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身体护在燕芊的面前,抓着她的手往大路逃跑。 看着自己的父亲带着妹妹丢下自己逃走,顾疏婉宁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说不难过,怎么可能。 她的爹爹不是不疼女儿,是不疼她这个女儿…… 顾疏婉宁不想死在这里,她用尽力气去推身上的轿子,却怎么也推不开。 她的满脸都是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旁人的。 忽然,她模糊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是谢纵清! 谢纵清手中提着剑,在人群之中找着什么。 顾疏婉宁忙冲着他喊道:“皇
一来不连累本朝百姓。
二来,不会死的那么痛苦。
车队行驶的速度很快,才半日不到,就出了京城,到了边郊不见人烟之地。
不知道为什么,顾疏婉宁有些不安,她一遍遍摩挲着手里的匕首。
忽然,马车猛地停下。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外面一片刀剑砍杀和惨叫声。
“父王,出什么事了?”
顾疏婉宁才刚问出口,她所坐的马车翻倒在地。
一阵头晕目眩,她整个人被翻到的马车,压住,想要从里面出来,却怎么也出不去。
顾疏婉宁正想叫人,却听到自己父王的喊声。
“我儿何在?”
她以为父王叫的是自己,急忙回:“爹,我还在马车里面,爹……”
然而恭王的声音却渐渐远去了。
“芊芊,芊芊,你莫怕,爹爹就来救你!”
芊芊……
顾疏婉宁眼眶有些湿润,不知道是泪,还是刚才头被磕破,留下来的血。
她不甘心,对着外面喊道:“救命!救命!”
外面都是各自逃命的声音,根本没人来救她。
顾疏婉宁只能拼尽全力往外面爬,她的腿被马车全部压住了,好不容易爬出去一点,看清了外面的景象。
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一行黑衣蒙面人,见人就杀就砍!
随行的护卫此刻正护在恭王和燕芊的面前,准备撤退,顾疏婉宁看着他们离自己很近,鼓足勇气喊道:“父王,我在这里。”
恭王目光落了过来,仅仅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他以身体护在燕芊的面前,抓着她的手往大路逃跑。
看着自己的父亲带着妹妹丢下自己逃走,顾疏婉宁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说不难过,怎么可能。
她的爹爹不是不疼女儿,是不疼她这个女儿……
顾疏婉宁不想死在这里,她用尽力气去推身上的轿子,却怎么也推不开。
她的满脸都是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旁人的。
忽然,她模糊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是谢纵清!
谢纵清手中提着剑,在人群之中找着什么。
顾疏婉宁忙冲着他喊道:“皇叔!皇叔!”
谢纵清脚步一顿,随后朝着她的方向冲过来。
顾疏婉宁以为自己就要得救了,却看到他径直略过自己,冲向远处。
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长公主云琬。
顾疏婉宁不明白,为什么云琬会在这里。
她就看到谢纵清抱起云琬,从人群之中冲杀了出去。
看着谢纵清的背影消失眼前,顾疏婉宁眼中的生机当然无存……
这时。
一个黑衣蒙面人发现了她,朝着她走过来,扬起了手中的长刀。
顾疏婉宁的脖子一凉,鲜血刺目,她的耳边嘈杂的声音在此刻消失了,周围都变得安静了起来……
只听到黑衣蒙面人站在她的面前,自言自语。
“穆宁郡主,下到黄泉,别怪我们,我们也是听令行事。”
“你失去了清白,摄政王说就是去到西域也是一个死。”
“与其被西域王知道你是不洁之人,乱了两国邦交,不如让你死在和亲的路上。”
顾疏婉宁脑中轰得一声。
这一刻,她仿佛连哭都不会了。
是谢纵清要她死!
顾疏婉宁眼神空洞,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皇叔!你怎知,我是贪生怕死之辈?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既然上了这花轿,就从未期望活着。
顾疏婉宁此刻只觉得一直攥在手里的那把谢纵清送的匕首,格外冰冷……
黑衣人看她还有一丝气息,再次扬起刀,又是一刀落下。
顾疏婉宁漂亮的一双眼,彻底没了生机,她的手松开匕首掉落了出来。
……
另一边,谢纵清将云琬送到了一处安全之地。
他看向此处,恭王和燕芊也在。
燕芊的脸色煞白,吓得不清。
她看到谢纵清,急忙朝着他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江离,我好怕……”
谢纵清轻声安抚她:“无碍了,朝廷的兵马很快便到。”
就在此时此刻,逃出来的一个护卫忽然说:
“穆宁郡主呢?她怎么不在这里?”
顾疏婉宁!
谢纵清眸色一颤,他这才注意到,这里的人里面没有顾疏婉宁。
顾不上太多,谢纵清将燕芊拉开,快步朝着来时的方向过去。
没用太长的时间,谢纵清就到了出事的地点。
那些黑衣人已然离开,他目光所及,都是尸体。
谢纵清从那些尸体中一步步走过,来到了接亲的花轿旁,只看顾疏婉宁浑身是血,倒在血泊之中,再没一丝声息!
第11章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事情会超出自己的掌控?
谢纵清周身气势冷沉。
摄政王久居高位说一不二的威压全部散开来,带着一股比满地血红还要慑人的肃杀之意,一时无人敢近身。
直到燕芊也追着谢纵清寻来,看见眼前的场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
“啊!顾疏婉宁,她死了?!”
谢纵清眼中不带情绪,淡漠地扫过了燕芊一眼。
燕芊惊诧之下一时疏忽,把心里话也叫了出来。
被谢纵清这么一看,她浑身一寒,讪讪捂了下嘴,在脸上强扯出哀戚的神色:
“长姐怎么这般命苦?明明到了西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妃,数不尽的好日子等着她呢,偏偏还没走到半道就丢了命……”
只是她平日里与顾疏婉宁实在不对付,连一星半点的姐妹之情都没有。
兀自憋了半天,竟连半滴眼泪都没挤出来。
再加上在场众人皆知,西域王年迈,顾疏婉宁却是不过桃李年华。
更何况和亲就意味着远离故土,独在异域,孤苦无依。
一着不慎,连怎么丢了命都稀里糊涂的。
这若是良缘美事,本朝以往送去和亲的怎会都是民间女子?
因此,燕芊说的话,配上她的惺惺作态,落在众人眼中属实是滑稽到有些可笑了。
众人却没想到,面对顾疏婉宁的死,恭王爷这个父亲比燕芊还要刻薄冷漠。
恭王爷落后燕芊一步赶到,先忙着安抚了小女儿:“芊芊莫哭,是你姐姐没这个福分。”
刚躲过追杀,恭王爷全身带着难掩的狼狈,连束发的发冠都丢了。
他却嫌脏一般,站在顾疏婉宁尸身五步之外不愿靠近,语气中更是带着不加掩饰的嫌恶:
“真是个讨债鬼,死便死罢,偏偏连死都挑不对地方。”
接着,他看向前方的谢纵清,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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