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小心翼翼抱起林冉冉,随后他才回头望她,锋利的目光仿佛要将季知节凌迟。“季知节,如果冉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话如利刃,割碎了季知节的希望。男人的冷酷让她明白,他真的会说到做到。她惊恐解释:“时愉白!不是我开车撞的人!不是我!”但时愉白没再回头。季知节爬起来,试图追上他的车。“我真的没有杀人!”“你信我一次,时愉白!”“时愉白!”
雪也越下越大,人群的议论也一阵高过一阵。
“出了这么多血,地上这人肯定死定了!”
“快报警,我亲眼看见开车这女人闯红灯,故意撞死人!”
“这么恶毒的女人,判死刑都难让人解恨。”
季知节怔愣地看着人群,慌张解释:“不是我、不是我……”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急匆匆推开人群,闯了过来。
是时愉白!
季知节顾不上颈后的痛,仿佛见到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男人的大手:“愉白,不是我——”
“滚开!”
时愉白厌恶甩开人,季知节跌倒在地,呆愣望着他。
却见他小心翼翼抱起林冉冉,随后他才回头望她,锋利的目光仿佛要将季知节凌迟。
“季知节,如果冉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话如利刃,割碎了季知节的希望。
男人的冷酷让她明白,他真的会说到做到。
她惊恐解释:“时愉白!不是我开车撞的人!不是我!”
但时愉白没再回头。
季知节爬起来,试图追上他的车。
“我真的没有杀人!”
“你信我一次,时愉白!”
“时愉白!”
她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起来。
鼻腔,唇角不断溢出鲜血,但哪怕她最后摔在地里,意识消失之际,也没能求得时愉白回头……
浑浑噩噩间,季知节也不知道在黑暗中挣扎了多久。7
等她再有意识,鼻尖嗅到了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
她睁开眼睛,映目就是时愉白阴沉的脸。
“冉冉的孩子没了,你是不是很开心?”他掐住她的脖子,力道大的就像要把她掐死。
“唔——”
窒息下,季知节艰难解释:“……不是……我。”
“到现在你还想狡辩?”男人嫌弃甩开她,拿帕子擦着手。
“咳咳!”
季知节趴在病床边艰难喘息,头顶上方传来时愉白笃定的冷漠。
“车内只有你的指纹,而且我也查到了你当时开车的记录视频,昨天19点47分,你开车闯红灯,故意撞上站在人行道的冉冉!”
话落,修长的大手将手机上的视频摆在她的面前。
季知节怔愣,视频上的人戴着口罩,但确实很像她。
但昨天19点47分,她当时明明是在咖啡厅和律师交代遗嘱。
她焦急开口:“愉白,这视频里的不是我,我当时——”
“够了!”
时愉白冷眼睨下:“亏得冉冉还为你辩解,你竟然还不知道悔改。”
季知节不喜欢林冉冉他是知道的,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就能够恶毒到开车杀人。
“我爷爷已经被我送去国外度假,别妄想他能来救你。”
“我说过要你生不如死,你就等着法庭判处,好好去监狱赎罪!”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季知节的泪再也忍不住,不用去监狱,她现在就生不如死……
是不是不被爱的人,就该背负一切罪责?
……
三天后,法庭。
所有的证据一应俱全,甚至根本用不着季知节辩解,法官就能审判——
“季知节,关于你开车谋杀林冉冉使其肚中孩子流产一事,你认罪吗?”
一直沉默的季知节仰起头,平静单薄的人实在不像一个杀人凶手。
她没有回复法官,视线反而看向了听众席的时愉白。
但时愉白毫不在乎,反而不耐烦看着左腕的手表,像是急着去见什么人。
季知节心口一疼,看啊,哪怕他此刻准备送她进地狱,也依旧不肯多分她一个眼神。
“啪——”
法官敲响法槌,催促季知节答话。
季知节颤了颤,依旧望着时愉白,用最后的希冀问:“时愉白,如果我进了监狱会死,你会手下留情吗?”
一时间,听众席的众人议论纷纷。
人人都在揣测季知节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问一句对自己毫无帮助的话。
而季知节只是倔强地看着时愉白,安静等待着他给她最后的宣判。
无论他的答案与否,都算是给自己这一生的交待。
很快,时愉白冷漠的声音,响彻法庭——
“你死在里面也是活该。”
轰然一下,季知节的世界彻底坍塌,眼里的光一点点消失殆尽。
她自始至终凝着时愉白,男人和初见一般俊朗,她以为自己会哭,但双眼干涩到刺疼,也留不住一滴泪。
时愉白这堵南墙,她终于撞够了。
真疼。
半晌,季知节空洞开口:“我认罪,我也确实……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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