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头撇嘴。于是,两人有些揪心的见女人伸出两只小手,从后面蒙上了男人的眼睛。果然,下一秒,男人就蹙起了眉。谢浔感觉光线一暗,眼睛上传来柔软冰凉的触感,他五指扣上对方手腕,刚要用力一掰,忽然就卸了力道。“猜猜我是谁?”女人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夹带着几缕熟悉的栀子花香。谢浔绷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问:戈“一个本该呆在床上休息的病号?”
那女人露出一个分寸极好的笑,走到一旁拨通了一个号码。戈
几秒后,她走了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家里人关机了,没有打通。”
说着她把手机递了过来,猩红色的指甲油显得手指格外白皙。
本以为男人肯借给她手机就一定会接她的话茬,谁知对方又闭上了眼,连寒暄都省了。
女人抿了抿唇,脸上不见一丁点恼怒,声音柔柔的道了声谢,就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可恶,还是被她得逞了。”
齐刘海肩膀耷拉下来,有些郁闷。戈
“没有吧,人家好像没搭理她耶,也不算搭讪成功。”
梨花头疑惑。
齐刘海啧啧两声,摆出一副大前辈的样子解释道:
“那女的刚才是往自己手机上打,万一男人后悔了,就能通过通讯录找到她。再不济,她也能根据号码加他好友。”
梨花头:“……好骚的操作。”
正当两人感慨一枚帅哥就这么被大白莲坑骗时,另一个斯文高瘦的男人端着水杯走了过来,神色恭敬。
“谢总,您喝水。”戈
谢浔接过水杯,把手中的手机递了过去。
周秘书滑开屏幕,想看看小王是否给他回信息,就见通讯录里出现一个好友验证。
“看来大白莲要失望了,那手机根本不是他的啊……”
梨花头噗嗤笑出声。
而齐刘海盯着两人的背影,猛的一拍大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霸气攻x温柔受?”
梨花头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么漂亮的女人他看都不看一眼。
没一会儿,周秘书去前台打听气象情况,而谢浔塞上耳机,继续闭目养神。戈
两个学生见没热闹可看了,刚要收回视线,就发现又有一个女人蠢蠢欲动。
这女人一身灰色连帽卫衣配牛仔裤,脑袋遮在兜帽中,缝隙钻出两撮墨色长发,她正猫着腰,踮着脚尖向男人靠近。
从她们的角度,只看得见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和一小截凝白的侧脸。
单从穿着上看,和前面几位相比实在是朴素了一些。
“人家都塞上耳机了,明摆着不想被打扰,而且一上来就动手动脚,很容易被骂的……”
齐刘海有些不忍直视。
“难怪,人家一身名牌又顶着那张脸,不试试谁甘心呢?”戈
梨花头撇嘴。
于是,两人有些揪心的见女人伸出两只小手,从后面蒙上了男人的眼睛。
果然,下一秒,男人就蹙起了眉。
谢浔感觉光线一暗,眼睛上传来柔软冰凉的触感,他五指扣上对方手腕,刚要用力一掰,忽然就卸了力道。
“猜猜我是谁?”
女人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夹带着几缕熟悉的栀子花香。
谢浔绷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问:戈
“一个本该呆在床上休息的病号?”
苏落垂下了手,绕到男人身前缓缓蹲下来,一双浅眸清冽咧的看向他,明如镜台。
“那你愿不愿意带上这个病号逃离这里?再在这儿待下去,她就要无法呼吸了……”
男人静默不语。
良久,他脊背前倾,抬手摘掉女人头上的帽子。
海藻般的长卷发披散下来,将本就素白的脸衬托的几分出尘。
此时,广播开始提示大家登机。戈
候机厅里的人们看着玻璃窗外放晴的天空,终于松了口气,陆续从座位上站起排队。
谢浔随手接过苏落肩上的包向前走,走了没几步,见对方还呆呆的蹲在原地。
卫衣下摆上移,露出一截莹白纤细的后腰。
于是他又折返回来,目光带着不赞同:
“起来,像什么样子。”
女人委屈的瘪瘪嘴:“……腿麻了。”
然后,那两个女大学生就见那个对谁都不假辞色的男人,扶起那个大胆的女生,一瘸一拐的走进vip贵宾闸机口。戈
齐刘海惊掉了下巴:“……还真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啊。”
梨花头点头:“没准还是辆路虎。”
*
苏落来的匆忙,只来得及订上经济舱的座位。
隔着好几排,隐约看得见前方头等舱里谢浔的后脑勺。
小腹隐隐传来异tຊ样,她对着坐在她外侧的女人礼貌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麻烦借过一下。”戈
女人抱着孩子,不耐烦的扫了她一眼,慢吞吞挪了挪哗啦啦的塑料袋。
苏落不甚在意的拍了拍腿上孩子蹬的鞋印,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她返回时,那对母子已经不见了。
她靠坐在窗边,心不在焉的看着空姐比划着紧急自救的步骤。
舱门关闭,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嗡鸣声越来越刺耳,直到某一刻身体忽然一轻。
视线渐渐开阔,暴雨润泽后的山河更显瑰丽。
也不知道谢浔这会儿在做什么。戈
苏落想到男人方才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嘴角不自觉挂上一丝浅笑。
“笑什么呢?”
低沉悦耳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苏落猛的回头,就对上谢浔分明的棱廓。
他两条大长腿略显局促的挤在狭小的座位上,正低头调试着安全带。
“你怎么坐过来了?”
飞机需要十二个小时才能到旧金山中转,坐在头等舱显然要比这里舒服的多。戈
谢浔含糊的应了一声,不答反问:“还发烧吗?”
话音刚落,就见女人缓缓贴近,额头上忽然一热。
“我自己感觉不出来,好像还是有些热?”
苏落一本正经的问。
两人额头贴着额头,鼻息交融,女人卷翘的长睫下,一双浅眸不掺一丝杂质,映出男人的影子。
谢浔扭过头拉开了距离,面无表情的闭上眼,不再说话。
苏落一怔,盯着眼前通红的耳垂,忽然有些牙痒痒。戈
一个多小时后,苏落揉着发酸的脖子向窗外看去,厚重的云朵上,天空渐渐镀上一层玫瑰金。
她拿出手机对着外面拍了拍火烧云,又调到前置摄像头,给自己补了一层唇膏。
刚要收回手机,就瞥见屏幕中的谢浔。
细碎的金光透过长睫投出一片阴影,挺阔的鼻背将光影劈成两半,一半隐在暗处,一半暴露在夕阳下。
气质清贵,不可亵渎。
苏落眸光一闪,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快速一按,收回手机的瞬间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又在笑什么?”戈
谢浔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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