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谨行祝卿安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穆谨行祝卿安祝卿安穆谨行全文全章节免费阅读

祝卿安总算明白为何外面的人都绕着走了。她将手里端着的水一饮而尽,把碗还给谢逊,开口便是雷击,“我叫祝卿安,这位哥哥,今夜我住哪儿?”谢逊万万没有想到祝卿安真的放弃了侯府的荣华富贵,端着碗直挠头,总觉得家里的哪个屋都不能让自己这个身娇体贵,一身嫩肉的妹妹住。二人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院门微启,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被推了进来。谢逊像是得了救星,大喜,丢下碗几步上前接过娘亲手中的轮椅,“行哥儿来了。”
穆谨行祝卿安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穆谨行祝卿安祝卿安穆谨行全文全章节免费阅读祝卿安丢下东西头也不回的出了侯府。
路过那对抱在一起的亲兄妹时,还听见谢以兰正在嘤嘤哭诉,说什么是不是她把祝卿安赶走之类的话。
而祝青霍的心早已被谢以兰的眼泪泡软,只顾着连连安慰,看都没看他曾经的妹妹一眼。
祝卿安身无长物,出了侯府就拐到个死胡同里。
她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子,以墙为纸,手腕悬正,屏气凝神,线条自她手下流畅而出。
半柱香的功夫不到,一匹神驹赫然出现,仿佛下一刻便能从墙上一跃而下。
祝卿安略略满意,咬破食指,为画上的马儿点睛。
刹那间,原本只是死物的马瞬间血肉疯长,寂静的小巷中传来一声嘶鸣,一匹通体雪白的汗血宝马凭空出现。
白马似乎知道谁创造了自己,打着响鼻用头蹭祝卿安。
祝卿安此时身宽体胖,只抬手画了个画,便累得大喘气,身上也着实没什么力气。
她皱着眉拍了拍白马,额头的汗水接连滚落,“小白,去素衣坊。”
话本子里宁国侯府对谢以兰极其偏爱。
谢以兰回府后,对于将她卖到花楼的养父母,侯府上上下下都对之恨之入骨。
祝业查到谢以兰的养父在衙门做最底层的捕快,只稍稍动了点手段,安了个贪污受贿的名头,就将人判了个抄家流放。
至于那家的两个儿子,一个从军后和祝青霍比武,被活生生打死。
另一个被诬陷作了首谋逆诗,下了大狱后在狱中自尽了。
而这家人一开始住的地方,正是素衣坊。
小白终究不是凡马,虽载着二百来斤的祝卿安,但速度却仍旧不慢,两三息便到了地方。
汴京城虽繁华,但划分森严,相对于宁国侯所在的登甲巷,素衣坊作为小老百姓的安身之处,就显得有些嘈杂无章。
祝卿安撅着屁股挪下马,牵着小白,在挨挨挤挤的小巷里来回穿梭,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小院。
这儿院门紧闭,路过的邻居也都绕着走,恨不得躲得八丈远。
祝卿安衣着不凡,手里牵着的白马又威风凛凛,便有心思活络的人试探着凑过来搭话。
“贵人找他家有何事?他家人不要脸得很,明明家里还过得去,却偏偏把亲闺女送去花楼做清倌,摆明了想攀个高枝儿。”
“滚!”
原本关着的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双手搭在院门上,黑沉着脸,冲和祝卿安搭话的人吼道。
“再不滚,就别怪我不客气!”
