,您已经成为了您丈夫公司的控股人,这是真的吗?”记者继续发问。
“是的。”温芷莞尔一笑,眸子闪过一丝冷光:“如今司礼重伤卧床,我一定会替他重振公司。”
傅司礼的瞳孔一抖,斜眼望向立在床边的乔韵谨。
眼神中带着质问和锐利:“是你害的傅氏?”
乔韵谨满脸无辜:“司礼,你也看到了,是温芷……”
“够了!”傅司礼厉声打断:“赵赫是你埋在傅氏的人吧,你早就盯上傅氏了对不对?”
乔韵谨被吓得双肩一抖,脸上的虚伪的笑意瞬间敛去:“你又开始说胡话了。”
“看来,我得把你带回家,亲自照顾。”
采访结束,温芷立马驱车前往温家老宅。
自从温氏夫妇出事之后,温芷的外婆也心脏病去世。
温年身为唯一的继承人,小小年纪就扛起了温氏集团的重担。
那时,在温芷的印象中,她的哥哥突然变得很严厉,甚至可以说是苛刻。
当时她不懂,只觉得她的世界轰然倒塌,连哥哥也不要她了。
后来长大了,她才明白,是哥哥在教她自己为自己的生活乃至人生负责。
老房子经过了一轮法拍,是温年重新收回来的。
这里似乎还和从前一样。
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院铁门,一股霉味交杂着茉莉花香向温芷扑来。
她还记得,从前她最爱在这个院子里荡秋千。
爸爸帮她推着秋千,妈妈和哥哥在一旁帮她捉蝴蝶。
可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
温芷抹了抹泪花,打开了房子的大门。
里面的摆设还摆在和印象中一样的位置,她走上旋梯,凭着记忆找到了乔韵谨的房间。
乔韵谨刚来她家时,温芷还总是兴冲冲地跑到她房间找她玩。
可每次,乔韵谨都似乎不太欢迎她进来,时间久了,温芷便也懒得去了。
温芷一边回忆着,一边鬼使神差地走向窗前的梳妆台。
上面有一个上了锁的盒子。
锁已经生锈,即使用钥匙也打不开了。
温芷下楼拿了一把钳子上来,用力夹紧了锁圈。
“咔嗒——”锁被夹断,满是灰尘的盖子被温芷打开。
第22章
顶层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温芷翻到最底下,被相片边缘划到了手指。
她将相片抽出来,只见背面写着:2012年6月18日与君于南山山顶。
接着,温芷将相片翻过来,却在看清里面的人后瞪大了双眼。
只见傅司礼的父亲搂着乔韵谨,两人的脸贴在一起,满是亲昵!
“他们怎么会……”温芷脑子一空,相片从手里滑落。
2012年,那时的乔韵谨25岁,来温家已经七年了。
原来早在十几年前,她就已经和傅家的人扯上了关系。
可2012年,傅司礼已经15岁了,傅司礼也告诉过温芷,那两年他父母总是吵架。
难道……是因为乔韵谨!
按理来说,她应该对傅父有感情才是,为什么要纵火烧死他们呢?
温芷继续在房间翻找着,却在也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时,她的脑海忽然泛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或许,从傅家能找到新的线索。
夜幕缓缓降临,灰暗的天空飘来阴云。
青竹别墅在大地上投上浓重的影子,卧房里愈加晦暗。
傅司礼靠坐在床头,身上的伤仍然没有好,四肢都使不上力。
床头柜的花瓶里还插着温芷剪的茉莉花,早已经干了,但还是有丝丝幽香。
他记得,当时的温芷正满脸幸福地为他们的婚礼做准备。
她一边往花瓶里插着茉莉,一边对傅司礼说:“赠君茉莉,愿君莫离。”
他满口答应着她,哄骗着她,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折磨她。
也许是上天也要惩罚他的愚钝,给他开了这样大的一个玩笑。
明明真正的仇人就在身边,他却将仇恨加注在了无辜的温芷身上。
想到这里,傅司礼闭上眼,用力将自己的后脑勺砸向白墙。
房门被拧开,乔韵谨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月白丝绸睡袍,与她冶艳的气质煞是割裂。
傅司礼的脸瞬间阴了下来:“谁要你穿温芷的睡袍了?”
乔韵谨嫣然一笑,一扭胯直接坐在了傅司礼的身旁,提起他的手臂将自己的腰圈住。
料定了傅司礼挣脱不开,她似乎心情大好。
“司礼,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乔韵谨将魅惑的红唇凑近傅司礼刀削般的脸颊。
傅司礼斜睨她,眼神如同冰山上的寒光:“喜欢?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
“当初你向我表明心意,我不过是不想伤害我们的姐弟感情。”他轻讽;“后来也只不过是用你来刺激温芷罢了,你未免也太自恋了,老姐姐。”
他承认,从前在他心里,乔韵谨的确是一个特别的姐姐。
但得知父母的死和她有关的那一刻,他对她的情分也就烟消云散了。
剩下的,只有嫌恶和仇恨。
乔韵谨闻言,脸上血色尽失,表情瞬间难看无比:“傅司礼,你嘴还真是贱。”
傅司礼翻了个白眼别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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