“切。”
那人嘟囔了一句,却也不敢惹这汉子,挎着竹篮快步离开了。
黑脸汉子瞥了眼祝卿安,声音少了些底气,却仍旧沉着嗓子,“你要找的人不在,她早已不是我家人了,你且回去吧。”
说罢,竟是看也不看祝卿安,胳膊一合,就要关上院门。
“诶,你等等。”
祝卿安仗着自己体型庞大,强行卡在门缝里,眼睛一弯,笑眯眯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人不在呢?我是这家的亲女儿,如今回来认亲了。”
谢逊整个人一僵,满眼不敢相信,低头细细打量这个挡着门的发面团子。
只见这团子虽胖胖乎乎,但却弯眉黑眸,翘鼻小口,眼角微翘,要笑不笑的样子,的确像极了自家娘亲。
“进…进来再说。”刚刚还沉着脸骂人的汉子,哪还有半分威风架势,放下撑着院门的胳膊,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把人迎进来。
祝卿安大大方方的把小白的缰绳交给谢逊,自己毫不客气的先走进了院子里。
这小院虽不大,但却打理得干净整洁,仅有的三间泥屋也修整得敞亮。
屋檐下晒着一些干菜,晾着的被子虽是粗布的,但却针脚细密,收口处还别出心裁地绣了朵小花。
谢逊拴好马之后进屋倒了碗水,递给祝卿安后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被子,瓮声瓮气的解释。
“那是谢以兰的被子,她去了花楼后娘总觉得她会后悔,时不时的就会把被子晒出来,等她回来的时候也方便用。”
手里被塞了个粗瓷碗,祝卿安垂眸喝了口水,也没直接戳破谢以兰是怎么说这家人的,转而问谢逊。
“谢以兰是自己个儿去的吗?”
谢逊像是想起了什么脏东西,鼻子一皱,眼里都是嫌恶,粗声粗气地说。
“她陪娘去照顾行哥儿,不知和那些女侍混在一起听说了,回来的时候便吵着嚷着要去当清倌,还非得去登甲巷前的争艳楼。”
“她打碎了碗要割腕子,爹娘没法子,只能花钱置办了一身行头,说了好些好话,才送到了花楼。”
把自己女儿亲自打扮好送到花楼。
祝卿安总算明白为何外面的人都绕着走了。
她将手里端着的水一饮而尽,把碗还给谢逊,开口便是雷击,“我叫祝卿安,这位哥哥,今夜我住哪儿?”
谢逊万万没有想到祝卿安真的放弃了侯府的荣华富贵,端着碗直挠头,总觉得家里的哪个屋都不能让自己这个身娇体贵,一身嫩肉的妹妹住。
二人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院门微启,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被推了进来。
谢逊像是得了救星,大喜,丢下碗几步上前接过娘亲手中的轮椅,“行哥儿来了。”
“这是娘亲的奶儿子,你叫他行哥儿就行。”谢逊虽没说全名,可祝卿安却一眼认出了轮椅上的男人。
穆谨行!
祝卿安从前的头号死对头。
她安安心心种灵植,穆谨行就起早贪黑给她的灵植撒臭药。
穆谨行闭关炼丹,她就趁机掏空整个剑宗的宝贝逃之夭夭。
总而言之,这两人争气斗嘴吵了足足几百年。
只是祝卿安死的时候,穆谨行应该还在剑宗当他的宗主才对,怎么会和自己一样,沦落到这儿?
祝卿安百思不得其解,胖手揪着衣角,难得有些腼腆,试探着开口问道:“你,认识我吗?”
轮椅上的人一身白衣,眉目清冷,神情淡漠而轻蔑,半晌蹦出两个字。
“认识。”
祝卿安咬牙切齿,正想问问他在搞什么幺蛾子,就听见那人继续说道。
“宁国侯府的独女,在这汴京城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祝卿安心中的怒气瞬间泄了底。
她和穆谨行太熟了,自然知道端着这幅模样的穆谨行,是应付仙门外客时的花架子。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又或者说,他不在意自己是谁。
祝卿安心里有些难受,好不容易遇到个熟悉的人,却相顾不相识,到头来还是只有自己。
可不远处的宋含湘却不这么想。
宋含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见不到自己这个女儿了。
可刚刚行哥儿的话还在耳边,眼前这个白白胖胖的女孩,正是自己的安安!
她眼眶通红,捂着嘴不敢靠近,既怕安安害怕自己,又怕她和以兰一样,觉得自己没出息,不能给她个好的出身。
直到祝卿的目光扫过到角落里站着的自己,她才大着胆子问了句。
“祝姑娘,你……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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